“女士,不可……”
服務(wù)員的警告聲猶然在耳,可女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進(jìn)了包廂。
小男孩站在門口的牆邊,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我媽要給我爸一個驚喜,你不要管!”
服務(wù)員臉色爲(wèi)難的睇著小男孩,對於他沒有禮貌的態(tài)度,壓根沒時間去理會。
他匆匆跑到電梯口的吧檯,將事情說了一遍,吧檯的幾個服務(wù)員都驚了。
幾個人正匆匆趕到芳華園門口時,裡面已經(jīng)傳來了一陣摔酒杯的聲音。
“吳文軍,你這個BT,你還要不要臉!你真是噁心!”
女人,正是傅婷。
她站在房間裡,看著桌前的一男一女,尤其是那個穿著暴露的女子還衣衫不整的繫上了文胸的扣子。
傅婷怒火中燒,隨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對著女子的臉就潑了過去,“你這狐貍精,難道不知道他有家室的嗎?”
女子被潑了一臉辛辣的白酒,她蹙眉,隨手擦了擦臉蛋,眼神兒在傅婷臃腫的身材上打量了一圈,這纔看著吳文軍冷笑,“吳哥,她就是你嘴裡說的母老虎吧?”
“吳、文、軍!”
吳文軍臉色難看,“閉嘴,出去!”
“喲呵,幹嘛呀這是!剛纔不是還說以後只點我的嗎?吳哥,看來嫂子不知道你來這裡是幹嘛的?”
言畢,那名坐在吳文軍身邊的女子拿著紙巾擦乾臉蛋,“大姐,我走不是沒問題,那麻煩你結(jié)一下賬!這桌飯菜一會兒去吧檯結(jié)就可以,但我的小費可不能抵賴。吳哥每次都欠賬,我們好些個姐妹兒都被他白吃了好多次。我們也是賺得辛苦錢,體諒一下,給你打個折,八百!”
傅婷火冒三丈的看著她,耳朵裡嗡嗡作響。
她說,吳文軍欠了好多賬?
還和好多女人有染?
傅婷咬著牙,顧不得臉面,直接跑到吳文軍的身邊,一邊哭一邊打他,“你個不要臉的,殺千刀的,我怎麼就嫁給你了。你太噁心了……”
傅婷的哭喊聲順著大門傳到外面整個走廊。
不少包間裡的客人都三三兩兩的躲在一邊看熱鬧。
聽起來,應(yīng)該是老公偷吃,被抓包了!
“哎呀,你不要鬧了,丟不丟人!回家再說!”
吳文軍的臉都被丟盡了,他抓住傅婷在他身上捶打的手,反手拉著他就要往外走。
“吳文軍,你個不要臉的,我要跟你離婚,放開我,你放開我!”
那名還沒離去的女子,雙手環(huán)胸站在一旁看著熱鬧。
見他們要走,她聲音輕細(xì),“看來今天吳哥也不打算結(jié)賬了。哎,那算了吧。反正你家庭地位也就那樣,我就當(dāng)給你白嫖了一回!我是小麗,下次記得再來找我哦!”
傅婷因爲(wèi)她的話,整個人都?xì)獾弥斌尪丁?
“狐貍精,不要臉,踐貨……”
她有多生氣,罵的話就有多難聽。
在女子走後,吳文軍拉著她,語氣暗含祈求,“老婆,你要相信我,是她勾.引我的?!?
“你放屁,滾開,不要碰我!”
傅婷本就出身良好,所以心高氣傲。
此時這種事對她來說簡直是如遭雷擊。
她一把推開吳文軍,往門外跑去,還不停的喊著,“搔貨,你給我回來!”
“嗚嗚,媽……”
吳昊站在門口早就嚇傻了。
他小聲哭著,對這種事一知半解,但是隱約還是能知道自己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傅婷的喊聲戛然而止,看到吳昊,她也瞬間流淚,拉著他低喝,“走,媽帶你走,從今以後你沒有爸爸!”
“嗚嗚,媽,我要爸爸,我要他!”
傅婷猛地聳了一下吳昊的肩膀,“要什麼要,你爸都跟別的女人上.牀了?!?
氣瘋的傅婷說話口不擇言。
而吳文軍從包間裡快步走出來,一把拉住傅婷的手臂,壓抑的低吼,“你對孩子發(fā)什麼火,這種事咋能對孩子說?”
“吳文軍,你都敢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難道還怕我說嘛?大家都看看啊,這可是老師,結(jié)果還做出這麼人面獸心的事,我……”
“啪!”
