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就沒遇上過他?!?
雖然照顧裡面是承了當(dāng)初的恩情,明哥這人也是個知恩圖報的,算是難能可貴了。
可是,他那時候年紀(jì)也不小了,如今日子好過了,不會還沒娶親吧?
“那人,他娶親了沒有?”
“娶什麼,那些好人家的女子,誰不知道他的底細(xì),知道他的出身,要是遜色點(diǎn)的,他如今的身家地位,還看不上了?!?
白棠默默的算了算,那麼阿悅還算有希望的。
“大姐兒,這事不行,絕對不行的,那時候,那人欺負(fù)你成這樣!”
白棠咳嗽了一聲道:“他也沒欺負(fù)我?!?
要是換了別人,借了這些銀子不還,嘴臉大概要更加難看了。
“別因爲(wèi)阿悅的一句話,你就維護(hù)他。”
“娘,我真的沒有,我和他非親非故的,做什麼要維護(hù)他?!?
白棠偷偷拉了徐氏的衣袖一下,不能再說了,阿悅雙眼淚汪汪的,差點(diǎn)哭了。
是她多事,非要提起這個話題,如今幫忙沒幫上,反而更糟糕了。
徐氏到底聽著些她的勸:“大姐兒,你剛纔說,那人算是王爺?shù)氖窒??!?
“嗯,很早以前就算了?!?
從蘇子澈將平梁鎮(zhèn)這塊好地方,轉(zhuǎn)手以後。
當(dāng)然,明哥這樣的人,還不能算直系親信了。
徐氏聽了這話,臉色稍微好看了點(diǎn)。
“那麼說來,王爺覺得這人還有可行之處。”
“這人雖然心狠手辣些,倒還不算壞?!?
“那也不行。”
白棠苦笑起來,別在馬車裡說行不行的,明哥手裡有平梁鎮(zhèn)和附近三處,能不能看上阿悅這麼個小丫頭還不知道呢。
當(dāng)然,如果算是她的妹妹,陵王的小~姨子,另當(dāng)別論。
依著白巖的脾氣,絕對不肯認(rèn)親到這個份上。
能帶著一家大小,到天都城來做客,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
要不然,當(dāng)年那麼辛苦度日,都不願意去白家本家求援。
後來,迫不得已的去了,還被打殘了雙~腿。
那一邊的親戚才真是如狼似虎的兇狠,與之相比,明哥真是善良的和菩薩一樣一樣的。
白棠一邊想著,一邊拍著白悅的腦袋。
這件事情,從長計議,男未娶,女未嫁的,不用太心急。
大概是被她的情緒感染,白悅沒那麼慌亂了,不用怕,有大姐在,什麼都不用怕。
徐氏見停了這個話題,鬆口氣。
大姐兒不說不行,她也不能一根筋到底,非說不行,到時候,大姐兒不開心,王爺就不開心,真正纔是得罪人了。
“大姐兒,白家本家那邊像是出了很多事兒,他爹也不讓我多問,他偷偷回去看過一次,回來唉聲嘆氣了三天?!?
白棠一下子又振作了精神:“他去見了什麼人。”
別是去見了白旗山那個殺千刀的,依著白巖那種心軟,還不知道要怎麼做冤大頭呢。
“沒,他就說偷偷在外頭看了,說白家蕭條的不行,他心裡頭難受?!?
“沒見就好?!?
“大姐兒,你和本家之間?!?
白棠有些不願意回答這些,看了麥冬一眼。
麥冬立時就明白了:“夫人,我來同你說說這些,我就是王妃從白家?guī)С鰜淼?,白家可是虧欠了王妃太多……?
白棠由得麥冬去掰話,她看著石娃始終扒在車窗上,往外看的起勁。
還是這個孩子好,叫人省心。
白悅不愛聽那些事,也扒到弟弟身邊去了。
白棠想的是,不知道阿澈從白巖口中,到底有沒有問出些什麼來。
另一邊,陵王府。
上官清越陪同著白巖喝茶。
陵王不在,白巖倒是不顯得緊張,在他看來,上官兩口子和他差不多的身份。
他又哪裡聽說過上官的名氣,兩人倒是很聊得來。
“那天見著阿棠表姐的長相,嚇了一跳,比阿棠和她母親還要像的?!?
“內(nèi)人也一直說,長得和小~姨神似。”
“阿棠的母親,我統(tǒng)共見過兩次,她和大公子總是形影不離的,當(dāng)時我總想著真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白巖想到一些過往的事情,端茶的手都不穩(wěn),抖了兩下。
“內(nèi)人當(dāng)時得到消息,找過去,已經(jīng)只見著小~姨的墳,連她的表姨夫都不知下落,那時候,我與她還未曾相識,到時候再慢慢打聽出一些細(xì)節(jié),卻怎麼都找不到小~姨的女兒。”
“大公子把阿棠送過來的時候,憔悴的不行,我不敢多問,他卻說要我?guī)兔φ疹櫤⒆樱菚r候,我也沒成親,真是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阿棠總說,你們對她是極好的?!?
“她也實(shí)在是乖巧,家裡頭要是沒有她的話,還不知道怎麼辦?!?
白巖其實(shí)一直後悔,白旗山說白老爺子過世要把人接回去。
白家人天性涼薄,其實(shí)他是知道的,當(dāng)時也就想著,回去認(rèn)祖歸宗怎麼說對大姐兒都是好事,後來聽說大姐兒吃了不少的苦頭。
要不是早早在白圩村就認(rèn)識了陵王,有這樣牢靠的人幫襯著,大姐兒還不知道要苦到什麼時候了。
這些都是前頭的舊事,不提也罷了。
“內(nèi)人說一直沒見著小~姨的屍首,只說是難產(chǎn)過世的?”
“大公子也是這樣和我說的。”
“內(nèi)人一家都是醫(yī)術(shù)見長,不知道當(dāng)時要兇險到什麼程度,纔會……”
白巖的樣子分明是楞了一下。
上官清越怎麼能夠錯失這樣的好機(jī)會:“怎麼了,難道其中還有內(nèi)人不知道的內(nèi)情嗎?”
“大公子好像說有人下毒?!?
“下毒?”
“不,不,又好像說是追殺?!?
白巖像是被混淆了記憶,有些混亂,他拼命揉著額角。
“不急不急,你慢慢想就是?!?
“真奇怪,每次我只要想到這些,就是模模糊糊的,可我又明明記得阿棠被抱來的樣子,這不是同一天的事情嗎?!?
白巖露出一種茫然的神情:“怎麼一部分記得很清楚,另一部分就模糊了。”
上官清越笑了笑道:“或許是有人特意不想讓你想起來的。”
“特意不讓我想起來,這是什麼本事?”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世間有一種特別的手法,叫做催眠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