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不得
這裡是什麼地方?擡頭看了看天,這天都亮了卻沒有太陽,沒有太陽怎麼分東西南北?找向陽地麼?四下看了又看,植物都長得幾乎一樣,哪裡有什麼向陽不向陽的,周圍也沒有可以讓辨別方向的植物。
一隻比袋鼠還要大隻的灰兔正在吃著草,邊吃邊盯著顧盼兒看,顧盼兒看著兔子突然就覺得自己很餓。又朝四周看了看,確定自己一時之間找不到回去的路,轉(zhuǎn)而盯著兔子看。很大的一隻兔子,絕對夠自己一頓吃了。
朝地下四周看了看,撿起一塊石頭,朝兔子砸了過去。
若是換用平時所見的野兔,這麼一砸絕對一砸一個準(zhǔn),可是這一下卻沒砸中,兔子往旁邊蹦了一下,然後繼續(xù)吃著草繼續(xù)盯著顧盼兒。
顧盼兒以爲(wèi)是自己失手,又再砸了一石頭過去,兔子依舊避開,又撿一石頭扔出去,依舊是如此。顧盼兒眉頭一皺,擼袖衝了過去,本來還在吃草的兔子扭頭就跑,那速度颼颼的,顧盼兒凝聚起靈力利用縮地成步,才堪堪吊在後頭,想要追上的話估計(jì)還要再追一會兒。
本來顧盼兒只是肚子餓了,只要隨便打個獵物就行,這裡面怪物雖然挺多的,但還有點(diǎn)正常的獵物也是有的,不至於爲(wèi)了一個兔子拼了命。
可顧盼兒也不知怎麼著,說不準(zhǔn)是被三眼毒獸給追上了火,竟然就跟這野兔給槓上了,擼著袖一頓狂追,這一追就是一個時辰。
並不是顧盼兒追上了這兔子,而是這兔子找了個洞鑽進(jìn)去了。
看著這隻有半人高,黑咕隆咚的洞,顧盼兒也沒敢鑽進(jìn)去,因爲(wèi)要進(jìn)去的話就只能是爬進(jìn)去,誰知道洞的裡面會不會有一條長蟲張開大嘴,就等著她爬進(jìn)去呢!
可這畢竟追了一個時辰,就這麼放棄的話又不樂意,這心裡頭都惱了火,盯著這洞瞅了又瞅,顧盼兒將本來就擼得挺高的袖子又?jǐn)]高了一點(diǎn),朝四周看了看,見到附近有不少乾草,樹枝這些東西,顧盼兒眼珠子一轉(zhuǎn),扭頭就去將這些樹枝幹草撿了過來。
擔(dān)心不夠,顧盼兒還撿了不少,然後邊往洞裡塞邊點(diǎn)火。
這裡面要是進(jìn)了煙,管你是什麼怪獸,不都得被薰出來?顧盼兒感覺塞了有三擔(dān)的乾草樹枝,這才停下手來,並且把洞口半堵住。想著裡面還有空氣,不至於會滅火,這洞一堵著煙就會往裡面跑,不管裡面有什麼東西,那都得薰出來了。
爲(wèi)了以防萬一,顧盼兒也沒有在洞口等著,而是跑到旁邊的樹上等著。
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洞口那裡半點(diǎn)動靜都沒有,朝四周不斷地張望,也沒有見到有哪個地方冒著煙。也曾扒拉了一下洞口看,裡面的乾草樹枝還在慢慢地?zé)瑏K沒有熄滅,那煙差點(diǎn)沒把自個給嗆暈了去。
又早上等到下午,眼見著天快要暗下,顧盼兒一咬牙,扒開洞口放了放風(fēng),將殘留的煙放掉,然後順著洞口爬了進(jìn)去。
本以爲(wèi)就洞口小一點(diǎn),裡面說不定會寬,可越往裡面去就越是壓抑,而且洞內(nèi)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彎彎曲曲不知通向何處,地面也顯得十分潮溼,頂上時不時還會滴落水滴。
顧盼兒眼睛再好也看不清楚,只得將夜明珠拿了出來,當(dāng)光線亮起來,顧盼兒朝裡面看了看,頓時就打起了退堂鼓?,F(xiàn)在好歹還能坐著,到了前面就只能是趴著,高度已經(jīng)不足五十公分,想要進(jìn)去的話就要俯臥爬進(jìn)去。
誰知道里面會有什麼鬼東西?在這狹隘得連轉(zhuǎn)身都十分困難的洞穴裡面,若是遇到什麼未知的危險(xiǎn),可是很容易就丟了性命的。
正欲轉(zhuǎn)身回去,前方突然兩道亮光閃過,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死兔子。
那兔子就那麼四腳著地趴在那裡,嘴裡還叼著一根草在吃著。
草?
