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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要求

老爺子的要求

顧清伸手摸了摸顧盼兒的腦袋,發(fā)現(xiàn)額頭上的溫度挺正常的,大概可以證明顧盼兒並沒有燒著,應(yīng)該是沒有在說胡話,可是這四五千斤也忒嚇人了一點。不過顧清並沒有立馬就反駁,而是蹲下去挖了起來,用的是小藥鋤子。

因爲(wèi)不是常耕之地,哪怕這地裡頭長了紅薯,也不見得有多鬆軟,這挖起來還是有些費(fèi)勁,顧清挖了好一會兒纔將整整一株紅薯挖起來。

紅薯不大,屬於那種比較長的紅薯,煮熟以後肉應(yīng)該是黃的。

“這一株就半斤重左右。”顧清拿在手裡頭掂量了一下,然後瞥向顧盼兒,那眼內(nèi)的意思很明顯。

顧盼兒也發(fā)現(xiàn)了,這紅薯藤子雖然發(fā)黃到了收成的時候,能挖到的紅薯卻不多,可能是土硬的原因,也可能是肥少的原因,又或者是兩者皆有。不過現(xiàn)在看到的是,這一株紅薯的產(chǎn)量顯然是半斤都很勉強(qiáng),一個紅薯跟一週孩子的手腕那麼粗一點。

這與記憶中有成人胳膊粗那麼大的紅薯出入大了些,而這事實擺在面前,顧盼兒也沒去想什麼話來反駁,而是說道:“我只不過是聽說而已,不過就你手上拿的這株的這種產(chǎn)量,一畝田產(chǎn)出一千斤絕對不是什麼難事,這是事實吧。”

不過想起這邊的氣候,顧盼兒倒覺得就算這紅薯是因爲(wèi)各種原因才這麼大點,拿到外頭去種的話,估計也就只能長成這麼大一點。

就是在南方,紅薯也得至少長四個月才能收穫,別說是在寒冷的北方了。

顧清聞言倒是一愣,不免若有所思起來,頓了有那麼一會以後又蹲下去繼續(xù)挖了起來,一連挖了七八株才停了下來,都拿起來對比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土比較鬆一點的地方,這紅薯長得比較粗一點,這相當(dāng)硬一點的地方,紅薯就小很多,這紅薯應(yīng)該比較合適鬆軟的泥土。”

顧盼兒便道:“這紅薯耐寒,可以在旱地上種。”

這一點不用顧盼兒說顧清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所以當(dāng)顧盼兒說出來的時候顧清就白了顧盼兒一眼,然後又仔細(xì)地觀察了起來,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我想把這些紅薯都挖回去,等來年天暖的時候再種,就是不知這紅薯能不能存放到那個時候,它能不能跟稻子一樣曬乾存放?”顧清觀察了一下這片紅薯地,並不大的樣子,頂多就能挖出四五百斤來,便想要將之挖走。

“這紅薯倒是不難存放,挖回去放地窖裡就行了。我記得是不能曬乾的,曬乾了就只能吃掉,不能當(dāng)成種子。不過你真要現(xiàn)在就挖?咱可是沒有好工具。”顧盼兒倒沒什麼意見,只是二人現(xiàn)在又沒有什麼合適的工具,真要挖的話只能用藥鋤子,這樣用起來實在是麻煩了一些,需要的時間也要長一點。

顧清看了看天色,然後道:“反正現(xiàn)在天色還早,你又那麼能幹,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挖完,與其等下一次來,還不如現(xiàn)在就挖了。畢竟山林那麼大,下次能不能找到這片地方還不知道呢!”

顧盼兒心想,做個記號不就行了?

“這能幹也是一種罪過啊!”顧盼兒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反駁顧清的話,畢竟這紅薯的確不多,對於她來說,就算是用藥鋤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的時間,顧清對顧盼兒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知道憑著顧盼兒這一副自我又冷淡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將這紅薯放在眼裡,所以顧清也不打算現(xiàn)在就去解釋點什麼,畢竟自己所想的事情在顧盼兒的眼中看來,可能就是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大傻X。

