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敘兒的舉動讓張新蘭嚇了一跳,可文氏對於李敘兒這樣的舉動卻沒有說什麼。
反而讚賞的看了一眼李敘兒,只是兩人都礙於張新蘭在這裡,所以表現(xiàn)的倒是沒有很明顯,只是這樣一來李敘兒和這個伯母之前倒是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默契。
楊大刺還不知道是誰這麼厲害,嘴裡還在叫囂著:“放開我!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一場!”
張新蘭看著這樣樣子雖然心裡覺得有幾分暗爽,但卻也更害怕萬一以後楊大刺再來怎麼辦!
李敘兒倒是沒想那麼多,在楊大刺開口之後,嫰聲嫩氣的道:“我們哪裡不光明正大了?”
文氏對著李敘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開口道:“敘兒,你和這樣的人說這話可不就是對牛彈琴嗎?”
李敘兒深以爲(wèi)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著兩人默契的樣子,張新蘭還沒想說什麼,李敘兒卻是轉(zhuǎn)眸對著張新蘭道:“娘,我餓了。”
……明明才吃過。
可張新蘭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對著李敘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著廚房裡去了。
顯然張新蘭是知道李敘兒的想法,但還是很聽話的進(jìn)去準(zhǔn)備吃的了。
而李敘兒的荊棘條也在這個時候抽在了楊大刺的身上,楊大刺嗷嗚一聲剛想叫出口就被文氏一下子用東西堵住了嘴巴。
李敘兒還真沒想到文氏準(zhǔn)備的這麼周全,不過心裡對於文氏卻是更加的佩服了一些。
張新蘭不知道楊大刺是什麼時候走的,只是張新蘭煮了兩碗麪條出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jīng)清淨(jìng)了。
文氏知道李家比起自己家還要不容易一些,因此倒是沒有要留下來吃飯的意思,看見張新蘭端了麪條出來也只是笑了笑:“好了,我也要回家做飯了,我們家那幾個也要回來了。”
今天文氏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張新蘭自然是想要拿出家裡好的來招待一下。
可李家也著實(shí)是窮,如今所能拿出的最好的也就是一碗麪條了,裡面還臥了一個雞蛋。
若是平時這樣的吃食張新蘭是捨不得自己吃的,一定都是留給李敘兒和兩個老人的。
可真正吃的最多的就是李敘兒了。
張新蘭聽到這樣的話有些尷尬,心裡知道文氏平日裡吃的肯定是比自家好的,但畢竟今天下午文氏這麼幫了她,不管於情於理,這麪條都是她的一份心意。
因此張新蘭倒是固執(zhí)的對著文氏道:“二嫂,先吃點(diǎn)東西吧。”
張新蘭並不擅長與人交談,即便是面對著文氏這個二嫂,此時笑容還是有幾分靦腆。
不過一雙眸子倒是清澈的。
張新蘭是認(rèn)真的想要留下她吃這一碗麪條,文氏拒絕的話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說出來了。
李敘兒也拉了拉文氏的衣袖:“二伯母,吃吧,孃親都煮好了。”
看著李敘兒和張新蘭的樣子,文氏終究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得不說,張新蘭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起碼——比起她來說要好多了,即便是這麼幾年過去了,她的手藝一直也就那樣。
一碗麪條對於文氏來說不算多,而李敘兒卻是吃了幾口說自己吃不完就讓給張新蘭了。
張新蘭知道女兒是在心疼自己,心裡感動的同時卻一定要李敘兒將那個雞蛋吃了才肯罷休。
文氏看著這一幕,微微一頓,旋即大口的吃完了麪條,連湯都喝完了,對著小口小口吃著麪條的張新蘭道:“弟妹,我也要回家了,下次有事還叫我吧,我一般都在家。”
張新蘭感激的看了一眼文氏,就要站起來送文氏。
李敘兒率先開口:“娘,我去送送二伯母。”
張新蘭看著李敘兒的樣子忍不住的覺得好笑,心裡也覺得這幾日的李敘兒似乎有些不對勁,不過卻也只是隱約那麼覺得。
此時倒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剛文氏就是李敘兒叫來的,張新蘭並不覺得由李敘兒送回去有什麼不妥,畢竟兩家的距離的確很近。
文氏這一次出去走的大門,李敘兒就那麼眼帶崇拜,亦步亦趨的走在文氏的身邊。
文氏並不笨,剛走出門就忍不住的對著李敘兒道:“敘兒,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李敘兒對著文氏狗腿的笑了笑:“二伯母好厲害啊,我好崇拜!”
李敘兒一直都是一個孤兒,小時候經(jīng)常被人欺負(fù),也會欺負(fù)回去,所以在打架的時候有一股狠勁兒。
而這一輩子卻不一樣了,這個身子雖然很少被餓著,但到底身體的底子太弱了。
上一輩子即便是比這一世強(qiáng)一些但那也只是相對的,李敘兒不曾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
身體的底子這一輩子很大的拖累了李敘兒。
都是鄉(xiāng)下的孩子,李敘兒的身體當(dāng)真是算弱的了。
文氏看著李敘兒亮晶晶的眸子,雖然跟自己說話的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但文氏總覺得,李敘兒是看出了什麼的。
眼前的女孩子,當(dāng)真聰慧的不像是一個小孩!
李敘兒此時心裡的確是有懷疑的,而這個懷疑就是——二伯母說不定是會武功的。
不過此時的文氏只是看著李敘兒不說話,嘴角卻是帶著淺淺的笑容的。
李敘兒看著文氏的樣子,微微咬了咬下脣,看著文氏的眼裡多了幾分誠懇:“二伯母,您可以教教我嗎?”
文氏沒有即刻回答,而是對著李敘兒道:“到我家裡去坐坐吧。”
李敘兒的眼裡閃過喜色,知道文氏這樣說就代表著是有可能的,急忙就小跑著跟在文氏的身後,看著文氏雖然走的很慢但絕對不慢的速度心裡越發(fā)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文氏看著李敘兒的樣子眼裡的笑意越發(fā)的濃了幾分。
不過在自己正式坐下了之後卻是板起了臉,就那麼認(rèn)真的看著李敘兒,李敘兒也不迴避,一雙大眼睛也那麼看著文氏,眼裡全是認(rèn)真。
“你爲(wèi)什麼想學(xué)?”這是文氏回到家裡之後問的第一句話。
“爲(wèi)了保護(hù)自己,爲(wèi)了保護(hù)孃親和家人!”
李敘兒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完這樣的話,這些也的確是李敘兒心裡最真實(shí)的想法。
文氏的眼中多了幾分笑意:“會很辛苦,你受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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