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的爭鬥已經(jīng)引來了無數(shù)龍家子弟的翹首觀望,其中大多都認(rèn)識龍衣,昔日這個誰都看不上眼,誰都要上去欺負(fù)一腳的龍衣,此刻飄然站在高空,一身紅衣,神色清冷,手掌金色火焰,那一副大殺四方的凌厲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那些曾經(jīng)欺負(fù)龍衣的人,顫顫巍巍地縮進(jìn)人羣,再也不敢朝高空仰望,生恐會被龍衣看見襯。
“龍衣……”龍傲雲(yún)此刻聲音乾澀,雙眸露出又悔又恨的表情,龍衣表現(xiàn)出的戰(zhàn)力實在太過驚人,就是此刻的龍菱,也有所不如啊今!
“這是一場誤會,誤會……你的事……我們是事後才得知,正要調(diào)查這一切呢……”龍傲雲(yún)顫聲解釋,心裡已經(jīng)閃過數(shù)個念頭。強(qiáng)行抹殺龍衣已是不可能,現(xiàn)在唯有用花言巧語迷惑住這個小丫頭。
或許龍家還有一線生機(jī),畢竟小丫頭只有九歲,心智方面並未太過成熟。
“誤會?”龍衣冷笑一聲,龍傲雲(yún)閃爍的目光,心底在盤算什麼,早已被她洞悉。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九歲女娃,任意哄騙嗎?
那些築基長老的眼神,由之前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到現(xiàn)在的逡巡不定,又驚又怕。這些人的神色變化,均爲(wèi)逃過龍衣敏銳犀利的眼神,這些人各個是見風(fēng)使舵,貪生怕死之輩,不過惟獨龍傲雲(yún)旁邊的那名老者,此刻又痛又惜地望著自己。
那名老者,龍衣並沒有見過,不過從其流露出的感情,卻是真摯的,沒有絲毫作僞。
“龍衣,你便是龍衣嗎?我可憐的孩子……”龍圖望著龍衣,眼眸不由溼潤。
“你是?”龍衣沉沉問道,聲音帶著一絲詫異。
龍家的築基長老她大多都聽說過,因此這些長老她都能對上號,並且心中早已起了殺心。正是這些長老漠不關(guān)心的作爲(wèi),才讓自己落到如此窘怕、困頓的處境。之後發(fā)生了慘絕人寰的剝奪靈根之事,這些長老更是充耳不聞,任自己自生自滅。
倘若自己不是穿越而來,那小龍衣的冤仇將會永遠(yuǎn)淹沒在塵埃之中。
既然這個世界是強(qiáng)者爲(wèi)尊的世界,那麼此刻,她龍衣將會用拳頭,強(qiáng)勢地討回自己的公道!
該殺之人,她絕不會姑息,無辜之人,她也不會輕易牽連。
“我是你父親的堂兄,龍圖。這些年,我一直鎮(zhèn)守在家族礦山中,只在你滿月的時候回來過一次,後來又匆匆回到礦山去,沒想到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龍衣,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父母……”龍圖一臉自責(zé),悔恨交加。
龍衣微微點頭,她相信龍圖所言,相信自己的判斷,對方流露出感情都是真摯的。“此事與龍伯無關(guān),龍伯,你且站到一旁。”龍衣淡淡說道,雙眸恢復(fù)了清寒冰冷的表情,冷然望著又驚又怕的龍家家主。
“龍傲雲(yún),我龍衣這次來龍家,不爲(wèi)別的,就是復(fù)仇。你們這些人——”龍衣舉手手,指了指站在前面的這些長老,聲音驟然冷了下去,“除了龍菱和秦素?zé)煴仨毸劳猓銈冏詮U修爲(wèi),我還會網(wǎng)開一面,否則休怪我大開殺戒!”
“你……”龍傲雲(yún)神色驟然一變,自廢修爲(wèi)?那豈止不是和殺了他們無異?
這個世界正是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倘若他們失去了修爲(wèi),那豈不任人欺凌,就算是在家族之中,也將飽受大家的凌辱和嘲諷。
“龍衣,你莫要太過分。”龍傲雲(yún)冷冷說道。
“過分?”龍衣清冷一笑,於前世相比,她已經(jīng)算仁厚多了,若是以她以往的性格,血洗整個龍家也不爲(wèi)過。
當(dāng)然廢除修爲(wèi),並不等於真正饒過他們了,小龍衣當(dāng)初承受的痛苦和磨難,她正要這些人深深體會一番!