可儘管心裡頭清楚,顧清還是默默地做了。

如果這紅薯真有這等產(chǎn)量,帶回村子裡面的話,對村民來說就是一件大好事,以後有了這紅薯,餓肚子的人就會少一些,哪怕是遇上了大旱年,也能好過一些。

餓肚子的感覺似乎已經(jīng)離自己好遠(yuǎn),可回憶起來又似乎挺近的。

想起過去,再看現(xiàn)在,總有種活在夢裡頭的感覺,分不清過去是真實的,還是現(xiàn)在是真實的。直到現(xiàn)在,顧清最在意的還是糧食,哪怕家中有千金萬金,也不如屯滿糧食來得安心一些。

“行了,你別挖了,我來挖,你摘紅薯,像這樣摘就行了,把泥儘量敲掉,敲不掉就用手去扒,要不然泥多了容易長芽子,弄好了裝袋,牛身上有不少袋子。”顧盼兒嫌顧清的動作太慢,便讓他摘紅薯裝袋,自己拿著藥鋤開始忙碌起來。

這有力氣就是不一樣,顧清要挖好久才挖出來一株,顧盼兒幾乎兩下就能挖一株,而且動作快多了,不一會兒就挖了好多出來。

顧清見狀也不爭著挖了,照著顧盼兒所說摘起紅薯來,然後把上面的泥敲掉再裝袋。就這樣一個忙著撿紅薯,一個忙著挖紅薯,忙了兩柱香多的時間,終於將這一片紅薯給挖了個乾淨(jìng),裝了整整四大袋子。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jīng)往西邊斜了一下,早已過了中午飯的時間,倆人都餓得不行,也不忙著去採藥了,尋了塊地方背靠著背坐了下來,將從家裡帶出來的乾糧拿出來啃了起來。

顧清邊吃邊問:“這應(yīng)該有六百斤左右,能種多少的地?”

顧盼兒頓了頓,又看了看地上的紅薯藤子,才說道:“我小時候見人種過,都是先育苗子,然後剪苗子去種,應(yīng)該用不了多少。估計一株上面能剪下七八根苗子吧,這麼算起來,這六百斤全用來育苗的話,應(yīng)該能種個七八畝地吧!”

其實顧盼兒也不是很瞭解,這些事情都是很小的時候看到的,並沒有真正實踐過,也不知道自己記得對不對,心裡面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罷了。

“小時候?”顧清擰眉,表示極度懷疑。

顧盼兒頓了一下,斜眼:“小時候做夢看到的,可以不?”

“可以,就是覺得不合理。”

“……”這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去了!

因爲(wèi)背靠著背,其實倆人都沒有看到對方的表情,可儘管沒有看到,卻能猜出對方現(xiàn)在大概是怎麼個表情,齊齊翻了個白眼。

的確顧盼兒身上有許多不合理的事情,而這些不合理的事情看多了,顧清也就懶得再去質(zhì)疑些什麼,不管是什麼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dāng)顧盼兒說的是真的,當(dāng)初那一棍讓她靈魂出竅了一次,運(yùn)氣很好地遇到神仙的點化了。

當(dāng)然顧盼兒說的是她自己是神,顧清自動換成是遇到了神。

顧盼兒說的自然不是假話,可自己是天外之魂這件事,顧盼兒並不打算說出來,畢竟這樣的事情太匪夷所思,說出來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不如一直藏在心裡面,直到老死了帶進(jìn)棺材裡面,也不能說出來讓任何人聽到。

吃飽以後倆人就打算回去了,畢竟不知那夥人還有沒有在茶油樹林等著,如果還在等著的話,讓人等得太久畢竟不太好。

再加上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總共四袋的紅薯,全都兩兩綁好掛在大黑牛的身上,大黑牛對放在自己身上的重物絲毫不在意,一直盯著顧盼兒的簍子不放,哪怕嘴巴還被捆著,哈喇子還是流了出來,看起來倒是有些可憐兮兮的,讓人不自然地就產(chǎn)生了一點同情之心。

“要不我簍子裡的藥材給它一些?看它挺可憐的!”顧清看到大黑牛這個樣子,都有點不忍心坐它身上了。

顧盼兒將自己的簍子與顧清的簍子一同掛到大黑牛身上,然後才解開大黑牛嘴上的繩子,對顧清說道:“它現(xiàn)在是看上我簍子裡頭的人蔘了,你簍子裡的那些東西估計送到它嘴裡它也看不上,所以還是先甭管它了。”