顧盼兒瞪眼,那是靈植,未長成的培靈草!
不過顧盼兒瞪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棄再次前進(jìn),畢竟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雖然能確認(rèn)這隻兔子只是速度快,並不是什麼利害的怪獸,而且還是個素食者,可裡面有什麼卻是……
咦,顧盼兒剛欲轉(zhuǎn)身往回爬,突然就停了下來,看向兔子那裡。
那隻兔子離自己有百米多遠(yuǎn),夜明珠再亮也不過是照到方圓七八十米的地方,再遠(yuǎn)的地方就算有光亮也跟沒有似的,並不能讓她將兔子看個一清二楚,更不可能看清它嘴裡的那根培靈草。
於是乎顧盼兒又猶豫了,兔子那邊有出口?
要不再爬過去看看?可是一旦進(jìn)入那狹隘的想要退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到時候只能前進(jìn)或者後退,想扭頭走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倘若這時候洞口裡再進(jìn)來一隻怪獸,哪怕不怎麼厲害的也會很要命。
可該死的,那兔子不是一般的囂張,竟然就這麼定定地趴在那裡,顧盼兒瞪著看了一會兒,又往後瞧了瞧。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老孃拼……爲(wèi)了一口兔子肉至於麼?
可這是什麼通道,看起來似乎是天然的,又不太像。不過從痕跡看來,這通道至少有五百年沒生物經(jīng)過,除了這隻兔子以外,因爲(wèi)這裡有這隻兔子剛走過的印子,不過也沒有多少,估計(jì)這兔子也不常來。
顧盼兒是真的好奇,只是好奇心害死貓,默默地後退了幾步,之後又忍不住往前爬了爬,然後一咬牙加速爬了過去。
怕什麼怕,老孃
怕什麼怕,老孃皮厚經(jīng)打又經(jīng)摔,絕逼死不了。
顧盼兒嘴裡咬著夜明珠,四肢並用迅速朝那隻兔子爬了過去,不過顧盼兒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不是這隻兔子,而是這個通道,想知道這個通道通向何方。那隻兔子見顧盼兒爬了過來,似乎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拐了個彎,不知道去了哪裡。
顧盼兒爬行了近一百米,終於到了兔子剛纔所待的地方,遮住夜明珠的光芒後發(fā)現(xiàn)之前兔子所待過的地方果然是有光亮的,而這光亮似乎是通道里的光,卻不知這光從何而來,不過感覺上卻是沒有了之前的憋氣,呼吸也通暢了許多,空氣中含有大量讓人無比舒服的靈氣。
不過顧盼兒並沒有注意到,畢竟這仙境裡的靈氣比外界要充足得多,便以爲(wèi)是在仙境裡的原因。
通道彎彎曲曲,現(xiàn)在再也看不到兔子的蹤跡,顧盼兒一咬牙順著通道繼續(xù)爬行,越往裡面去靈氣就越是充足,光線也越來越足。又往前爬行了一柱香多的時間,通道漸漸變寬了起來,變回了最初的半人高,通道壁上還偶而生長有植物,底下也顯得乾燥了許多,空氣變得更加清新,靈氣也濃郁了不少。
“這是什麼鬼地方?”顧盼兒算了算自己爬行的時間,起碼也用了兩個時辰,而且自己的速度也不慢,卻依舊是沒有到盡頭,並且如此彎彎曲曲的,一時間也無法預(yù)知自己到底爬到了哪個方位。
不知前方的路還有多長,到了這種時候自然不會選擇後退,顧盼兒咬牙繼續(xù)前行,又爬行了半柱香的時間,通道又再寬了不少,彎著腰低著頭的話可以站起來,若非嫌那樣更加麻煩的話,顧盼兒一定會站起來走,現(xiàn)在還是爬著走。
前方靈氣越來越足,通道壁上不再只有普通植物,偶而可見植物,之前那兔子所吃的培靈草,也偶而可見,應(yīng)該是在這裡吃的。
這個時候洞裡的光線已經(jīng)十分充足,猶如白天一般,可顧盼兒並沒有找到光線源,唯一可以懷疑的是這通道壁,可能是這壁石土發(fā)出來的亮光,因爲(wèi)十分自然與柔和。
有了這個懷疑,顧盼兒就忍不住挖了一把通道上的土來看了看,這一看還真是愣了一下,這土的確有些發(fā)光,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感覺從泥土中散發(fā)出點(diǎn)點(diǎn)靈氣,讓人驚訝不已。
正欲再研究一番,那隻兔子突然出現(xiàn),顧盼兒一頓,立馬就追了過去:“別跑!”
