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再難過也要工作,這是江明朗之前教會給我的,他還告訴我,只要把精力投入在工作中就可以暫時麻痹神經(jīng),甚至忙到不可開交時還會忘記那些痛楚的事。
這番話很有道理,今天一上午我都打戰(zhàn)一樣,好不容易把手頭事處理完,又要趁著吃中飯的功夫趕緊跑去Z公司,我要趁顧宇澤下午出差之前把一份修改好的方案拿給他看。
哪知我卻在Z公司卻碰見了一個熟人,我沒認出她,她卻認出了我。
“蘇紫檬?”一個穿著一條白色蕾絲連衣裙的女人朝我走了過來,她腳上套著一雙魚嘴細高跟鞋,加上一頭濃密的大波瀾捲髮,整個人大堂裡就屬她最爲打眼。
我擡起頭望了望這個女人,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她,但是又不太確定。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我的記憶衰退了很多,有一次我在街上遇見一個天正的舊同事,我知道她是我的舊同事,也知道她原來在行政部上班,可是我就是想不起她的名字,以致她跟我在街頭站著聊天聊了十多分鐘,我都不知道怎麼該稱呼她。
“你是?”我努力在記憶裡找尋這張臉,可惜搜索了很多遍,就是沒有任何線索。
“你想不起我是誰啊?”這個女人見我想不起她是誰,反而有些驚喜。
我搖搖頭,上一次見到那個天正那個舊同事,我還只是記不得她的名字,其餘的她的信息倒是沒忘,可是這一次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甚至我都懷疑我之前有沒有見過她。
“我是郭璐啊!”
“啊!你是郭璐!”我大吃一驚,眼前這個人居然是郭璐,“可是你…你…的臉。”
眼前的這張臉好像跟我之前記憶中郭璐的臉不大一樣,我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可就是覺得不太相似,我印象中郭璐好像不是雙眼皮,眼睛也沒這麼大,而且臉上有一些痘印,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不整齊的牙齒。
“我整容了,割了雙眼皮,開了眼角,還做了嘴角提升術(shù)。”郭璐小聲的告訴我,我終於反應(yīng)過
來。
“媽呀,你這是換了一張臉啊,難怪我怎麼認不出你了。”我還是被嚇了一跳,畢竟這張臉已經(jīng)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用顧宇澤的話來說,像一個韓國女人。
“紫檬,你現(xiàn)在是在沈閱工作室上班嗎?”
“對呀,沈閱工作室現(xiàn)在負責Z公司的一個項目,我今天得把改好的方案給顧總,你呢?怎麼突然就回國呢。”
“我已經(jīng)碩士畢業(yè)了,現(xiàn)在在天正上班。”郭璐似乎還有話跟我說,她看了看周圍沒人,突然把頭靠近我,“問你一件私事。”
“嗯,你說。”見到老同學還是有一些驚喜,我也沒多想郭璐這個關(guān)於私人的問題。
“你和明朗哥沒在一起吧。”
我愣了一下,郭璐怎麼會問起我和江明朗的事。
“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我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他現(xiàn)在也不會和陸總結(jié)婚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和他有沒有複合。”郭璐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弄得我都有些尷尬了。
“沒…沒…有啊,怎麼啦?”
“那就好,我…我…我喜歡上了他,我想去追他。”郭璐低下頭,微微笑了起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她居然連牙齒都做了整形!
“呃……祝你成功。”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郭璐這個問題,只好繼續(xù)尷尬的笑了笑。
好在電梯來了,我趕緊跟郭璐說了一聲“再進”,立刻躲進電梯裡。
電梯門一關(guān),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心裡卻莫名的傷感起來。
我不會是吃醋了吧。
蘇紫檬啊蘇紫檬,你有病啊,你幹嘛要去在意一個背叛你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吃醋,你管他被誰追,他就是跟郭璐好上了也跟你沒關(guān)係,你千萬千萬不要再動心了。
我把自己罵了一頓,甚至還狠狠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好讓自己不要陷入那種莫名的情緒裡。
整理完情緒,我大步的朝顧宇澤辦
公室走去。
顧宇澤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我見辦公桌前沒人,想著把文件先放在顧宇澤辦公桌上,然後給他打一個電話告知他一聲,我就準備回去了。
於是我推開門,走了進來,卻看見顧宇澤正在門後換衣服,他剛脫掉襯衣,整個背部都裸露在我面前,嚇到我趕緊背過身。
“沒事了,我穿好衣服了。”
我只好轉(zhuǎn)過身,顧宇澤已經(jīng)把衣服穿好,一本正經(jīng)的坐回椅子上。
“對不起,宇澤哥,我不是故意不敲門的。”
“沒關(guān)係,剛纔我把一杯咖啡打翻在衣服上,想著趕緊換掉衣服,哪知你卻走了進來。”顧宇澤尷尬的笑了笑,接過我手上的圖紙。
老實說顧宇澤的身材還真是好,雖然剛纔只是看了幾秒鐘,卻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而且我還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江明朗,之前我總是喜歡在電梯裡貼著著他背後,感覺他的背部好有安全感。
我居然又在走神……
“宇澤哥,你看看方案有什麼問題。”
“我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沒什麼大問題,麻煩你了。”
我正準備離開,突然發(fā)現(xiàn)顧宇澤好像把釦子扣錯了,估計剛纔他也被我嚇了一跳,所以迅速換上新的襯衣,也沒注意釦子順序。
“宇澤哥,你釦子扣錯了。”我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的襯衣,顧宇澤立刻低下頭看了一眼,“哎呀,真的扣錯了,幸虧你提醒我,要不我待會兒就真的要出醜了。”
“對不起啊。”我再次道歉,顧宇澤卻開始打趣的說我佔了他便宜,怎麼也該有些表示吧。
“免費給你看了上半身,你得安慰我一下吧。”
“我請你喝咖啡,正好你剛纔不是說把咖啡打翻了。”
我看了一眼垃圾桶裡的咖啡杯,顧宇澤看了看旁邊的行程表,“好呀,要不我們約這個週六,去建設(shè)六馬路找一家咖啡館喝下午茶吧。”
我點點頭,這個週六我正好也沒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