顧清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畢竟這大黑一直看的是顧盼兒的簍子。

哞,大黑牛忍不住衝著顧盼兒叫了一聲。

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還真讓人無語,顧盼兒眼角不自然地抽了抽,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簍子裡拿出一根人蔘,掰下一半塞到大黑牛的嘴裡,嘀咕道:“就你這體質(zhì),吃多了就是浪費(fèi),半根都夠你消化好久了。”

顧清看得額間青筋直冒,心臟兒直抽抽,有種牛嘴裡頭奪食的衝動。

“這半根人蔘都能買好多頭牛了!”最終顧清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顧盼兒點了點頭:“這個倒是真的,只不過再多的牛也不是這頭潑皮牛。反正這人蔘挺多的,沒了再去挖就好了,這次就當(dāng)作是少挖一根吧。”

顧清翻了個白眼:“反正是你挖回來的,你想咋樣就咋樣,我管不著。”

管得著你也不會管,只不過是嘴裡頭說說而已,連蛇蘭都能拿出來喂牛,這世上還有誰能比你更虎更大方的?顧盼兒心裡頭嘀咕著。

回到茶油樹林的時候,李師長正等得不耐煩,正打算先回去。

千夫長眼尖先發(fā)現(xiàn)了顧盼兒二人,立馬就叫了起來:“師長快看,是他們回來了!”

再看到大黑牛身上掛了幾袋東西,千夫長這眼角就抽搐了起來,上一次進(jìn)來的時候,這一人一牛消失了兩柱香多的時間,回來多了滿滿兩桶的東西,這一次消失了四柱香多的時間,回來的時候多了四大袋東西,實在讓人好奇得不行。

相對起那四袋東西,似乎兩個簍子就沒那麼吸引人了。

“你們這是大豐收啊!”千夫長忍不住開口。

顧盼兒瞥向堆得跟小山似的獵物,也說了一句:“你們的收穫也不少啊,還打了一隻豹子,野豬也挺肥的。這蛇還挺粗,應(yīng)該挺毒的吧,到時候宰了跟野雞一塊燉了,可是一鍋相當(dāng)美味的龍鳳湯呢!”

不提起這條蛇毒也就罷了,提起這條毒蛇,李師長還心有餘悸。

這本來逛得好好的,突然就冒出來這麼一條比胳膊還要粗的蛇,立起來比人還要高,當(dāng)場就把幾個兵蛋子給嚇了一跳。這還是輕的,沒想到這麼粗的一條蛇竟然還是條劇毒之蛇,一下子就咬傷了兩個人,要不是趕過去及時,還不知道得咬傷多少個人。

正與這條蛇僵持著,就聽到兵蛋子吼中毒了,要死人了。

抽空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被咬的兩個兵蛋子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並且上面還青筋直冒,早已不省人事。情急之下想起顧盼兒給的藥瓶子,趕緊就扔了過去,然後更加專心地對付起這條大毒蛇來。

饒是再小心,也被咬了一口,好在被咬到的時候刺中這蛇的七寸,險險將這蛇給弄死了。

之後眼前一黑,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

直到一柱香前才醒了過來,到現(xiàn)在渾身還是有些痠軟無力,可見這後遺癥有多大。比起自己來說,那兩個兵蛋子更加不如,到現(xiàn)在還躺在那裡挺著呢!

“既然這龍鳳湯那麼美味,老子肯定要好好嚐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放在李師長身上不合適,這被蛇咬了以後只會讓他恨上蛇,之後鐵定是見到就打。要是這龍鳳湯真那麼美味,估計還會每次打了就帶回去燉湯。

顧盼兒疑惑地看了李師長一眼,感覺這李師長情緒不太對勁,只一眼便恍悟:“你這是被蛇咬了啊!還真是命大,這蛇可是劇毒,十息之間就能要命,像你這樣被蛇咬了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還真是不多見吶!”

不經(jīng)意又瞥見兩個躺在那裡挺屍的兵蛋子,不免更加驚訝:“那兩兵哥也被咬了?看樣子還沒有醒過來呢,嘖嘖……都挺命大的!”

聽到十息就能要命,李師長胃都抽搐了。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緊張,這種蛇在這深山裡頭還是挺多見的,不說這種十息之間就能要命的,就是三息之間就能要命的蛇,也是大罷大罷的,見多了也就習(xí)慣了。”顧盼兒笑瞇瞇地說著,然後撿起一塊石頭,隨手扔了出去:“喏,那裡就有一條三息間就能要人命的!”