兔子受了驚,再次奔跑!
顧盼兒迅速追上,追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兔子停了下來,這時顧盼兒也能站起來,擼袖就朝兔子衝了過去。
這兔子只是跑得快而已,武力值並不高,三兩下就被顧盼兒給抓住。
“讓你丫的跑!”抓住兔子之後顧盼兒才伸手抹了抹額頭,朝四周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這個地方看起來比之前要寬敞許多,光亮許多,靈植也多了許多,可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前面竟然有一個光幕,這個光幕並不大,只有徑一米的樣子,呈圓形,從光幕的這邊可以看到那邊。
雖然看不到光幕內(nèi)上方的太陽,卻感覺到陽光燦爛,花草樹木茂盛,果實(shí)累累……
可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晚上好嗎?
見鬼的,大晚上哪來的陽光!
兔子在掙扎,伸出爪子去撓顧盼兒,將怔神的顧盼兒撓回了神,顧盼兒一掌劈了過去,將兔子給劈暈了過去,之後又盯著光幕繼續(xù)看著。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顧盼兒將手中的兔子扔了過去,砸在光幕上。
砰!
兔子撞在光幕上後落到地上,從昏迷中醒來就要逃跑,顧盼兒再次將之逮住,又朝光幕砸了過去,這一次力氣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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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兔子撞在光幕上又一次落到地上,似乎有些發(fā)暈,爬起來下意識逃跑,卻又一次被顧盼兒逮回來,狠狠地砸在光幕上……
顧盼兒連試了五次,直到兔子昏死過去,這才停下來。
試了這麼多次,光幕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兔子除了砸暈過去以外,似乎沒有受到光幕的攻擊,顧盼兒這才放心下來,小心亦亦地向光幕走了過去,手緩緩地朝光幕伸了過去。
觸手一片溫潤,瞬間就感覺到了蓬勃的靈氣,卻無法吸收爲(wèi)己用。
這是陣法所致,靈氣應(yīng)該爲(wèi)支撐陣法所用,所以無法被人吸收,不過從其中溢出來的靈氣卻是能用,並且被這通道內(nèi)的植物所吸收。
顧盼兒曾無數(shù)次聽說過陣法,也見過簡單的陣法,比如之前得到陰陽兩珠的時候,那桃樹與槐樹形成的天然陣法,槐樹自成的幻陣。再如老怪物所施展出的幻境,也是陣法的一種,都是比較簡單的,可如此陣法顧盼兒前生今世都沒有見過。
如今見到這光幕,也僅僅是猜測而已,猜它是保護(hù)陣。
只不過這光幕是自然形成還是人爲(wèi),卻是不好猜測,顧盼兒將整個光幕都摸了個遍也沒找到進(jìn)去的辦法,反倒看著這光幕感到無比的垂涎,要是能把這光幕中的靈氣吸收爲(wèi)己用那該多好。
一直摸了足足一個時辰,顧盼兒纔不舍地收回手,朝洞內(nèi)四周看了看。
這一看發(fā)現(xiàn)不止自己進(jìn)來這一個通道,另一側(cè)竟然還有一個通道,這個通道看起來也不大,並且還是個新的通道。仔細(xì)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才挖了沒有多久,頂多就三年的時間,而
的時間,而且應(yīng)該是穿山甲挖的。
這穿山甲大不大顧盼兒不知道,只不過若是穿山甲挖的,應(yīng)該不會太深,而且這通道應(yīng)該從頭至尾都是這麼寬,比起自己爬進(jìn)來那個看起來是天然的通道應(yīng)該要寬一些,至少不用身體也趴在地上,用爬的也不會那麼吃力,遇到什麼東西也不至於會半點(diǎn)反手的能力都沒有……
從痕跡看來,那穿山甲應(yīng)該有三四個月沒有經(jīng)過,不知現(xiàn)在在不在通道中。
盯著這通道看了一會兒,顧盼兒又朝光幕看了過去,順手將剛醒過來的兔子再一次劈暈過去,之後試著擡手朝光幕劈了下去。
砰!
