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被噁心的要命,這本畫冊最近可火了。 聽說還有戲園子專門排了戲呢!”阿音公主憤憤的道:“我一看這麼俗爛的故事能火起來,覺得蹊蹺,派人一查,果然是雲(yún)惜惜在搗鬼?!?
“她用這種方法隱喻自己的經(jīng)歷,也挺聰明的。”長寧不屑的道:“她這是對世子爺還沒死心呢,輿論不明真相,萬一相信她是爲我受過,沒準會逼迫世子爺繼續(xù)娶她?!?
蕭乾與雲(yún)惜惜之間的婚約,可還沒解除呢。
“這種賤人,想的美!明明是她咎由自取?!卑⒁艄鲬崙嵙R了一句,立馬催促:“妹妹,你也把當晚的事情畫出來吧,你的畫技,可她僱的強的多?!?
“讓我想想!”
長寧安安思索:花朝月夕是大餘目前最成功的連環(huán)畫,一直到現(xiàn)在都被許多人喜歡,廣爲流傳??芍灰晕觿幽X子的人都知道,這本畫冊的原作者在幸福家裡,而幸福家是鎮(zhèn)北王府的。
雲(yún)惜惜突然用畫畫來洗白自己,明顯是在向鎮(zhèn)北王府挑釁,她不怕花朝月夕的作者反擊嗎?這種魯班門前弄大斧的行爲實在腦殘,雲(yún)惜惜應(yīng)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纔對。
“不行,咱們不能畫出當晚的真相!”很快,長寧想明白了。
“爲什麼呀?”阿音公主不理解。
“她現(xiàn)在是皇帝御賜的福昌縣主,那說明皇帝已經(jīng)認定了她是個受害者?!遍L寧低聲分析給阿音公主聽:“如果我們這時候揭穿真相,等於公開打皇帝的臉面,萬一皇帝老兒維護面子,倒黴的一定是我們,說不定還能反扣我們一個惡意誣陷的罪名?!?
“真是狡詐,得趕緊想個法子,不能任由她繼續(xù)噁心人?!卑⒁艄魇值臍鈶崱?
“當然有辦法了啊,你等著看啊,山人自有妙計!”長寧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只不過,還需要佈置一番。
“已經(jīng)有了?太好了,既然你不肯說,我等著看好戲了!”阿音公主瞧著長寧胸有成竹的樣子,霎時放心了。
長寧這邊自去安排不提,關(guān)於蓮妃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
蓮妃確實如春韜所說的那樣,是齊王妃的遠方表妹,曾在齊王府生活過數(shù)年,後來在京郊避暑行宮被皇帝看封爲蓮妃。再後來回了宮後,蓮妃莫名失寵被打入冷宮,曾在冷宮生下一子,卻是個死胎。
再後來,蓮妃又復寵了幾年,但皇帝對她的感情日漸冷淡,幾年前她又因言語觸犯了皇帝,被再次打入冷宮,至今還在冷宮生活著。
蓮妃居然還好好的活著!有點出乎長寧的意料,隨後,蕭乾又親自去見了一次春韜。
“小,小人見過世子爺!”春韜沒想到蕭乾會親自來見他,當即下的立刻跪了下去。
“起來吧,你若真是齊王爺之子,是皇室血脈,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跪!”蕭乾命人拉起春韜,直接道:“蓮妃娘娘還在冷宮裡,你先前說的話已經(jīng)有一半被證實是真的了,現(xiàn)在,你有什麼證據(jù)證明自己是蓮妃生的那個孩子呢?”
“我娘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有,我當然有!”雲(yún)韜沒想到長寧回去後,竟然讓蕭乾幫他查身世了,當即激動的脫掉了衣,背過去道:“我背這個烙印,是當年娘知道我還活著後,特意託春公公烙下的,這個印章是齊王當年送與我孃的定情之物,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孃的身。”
蕭乾擡眸一看,只見春韜的背有一塊嬰孩巴掌大的烙印,是個方方真正的印章,烙的是一個篆書的‘齊’字。
普通印章絕對沒有這麼大,這應(yīng)該是幼年時烙在春韜的背,而後隨著他長大也漸漸變大了的。
這麼說來,只要從蓮妃那裡拿到這枚印章,能證實春濤是蓮妃的孩子,然而齊王府的狀況,春韜又知道多少?
蕭乾稍稍思索,又問道:“你來京城的時間也不短了,齊王府那邊,你打聽到了多少?”
“回世子爺!”春韜老老實實的回道:“小人雖然得世子妃相助,做了幸福家內(nèi)的成衣掌櫃,可小人兄妹在京城內(nèi)人生地不熟,又怕被仇人發(fā)現(xiàn),也不敢隨意打聽。這兩年多來,也知道齊王爺也身體不好,從不出門,王府公子身體羸弱,王妃也不愛與人交際而已?!?
“你應(yīng)當早知道世子妃與我的關(guān)係,爲何不求助她?反倒刻意隱瞞?!笔捛庖簧睿曇羲查g冷厲了許多。
春韜被嚇得一抖,立馬再次跪下道:“回世子爺,世子妃先前去了西北,並不在京城,小人不知道該怎麼求助她?你們回來後,小人這這兩年在京城熟悉了不少權(quán)貴,也隱約知道皇並不信任世子爺。世子妃是小人和妹妹大恩人,小人實在不想因爲此事拖累你們!”
說罷,他重重的以頭觸地,磕了一個響亮的頭。
這一頭磕的極重,春韜再擡起頭時,額出現(xiàn)了一塊很明顯的紅腫。
蕭乾靜靜的凝視著春韜,見對方如此真摯,當下微微一笑,平靜的問道:“你想認回齊王府,還是想報仇?”
“當然是報仇了!”春韜毫不猶豫的回答:“小人又沒見過齊王爺,和他根本沒有感情,春家對我恩重如山,我是豁出性命,也要爲他們討還公道?!?
“這個公道,現(xiàn)在不僅是你,連我也討不了。不過齊王的兒子已經(jīng)病重將死,你若能認祖歸宗,將來繼承齊王的爵位,倒是有機會報仇!”
“什、什麼意思?”春韜一時被這消息嚇住了。
“很吃驚是吧?然而事實是如此,齊王唯一的兒子快要病死了,只要你能認回去,齊王的爵位,將來非你莫屬?!?
蕭乾知道以春韜的地位和見識,這件事著實較嚇人,便輕快的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好好準備一下吧,我會盡快安排你去見一見齊王,到底你是不是他兒子,相信齊王爺我們更焦急?!?
“這,這……”春韜囁諾著,傻傻的被這消息砸愣了。
雖然來到京城許久,然而他只打聽到齊王的兒子身體不好,從沒想過對方壓根活不長。他知道齊王府第太高,算自己能認回去,身爲非婚生子也不會受什麼重視。所以他壓根沒有肖想過齊王府的榮華富貴。
現(xiàn)在蕭乾居然說齊王的爵位可能落在他身,天哪,當王爺?這可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