一條成年女人手腕粗粗,一米多長的蛇突然冒了出來,朝顧盼兒直射而來。

顧盼兒直接一拳頭打了過去,將蛇打飛出去,蛇撞到樹上後蔫巴巴地落到了地上,再也無法動彈一下,眼看著就只剩下半口氣而已。

李師長看得眼角直抽:“你直接用手打,就不怕它咬到你?”

顧盼兒揚(yáng)了揚(yáng)手說道:“戴著手套呢,這手套可是用蛇皮做的,破不了。”

李師長還真是服了,同時眼皮也在一個勁地跳著,因爲(wèi)那條蛇離自己等人僅有四五米遠(yuǎn),如果那條蛇正在伺機(jī)攻擊他們,絕對會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並且三息之間就能要人命的話,說不定來不及吃藥就已經(jīng)一命嗚呼,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好了,回去吧!”看到這條毒蛇後,李師長也不敢繼續(xù)再待下去了。

難怪自古以來就沒什麼人敢進(jìn)這深山裡頭,而且就算是進(jìn)去了也沒有幾個能活著回去,光是毒蛇多這一條就讓人望而生畏,更別提還有別的。

而其實李師長並不知道,顧盼兒剛打下的那條毒蛇是一種攻擊性特強(qiáng)的毒蛇,如果李師長他們身上沒有帶有顧盼兒給他們準(zhǔn)備的藥包子,這條蛇早就襲擊了他們,而不是躲在那裡滿目陰毒地盯著隨時準(zhǔn)備攻擊了。

就是剛纔,就算沒被自己打落,那蛇也會攻擊了。

也不知是這羣人運(yùn)氣太差,還是自己運(yùn)氣太好,來了幾次這茶油樹林子也沒遇到過毒蛇,偏偏這些當(dāng)兵的來一次就倒黴一次。上次也就罷了,這一次既然連這種攻擊性那麼強(qiáng)的蛇都能遇到。

聽到李師長說回去,顧盼兒自然是沒意見的,走過去將那條被自己打出去的蛇給撿了起來,拿在手裡頭掂量了一下,說道:“這蛇看著不忒大,沒想還有五六斤那麼重,再放兩隻野雞的話,燉一鍋也是夠了,咱們今天也嚐嚐這龍鳳湯。”

李師長看得頭皮直髮麻,那條蛇可是沒死絕的,還吊著一口氣呢。

卻見顧盼兒說完就拿起匕首劃了過去,一刀就將蛇腦袋給砍了下來,又是一刀就將蛇給剝了開來,除了蛇膽以外,別的內(nèi)臟什麼的都通通掏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之後將還在動彈著的蛇身用韌草捆了捆拴在了簍子邊上,再在地上挖了個坑,將蛇頭跟肉髒埋了進(jìn)去。

格老子的,這還是個女人嗎?老子算是服了。

顧清因爲(wèi)見多了顧盼兒這副德性,倒是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不過頭皮依舊發(fā)麻就是了,忍不住瞪了顧盼兒一眼:“你就不能斯文點?”

顧盼兒挑眉:“斯文了就不是這樣殺蛇了?”

顧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的確換成是誰殺蛇再過斯文也差不多是這樣,只是人家速度稍微慢一點,看起來稍微溫和一點,哪跟這瘋婆娘似的,刀起刀落,總共不過幾息的時間就將一條蛇給殺好了。

“行了,沒事就回去吧!”顧盼兒笑瞇瞇道。

李師長點了點頭,指著獵物道:“這獵物留在這裡可惜了一點,你若是有辦法,不如將之帶回去。”

顧盼兒挑眉:“白送的?”

李師長點了點頭:“當(dāng)是感謝你的藥。”

顧盼兒聽李師長這麼一說也就不客氣了,將兵蛋們拿剩下的獵物全都弄到了牛背上,然後扶著顧清上牛,自己也坐到了牛背上,打了聲招呼就啓程了。

這一幕看在李師長的眼裡,整個人又是狠狠地抽搐了一番。

如果可以,老子也想要這麼一頭牛!