顧盼兒手掌感覺到了反震的力度,震得她渾身一抖,感覺有那麼點(diǎn)酸爽,光幕卻是半點(diǎn)變化都沒有,顧盼兒停頓了一下,又一拳打了下去。
‘砰’地一聲,又再受到反震,力度與自己打出去的相差不多,震得顧盼無比酸爽,手腕一陣發(fā)麻,甩了好幾下才緩過勁來。顧盼兒心中驚疑不定,又再提了幾分力度朝光幕打去,這一次直接被震退了回去。
於是乎顧盼兒不淡定了,這光幕會反彈力量,用多少的勁就會反彈多少。
不過這是自身的力量,不知用了靈力會如何。
顧盼兒先是用凝聚起一點(diǎn)點(diǎn)靈力打下去,讓顧盼兒驚訝的是,這一掌打下去,靈力如同被光幕吸收了一般石沉大海,激不起漣漪,顧盼兒自己卻沒有受到半點(diǎn)的反彈,也沒有半點(diǎn)不適的感覺。
心中好奇,又加了幾層靈力,再一次打了下去。
依舊如前一次一般,靈力打下去如石沉大海,光幕只是微閃了閃就沒有了動靜。
顧盼兒收手,退後一步,又盯著光幕看了一會兒。
過了有一刻鐘那樣,顧盼兒才咬牙上前,凝聚起十成的靈力朝光幕一拳打了下去,這一次光幕明顯有些漣漪,可打出去的靈力依舊如同石沉大海,似乎半點(diǎn)效果都沒有。
不死心的顧盼兒又打了幾拳,卻依舊是如此,頓時就有些鬱悶。
收回手後又想了想,手心上凝聚起靈火又一次打了下去,這一次光幕才明顯地?fù)u擺了一下,卻也僅僅是搖擺了一下,看起來半點(diǎn)要開的意思都沒有。
用力全力加大靈火的又再一次打下去,光幕依舊是搖把了一下,那一瞬間顧盼兒只是感覺到光幕薄了一些,可依舊是沒能打開了。又再用力全力試了幾次,似乎是無用功,光幕都只是搖把一下就恢復(fù)原狀。
顧盼兒猜測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有靈氣在支撐的原因,否則這光幕不能如此堅(jiān)韌,可惜這光幕別的不多就是靈氣多,一直支撐下去應(yīng)該不是問題,所以顧盼兒現(xiàn)在所做的都是無用功,而且折騰了這麼久也覺得累得不行,就懶得折騰了。
趴在光幕上往裡面看,當(dāng)看到無數(shù)的靈果時,頓時哈喇子都流了出來,當(dāng)真是無比的垂涎,恨不得一口將這光幕給咬了。
事實(shí)上顧盼兒也這麼做了,可惜就跟咬在十分光滑的玻璃面上,一口也咬不到,頂多在上面流下點(diǎn)口水而已。
“他孃的,裡面肯定是幻境!”得不到的東西,光看著也沒用,還不如將它當(dāng)成幻境,這樣心裡頭就能舒服一點(diǎn)點(diǎn),顧盼兒盯著裡面的東西直磨牙,真的好想要,好想好想,恨不得把這光幕給咬破了。
又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顧盼兒這才擦了把口水,不捨地將眼神收了回來,將地上還在昏迷著的兔子撿了起來,之後罵罵咧咧地從通道那裡爬了過去,打算出去以後再將這兔子烤了吃。
可能是受了打擊的原因,顧盼兒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選的是穿山甲挖出來的那條通道,等到顧盼兒爬到這通道的盡頭,看到已經(jīng)被堵住的通道時才愣了下來,也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選錯了路。
這通道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堵住的?看樣子還是故意堵上的。
不過好在並沒有爬行多遠(yuǎn),估計(jì)就是一柱香那樣,就是現(xiàn)在回頭從來時的通道回去,估計(jì)在中午的時候也能出去了。於是顧盼兒打算沿路返回去,卻在剛轉(zhuǎn)身的時候聽到了聲音,似乎是人說話的聲音。
