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敢上找了個幫手,這種事也只有你能幹出來了。”任昀行輕哼,很清楚接下來他會說些什麼。
王元康一聽立馬耷拉下臉,“什麼叫做這種事只有我能幹的出來,當初有規定說不許找幫手了嗎?沒有吧,既然沒有爲什麼我不能找幫手,你也可以找幫手,我阻攔你了嗎?”
果然如此,任昀行暗中翻著白眼,跟王元康鬥蛐蛐這一個月來,他的理由非常多,商人的本性暴露無遺。
還好機智如他,早早地讓他寫了字據,反正三局之後這錢照樣落到自己口袋裡,踩著凳子一臉痞樣說:“才懶得與你爭辯,就算你找了幫手也照樣贏不了我,三局兩勝,還有兩局,完了本少爺還要回家吃飯去呢。”
扶遙入座,這兩個人真是聒噪,不過看任昀行一臉必贏得模樣,突然很想見他輸了會什麼反應。
她打來瓦罐,任昀行伸長了腦袋,看著白色花斑的蛐蛐不由拍腿大笑,“王元康你帶這樣的蛐蛐還敢跟我比試,你腦子是不是裝漿糊了。好鬥的蛐蛐以深色爲宜,有雜色爲次品,你拿次品跟我鬥,就這麼想孝敬本少爺錢直接給我就成,省的在這丟人現眼。”
“你就囂張吧,本少爺等著你把銀子雙手奉上。”王元康洋洋得意的擡起下巴,這可是他們花了兩個時辰在墳墓堆裡找的的蛐蛐。
差點沒嚇死他。
剛開始他也以爲是次品,直呼扶遙是任昀行派來的探子,可是在比試之後才發現,這蛐蛐非常厲害。
他的蛐蛐都拜倒它的石榴裙之下。
扶遙說,普遍人都認爲顏色深黑的蛐蛐最厲害,卻不知道還有更厲害的便是墳墓堆長出的雜色蛐蛐,這樣的蛐蛐是上上之品,只是非常少見,可遇不可求。
當然他們並沒有找到。
“哼,話不要說得滿。”任昀行從袖子裡拿出寶貝蛐蛐,小心翼翼的放在瓦罐了。
不經意間擡頭看看扶遙,只見她低頭,露出脖頸又白又細,睫毛撲閃撲閃的,眼睛含情脈脈,越看她跟某個人重合。
“開始了。”
任昀行一隻手搭在桌子上,吊兒郎當的撥弄著蛐蛐,就那雜色蛐蛐不值得他嚴陣以待。
扶遙挑眉,輕敵等於自取滅亡,她低頭認真撥弄著蛐蛐,讓它戰鬥。
其實她剛纔是一竅不通,可是她的上司,副將特別喜歡鬥蛐蛐,經常讓她陪著鬥。
久了,也懂了不少知識。
這時候聽到風聲的圍觀百姓又回來了,不消一會人站的滿滿當當。
“這就是你厲害的蛐蛐?”任昀行打了個哈欠,“一直躲,躲得本少爺都困了。”
王元康在一旁臉色有些難堪,越發的覺得自己做錯了,當初就應該厚著臉皮跑。看扶遙風輕雲淡的模樣想罵人的話塞回了肚子。
再等等,萬一呢。
就在這時,峰迴路轉,雜色蛐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大將軍,攻勢之猛,大將軍節節敗退。
在任昀行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輸了,“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難道只有你贏纔是可能?”王元康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狠狠地拍著扶遙,對她豎起大拇指。
多虧了他慧眼識英雄,才找的她這樣得利的助手。
首勝啊首勝,第一次贏了任昀行,看他難以置信的模樣,除了喜悅之外,更是濃濃的釋然過後的舒暢,渾身氣爽。
“我不信再來。”任昀行拍著桌子,仔細瞧著扶遙那隻蛐蛐,不由猛然擡頭,看著扶遙低頭的模樣。
不是那個女人還是誰,捏著拳壓抑著激動,尋找了三年,總算是讓他找到了。
毫無疑問,第三場,他還是輸了,扶遙裂開嘴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