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已經(jīng)讓兩個熟人攙扶著那漢子離開,看著許老孃道:“人命關(guān)天,你們就算要對質(zhì),我也要先把人看好!”
因爲(wèi)自己出診一次,就要一兩銀子,哪怕醫(yī)術(shù)高明,除了鎮(zhèn)上的富貴人家,沒人願意請自己出診;今兒既然出診了,怎麼著也要讓他再出幾兩銀子。
不過要是他的出診費(fèi)是六七十文錢,那每家都來請,還不把自己累死?那樣就不給同行留口飯吃,什麼時候被他們套在麻袋裡揍一頓,可就太冤枉了。
青梅一臉崇拜:“大夫真是懸壺濟(jì)世,仁心仁術(shù)!”
許老孃轉(zhuǎn)念一想,也明白了孫女的意思;雖然相隔的遠(yuǎn),可是自家的事情知道的人肯定有,自己說出來,還不如讓他們說,嘆了聲氣:“許大夫說的是……我們這就隨您一起去醫(yī)館!”
青梅低聲的囑咐吳媽媽幾句,就拉著弟弟的手隨祖母離開。
看熱鬧的人見她們祖孫三人離開,有些也進(jìn)去點(diǎn)了點(diǎn)吃的,開始好奇的問:“你們知道另外一個肉餅鋪?zhàn)邮钦l開的?”
“我還真知道一點(diǎn),許家兩兄弟同爹不同娘,先前爲(wèi)了分家都鬧到許家宗祠……”
醫(yī)館裡,許老孃坐在凳子上問孫女:“青梅,你覺得這件事情要不要報官?”
好吧,她自來覺得這個孫女聰明,可是今天的事情,讓她知道這小丫頭很有成算,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妥當(dāng),還爲(wèi)自家掙了個好名聲。
青梅看著沒人注意自家,低聲道:“祖母,我們不能咄咄逼人,這件事情要是越過族長鬧大,反而不好,讓爹去請族長吧!”
這個時代的家族意識強(qiáng),族長權(quán)利也不小。
許老孃一拍大腿:“對,你爹在書院呢,你趕緊去和你爹說一聲!”
許志強(qiáng)帶著幾位族人來到醫(yī)館,問清事情後,摸著鬍子瞇著眼睛沉思:兩房向來不和,可是兩個都是秀才,以後哪個要是有出息……
許志強(qiáng)沉穩(wěn)的開口:“四嫂子不要急,這件事情我們必然會管到底;要是延成真的做下這種事,必定不能輕饒!”
許延?xùn)|嘆了口氣,拱手道:“族長,他畢竟是我大哥,這件事情私下了解,免得對他秀才身份有礙!”
“難得你厚道……”
許家大房的宅子裡,許延成和宋娜娜悠閒吃早飯等消息。
“大爺,大爺,事情不好了……”
許延成今兒讓人關(guān)注那邊消息,聽到小廝驚慌失措的回來,就知道事情搞砸了,沉下臉道:“慌什麼,說清楚怎麼回事!”
“是,早上那邊……現(xiàn)在族長都過去了!”
許延成皺了皺眉:“行了,你先下去!”
宋娜娜臉色發(fā)白,渾身發(fā)顫哆嗦道:“夫君,這可怎麼辦?”
許延成起身拂袖,冷哼道:“怕什麼,不過是下人之間恩怨,與我們何干?你把賈六的賣身契拿來!”
而且他臉最壞的結(jié)果也打算好了,今兒把賈老頭留在家裡,事情不好的話,就給他幾兩銀子,打發(fā)他回老家!反正衙門裡留下的住處是假的……
許志強(qiáng)正要讓自己的小廝去喊許延成,許延?xùn)|已經(jīng)快速的進(jìn)來,拱手道:“族長,各位伯伯,叔叔,我可找著你們了!我家裡的奴才賈六子偷竊財(cái)務(wù)跑了,我要不要報官啊?要不萬一他在別的地方犯下什麼事,不知道的人來找我怎麼辦?”
許成虎排行第三,因爲(wèi)當(dāng)初分家的事情,對許延成不滿,聽了他的話,神色不虞的開口:“可不是嗎?你這樣一說,我們還能說什麼?誰讓我們是傻子呢!”
“三伯這話怎麼說?”許延成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難不成他做了什麼事?”
許延?xùn)|開口道:“既然是這樣,族長看著辦就是!這等惡奴要是不嚴(yán)懲,以後恐怕家裡的奴才都會有僥倖心理!”
又看著許延成道:“大哥,家和萬事興,我們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事都能一筆抹去,不用太過計(jì)較!可是,您真的該好好管管內(nèi)宅了!要不就算考上了舉人,做了朝廷的官員,又怎麼能管理好地方和百姓呢?齊家治國平天下!”
他只是脾氣好,可是不是傻子,來的時候,女兒把事情仔細(xì)的和他說了,他能沒有火氣嗎?
許延成臉色一僵,他這話實(shí)在夠狠,可是自己還不能不認(rèn)下,只好僵硬的笑了笑:“你說的對,都怪我廢寢忘食的看書,太過信任宋氏,沒想到她管不好下人……”
許志強(qiáng)和來的幾個人商量:“大家覺得怎麼樣好?”
許奇禎開口道:“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私了好,要不對許氏的影響不好……”
“這事……”
大家商量了一回,許志強(qiáng)才皺眉道:“這件事情就不報官了,免得對我們許家影響不好,我會和衙門的人私下去說,把逃奴捉拿歸案!延成,你要好好整頓一下內(nèi)宅!這件事情到底是延?xùn)|許被你牽連,你就給延?xùn)|二十兩銀子,從此這件事情不必再提,你們可有異議?”
許延成和許延?xùn)|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道:“聽族長的安排!”
許老孃在邊上聽的真切,努了努嘴,和孫女低聲抱怨:“這不是狡辯嗎?只罰了他二十兩銀子,這也太少了!”
青梅狡黠一笑,低低的道:“祖母,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你覺得他們的鋪?zhàn)舆€開的下去嗎?”
只要許延成不好過,許老孃心裡就興奮,臉上總算露出笑意,幸災(zāi)樂禍的道:“該,讓他心思不純!”
這時,裡面?zhèn)鱽砹斯砜蘩呛康穆曇簦骸笆颤N?要八兩銀子,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啊?”
許大夫悠閒的從裡面走出來,看見他們拱手打招呼:“族長和兄弟們都來了啊?要不要把個脈?”
後面有個臉色慘白的漢子跌跌撞撞的衝出來,哭喪著臉道:“大夫啊!我沒這麼多銀子啊!您行行好……”
許大夫叫許守東,也是許家偏枝,大家自然知道彼此的性子。
那漢子見外面這麼多人在,倒是鎮(zhèn)定下來,一屁股坐在空的椅子上道:“我要找賈老頭的東家,我要告他謀財(cái)害命!”
許大夫伸手指著許延成,很誠懇的道:“那就是賈老頭的主家!那是我們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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