從深山裡出來以後李師長等人並沒有離開,依舊住在顧盼兒家,對此顧盼兒表示疑惑,總覺得李師長等人到這裡來另有目的,進(jìn)山只是他們的藉口罷了。安氏越加的小心亦亦,低調(diào)到讓人幾乎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對此顧盼兒深感不滿。

一個人常期躲在房間裡不曬太陽,這能健康得了?

於是從深山裡出來的第三天,顧盼兒就把李師長等人給攆出了門,揚(yáng)言自己家不是旅館,讓他們自己找地方住去。

堂堂一師長住到一戶農(nóng)家去,對方不但不感恩戴謝,趕著上來巴結(jié),還把自己等人給趕了出來,李師長表示這種感覺簡直太他孃的操蛋了。

“這婦人不可理喻!”李師長瞪著被緊關(guān)著的大門說道。

千夫長無奈抹汗:“算了吧師長,反正咱也打不過她。”

是了,現(xiàn)在的千夫長跟李師長都十分狼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明顯就是捱了揍的結(jié)果,相比起他們來說,旁邊的兵蛋子倒是好許多,這是因爲(wèi)他們打架的時候,兵蛋子躲遠(yuǎn)了的結(jié)果。

李師長也知道是這麼個理,可就是覺得沒面子。

“一個婦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簡直就是……”這是啥李師長還真說不出來,又瞪了大門一眼,才扭曲著臉轉(zhuǎn)身走了。

這要是換成是個爺們也就拉倒了,可爲(wèi)毛偏偏是個女人呢?

千夫長再次解釋:“這顧夫人是天生神力,打小就力氣很大,這事屬下去證實過的。”

李師長噴道:“得了,這事你都說了百八十遍了!”

有那麼多吧?千夫長再次抹汗,很是無語地想到。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就算是再說個百八十遍也不嫌逆歪,畢竟這天生神力可是相當(dāng)少見。雖然自古以來也有不少這樣的例子,可記錄上都是男的,這女人天生神力還真是少見。

這不得已,被趕出來了幾人只好住到了鎮(zhèn)上去。

李師長走了以後,這家裡頭也安靜了許多,司家的家丁大多都被遣回去,只留下大富大貴,還有司淮山的貼身小廝,喏大的院子裡一下子顯得有些冷清。建築物的總佔地面子也不過二畝多地,再除去那半畝池塘,還剩下七畝空地,現(xiàn)在正荒涼著。

顧盼兒將安氏從房間裡提了出來,讓她在二樓的小陽臺上曬曬太陽。

安氏見二樓還算是挺安全隱秘的,也就沒鬧著要回去,不過依舊戴著面紗。顧盼兒說她,她還振振有詞,說什麼怕把臉給曬黑了。

顧盼兒見狀也懶得管她,只要她肯出來曬曬太陽就行。

那羣官兵走了以後的第二天,村裡頭來了幾個陌生人,似乎是在打探那些官兵的來意,開始的時候顧盼兒並沒有注意,因爲(wèi)她在忙活著搭暖棚的事情,後來發(fā)現(xiàn)這些人竟然在悄悄注意著自己家,甚至晚上的時候還有人潛伏在周圍附近。

顧盼兒不喜歡這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偷偷摸摸地跟在那監(jiān)視之人的身後,幾天以後才終於打探出來,這些人是因爲(wèi)司南一直待在這裡,所以對自家人起了懷疑,覺得自家可能有天大的秘密什麼的。

讓人不放心的是,這些人的小頭目竟然打聽起安氏與顧清的消息來。

若然安氏沒有什麼不妥的話,顧盼兒或許不會擔(dān)憂點什麼,可是安氏明顯就有不妥,所以顧盼兒不得不去防備。

而從這小頭目的言語上聽來,背後似乎還有背景更強(qiáng)大的存在,顧盼兒也不便於打草驚蛇,只得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悄悄回了家。

不過第二天的時候,顧盼兒便將司南也一併趕了出去。

其原因顧盼兒也與司南道了清楚,司南雖然不情願,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反駁什麼,帶著不捨一臉悻悻地回了縣城。

