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遙照顧任昀行兩天,他並且纔有所好轉(zhuǎn),從今以後她做了非常重要的決定,就是再也不吃魚了。
太累了。
不是說抓魚累,是照顧人太累了。
“你今天要去縣裡賣葡萄酒?我跟你去!”任昀行一聽連忙穿好衣服,都三天了,也不知道蕭明遠(yuǎn)是否在集市裡面。
他們?nèi)f萬不能碰面。
“你現(xiàn)在病好了?”扶遙輕哼,她總覺得任昀行在裝病,可看他臉色蒼白,裝也不肯能裝的這麼像。
“好了,身體倍棒。”任昀行搶過扶遙的揹簍,輕鬆的掛在肩上。
“你不怕被你外祖母抓住去成親?”
“她抓不住我。”
扶遙挑眉,紈絝小侯爺。
兩人一起出門,路過吳叔家的時候,甄娘正在做衣裳。
“甄娘,這麼早就起來,小心眼睛。”扶遙揮揮手說道,滿喜歡甄娘,就是她有些膽小。
甄娘看到她二人明顯一怔,抿著脣趕緊往房子裡鑽。
扶遙尷尬的舉著手,慢慢收回,這丫頭怎麼了。
無所謂的聳聳肩,朝著集市上走去,扶氏這幾天能下牀活動了,過幾天呢,她就打算修繕房屋。
“我等會去酒坊看看。”
“你那些酒還不如直接賣給我。”
“你有銀子我就賣給你!”扶遙鼻子一哼,“給你一杯就得了,還惦記著一缸,我自己都沒捨得喝。”
“我說了我買了你不信啊,到時候我回家肯定給你,要多少給多少。”任昀行整個家當(dāng)都給她了,不夠再賺唄。
“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回家,我現(xiàn)在就需要銀子。”
“……”
從扶遙進(jìn)縣就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尾隨他們,扶遙餘光一瞄,目測有四個,她做人很低調(diào),什麼人在尾隨?
“有人跟蹤我們。”扶遙捅捅任昀行,小聲道,“該不會是你的仇家吧?”
“我怎麼可能有仇家,估計是看上你的葡萄酒了,味道這麼香,把小偷引過來了。”
扶遙抱著罈子,無語了,“你別騙我了,一定是你祖母抓你
回去成親,你可別害我。”
“哎,的確是我外祖母的作風(fēng),咱們先分開走,到時候酒坊見。”任昀行把揹簍遞給她,“你一個人小心點。”
扶遙點頭,還算上道,不給她找麻煩。
“出來吧,跟了我這麼久。”任昀行背對牆而立,幾個黑衣人瞬間跪在他面前。
“他人呢?”
黑衣人面面相覷,然後垂下腦袋:“不知道。”
“是嗎?”任昀行輕笑,從黑衣人手中奪了幾把飛鏢,朝著左上方屋檐“噌”的飛去,就看到一道銀光,砰砰兩聲,飛鏢被反彈回去。
一身穿藍(lán)色俠衣的男子,從房頂一躍而來,手持利刃,“混蛋,納命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風(fēng)滿樓,你要不要這麼誇張。”任昀行背對雙手,靈活的躲避他的攻擊。
“少在這廢話,拿出實力,今天老子一定要親自宰了你。”風(fēng)滿樓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是殺了他都不解氣。
這些年他累得跟狗似的,他一個人在外逍遙,什麼都不管。
“你當(dāng)真?”任昀行挑眉,“如果你打不了我,你還是得接手七殺閣,你覺得怎樣?”
風(fēng)滿樓一聽,鬥志沒了,立刻剎住腳步,將劍狠狠地投擲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子罵起來,“不怎麼樣,任昀行,你奴役老子三年,還想奴役我,我告訴你沒門,我纔不管你那狗屁七殺閣,趕緊把你那羣笨蛋給我?guī)ё撸s緊的。”
當(dāng)時就是這樣被逼著管了三年,他可倒好,人不見了,七千張嘴等著吃飯,他都快被榨乾了,還讓他繼續(xù)管,沒門。
黑衣人無辜躺槍,紛紛擡頭表示不滿,他們纔不是笨蛋。
“就因這生氣?向來人都說風(fēng)家堡的人大氣,怎麼到你這就變了呢?”
“你少在這激我,我纔不會上當(dāng)。”風(fēng)滿樓頭一偏,哼哧道。
任昀行瞧著地上那三個呆瓜,挨個踹了一腳:“趕緊滾,沒看見把你們風(fēng)閣主氣的不行了,還在這等吃飯吶?”
黑衣人瞅了瞅風(fēng)滿樓,又看了看任昀行,三個黑衣人一躍而上,不見了蹤影。
“我什麼時候的答應(yīng)你是你們七殺閣的
閣主了。”風(fēng)滿樓氣的狂翻白眼,被坑一一次就夠了。
“哈哈,好兄弟,說話這麼生分幹嘛,喝一杯去。”
“你少在這攀關(guān)係,老子纔不是你兄弟。”風(fēng)滿樓氣鼓鼓的說道,真是夠了,他是倒了八輩子黴認(rèn)識任昀行。
這些年哪次沒被他坑。
三年前一聲不響的扔下七殺閣,跑出去鬼混,要不是有情報,他還以爲(wèi)任昀行魂歸地獄了,照現(xiàn)在看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至於吧,就讓你看了三年而已。”
“三年,你說的輕巧,有本事你去照顧我風(fēng)家堡三年去,我看你三天就得跑。”
任昀行訕訕道:“被這樣,你不是不想看七殺閣嗎?我已經(jīng)找到了人接手,只要他接手你就可以功成身退。”
“你真找到了?”風(fēng)滿樓狐疑的說道,不知道這狐貍又賣的什麼藥。
“當(dāng)然,扳指都給他了,不過最後一個忙,你得幫忙輔佐他,你也不願意看到我們打下的江山就這樣沒了吧。”
風(fēng)滿樓仔細(xì)的斟酌他的話,不信任的說道:“爲(wèi)什麼,你自己教不就行了,你是不是又給我下套?”
“我找到她了。”
“她?誰啊?扶遙?”風(fēng)滿樓隨意說著,然後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靠,你真找到了?”
“嗯,我正住她家。”任昀行笑了笑。
風(fēng)滿樓不由皺眉,“就算是住她家又能怎樣?你有什麼把握能跟她在一起,八年,她跟那個人在一起生活八年都沒在一起,你覺得有希望嗎?”
“有沒有希望一試就知道。”任昀行勾嘴一笑,扶遙他勢在必得。
風(fēng)滿樓很瞭解任昀行,只要他想幹的事沒人能阻礙的了他,這三年他無時無刻的打聽扶遙的消息,那個人很保護(hù)扶遙,最多能得到一點消息之外,連張肖像都傳不出來。
眼見有了空隙,他再不幫任昀行就不能稱之爲(wèi)兄弟。
最終風(fēng)滿樓妥協(xié)到:“好吧,我?guī)湍悖俏乙獛椭阌?xùn)練那傢伙多久?最多不能超過一年,那是我的極限了!”
“好兄弟,到時候我領(lǐng)你見他。”任昀行詭異的一笑,一拳打在他的肩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