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的林一揚於是正兒八經的答道:“稟師父,徒兒在入飛星派之前一直爲洪幫會效力,不過請相信徒兒,決沒幹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楊開石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在入洪幫會之前呢?”
“徒兒在入洪幫會之前一直在林氏山莊習舞練劍,而且那時我爹是莊主,管教十分的嚴厲,徒兒亦沒做過任何壞事?”林一揚在回答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這並非是心虛,而是因爲這一段時間是他與李雪晴相處時間最長的時候。由於楊開石是楊子盈的父親,這種事自然不宜多說。
而楊開石對他個人的私事則完全不感興趣,所以沒去多問,只是嚴肅的說道:“你確定你從小到大從沒跟朝庭中任何人有過來往麼?”
“朝庭中人?”林一揚聽見這幾個字的時候睜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道:“師父,這怎麼可能啊!您也知道,林氏山莊在江湖中的地位連飛瓊堡都不如,朝中怎麼可能有人會跟如此不起眼的門派來往啊!”
“你說的在理,爲師也是這麼想的。”
“那師父您問這些是出了什麼事麼?”
楊開石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今早來了一個人,說是朝庭要犒賞我們飛星派,但中途對方卻提出要你到朝中爲官,爲朝庭效命。”
“爲朝庭效命?”林一揚莫明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是我去?”
楊開石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原以爲是不是你入飛星派之前得罪了朝中的某位權貴,但現在看來情況比想象中的要複雜啊。”
林一揚聽後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什麼人,但不管他想到誰最後都被他自己給否定了,楊開石見狀平靜的說道:“行了,先別想這麼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人家來了不妨去看看。”
林一揚點了點頭轉身便與楊開石走出了房間, 不料剛到院中天上就落下了兩人,一位是楊開石之女楊子盈,另一個自然是李雪晴了。楊開石一眼就認出了二人,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們兩個人不好好的在後山修煉,跑到這來幹嘛?”
“爹,林師弟未到出關時間,你讓他從山上下來又是幹什麼?”楊子盈質問道。
“那是有重要的事,與你們何干?”
“怎麼跟我們無關啊,林師弟是我飛星派的人,我們就不是了麼?”楊子盈反問道。
“胡鬧,此事非同小可,你們別在這瞎摻合。”楊開石責備道。
就在楊子盈與楊開石爭吵之際,李雪晴則溫柔的問道:“一揚哥哥,請問出了什麼事嗎?”
林一揚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而楊子盈則不依不撓,非要二人說出原因,否則不讓二人離開,楊開石無奈,只好簡略的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楊子盈聽後轉臉問林一揚道:“林師弟,你跟朝庭結仇了?”
林一揚又搖了搖頭,楊子盈又向李雪晴問道:“雪晴姑娘,你們飛瓊堡跟朝庭可結有什麼仇怨?”
李雪晴亦搖了搖頭。
“這太奇怪了,既然跟朝庭無怨無仇的,幹嘛要抓林師弟到回朝啊?”楊子盈有些不滿的說道。
楊開石見狀忍不住說道:“盈兒,你別亂猜,一揚徒兒秉性正真,不太可能得罪朝中的權貴,而且從對方的態度來看,似乎也不象是來抓人的。”
“那爲什麼犒賞丹藥還要見了林師弟纔給啊。”楊子盈問道。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而且對方給出的丹藥十分的珍貴,極難尋覓。再者朝庭徵兵北上一直以來都是強徵,頂多給幾百兩銀子完事,這次卻拿丹藥來換,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楊開石說道。
“爹,林師弟如今已是劍元5級的修爲,就朝庭給的那3顆9級培元丹,哪有資格讓林師弟爲他賣命!再說培元丹9級我們也不是煉不出來,區區3顆就想換一個大活人,這也太小瞧人了。”楊子盈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你以爲朝庭是傻瓜麼?”楊開石冷哼了一聲說道:“3顆培元丹換一個劍元5級修爲的人,虧你你想得出。人家用的是天元金丹!”
“什麼!天元金丹!”林、楊、李三人聽到後不禁異口同聲的喊道。
“師父,你確定對方說的是天元金丹?”林一揚又加問了一句。
“當然。”楊開石十分肯定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我一定要見。”林一揚說完便向前院走去。
楊子盈見後趕緊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一提到天元金丹,林師弟的表現突然這麼反常?”