司南走後的三天內(nèi),被監(jiān)視的感覺依舊存在,到了第四天以後便消失了。

而司淮山知道有人監(jiān)視以後也變得小心亦亦起來,幾乎不曾踏出密室半步,飲食盡由貼身小廝送去。

就這樣,顧盼兒家似乎變得更安靜,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一般。

暖棚已經(jīng)按顧盼兒的要求搭好,不過因爲(wèi)沒有塑料布的原因,頂上用的是窗格子,上面糊了一層窗戶紙,比起塑料布來說可能差了許多,不過也聊勝於無。

這暖棚搭好以後,顧盼兒就將泡好的稻種撒了下去。

這稻種顧盼兒只取了兩種,一種是細(xì)長的大米,稻穗看起來略爲(wèi)密集那種;一種則是稻粒粗大,但是稻穗看起來卻十分疏散。因爲(wèi)當(dāng)作是培養(yǎng)種子用,所以顧盼兒並沒有種下多少,原意是培育出三種出來,這兩種稻子各一種,之後則是這兩種稻子的雜交品種。

顧盼兒個人表示不喜歡吃雜交大米,畢竟那吃起來的味道不如原生品種的好吃。不過這若是培養(yǎng)不出好的稻種來,這雜交水稻不失爲(wèi)一種好法子,就算自己家用不上,孃家那邊也能用得上,只要把產(chǎn)量稍微再提高一點就行。

猶記得小時候,村裡頭都是沒有雜交水稻的,村民們的稻種也都是自家留出來的,很少說去哪裡買稻種什麼的,這種出來的稻子也不見得產(chǎn)量低到哪去,至少比這裡的產(chǎn)量要高上不少。

不過這剛把稻種撒上去,顧盼兒就後悔了,覺得自己是閒得蛋疼,沒事瞎操心,給自己找活幹,明明就可以悠閒自在地上山逛圈去的。

顧清見顧盼兒撒下去的種子只一天那芽就長長了不少,便打起暖棚裡剩下的另一半地方,拽著顧盼兒要顧盼兒幫忙鋤地撒菜種子。顧盼兒就管那點稻子還嫌煩呢,自然不樂意去種菜啥的,況且這菜要是能種好,這小相公不得讓她再弄個棚子去?

想到這種可能,顧盼兒是打死也不樂意,任小相公怎麼叫就是不動。

不過看小相公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顧盼兒最終是沒挺住心軟了,對小相公說道:“這菜種下去以後也得有不少事情呢,光咱兩個人忙活的話,以後就不會幹別的事情了,不如再去請兩個人回來,我看土根和小鐵頭就不錯,要不然顧生他們幾個也行,把他們請回來幫忙。到時候要是行的話,你還可以多搭兩個棚子不是?”

顧清一聽,立馬反對:“請人不用銀子啊?多浪費(fèi)!”

顧盼兒耐心說道:“冬天裡的蔬菜可是不便宜,這人工工錢卻是不多,一個人一天就十文錢。你要是把這菜種出來,吃不完的就賣掉,不就能把工錢給賺回來了嗎?”

這點顧清也不是沒有想到,就是擔(dān)心會虧本,所以心裡頭猶豫得不行。

“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反正總共也花不了幾個錢,你擔(dān)心個毛線。”顧盼兒白了小相公一眼,然後又說道:“再說了,咱家又不是沒錢,你那麼摳摳索索的是爲(wèi)毛?錢賺了就是爲(wèi)了花的,一直存著能下崽不成?”

顧清心裡頭嘀咕,這存著不能下崽,但能讓人安心。

“咱家靠山靠水,哪怕錢作光了也不缺吃不缺喝的,你怕個鳥啊!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人家說的話我去說,反正小鐵頭他娘在咱家?guī)只钅兀屝¤F頭他娘說說就行,暫時就先請兩個人。”顧盼兒直接將這事拍板,不留小相公思考的時間,起身找人去了。

小相公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一臉直泛嘀咕的樣子。

轉(zhuǎn)眼就進(jìn)入了十月,秋收過了就沒啥事幹,大夥都想趁著這個時候到鎮(zhèn)上或者縣城裡頭找點活幹,可這會的活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哪怕是七八文錢一天的,也很難找得到。顧盼兒帶來的這幾個消息讓六家人都期待得不行,雖然顧盼兒現(xiàn)在要請的只有兩個人,可是顧盼兒說了,過不了幾天還得請人,到時候讓他們六個都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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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暖棚得搭,搭起來以後還要柴火,要不然到時候暖棚也是冷棚而已。

