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也是感覺氣氛尷尬的不行。

本來二人就是萍水相逢了，又沒有什麼深入的瞭解，就這樣出來，不尷尬纔怪呢。

所幸，沒多久二人就看到了一個咖啡廳，莫邪提議進去坐坐，而許婧婷也同意了。

可是坐下來，那種詭異而令人稍微有些窒息的氛圍還是沒有散去。

莫邪不敢一直盯著許婧婷看，而許婧婷好像也不是很敢一直看著莫邪。

其實許婧婷的資料，莫邪之前讓MOSS查得很詳細了，他來的路上就已經腦補和想了不少的梗和話題。

但是一到了時機操作和運用，莫邪發現自己的語言簡直就是蒼白的。

“那個，許婧婷，你平時好像和徐菲還有何曉柔她們挺要好的啊。”莫邪終於想到一個大家都熟悉的話題。

“啊，我們是高一開始就一個班了，所以一直都在。”許婧婷說道。

嗯，這倒是和資料上的一樣，說明她沒有撒謊。

莫邪又說：“感覺你家條件不錯，怎麼不去省城好一點學校啊？”

許家在天南省裡，已經是有些名氣和財力的大家族。而這類的大家族，一般都會把他們的子女安置在教育資源最好的省城內，也方便日後的互相聯繫。

“這個嘛，其實說來也慚愧。”許婧婷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中考那會兒考砸了，而家裡人堅持我填志願，哪個學校肯要這個分數，就去哪裡。而省城那邊的好學校是不接受的，而父親也不同意找關係，所以……其實說回來，這也是我的原因。”

莫邪聽後倒是有了些敬佩，原來還有不靠財勢獲得便利的大家族啊，這個許家的門風很正啊。

不像那個周子豪。莫邪很清楚他是怎麼通過後門進的初中和高中，甚至揚言日後去大學也要……

“莫邪，我發現你學習挺不錯的啊。”許婧婷這時突然說了一句。

“哦？你怎麼會這麼想？”莫邪以爲她看到應該和別人一樣，都是看到自己和周子豪那互換的成績，自己現在還是一個次次考試都倒數的人，何談成績好呢？

“那天你在圖書館，就坐我的對面。”許婧婷笑了：“我看你在那裡做計算題，非常認真，而去步驟和算法，都很準確。”

莫邪開始直視她了，發現她的眼睛確實很漂亮。

“如果是個學渣，不可能做的這麼好。”許婧婷說道。

那天在圖書館，她發現莫邪看書和做題的樣子，是十分專注和專心的。她也明白一個道理：專心和專注，都是裝不出來的。

莫邪被她這麼一說，有些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不是啦。我……我……”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是周子豪代筆的事情。

“對了，我發現，你好像還蠻有錢的啊。”許婧婷說道：“我聽說那天你在碧水酒店裡，好像還花了不少錢？”

莫邪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是徐菲說的。”許婧婷答道。

又是徐菲。莫邪的臉色變了，自己昨晚在皇朝KTV的事，不知道徐菲和何曉柔她們有沒有說出去。

不過現在看許婧婷的樣子，她應該是不知情的。

“其實我哪裡有很多錢。”莫邪笑笑：“都是她們瞎說的。我只是個普通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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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婧婷也跟他一起笑：“其實也是。還是學生，不要想這麼和錢有關的事。”

“唉，哪裡能不想呢？”莫邪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悲慘生活：“我父母早逝，身邊又有一個妹妹。過得還是挺緊張的……”

當然，這都是他以前的了。莫邪剛剛想找個藉口說自己現在的情況以及好多了。

“那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借一點給你的。”許婧婷先開了口：“我家不算特別有錢，可是幫朋友度過難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或者你需要兼職機會，我也認識不少……”

“朋友……”莫邪呆滯了一下。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詞了，也好像很久沒有過和誰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