“我數(shù)到三,願意廢除修爲(wèi)的,站到這邊,不願意的,可以選擇出手。”龍衣面無表情地說到,纖細(xì)的手指輕輕舞動,五朵金色火焰,悄無聲息地浮現(xiàn)出來,圍繞著她輕輕飄動。
衆(zhòng)人看到五朵金色火焰,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僅僅兩朵,就輕易地毀去三名築基長老,這五朵的話……
要是自己這些人全部撲上去,不知道能斬殺龍衣的機(jī)率有多大呢?龍傲雲(yún)臉色陰晴不定,心下快速地盤算著。
“一!”龍衣清冷的聲音迴盪在龍家上空,淡漠的眼神冰冷地望著這個生於斯,長於斯的家族,眼眸中沒有半分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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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涌動的人羣,她看到了那些曾經(jīng)欺負(fù)她的人,此刻一個個驚恐地低著頭,試圖躲避龍衣的眼神。
“二!”龍衣淡漠地喊道。
龍傲雲(yún)等人露出糾結(jié)的神色,龍衣的翻手間就斬殺了三名同階長老,這讓他們內(nèi)心無比恐懼,但要是自廢修爲(wèi),這讓平時高高在上的他們,如何能忍受得了?
這無疑是一場糾結(jié)到死的艱難決定。
“三!”冰冷的聲音迴盪在龍家上空。
“諸位長老,和這小妖女拼了!”龍傲雲(yún)眸光閃爍,最終一咬牙,恨聲說道!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還是這些龍家長老!
龍衣並未先出手,雙眸冷漠地看向下方,身軀雖小,但竟有一股懾人的氣質(zhì),冰寒氣息散步四周。。
“殺!”一名長老,手持戰(zhàn)矛,惡狠狠的向前刺來。龍傲雲(yún)等人也各展手段,兇狠地?fù)淞松先ァ?
剎那間,無數(shù)道光華沖天而起,洶涌卷向高空中的紅色身影!
龍衣擡手,涅槃之火包裹著小手,燃燒著令人心悸的火焰,一巴掌拍了過去,喀嚓一聲戰(zhàn)矛折斷,那名長老則直接橫飛了起來,摔落在地方,撞在下方一座亭子裡,“砰”的一聲,花亭碎裂,那名長老則陷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至於那些沖天而上的攻擊,龍衣紅影一閃,鬼魅般避開衆(zhòng)人的攻擊,不過她並未再繼續(xù)攻擊,而是俯瞰衆(zhòng)人,眸中露出一絲戲謔的眼神,彷彿貓捉老鼠一般。
她倒要看看,這些平日裡位高權(quán)重,擅自定奪龍家他人性命的人,在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會做何反應(yīng)。
當(dāng)然,她的神念一直鎖定著整個龍家,鎖定下方兩道隱晦的神念,正是龍菱和秦素?zé)煛?
此行,她最大的目的,便是這兩個仇人!當(dāng)然,龍衣並不會讓她們輕易死去,她就是拿這些長老們作爲(wèi)試刀石,同時也徹底摧垮龍菱和秦素?zé)煹男睦恚?
“好強(qiáng)!”原本上前衝去的龍家家主和長老們倒吸一口冷氣,趁龍衣閃避的時候,他們一個個迅速倒退,其中一人張開大弓,拉開弓弦,一支又一支鐵箭劃破長空,發(fā)出如鬼嘯般的聲音,飛向龍衣,準(zhǔn)而狠,非常凌厲。
“嗡”——
龍衣左手畫圓,頓時形成一片符漩渦,極速旋轉(zhuǎn),這密密麻麻的鐵箭全被吸了進(jìn)去,而後被絞成了鐵粉,簌簌墜落在地。
“天啊,這是個小怪物!”他們也經(jīng)過諸多血戰(zhàn),各種人都遇到過,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孩子,如此幼小,卻是這般恐怖。
這樣的人,甚至比龍菱的先天劍體和地靈根還要厲害。
“你們還有什麼手段?”龍衣輕笑著,眉宇間有一股傲然之意,僅憑涅槃之火,她就足以笑傲築基修士。
這些長老,甚至家主,都不是她的對手。
“龍菱,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是要看著我將這些老傢伙一個個宰殺嗎?”龍衣冰冷地說道,龍家普通弟子可以饒恕,但這些老傢伙,除了龍圖,一個都不會放過。
恩必百倍,仇定千倍。小龍衣的仇,自然要千倍,萬倍的償還!