顧盼兒愣了一下,整個人頓了下來,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這一安靜下來,果然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不過因爲(wèi)聲音太小的原因,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僅能辯出是人在說話,而這說話聲應(yīng)該是在被堵住的通道的那邊傳來,好奇之下將耳貼到了堵住的泥石那裡認(rèn)真聽了起來。
依舊聽不清說些什麼,不過聲音聽起來卻有些熟悉,又不能確定。
顧盼兒又聽了一會兒,直到那邊沒有了聲音,這纔將腦袋縮了回來,伸掌拍了拍堵住的泥石,發(fā)現(xiàn)挺結(jié)實(shí)的,不知道堵了多少。
又聽到那邊傳來聲音,顧盼兒猶豫了一下,將小藥鋤拿了出來,朝通道那裡挖了下去,一鋤又一鋤,弄出來的動靜卻是不小。
通道的另一邊,千殤與楚陌剛到了洞口,倆人身上都不同程度有傷,是被大力金剛猿所傷。也不知這羣大力金剛猿發(fā)什麼瘋,竟然有不少在四處遊蕩,小心亦亦地躲避,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雖然未被追上,卻被砸中了好幾個石頭,一路逃跑的時候還不小心闖入怪獸的領(lǐng)地,這才受了傷。
受傷最重的是千殤,爲(wèi)了救楚陌,被一頭怪熊打了一掌,肺腑受了很重的傷,好不容易纔到了這個山洞裡面。二
洞裡面。二人剛處理好身上的傷,正靠在洞壁那裡說話,進(jìn)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裡面很多怪獸都跟被惹毛了似的,到處亂跑,之前還算是安全的路,現(xiàn)在也變得不安全,否則二人也不會受到如此多的攻擊。
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二人頭頂上方突然傳來聲音,二人心中俱是一驚,齊齊站了起來,想起這洞曾是穿山甲的,都防備地站遠(yuǎn)了些,緊緊地盯著發(fā)出聲音來的地方。
這才發(fā)現(xiàn)洞壁一米高的地方的洞壁竟然不是實(shí)的,從其形狀看來,那裡應(yīng)該是一個被堵住了的洞口,而聲音就是從那裡發(fā)出來的。
過了約麼一刻鐘的時間,洞口上堵住的泥石開始鬆動,並時不時震落一些泥石,千殤與楚陌見狀紛紛抽出了劍,防備地看著那個洞口?,F(xiàn)在倆人都受了重傷,自然不可能再出去,畢竟寸步難行。
不管洞口那頭是什麼東西,只要有威脅,就一定要除去。
泥石變得越來越鬆口,震落的泥石越來越多,二人越來越緊張,對視了一眼之後又再退後一步,皺眉死死地盯著洞口看著。
突然,一把小鋤挖了出來,將一塊腦袋大的石頭給捅了出來,‘砰’地一聲掉在了地上。之後那把小鋤又使勁地捅了捅,將洞口的堵著的東西全都捅了出來……
看到那把小鋤,二人同時一愣,好眼熟的怪物。
很快那把小鋤就被從洞裡面扔出來,之後一隻髒兮兮的怪物從洞口那頭伸出了腦袋,估計(jì)是不太習(xí)慣這邊的光線的原因,眼睛眨了眨,眼珠子翻滾著四下看了看,時不時露出白色眼球,在昏暗中顯得格外的亮眼。
似乎沒有察覺到洞口有一米多高,怪物伸爪子剛欲爬出洞口卻一時踩了個空,從洞口那裡滾了下來,腦袋朝下滾了一圈。
“臥草,這裡還真是眼熟!”怪物坐起來四處張望,突然冒了一句。
一直緊張著的二人頓時一愣,盯著怪物直看,越看就越是眼熟。
千殤試著叫了一聲:“盼兒?”