這麼一琢磨,顧盼兒就將土根和小鐵頭給先請回家?guī)兔Γ漯N的四個則讓他們上山砍柴去,乾柴火一擔(dān)也是十文錢,讓他們想賺這個錢就去忙活去。

早上起來,這屋頂上的霜打得更嚴(yán)重了,可全福家的稻子直到現(xiàn)在才能收割,成了村子裡最晚的一家,瞅著也是村裡頭收成最差的一家。

雖然比起去年來增產(chǎn)了不少,可跟村裡頭一比,就差了不少。

老爺子是天天都往田裡頭跑,一天跑兩三趟,急得頭髮都白了不少,這會終於可以收割了,老爺子高興的同時又犯了另一種愁。今年這家裡頭可是少了不少勞力,老二倆口子回了縣城幹活,老三一家分了出去,老四倆口子住到岳家沒回來的意思,老大又?jǐn)傇跔椛线€得讓人照顧著。

眼瞅著家裡頭就剩下老大家的兩個大小子能幹點活,別的還真就不行了。

老爺子思來想去,乾脆就直接去了顧大河家,這一才進(jìn)院子就看到這倆口子在院子裡忙活,一個在做著傢俱,一個則在地裡頭忙活著。

乍一看到顧大河做出來的傢俱,老爺子也驚訝了一番,以前不是不知道老三跟在一木匠身後幹活,那木匠還曾誇老三學(xué)東西快,要是能給碰上一套工具,很快就能出師,當(dāng)時是周氏不同意給買,自己也沒多想,以爲(wèi)是那木匠誇大了說法。

沒想到這老三還真有一手,做出來的傢俱看著就挺好的。

再看張氏忙活的那塊地,估計秋收之前就種了下去,這會白菜長得正好,旁邊還放了不少稻草,估計晚上的時候給蓋上,等太陽出來以後才掀開的,要不然這一下霜鐵定給打蔫了,瞧那菜不但沒有打蔫,還棵棵都挺有精神的,眼看就能收進(jìn)地窖了。

菜地的旁邊養(yǎng)著牲口,看著也都肥肥壯壯的,養(yǎng)得挺好。

再想想自個家裡,自打這老三分出去以後,這牲口是越喂越瘦,菜地裡的菜也沒人管,連棵像樣的青菜都摘不出來。老爺子這心裡頭就不是滋味,總覺得這家分得不好,要是老三這一家沒有分出去的話,家裡頭就不會糟蹋成這樣。不說這些牲口啥的,就連這房子也都是自家的,想想就挺不賴的。

不過老爺子也只是想想,幹不出周氏那種耍賴的事情。

“你倆忙活著呢?”老爺子見自己進(jìn)來老半天也沒人注意到自己,不由得咳了一聲,自己先說起來話。

老爺子這一吭聲,顧大河倆口子才注意到院子裡頭多了個人,趕緊就撂下了手裡頭的活計迎了上來。

“爹您啥時候來的,咋也不吱一聲呢?”顧大河這會心情好,整個人都是笑瞇瞇的,之前做的傢俱昨個兒拉到鎮(zhèn)上去以後賣了不少,剩下的都讓一賣傢俱的給要了去,並且還跟他訂了貨,讓他做好就送到那裡去,並且還打聽了一下,這價錢還算是公道的。

張氏趕緊洗了個手,也招呼了起來:“是啊,爹,來了咋不說,快到屋裡頭坐坐,喝口水。”說著趕緊沏茶去了,這秋天容易上火,顧盼兒讓三丫去摘了不少秋菊,曬乾了泡水喝,這喝著也挺不錯的,張氏就給老爺子沏了一壺這菊花茶。

老爺子進(jìn)了屋子,眼睛卻還是往外瞅著,對顧大河說道:“你這傢俱做得不錯,手藝也越來越好了啊!”

顧大河聽著撓撓頭,略爲(wèi)不好意思地說道:“還,還行吧。”

老爺子又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擺設(shè)啥的,怎麼瞧都覺得好看,而且這屋子看著也亮堂,什麼東西都是新的,連這茶壺都是新的。再看看腳底下,鋪著的是青石板,打磨得很平坦,感覺還挺厚的樣子,就算是鎮(zhèn)上人家,也不見得有這麼好的地板。

並且這地板怎麼瞧都乾淨(jìng),不跟自家的泥地板似的,黑且不說,不小心掉點東西下去,拿起來就成髒的了,這要是遇上下雨天,就更糟糕了。

“你們家這房子蓋得好啊!”老爺子琢磨了一下,這房子怎麼也得花上個一百兩銀子,心想這大丫還真是捨得。不說這主屋子,就是旁邊的兩排小房,也是頂好頂好的,房頂還是用黑瓦蓋的呢。

這要是也用的紅瓦,都能跟主屋差不多了。

顧大河聞言有些尷尬地?fù)蠐项^,說道:“這是大丫給寶哥兒蓋的,咱這是承了寶哥兒的面子,才能住到這裡來。”

老爺子驚訝:“寶哥兒?”