龍衣摧枯拉朽的攻勢,讓在場的所有長老面如土色,就是龍家家主,此刻也是臉色蒼白到極點,不過雙眸卻透著陰冷的恨色。
“小妖女,真以爲(wèi)有了這奇怪的火,就能肆無忌憚,囂張無度?龍家千年的底蘊(yùn),也是不容小覷的。甲冑,給我現(xiàn)!”龍傲雲(yún)朝著下方一按,頓時藏寶閣綻出一道光芒,一件通體發(fā)黑的寶甲從下方射出,眨眼便至龍傲雲(yún)身前,發(fā)出一道道寶光,不一會,一片片甲冑籠罩在龍傲雲(yún)的身上。
“嗯,鱷魚甲?不對,是穿山甲的鱗片組成的甲冑。”龍衣輕咦了一聲,這是妖獸的皮甲,雖然年代久遠(yuǎn),但依舊散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恐怕身前也是一頭大妖,不知道何故,竟會流落到只屬於中等勢力的龍家。
而龍傲雲(yún)活像是個大鱷魚般,身上鱗甲鋥亮,猙獰而兇猛,一雙眼眸陰狠地望著龍衣,冷冷說道:“小妖女,你的火焰雖然厲害,但奈何不了這寶甲,沒了這火焰,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說罷,身形一動,驟然朝空中的龍衣?lián)淙ァ?
龍衣目光一閃,掌中兩朵涅槃之火朝著龍傲雲(yún)擊去,金色的紅光頓時淹沒龍傲雲(yún)的身軀。
龍傲雲(yún)發(fā)出一陣痛苦的聲音,不過隨即
甲冑發(fā)出一道灰色光芒,雖然光芒搖曳不定,隨時都會熄滅,但終究阻擋住了涅槃之火。
“這件衣服還不錯,不過樣式醜了一點。”龍衣雙眸微微一亮,不過隨即搖搖頭,要是自己穿上,豈不就像一隻小野獸了,不行,太醜了。
“小妖女,受死!”龍傲雲(yún)大吼,終於突破涅槃之火,舉掌迎擊,寶符閃爍,那隻手掌發(fā)光,宛若獸爪。
“錚——”
一道光華驟然亮起,光華中有兩道身影糾纏飛舞,隱隱約約可見是一條飛龍和一頭火鳳,兩聲嘹亮的聲音響徹整個龍府。
“這是……龍吟,還有鳳嘯……”聽到這兩聲嘯聲,龍家的人都驚呆了,怔然望著高空,神色又是苦澀,又是懊惱。
這原本應(yīng)該是龍家最出色的天才,甚至要比龍菱優(yōu)秀的多,可是這樣一個天才,龍家非但沒有珍惜,相反還把她往死路上逼。
自己家族,怎麼會愚鈍到這種地步啊!
龍吟鳳嘯,一道紅色劍影劃過絢爛的光芒,狠狠斬向迎面撲來的龍傲雲(yún)。
“啊——”
火光中傳來一陣慘叫聲,當(dāng)光華散去的時候,空中站立著兩個人。龍衣一身紅衣,身材嬌小,對面的龍傲雲(yún),身穿甲冑,身軀高大,宛如兇獸一般。
不過龍衣巋然不動,而龍傲雲(yún)則身軀不停地顫抖,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寶劍,可怕的火焰灼燒著刀槍不入的甲冑,甲冑散發(fā)出的光芒已幾近熄滅。
“你……”龍傲雲(yún)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龍衣不僅僅有著強(qiáng)大攻擊力的火焰,還有一口更爲(wèi)驚人的寶劍,就算是龍家傳承千年的寶甲,在其面前,都是那麼脆弱不堪。
僅僅一個多月,昔日被龍家視爲(wèi)螻蟻,任人欺凌,任人打罵的賤坯子,竟成長到這般地步,一時間,龍傲雲(yún)又悔又恨,甚至還後悔,剛纔爲(wèi)什麼沒有聽龍衣的話,自廢修爲(wèi)呢?