顧盼兒聞聲看了過去,恍悟:“我就說怎麼聽到熟悉的聲音,原來是你們!”之後又朝四周看了看,當(dāng)看到那靈液那鐘乳石,頓時嗷了一聲:“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呢,竟然是這裡,太巧了這是!”
千殤無語,問道:“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顧盼兒擡袖蹭了一把臉,一臉莫名地問道:“我怎麼了?不是挺好嗎?”
本來就髒兮兮的臉,被這麼一蹭反而更髒了,現(xiàn)在的顧盼兒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地方是乾淨(jìng)的,整個人就跟在黑泥裡面打了幾滾似的,若非開口說話讓人聽到了聲音,還真認(rèn)不出是她來。
又或者說,如果她不吭聲,根本就認(rèn)不出她是個人來。
“你看看你自己的袖子?!鼻懸膊缓弥苯诱f顧盼兒很髒,只好指點(diǎn)了她一下,之後靠牆坐了下去,一臉的寵溺與無奈。
顧盼兒看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唔,好像是黑了一點(diǎn)又髒了一點(diǎn)……唔,剛纔好像拿來擦臉了。
“你的意思不就是我現(xiàn)在很髒麼?直接說出來不就是了?”顧盼兒翻了個白眼,雖然渾身髒兮兮的感覺很是不舒服,可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是跟在泥裡打滾了似的,又不是在污穢物中打滾,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千殤苦笑,這女人還真是心大,一點(diǎn)形象都不注意。
可偏就是這麼一個人,自己看著竟然一點(diǎn)都不覺得討厭,千殤突然就覺得自己很不正常,偏偏不管顧盼兒怎麼樣自己看著都順眼。
顧盼兒見千殤不說話,以爲(wèi)千殤是嫌棄了,朝自己身上看了看,這一看頓時也有些嫌棄了起來,也不站起來,直接爬到千殤那裡,伸出爪子就要往千殤臉上糊弄,卻不料爪子剛伸到一半,一隻修長好看的手伸了過來,上面握著一塊手帕,緊接著面部被輕拭著。
“那麼大一個人,卻跟個泥猴子似的,你就不嫌害臊?”千殤邊替顧盼兒拭著臉上的泥土邊好笑道。
顧盼兒訕訕地收回手,一屁股坐到旁邊,說道:“怕什麼,又不是洗不淨(jìng),到這種地方打拼,哪是想幹淨(jìng)就能幹淨(jìng)的。比起乾乾淨(jìng)淨(jìng)來說,命可是要重要的得多,所以爲(wèi)了活命就算是屎坑也得跳下去。”
千殤頓了一下,眼中盡是擔(dān)憂,蹙眉問道:“你是遇到危險(xiǎn)才變成這樣的?”
顧盼兒也頓了一下,訕訕道:“非也,我是爲(wèi)了抓這傢伙才把身上弄成這樣的?!标P(guān)於那光幕,顧盼兒想了想並沒有說出來,想著反正那光幕打不開,說出來也沒用,徒增惦記罷了。
特別是楚陌,要是讓他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卻進(jìn)不去,非得急死不可。
千殤與楚陌齊齊看了過去,本以爲(wèi)會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竟然是一隻跟袋鼠那麼大隻的兔子,頓時就有些無語,不過擔(dān)心自己有所誤會,還是問道:“這兔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顧盼兒乾笑:“除了跑得特別快以外也沒別的特別地方,不過這人要是餓了,哪裡管得著它特別不特別不是?只要不是隻病兔子,那比什麼都強(qiáng)吶!”
千殤、楚陌:“……”
所以說這女人是爲(wèi)了一隻肉兔,纔將自己弄得這麼狼狽?難不成這仙境裡除了這隻兔子能吃以外就沒有別的?扯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死女人還能不能再扯一點(diǎn),就不覺得丟人?
“咦,你們受傷了?重不重?要不你們好好歇一下,一會等我把這隻兔子烤了再叫你們一塊吃?”顧盼兒嘿嘿乾笑道。
楚陌瞥眼:“你覺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來烤肉我們會吃?先不說你烤的肉不好吃,就是你現(xiàn)在的手,你覺得你自己能吃得下去?”
