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拓之前表現(xiàn)得不會甜言密語,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好聽話一堆一堆的往外倒,都不嫌浪費(fèi)口水。 ()
“不回去了,這個坑沒有挖好之前,都不回去!”說話間,王怡伸手,拍掉榮拓摸上她腰的手。
明明她不是一個怕癢之人,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榮拓碰她的時候,好突然覺得那裡好癢,尤其是榮拓故意用那種曖昧的眼睛看著她,更讓她覺得可惡!
“好,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榮拓只想多寵一寵即將分享的嬌妻,可嬌妻不要那樣的“寵”,他就讓自己百依百順吧。
榮拓更加賣力的挖坑了,這次,不求坑的寬度,而是求坑的深度,再加上他是練過武的,速度上自是比普通人快。
一通全力的挖下來,坑又深了兩米。
王怡嘴上說將小榮磊放在馬車裡睡覺,其實(shí)是在進(jìn)入馬車廂時,偷偷小榮磊抱進(jìn)黑戒空間中睡覺了,然後她也跟榮拓一起挖坑,坑是挖好了,新的問題出現(xiàn)了。
“娘子,銀子呢?”榮拓?zé)o奈的笑問。
“……總之,先當(dāng)陷阱掩飾起來,關(guān)於銀子,我會想辦法。”王怡想著將小榮磊交給榮拓照顧,她就專門跑來埋坑,挖坑難,埋坑速度卻很快。
馬車朝著山裡屯方向走,王怡已經(jīng)將小榮磊抱出來了,等到了山裡村,她將小榮磊交給了榮拓,而她自己出門。
饒是埋坑比挖坑快,她也花了兩個時辰,天都進(jìn)入了黎明。
她擡頭隨意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順便印下幾個泥點(diǎn)子,看了看灰濛濛的天色,也差不多了。
她將多餘出來的土弄起來,做了一個坑,用匕首在新弄的木牌上刻字,清楚的寫寫著辰南之幕,再寫下:小妹刻。就算是大工告成了。
只是這土太新也不成,她拿出長劍,學(xué)著現(xiàn)代的辦法,弄草破將那塊墳給掩飾起來,作好一切,天宿命亮了。
王怡看了看,木牌有些新,於是她拿火烤一烤,再用泥土抹抹,又烤乾,看起來有一小段時間了,她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王怡身上髒,不這樣大赤赤的回去不好,可可惡的傢伙,將後院的牆修得比城牆還高,她想翻後院的牆是不可能的,然而前院有人,這下,她真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辦了。
榮拓抱著小榮磊從房子裡出來,視線立馬捕捉到躲到不遠(yuǎn)處樹後的王怡,笑笑,朝他走過去,將夾在他與小榮磊之前的包裹拿出來,示意她換好衣服,清理一下身子。
榮拓與小榮磊把風(fēng),王怡換好衣服,又整理了一下頭髮,她知道榮拓這麼做的意思,他是讓她故意假裝自己是早早就出院逛,那麼回院子,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了。
雖然李玉見王怡起那麼早,有些驚訝,不過想到這院子新居住,居不習(xí)慣,也屬於正常。
而王怡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便倒在牀上呼呼大牀起來。
其實(shí)昨天榮拓也沒有睡,一直在等王怡歸來,整顆心都提著,要是可以,他真想找條褲腰帶,將王怡系在自己身邊算了,也省得自己提心吊膽,擔(dān)心著急。
榮拓知道林老大夫給王怡王隨影與王之影的事情,雖然說暗衛(wèi)一但效忠,就是用生命,可他還是不放心,所以最近要是有時間,他就試探一翻。
王怡這一覺醒來睜開眼,就腦子裡不禁想到榮拓離開,瞌睡就一下子全跑了,急忙轉(zhuǎn)頭看向身旁,見榮拓正躺在自己身側(cè),她鬆了口氣,隨即苦笑了一下。
說過要走的,就是一定要走。
王怡不喜歡離開,而榮拓大概是知道她的性子,在她帶著小榮磊去山上尋還沒被古人發(fā)掘的植物時,他走了。這次是真的走了。
走得無聲無息。
王怡讓周本駕馬車,帶她與小榮磊將林老大夫接到山裡村來,至於之影與隨影,安全起建,她讓兩個人中的一個跟著她去,留一個保護(hù)院子裡的人。
王怡到達(dá)山裡村,便直接去了林老大夫的新居。
而林老大夫正在打包行禮,見王怡來,有些愧疚道:“老頭子我可能沒辦法給你辦一個風(fēng)光的認(rèn)親宴了。”
“哦,”王怡壓根沒有對這個上心過,她道:“您這是……”沒有叫老頭,已經(jīng)算是進(jìn)一步的禮貌。
“我這次來並不能留在這裡,所以整理須要的東西帶走,”林老大夫看看四周,這個大院子,說真的,他還真沒啥感情。
建進(jìn)來的時候,他就住了一會兒,後來都是住在王怡家,更喜歡王怡經(jīng)營的那種溫暖的感覺。
“還是不要走了吧?”王怡眉頭不由得皺起,現(xiàn)在上京應(yīng)該氣氛壓抑,林老大夫回去,很可能是送死,她不願意看見那樣的情況。
“傻孩子,”林老大夫伸手摸了摸王怡的頭,再次告訴王怡身高的重要,哪怕林老大夫人老了骨頭有些縮水,可還是比她高,不然也不能輕易摸到她的頭。
“不走,不可以嗎?”王怡知道林老大夫既然已經(jīng)決定,就不會反悔,可她還是忍不住再次問。
自己在意的人,一個個遠(yuǎn)離,她心裡又怎麼能真的好受。
榮拓才離開,林老大夫也要離開了。
“傻孩子了,”林老大夫笑,道:“雖然說逃避,可能活下去,可京中之人是我之親子,親孫,我亦捨不得,自是想要與他們在一起。”
“……”王怡不說話了,如果是她,她大概也會這樣選。
“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jī)會見,你將手伸來,我最後給你珍一次脈,”林老大夫道。
“好,”王怡對於林老大夫的舉動,覺得很窩心,也很珍惜,於是兩個選了堂屋中坐下,她將手伸出去。
林老大夫摸上王怡的手腕的瞬間,眼中一怔,急忙閉上雙眼仔細(xì)把起脈了,然後道:“將左手也拿出來我看看。”
心中“咯噔”難不成她生病了?不然不須要這樣左右手的進(jìn)行珍脈啊!要真是如此,她以後怎麼辦?確切的說,小榮磊怎麼辦?
一瞬間,王怡心中的心思百轉(zhuǎn)千回,萬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