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火急火燎的回了新城縣。
爲(wèi)了不讓劉寶擔(dān)心,葉霄帶著劉玲還是去了小閣樓。
所有人一窩蜂的全擠了進來,就等著就劉玲跟他們解釋,爲(wèi)何不殺了那些人,要知道,兵貴在神速,這一擔(dān)誤,說不定,深衝嶺的那些人,全都跑了,不過好在,胡小飛在回城時,暗示了栓子等人,讓他們守在了深衝嶺的山腳,先盯著。
袁海寧一進屋,就跪在院外,一個嘴巴接一個嘴巴,打的“啪啪”做響。
每一下,都是掄了十分的力氣,自己對自己下手十分狠。
“葉霄,別罰他,不是他的錯。”
葉霄坐在‘牀’沿,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冷黑的臉,微微一偏,衝著外面說道:“沿城一百圈。”
院外掌嘴的聲音停了,袁海寧站了起來:“不,公子,我要保留體力,替夫人殺光了那些人。”
這是有生以來,袁海寧第一次忤逆葉霄。
他真的很恨自己,居然如此不小心,害的夫人差點命斷深山,他無法想像,若是夫人沒了,公子會怎麼樣?
猛不丁的,袁海寧打了個寒顫。
別人只知道公子冷的不近人情,如億萬年的冰山,難已消溶,可誰又知道,若是誰進了公子的心裡,公子會以命相待,要不是夫人阻止,以公子的脾氣,深衝嶺今晚就能被鏟成平地!!!!
所有人,都要十倍,百倍,千倍的替夫人償命!
“滾!”葉霄一聲低吼,手都跟著顫了。
劉玲緊緊的回握住葉霄,低咳了兩聲:“我餓了,讓袁海寧給我煮碗清粥好不好?”
院外的袁海寧聽的熱淚盈框,緊緊的抿著‘脣’,低下頭,擡起手,用力的擦掉眼角的淚水,在心裡重重的喊了一聲:夫人!
轉(zhuǎn)身,袁海寧去了廚房,他去給夫人煮粥!
所有人唏噓,他們知道,此時的葉霄滿腔怒火,也只有劉玲才能讓他息怒。
胡小飛心裡著急,絕不能讓那些人跑了,但又想知道爲(wèi)什麼,所以躊躇的走來走去。
歐陽白了眼所有人:“小潔留下,給玲子查看一下身體的傷,別人都出去,有什麼事,晚點再說,張嚴(yán)你去替我把醫(yī)箱拿來。”
“不用,我來!”葉霄身體一動,便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狼狽中的劉玲頓時一僵,沒有血‘色’的臉,漾起無數(shù)紅暈。
也不知道是鮮血染了紅暈,還是紅暈染了鮮血……
他來,他來什麼來,她滿身是傷呢,豈不是要被他看個一清二楚了麼。
“不……”
葉霄深邃的冷眸一擡,劉玲那個不要,便說不出口了。
這男人的霸道,豈是用文字來形容的?
他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男人,否則,腕上的蟒筋繩何來,腕上的青‘玉’又何來!
對了!青‘玉’!
劉玲心中一緊,趕緊想擡手去看,葉霄卻好像‘洞’悉了她心中所想,按住她的手道:“身外之物。”
這四個字,頓時讓劉玲心都顫了,呼吸凌‘亂’的不顧一切要去看一眼。
他和她是青‘玉’結(jié)的緣,不知爲(wèi)何,她就是覺得,青‘玉’在,緣就在,青‘玉’好,圓就好。
胡小飛和陳小潔對視了一眼,默默的走出‘門’外,兩人站在院裡,你看我,我看你。
“冰山動情,好霸道!兇婆娘,你喜歡這種霸道麼?”
陳小潔白了胡小飛一眼:“哼,葉大哥那是渾然天成,就你?學(xué)十年,都不像,你還是消停消停吧,我就納悶了,那些人如此傷害玲兒嫂嫂,玲兒嫂嫂,爲(wèi)什麼不讓咱們殺了他們,反正那些人,也是朝庭的重犯。”
被踩了一句的胡小飛,沒好氣歪牙咧嘴:“勞資在‘牀’~上霸你!”