楊開石搖了搖頭說道:“這我也不知道,但從一揚徒兒的反應來看,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與那天元金丹不無關係。”
李雪晴聽後問道:“可是師父,天元金丹不是朝庭纔有的東西嗎?一揚哥哥是怎麼拿到的?”
“這隻有問他了,走吧我們也去看看,興許能從中找到答案。”楊開石如是說道。
四人來到了大廳的前院,張護衛仍舊跟之前一樣靜靜的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兩肩上落有幾片發黃的桔葉。楊開石並未上前打擾,只是望著林一揚,林一揚會意後上前一步拱手說道:“飛星派弟子林一揚,聽聞有貴客來訪,現已在此,不知有何指教。”
張學德聽見後睜開雙眼,緩緩起立,拱手握住刀鞘說道:“天龍護衛張學德聽聞閣下在沁山大敗洪幫會,爲江湖除害之事,特奉朝庭之命前來稿賞飛星派。”
“既然是稿賞,那爲何非要見了我才能給天元金丹呢?”林一揚問道。
“在下乃是奉命行事,其餘的事情,待你入宮之後自會知曉。”張學德冷冷的說道。
“要我入宮?這是爲何?我爲什麼要入宮?”
“因爲你是橙劍體質。”
“橙劍體質?”林一揚聽後笑道:“我想朝庭是不是搞錯了,在下修行資質乃是白劍體質,什麼時候把我拔高這麼多個檔次啊?”
不料張學德卻面不改色的說道:“你若不是橙劍體質,你覺得你有可能在短短的4年時間內提升至劍元5級的修爲麼?”
“在下的白劍體質有靈球可作證明,無須爭論。”
“可靈球的反應是先橙後白。”
“但最後定格的是白。”
“這正好說明你是白劍體包裹下的橙劍體質。”
張學德的話音剛落,站在林一揚身後的楊開石三人均不禁吃了一驚,李雪晴悄悄地問道:“楊姑娘,這白劍體包裹橙劍體是什麼意思?”
楊子盈亦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隨即轉臉向楊開石問道:“爹,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楊開石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白劍體質包裹的橙劍體質乃是千年難得一見奇異體質,所謂的白包橙,指的是修行之人原本應當是橙劍體質,但在出生之時不知爲何發生了意外,其白劍體並沒有去除掉,而是保留了下來並擋住了橙劍體的能力,使其處於沉睡狀態之中。”
“既然只是沉睡,那就是說還可以喚醒的對嗎?”楊子盈問道。
“沒錯,但要喚醒沉睡的橙劍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據說至今成功者只有一人,但已於一百多年前死去。”楊開石說道。
“那一揚哥哥是怎麼喚醒的?”李雪晴問道。
楊開石表示不知道,但示意二人繼續看下去。
林一揚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真實體質的時候亦有些吃驚,本以爲世上除了已死去的劉行方之外,不會再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可如今竟然被一個三品官階的護衛知道,看來他已經被朝庭注意了許久,而這一切他竟然一點也沒察覺。
林一揚思索了片刻之後便問道:“我能否問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張學德則並未直接回答,反而問道:“怎麼?你覺得你能激活你體內沉睡的橙劍體完全是個意外麼?”
林一揚聽後瞪大了眼睛,一種被自己對方算計了很久的感覺涌了上來,整個人開始有些發呆,張學德則繼續說道:“你怎麼不想一下,一個小小的水寧鏢局押的鏢爲什麼會被黑焰虎與紅焰豹同時盯上?以水寧鏢局的本事,幹得了這麼種活麼?黑紅兩獸劫他們的鏢算是擡舉他們了。”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是有人安排好的?”林一揚驚訝的問道。
張學德冷笑道:“一顆用30年纔會發芽的稀有天元神草成的天元金丹,你覺得會輕易的交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鏢局押送嗎?而且還是在不知道收貨人的情況下。”
“等一下!”李雪晴聽到這的時候突然上前問道:“張護衛,小女能不能斗膽問一句?”
張學德點了點頭,李雪晴於是說道:“你說的這件事我知道,但我記得當初水寧鏢局說是押鏢到京城,並準備回水寧城時接到的委託,但委託人的身份一直是個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收貨人和與委託人4年來至始至終從未露過面,也從未見任何人向鏢局提出過丟鏢的賠償,請問這託鏢人是否是你們朝庭派來的?”
張學德笑著點頭說道:“姑娘聰明,沒錯當年的託鏢人的確是朝庭所派,並且這個人現在正站在你們的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