顧盼兒斜眼:“就不允許我洗一下?”
楚陌道:“到哪裡洗?上次的那個小湖?”
顧盼兒立馬佯怒:“你怎麼那麼毒,明知道那小湖裡有數(shù)以萬計(jì)的螞蝗,你竟然還叫我去那裡洗,你這是有多嫌棄我,竟然叫我去死?!?
楚陌:“……”
這女人瘋了,沒治了!
“你呀,現(xiàn)在也只能是這樣了,畢竟這裡頭沒有多少地方有水的,就算是有水源的地方,不少也跟那小湖一樣,裡面生存著無數(shù)的螞蝗,去洗的話太過危險(xiǎn)了。”千殤無奈地說道。
顧盼兒聞言摸了摸鼻子,想到上次跳進(jìn)小湖看到的場景,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一點(diǎn)。雖然這螞蝗並不是什麼利害的怪獸,很容易就能弄死一大片,可架不住它的數(shù)量多,就是絕世高手遇到它們也很麻煩。
“我去給你把兔子給烤了,我們的水壺裡都有一些水,你可以拿來洗洗手與洗洗臉,至於洗澡的話就不能了。”千殤沒說要留下喝的水,相信顧盼兒也會懂,不會浪費(fèi)太多的水。
顧盼兒聞言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不太自然地扭了扭,發(fā)現(xiàn)髒兮兮的還真是不怎麼舒服,可惜三人所帶的水並不多,洗完手再洗把臉就能去掉一半,洗澡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想要把頭髮也洗一下也不可能。
儘管心裡頭還惦記著另一半的水,可顧盼兒還是停了下來,得留著喝啊。
待洗乾淨(jìng)手與臉之後,顧盼兒又朝千殤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千殤就連做烤肉這樣的事情都顯得有些吃力,不由得愣了一下,爪子下意識就伸了過去,一把抓住千殤的手,握脈檢查起千殤的傷勢來。
這一檢查,顧盼兒大吃一驚:“你咋受了這麼重的內(nèi)傷?”
千殤苦笑:“不知是何原因,這仙境裡的怪獸好像跟瘋了似的,到處亂跑,之前本來還算安全的那條路,現(xiàn)在變得十分危險(xiǎn)。就連那羣大力金剛猿也有不少離開了樹,現(xiàn)在正在到處巡邏著?!?
聽千殤這麼一說,顧盼兒的臉色古怪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仙境裡怪獸暴動會不會跟三眼毒獸有關(guān)?這三眼毒獸最喜靈植,特別帶了巨毒的靈植,這仙境裡只要是好一些的靈植,一般都會有守護(hù)獸,倘若這些靈植被三眼毒獸給吃了,這些野獸會不會瘋了?
瘋可能不會,可是抓狂卻是一定的。
想起這三眼毒獸,顧盼兒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拼的,明知道那食人魚十分利害,很可能會要了它的命,可它還是從河那邊淌了過來,而且還一直追著她不放。
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以至於它根本不在意身上的傷啊。
與此同時,顧盼兒也擔(dān)心起藥田那邊的情況,不知三眼毒獸會不會聞到氣味,然後去了藥田。若是三眼毒獸去了藥田,顧盼兒覺得自己可以打道回府了,畢竟被三眼毒獸禍害過的話,估計(jì)是不會留下什麼好東西了。
卻不知三眼毒獸藥田的味道沒聞著,卻一直記得她的味道,帶著傷一路追到顧盼兒消失的那個洞口,雖然是晚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可總的來說還是找對了地方,在顧盼兒從洞口出來的那一瞬間,三眼毒獸進(jìn)入了顧盼兒之前進(jìn)入的洞口,不料通道實(shí)在是太榨,比野豬還要大的三眼毒獸進(jìn)到最榨的地方之後就再也爬不進(jìn)去,就連出來也是個問題。
又不願意放棄顧盼兒,於是就一直卡在那裡,進(jìn)退兩難。
對此顧盼兒並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大呼慶幸。幸好氣惱之下選了這條通道,否則還沿路返回的話,肯定會遇到三眼毒獸,到時候可就樂大了去了。
楚陌見顧盼兒不說話,瞥眼:“這與我無關(guān)?!?
