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犬，時至今日，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當年在S市毀你容的人，不是許子航。”
“那是誰？”牧洋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問了出來。
“龍爺。”
“果然是他。”
許菲苒點點頭：“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是許子航做的，我曾經也懷疑過他，只是後來我查到另有其人，這個人就是龍爺。”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從前我和他素不相識，再說他是一方霸主，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他這麼苦心積慮地做這一切，我想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挾你對不對？”
許菲苒的回答超乎牧洋的想象。她說：“龍爺這麼做是想禁錮你。你這個人特別重恩情，講誠信，他正是利用這一點做文章。第一，他派人毀你容貌，目的就是爲了要有恩於你，因爲只有他手上有這種神奇的藥，唯有他才能治好你的臉傷。傳聞龍爺祖傳有一種外敷藥，可以消除疤痕，讓肌膚重新生長，現在看來，傳聞不是假的，是真的。”
牧洋點頭說：“這種藥真的非常神奇，我傷著那麼重，臉上到處都是疤痕，他們三個月給我用藥一次，也只敷三年就完全好了。”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非常之多。據說龍爺剛出道的時候，就是一個赤腳醫生，他是靠看病賣藥挖到第一桶金的。他的確是一個傳奇人物。龍爺當年和我談條件，答應治好你臉上的傷，一點疤痕也不留。唯一的條件就是讓影子消失八年。”
“他爲什麼要影子消失？又爲什麼要找你？難道他和我一樣，也懷疑影子就是你。”
“不。他當時沒有懷疑我是影子，因爲除我之外，也從來沒有人見到影子，別人對影子，只問其名，不見其人，它只是一個傳說，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說清楚。龍爺這麼做，有他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你這麼問，只是因爲你不瞭解我和影子當時的關係，也不清楚影子真正的厲害。你對它存在的
價值還體會不到。”
“影子有什麼特殊價值？”牧洋只知道影子是一個超級黑客，善於收集情報，除此之外，他就一無所知了。
“影子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它是一個信息中心和情報中心。它是一個輸送情報的地方，說通俗一點，影子當時的核心業務就是賣情報。”
“啊。影子的定位是情報探子。”許菲苒的話再一次讓牧洋陷入震驚之中。
“嗯。”
“影兒，我心裡還有一點想不明白，影子既然是賣情報的，就是賣家，龍爺那麼有錢有勢，又不缺錢，他完全可以成爲影子的買家。一個賣家，一個買家，兩者就是合作關係，他完全可以出高價讓影子不去做對他不利的事情，甚至可以買競爭對手的情報，龍爺爲啥要花大力氣讓它消失，而且還要通過你。”
“這就是我剛纔說的，我和影子的關係。因爲影子賣出的任何情報，都要經過我的手。”許菲苒對牧洋毫不避諱，有什麼說什麼，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說，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哎呀。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影子的代理人。”
“是的。影子是不能見光的，只能由一個人出面，而這個人就是我。任何人想要買情報，都要通過我。龍氏集團那個時候聯手蘇氏集團與許氏集團全面競爭，我是許氏集團的執行副總裁，憑藉影子的力量和許氏的財力，壓著龍氏集團擡不起頭。”
“當時龍氏集團全面潰敗，業績直線下滑，龍氏集團的管理層談影子色變，他們對我也是忌憚三分。”
牧洋想了一會就想分明瞭，影子不是找許菲苒做代理人，只是因爲影子本來就隸屬於許菲苒，她爲了隱藏實力，掩藏自己，或者其它什麼原因，故弄玄虛。
“影子曾經讓龍爺如此頭疼？他這麼一個人物也會束手無策。”牧洋不敢想象的是，影子憑一己之力，竟然讓龍爺如此難堪，這真的太匪夷所思。
許菲苒依偎在牧洋懷裡，
輕輕地說：“影子的可怕在於它無孔不入又無跡可尋。它破譯情報的能力太強，在它面前，龍氏集團就像一個沒有穿衣服的泥人，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你說，如果你什麼東西都擺在你的對手面前，就像鬥地主，你把把明牌，長此以往，焉有不敗的道理。”
“他們爲什麼不狙擊影子？影子是黑客高手，龍爺權勢熏天，富可敵國，他完全可以重金招攬全世界的黑客高手狙殺影子啊。甚至他可以買通一些信息部門的人，封殺影子。影子是黑客，如果沒有網絡這片土地的寄生和躲藏，它也無計可施，無處躲藏。”
牧洋提出心中的疑慮，因爲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龍爺爲什麼對許菲苒如此看重。
“不管用的。你說的這些龍爺都嘗試過，不能根本解決問題。你所看到的影子，只是一個很小的縮影，它的可怕之處，你不併知道。對於影子，我不能和你說太多它的事情。牧羊犬，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影子是一個永遠的秘密，只有影皇可以知道。影子消失後，我的情報也就斷了，我成了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在許氏集團的威信大減。”
“於是我向外公提出離職申請，他不同意，我就和他說影子處於靜息的狀態，我沒有能力帶領許氏集團騰飛。外公沒有立即同意，他考慮了一段時間，我想這期間他一定通過他的渠道調查這個消息的可靠性。”
“事情僵持了一段時間，後來他同意了，但是要求我在許氏集團再待八年。我行動自由，只做一個不管事情的榮譽總裁。一年前我再次復出，擔任S市一個區域總裁，一個小角色而已。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牧洋說：“八年？看情形你外公對你依然不死心啊。”
許菲苒一聲苦笑：“他怎麼可能會死心呢？他藉助影子的力量，差點把龍氏集團打垮，吃了這麼大一個甜棗，他怎麼捨得放棄。與其說他器重我，不如說他窺覬影子。這些年來，最想霸佔影子的人可能就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