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五沒想到機緣巧合,就給自己找了一份輕鬆,工錢還高的活計。
爲證明自己,他把給自己準備當宵夜的肉串拿出來,又去隔壁攤子買了生蠔和扇貝,做了烤肉串,烤生蠔和扇貝粉絲。
扇貝上放著細細的粉絲,加上蒜蓉和翠綠的香菜葉點綴,扇貝熟了,發(fā)出滋滋地響聲,香味飄出,味道簡直不要太好。
李海棠自己吃了一個,又讓自家野人夫君嚐鮮,鐵絲網上,剩下五隻,那些書生緊緊地盯著咽口水,恨不得把眼珠子貼上去。
“你們也嚐嚐,以後多多關顧店裡的生意。”
李海棠忍痛割愛,把剩下幾隻扇貝讓出去,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再三表明自家店鋪的地點,並且聲稱,鋪子開業(yè)以前,一定去松鶴書院宣傳。
因爲距離開業(yè)還有一段日子,商鋪在整修,她就告知趙老五,得空去一趟,後宅若有什麼添置的,直接找王匠人。
“東家,謝謝您?!?
趙老五真心實意地感謝,李海棠擺擺手,不過是小事,互惠互利,不然她在京都兩眼一抹黑,找到合適的廚子很難。
衆(zhòng)人交談,耽誤一個時辰,等入夜,夜市人不但沒有變少,反倒越來越多了。
夫妻倆轉悠一大圈,買了各色林林總總的小玩意,好看的燭臺,李海棠差點把人家小攤買下,嚇得攤主連續(xù)問了幾遍,最後確定自己不是幻聽。
“燭臺很新穎,就擺在每張餐檯上,加上紅色的蠟燭,晚上還能調節(jié)下用餐的氣氛。
夏日天黑的晚,可以不用準備,然而冬日則不同,頭頂吊著的油燈亮度不夠,還要加上蠟燭照明。
“娘子,時候不早,咱們去客棧休息?”
蕭陵川看一眼天色,原本的月牙已經被烏雲無蓋,天幕低垂,遠處如濃墨的烏雲,正要往這邊擴散開來。
夜裡又要下雨,明日馬車出莊子,道路泥濘,又要耽擱時辰。
“好啊。”
附近客棧不少,蕭陵川仍舊選擇一家最清淨的上等房。
到夜市吃吃喝喝,心裡那點壓力就減輕了,自家野人夫君就是這般,不會在言語上安慰,而是又行動表示。
客棧的淨房很大,內裡還砌了小池子,池子旁邊,有一處臺階。
“娘子,你今晚買了三瓶凝露。”
蕭陵川口乾舌燥,看到石臺,當即忍不住地往上潑水沖洗,而後用手抹了一把水,雙眸幽深而火熱。
“有茉莉,桂花,淡荷,三個味道?!?
凝露滋潤,有點類似現代的沐浴露,但是成分純天然,並不能搓洗出泡泡。
李海棠打開拿出凝露,她對外面的瓷瓶更感興趣。
“瓷瓶給你留著,凝露給我?!?
蕭陵川嗓音沙啞,身體有要爆裂之感,他這麼明顯的暗示,自家娘子總不會不曉得什麼意思吧?
“夫君,你要這個幹什麼?”
李海棠還想著自己的鋪子,腦海計算成本,一心二用中,凝露洗漱後滑滑的,明顯是女子之物啊。
蕭陵川沒有解釋,而是快速地扯下衣衫,趴在石臺上,展露身體完美的流線,行動表明一切。
李海棠頓時明白過來,臉頰火辣辣地,她先脫下自己的衣衫,隨後淨手,抹上凝露,在自家野人夫君的穴位上按摩。
穴位精準,按壓一下,就特別的舒服,蕭陵川不由得輕哼。
自家娘子用身體按摩,可比手舒服多了,他耐心等待。
片刻後,李海棠也有些耐不住,直接坐在自家野人夫君的身上,又用手拍了一下,她也感受一下騎大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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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在幹什麼?”
蕭陵川嚥了咽喉嚨,還是覺得喉頭冒火,他雙手背後,把自家娘子固定,然後,一個翻身,用正面,對準了李海棠。
“啊……”
李海棠根本沒想到這麼高難度的動作,蕭陵川一氣呵成,不由得哼出聲來……
夜裡下了一場雨,地面又溼透了。
第二日,夫妻倆離開客棧,京都路面上的青磚,還殘留著片片的水跡。
雨後,路邊的柳樹吸收不少水,葉片變得更加翠綠和飽滿。
夫妻倆在路邊攤用過早飯,直奔京兆伊衙門,張崢掛著黑眼圈,不時地打一聲噴嚏。
“大人,您昨日受寒了?”
姜氏和張崢套近乎,她一個小仵作,這次被調入京都幫忙,京兆伊衙門給她二十兩銀子,是她好幾個月的俸祿。
“現在天熱,您在大堂內,出去一趟,冷熱交替,不注意就得染上風寒。”
姜氏如此說,心裡卻鄙視張崢一番,到底是書生出身,那身子和弱雞一般,像莊稼漢,一年到頭,身強體壯,幾乎不得病。
“是啊?!?
張崢昨日老實地淋雨,監(jiān)視一個晚上,沒發(fā)現半點異常。
好處是,昨晚下雨,沒有發(fā)生什麼案件。
他感嘆自己太過實在,若是楊序後半夜不出現,多半自己也在休息,只有他,傻乎乎地,一直坐到天明時分。
“哎呀,張大人,您還是身子不好,就像我,每日都在停屍房,出去一趟也冷熱交替……”
姜氏覺得張崢平易近人,說話沒之前那麼的多顧慮。
“阿嚏!”
停屍房?張崢覺得更冷了。
李海棠進門,剛好聽到二人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姜氏不懂眼色,又和張崢要求,今天還想吃滷肉,看張大人的臉色,已經比鍋底還黑了。
“張大人,您放心,今晚是我們夫妻蹲守。”
李海棠打了個呵欠,昨日沒蹲點,卻也鬧了一晚上。
蕭陵川神清氣爽,而自己神色萎靡,她都懷疑,是不是被野人夫君採陰補陽了。
“時間緊迫,一定不能掉以輕心啊?!?
張崢如此說,心裡發(fā)酸,一看二人的狀態(tài),不用想就是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麼。
他在庭院中,忍受風吹雨打,而蕭陵川,美人在懷,差距不是一般大。張崢心塞地不想說話,低下頭,盯著證物,又對比一遍,最後再次確定,李海棠說的沒錯,林紫到死都保護的東西,荷包內的字跡是楊序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