吳文軍忍無可忍,特別是傅婷對周圍看熱鬧的人張牙舞爪的喧譁著,他感覺到自己的顏面從沒有一刻被這麼踐踏在腳底。
他狠狠的扇了傅婷一巴掌,在她被打懵的一瞬,拉著她和吳昊匆匆消失在衆(zhòng)人眼前。
電梯口,幾名服務(wù)員追上來,“吳先生,您還沒有結(jié)賬!”
“改天再說!”
服務(wù)員爲(wèi)難的擋住他們的去路,“吳先生,很抱歉,我們老闆說了,如果吳先生還要將金額算在市委的名下,那麼我們明天只能去找市政找市委幫忙結(jié)算了。您這大半年來,在我們這裡的費用已經(jīng)超過了六位數(shù),實在是抱歉,如果您不結(jié)賬,我們沒法給老闆交代!”
吳文軍的臉色瞬時一白,傅婷怔愣的看著他,反手也打了他一巴掌,“吳文軍,你還是不是人?做這種噁心的事,竟然還賒賬,算在我爸的頭上。我要跟你離婚,離婚——”
“你他媽給我閉嘴!我明天會來結(jié)賬,你們等著吧!”
吳文軍徹底顏面掃地,也完全不管服務(wù)員的臉色,直接推開他們幾個,就拉著老婆孩子衝進(jìn)了電梯裡。
電梯中,傅婷的哭聲撕心裂肺,還不時的伸手往吳文軍的身上捶打。
吳昊被吳文軍拉著,一雙眼睛裡也恍惚不知所措。
走出電梯,傅婷一邊哭一邊走,吳文軍臉色難看的拉著他們剛要走出大堂,結(jié)果旋轉(zhuǎn)門的對面就走進(jìn)來十多人。
他們一看到傅婷,就笑著打招呼,“哎喲,傅姐,真巧啊!”
傅婷一愣,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嗯,真巧!”
她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自己的同事,因爲(wèi)她是市委的女兒,所以平時總是鼻孔看人,和同事之間的關(guān)係也就是表面和諧。
十幾個人簇?fù)碓谒媲?,看著她身邊的吳文軍和吳昊,客套的寒暄,“傅姐,這是帶著姐夫和孩子來玩兒啊?難怪我們叫你出來聚會,你都不出來,原來是陪老公孩子呢!”
“呵呵,你們玩,我們先……”
“哎喲,吳哥,怎麼還沒走呢?”
身後一聲甜膩到令人渾身發(fā)麻的聲音傳來。
傅婷一咬牙,拉著吳文軍就要離開。
奈何身前十幾名同事還沒散開,她才走了兩步,身後女子穿著超短褲和抹胸款款走來,“吳哥,這次沒給錢,下次記得點我哦,咱們可要一起算賬呢?!?
她伸手在吳文軍的胸前抹了一把,在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的視線裡,扭著小蠻腰就走了。
至此,所有人都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傅婷的同事下意識的從兩側(cè)讓開,傅婷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拉著吳文軍在扎人的視線裡灰溜溜的走了。
“嘁,叫她一聲傅姐,還真以爲(wèi)自己多牛逼呢!”
“誰說不是呢,裝什麼呀,自己老公寧願找外面的妞兒都不找她,可真是笑掉大牙!”
傅婷和吳文軍回到車上,她坐在駕駛位,狠狠的捶打著方向盤,嚎啕大哭。
顏面盡失!
而吳文軍則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fā)。
“吳文軍,你給我等著,我不跟你離婚,我都不姓傅!”
“老婆,我錯了,我以後……”
“你不要叫我老婆——”
傅婷嘶吼,再次往他身上捶打了幾下,餘光看到後座上的吳昊,她抹了一把淚,“咱們回家再說!你給我等著!”
盛怒之下,傅婷拉動手擋,打著方向盤,剛踩了一腳油門,車右前燈驀地和旁邊的一輛黑色轎車撞在了一起。
傅婷咒罵,下車就大喊,“你眼瞎啊,怎麼開車的?”
黑色轎車的車窗降下,簡嚴(yán)探頭看了看左前葉子板已經(jīng)被撞的變了形。
他斜睨了一眼傅婷,推門下車,“這位女士,我們的車沒動,是你撞了我的車!”
傅婷繞過車頭,一看到對方的車標(biāo),就晃神的愣了。
簡嚴(yán)側(cè)目看了一眼後座上的男人,隨即平波不驚的說道:“女士,商量一下賠償方案吧。我們這車,是勞斯萊斯銀魅,價值15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