只有到死亡的這一刻,方纔醒悟,什麼權(quán)利,財富,都是浮雲(yún)。
“你……”龍傲雲(yún)還想說什麼,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眸變得黯淡無比,一道金色火焰從傷口中竄出,下一刻,將龍傲雲(yún)的身軀洶涌吞噬。
前一刻,還威風(fēng)凜凜的龍家家主,下一刻,就被燒成了灰燼。龍家的人不可置信地望著高空,特別是龍家長老,此刻臉色蒼白到極點。
當(dāng)龍衣的目光再度掠來時,那些長老們不再猶豫,苦澀地說道:“我們願意自廢修爲(wèi),還請……還請放過我們一命。”
笑話,龍傲雲(yún)連傳承寶甲穿上,都不是龍衣的對手,他們上去,還不是飛蛾撲火。
好死不如賴活,這龍傲雲(yún)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好,立刻動手。”龍衣冷漠地說道,小臉一片冰寒。
廢除修爲(wèi),留下性命,已經(jīng)是龍衣最大的底線了,當(dāng)然有些人還不配。比如龍權(quán),比如龍傲雲(yún),還有龍菱母女。
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長老們,此刻長長嘆息一聲,更有人對龍圖苦笑道:“龍圖,早知還不如聽你的,自作孽,不可活啊。說罷,紛紛舉手,自廢一身修爲(wèi)。
龍衣冷眼旁觀,神念卻一直鎖在龍家屋子裡的兩股氣息,脣角不由抿起一道淡漠的笑容。
這兩人還真沉得住氣啊,眼看這麼多平日裡維護(hù)她的長輩自廢修爲(wèi),居然無動於衷,可見其心冷漠如斯。
“龍菱,還不出來嗎?”龍衣冷笑一聲,纖手一點,龍泉寶劍頓時化爲(wèi)一道光芒,狠狠斬向龍家一座精緻的小屋裡。
一龍一鳳,化爲(wèi)一道相互纏繞的紅色光柱,轟然朝著下方屋宇墜去。紅色光柱剛剛落下,忽然從下方衝出一道犀利的劍氣,狠狠與紅色光柱相撞。
氣浪翻飛,光華四濺,一道白影驟然從已破碎的屋宇中衝出,漂浮在空中,遙遙與龍衣對望。
她身穿一身白裙,長衫舞動,容貌清豔美,不過一雙眸子,望著龍衣時,卻透著冰冷怨毒的光芒。
龍衣一身紅衣,宛若火之精靈,涅槃之火的光芒圍繞著她的周身,將她襯托地宛如仙子一般,不過一雙眼眸,卻是那麼冰寒,冷冷地望向龍菱。
兩道冰寒至絕的光芒,刷得一下在空中對撞。
龍圖,以及諸位廢去修爲(wèi)的諸位長老,看到空中對峙的兩道一紅一白的身影,均不由自主地嘆息。
兩人本是龍家的明珠,任何一個,都可以足以讓龍家笑傲整個蒼穹大陸,但龍家偏偏沒有處理好,弄得兩大天才相互殘殺,龍家的高端戰(zhàn)力,更是被屠戮一空。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那麼龍家,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呢?
“龍衣,多日不見,你真的很讓我驚訝。”龍菱平靜地說道,不過眼眸中的忌憚和震驚之色,掩飾不住此刻翻滾的內(nèi)心。
僅僅一個月,從最初的普通人,到萬妖同殤的凝氣修士,再是與自己持平的築基修士。
這種突飛猛進(jìn)的變化,讓自詡爲(wèi)天才的龍菱,都自嘆不如。這樣精彩絕豔的天才,如果不扼殺,他日死的必將是自己!
龍衣冷眼相望,也懶得和這種歹毒的女人對話,右手一點,龍泉寶劍再度一刺,一道可怕的劍芒刺向龍菱。
龍菱瞳仁一縮,頭頂浮現(xiàn)出一把雪白的寶劍,是她體內(nèi)孕育的先天劍體,犀利的光芒沖天而起,與龍衣的寶劍再度對撞。
“轟——”
寶劍與寶劍相撞,頓時無數(shù)道劍氣四溢,整個天空光芒四濺,龍衣的身軀微微一晃,龍菱則騰騰地後退一步,臉上現(xiàn)出一片潮紅,眸中終於露出了驚駭?shù)纳裆?