顧盼兒可沒想到這麼一點(diǎn),聽到楚陌此地?zé)o銀,頓時就樂了,說道:“你咋知道與你無關(guān)?說不定就是與你有關(guān)呢?”
楚陌黑臉:“就知道你是這樣想的?!?
顧盼兒可沒這麼想的,不過也沒有去辯解點(diǎn)什麼,就想要楚陌誤會,看著他一副要黑臉的樣子,心底下的惡趣味很濃很濃。
千殤不由得替楚陌說話:“這一次真與他無關(guān),而是這些怪獸不知怎麼的就變成那個樣子,一路上我們連躲閃都十分困難,而且還遇到了大力金剛猿,身上不少傷都是它們用石頭砸出來的?!?
顧盼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沒說是他的原因,而且我猜測應(yīng)該是三眼毒獸惹出來的,那傢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僅是多了一隻眼睛罷了。卻沒想到它竟然那麼厲害,無畏河裡的食人魚,就這麼直接淌過河……”
顧盼兒將那隻三眼毒獸的情況說了一下,千殤與楚陌都驚訝不已,就連那條化蛟的蛇都抵不過那些食人魚,瞬息竟就被咬掉了七寸以下的尾巴,可見那些食人魚是有多麼的恐怖,而且顧盼兒也猜測,如果沒有那條河的話,這裡面的怪獸肯定會有不少跑出去的。
可那三眼毒獸竟然能淌過河,雖然也受了不少的皮外傷,可都不是致命的傷,只要
的傷,只要歇歇就能把傷給養(yǎng)好。
二人聽著就追問起三眼毒獸的行蹤來,對此顧盼兒表示不知道,因爲(wèi)被一羣怪獸追著的原因,並沒有注意到三眼毒獸是什麼時候不見了的,就連顧盼兒自己也迷了路,若非是那兩條通道,估計(jì)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瞎轉(zhuǎn)著。
聽到顧盼兒說不知三眼毒獸的行蹤,不免就有些驚懼,若是不小心被這三眼毒獸給碰著,那這樂子就大了。
然並卵,顧盼兒直接就沒在意這事,一切遇到了再說。
仨人正說著話呢,一隻拳頭大的馬蜂從千殤的肩甲那裡飛了出來,在顧盼兒的眼前晃了晃,之後似是十分嫌棄地又落了千殤的身上。
顧盼兒看到這拳頭大的馬蜂先是一愣,之後伸出手指頭一彈,將這隻馬蜂直接彈到了地上,扭頭問千殤:“你怎麼把它給帶進(jìn)來了,沒遭到蜂羣襲擊?”
千殤將蜂皇撿了起來,放回自己的肩膀上,說道:“並非我要帶它來的,而是它似乎很擔(dān)心你的安危,所以你剛走它就要求要跟著。之前又聽你說要把蜂皇給帶上,我就順勢把它給帶上,蜂羣也跟了來,現(xiàn)在全在仙境外面。”
因爲(wèi)擔(dān)心?顧盼兒盯著蜂皇看了一眼,沒看出這胖呼呼的傢伙有擔(dān)心這種表情,除了傻呼呼的還是傻呼呼的,整就一個傻胖妞。
又盯著蜂皇看了一會兒,顧盼兒才收回視線,其實(shí)心底下還是擔(dān)心就算是給蜂皇搶了地盤,這隻又胖又傻的蜂皇是否能保住這地盤,倘若不能保住,那失去的不僅僅是地盤,還可能會連命都丟了。
“先不管它,我給你看看傷?!鳖櫯蝺含F(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莫過於二人的傷勢,之前以爲(wèi)二人只是受了點(diǎn)輕易,可現(xiàn)在看千殤如此吃力的樣子,想來傷應(yīng)該挺嚴(yán)重的。
千殤道:“我沒事,你先替大鬍子看看?!?
顧盼兒立馬道:“他沒事,生龍活虎的,絕逼死不了!”
楚陌正欲說自己沒有關(guān)係,先幫千殤看看,畢竟千殤可是爲(wèi)了救他,被大熊打了一掌,可話還沒有說話出來,就聽到顧盼兒的說話,頓時這臉色就有些不好看,瞪著顧盼兒看,眼內(nèi)意見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