換了一身戎裝勁服的陳小潔,一把‘抽’出腰後的兩把拂蘭指,臉通紅的衝胡小飛攻了過去:“臭蟲飛,你找死。”
“噯咯個丫丫,兇婆娘,你來真的!”胡小飛立馬飛躲。
“我讓你霸,讓你霸!”陳小潔氣的磨牙。
“廢話,我要不霸,那你還叫啥,再打,再打我讓你下不了‘牀’!”
……
院裡的胡鬧,無緣無故的讓劉玲覺得,她從絕望的不歸路,回到了人間,就是心裡還倔強的想知道,青‘玉’還在不在。
“它被壓碎了嗎?”經(jīng)過這一會,劉玲已經(jīng)止住了吐血,只是說話時,還是喘的厲害,肺也如火燒一樣的痛。
葉霄好看的眼底,看起來很平靜,什麼表情也沒有,但他的手指卻動的飛快。
也不知道他從哪,拿出一把小刀,刀口十分鋒利,眨眼就將破破爛爛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割開,生怕會因凝固的血,而扯疼了她。
歐陽揹著手,站在屏風(fēng)後面,兩眼望著屋頂?shù)溃骸皣啠硕荚谀阊矍傲耍趾伪厝ゼm結(jié)一塊破‘玉’呢,那東西,哪有人——心更值錢。”
歐陽說人心時,故意分開說,聲音裡充滿了戲謔。
好像屏風(fēng)後的一男一‘女’,不是傷兵一樣。
劉玲氣的想吐血,這死歐陽,大概進了地獄也能談笑風(fēng)聲,就是惡鬼,也能被他氣的一個個張牙舞爪。
“……你……你讓胡夫人來吧,我……我……”劉玲看著自己大半個淤青的肌膚,就快要‘露’出來時,打了個哆嗦,實在是難爲(wèi)情的想擡手去阻止,可一擡手,又有如千斤重。
葉霄索‘性’封了她的‘穴’道,讓她徹底不能動彈,蠕了蠕‘脣’正要說話,屏風(fēng)後的歐陽又開口了。
“噯!早晚都要坦誠相見,提前一點點有什麼關(guān)係呢?葉霄這個人,就是小心眼,生怕自己的東西,給別人看了去,那怕是‘女’人,那也不行啊,說不定,還會吃上一罈子醬油。嘖嘖嘖,玲子,你早點習(xí)慣。”
一罈醬油!!!!
劉玲暈了,死歐陽,這是故意把醋說成醬油,咬了咬下‘脣’,無語凝咽時,就看到葉霄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然後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於是,歐陽在外面,開始哼《紅塵笑》:“哼哼哼哼哼(紅塵多可笑),哼哼哼哼哼(癡情最無聊)哼哼哼哼哼哼(目空一切也好)……”
……
“閉嘴!”葉霄終於怒了!
歐陽收了聲!嘿嘿的低笑數(shù)聲,然後清了清嗓子:“先用水把傷口洗乾淨(jìng),熱水準(zhǔn)備好了,裡面我放了止血消腫的‘藥’材,若是想內(nèi)傷好的快點,你最好一起下水,然後用內(nèi)力再疏通一下玲子的氣血,讓‘藥’力以最快的速度吸收。”
“哦……還有,若是有大傷口,就要縫合一下,不然留了疤,那你又要心疼了,嘖嘖嘖,真是難‘侍’候,玲子,我很同情你。”
劉玲覺得頭上踩過了很多草泥瑪!
現(xiàn)在說同情!當(dāng)初是誰————死活要把青‘玉’給她的?
然後因這青‘玉’結(jié)了緣,定了情,現(xiàn)在他說,他同情她!
氣的無語之時,劉玲的頭偏了偏,就見手腕上的蟒筋繩還在,但那半塊青‘玉’……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