顧大河點頭:“大丫說了,這房契地契啥的,都寫的寶哥兒的名字。要是寶哥兒不同意讓咱住,咱還得搬出去咧。”

老爺子立馬呵斥道:“盡胡說,寶哥兒不是你兒子,你兒子的房子你就能住,這寶哥兒再咋地還能把你這當(dāng)?shù)慕o趕出去不成?”

顧大河訕訕地笑著,也不好解釋點什麼,總不能說寶哥兒不敢,可是大丫頭可是敢的吧?要真那樣子說,還不照樣得挨說?挨說不算,還給大丫頭抹了黑,這種事情當(dāng)?shù)慕^對不能說出來。

“行了,別的咱也不說了,我來這是想跟你說說,家裡頭的稻子這會才能割,眼瞅著再過半個月就會下雪,家裡頭二十六畝田還沒著落。老大這會還躺著不能動,老二倆口子回了縣城裡頭,老四倆口子我讓人通知去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這不家裡頭幹活的人就少了,要是光這幾個人,一個月也割不完,到時候下雪了可是咋辦纔好?”老爺子愁著臉說道。

顧大河與張氏對望一眼,早就料到老屋會讓幫忙,只是想沒到是老爺子親自來叫,這心裡面其實也是答應(yīng)了,畢竟跟老屋那邊再不好,這莊稼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了。

“我瞧你倆要是閒著,就回去幫忙?”老爺子直接說了出來。

顧大河考慮了一下,答道:“行,這啥時候開始割?”

老爺子道:“明天一早就開始吧,晚了可就趕不及了。”

顧大河沒說啥反對的,直接就答應(yīng)了下來,張氏是個婦道人家,這種事情自然不便插嘴,況且早就預(yù)料到會有這事,自然也沒有什麼不爽快反應(yīng)。

老爺子見顧大河答就了下來,這心裡面就舒了一口氣,端起張氏給倒的茶水就喝了一口,這菊花茶還加了點糖,一口喝起來還挺好喝的,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並沒有表現(xiàn)臉上,不動聲色地又喝了一口,這心裡頭就直泛嘀咕了。

這老三一家子不但住上了好房子,還喝上了好茶水,這日子是越過越好了。

望兒要走大肚呱呱顧家老四打司家主意後孃養(yǎng)的再次入京好兒子雲(yún)族現(xiàn)身公子司南誰當(dāng)族長都踹下去狠不下心深山奇遇心脈隱患能否剩點遷徙同意親事拿了就跑有敵來襲三丫恨意給孩子找食二選一你選哪個幻境死亡島現(xiàn)二上吊買牛這事兒瑣事有孕離不開她抓牛遇狼羣趙月兒婚事皇族秘辛終於得手鬼節(jié)殿試之後做家務(wù)得瑟終於分了垂涎不得挖坑埋自己誰是喪門星開始死亡島現(xiàn)一仙境回家雷雲(yún)滾滾皇族秘辛顧二丫歸爛賭曾賣了誰同意親事敗家的來了拿了就跑千殤公子要錢的來了矛盾顯露神經(jīng)大條來了官兵上墳全福家歸來心善的後果你是豬嗎路遇人伢陳氏堵門氣死隔壁的終於分了要求帶路出現(xiàn)錯覺很餓很餓罵聲不斷耳垂被咬水車二平南進(jìn)貢聞香而醉蝗蟲過境姥姥家有渣滿載而歸睡覺被壓撿來的獵物被熊掏了陰寒之氣又打架了報官望兒要走算計這叫漏雨再進(jìn)縣城算計出現(xiàn)錯覺熟悉的死人一上吊晃了眼逃過一劫過期藥酒平南失火腦洞大開一四丫學(xué)武晨曦公主做了決定一出好戲翻山越嶺誤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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