她的先天劍體已經(jīng)小成,自問在同輩中可以傲視羣雄,可是小魔女僅僅是簡單一劍,就讓她幾乎難以招架住,這讓心高氣傲的龍菱,如何能忍受住?
然而,小魔女得勢不饒人,還未等龍菱鬆一口氣,左手一抖,數(shù)十道涅槃之火飛出,而後在剎那間竟然鋪天蓋地,直接化成一片火海,瞬息將龍菱周圍淹沒了。
對於龍菱,龍衣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語,一個字,就是殺!同樣是涅槃之火,但是威力與之前卻不可同日而語。
火海四溢,要不是龍衣控制住,許多火焰早就四溢流濺,下方的龍家則必首當(dāng)其中,不過饒是如此,還有一些流焰濺落,哧啦一聲,落到龍家花苑中的一條小河裡,小河立即被蒸乾,周圍的山石剎那化成了巖漿,這個花苑此地如同活火山口般,汩汩而涌,熾熱難擋。
龍菱臉色蒼白,先天劍氣已經(jīng)無法再抵擋這可怖的靈焰了。
“嗡”
她雙手一合,一道青色的藤蔓從後背騰起,翻轉(zhuǎn)舞動,藤蔓揮舞過處,可怖的火焰竟被它拍滅,而後藤蔓瘋狂蔓延,剎那遮蓋了整個天地。
地靈根?
龍衣瞳仁一縮,眸光更是迸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這本是她的術(shù),卻被龍菱無情剝奪,然後涌來對付她!
“龍菱,剝奪他人之物,終究不是自己的,你始終發(fā)揮不了地靈根最強(qiáng)大的力量。我這便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地靈根。”說罷,龍衣如龍菱一般,雙手合拍,祭出地靈根。
背後浮現(xiàn)出一道道滄桑古樸的青色影子,無數(shù)根藤蔓輕輕搖動,龍衣意念一動,無數(shù)繚繞舞動的藤蔓合攏在一起,再度張開時候一輪巨大的銀月出現(xiàn)在其背後,直徑能有一丈,將那裡映照的一片燦爛,宛若一片璀璨神環(huán),將她護(hù)在中央。
銀輝蒸騰,不斷自月盤中涌出。
而龍菱那邊,也是同樣如此,不過孕育的並不是銀月,而是一把犀利的寶劍。
雙方各自將氣勢醞釀到極點,而後猛然迸射而出,像是兩種天敵衝向彼此。
天空頓時發(fā)出劇烈的碰撞聲,在天空中炸開,化成一片燦爛的光雨。
這種景象很震撼,也很美麗,龍衣背後是銀色神月,她籠罩著朦朧的聖潔光輝,宛若一尊幼小的天神般。
對面,龍菱臉色蒼白,嘶吼,道:“你怎麼……怎麼還會有地靈根,不可能,不可能。”
先天劍體對撞龍衣的龍泉寶劍,龍菱大輸!地靈根對撞龍衣的地靈根,輸?shù)娜耘f是龍菱,這讓心高氣傲的龍菱險些氣得吐出一口血!
“絕地未必就沒有生路,破繭尚可重生,龍菱,你輸了!”龍衣冷漠地說道。輸了,便如龍傲雲(yún)一樣,下場就唯有死!
銀月緩緩升起,此時正是清晨,月輝早已褪盡,不過此時,卻罕有的出現(xiàn)日月同輝的異相。
此時,早已趕到,在一旁靜靜觀望的端木琉,望著空中的那輪銀月,心頭忽然有一股濃烈的喜意。
地靈根是先天基礎(chǔ),不同的人可以修煉成不同的寶術(shù),比如那
龍菱,用地靈根孕育出了寶劍。而龍菱,則孕育出了銀月,並且威力驚人。
銀月……銀月……而自己就是嘯月天狼,小魔女啊,地靈根初自孕育法相時,全有由你做主的。你並沒有孕育擅長的寶劍,卻是一輪明月。你這份心,本王承下了。
“結(jié)束吧!”龍衣淡淡說道,現(xiàn)在龍菱已經(jīng)底牌盡出,她沒工夫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是時候一誅仇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