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冷夜手掌覆上那隻手，輕輕一嘆道：“誰說你身邊就只有那丫頭？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總是把自己的夫君給忘了？”

小九心中一顫，她的夫君？

對啊，她現在是有夫君的人了，她怎麼總是忘掉這一點？上輩子直到死她都是孤家寡人，這輩子穿過來便是人人喊打的庶女，只有一個笙兒肯陪在她身邊經歷那些困難與屈辱。

而現在，她身邊又有了一個鳳冷夜了。這人雖然剛開始很可惡，可現在卻是重啓她生命之人。

小九第一次覺出安全感來，她將頭在鳳冷夜的胸前蹭了蹭，似撒嬌似威脅道：“以後你若是敢不要我，我便殺了你。”

鳳冷夜見她此時如此脆弱卻還是兇神惡煞一般，不禁笑了，低頭在她頭頂印上一吻，“好，我若負你，你便將我殺了。”

心底一點一點漫上溫暖甜蜜來，小九趴在鳳冷夜胸前，周身的寒冷慢慢退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濃的繾綣的溫情。

她動了動身子，剛想將頭擡起來，卻驀地眼風一掃，在鳳冷夜白袍的一角看到了一點紅色。

小九神經一緊，抓起來細看，的確是血滴。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她仰臉看著鳳冷夜，眸中有些激動。

鳳冷夜一見小九捧起了那沾了血珠的衣角，眉頭皺了皺，剛纔進門時他應該先檢查一下衣服的，此時被小九看到這血跡，真是太不應該了。

他將那片衣角抽回，儘量輕描淡寫地道：“不過是例常拷打逼供，沒什麼特別的。”

小九從不知道鳳冷夜的暗衛對付叛徒是用什麼法子，此時見了那血跡，她驀地想起來，晚上抓到笙兒後，鳳冷夜便是去審問了，直到方纔纔回。那此時這袍子上的血跡……

小九驀地起身便要朝門口走去，急切道：“我去看看她。”

鳳冷夜一把將她拉住，“這麼晚了你去幹什麼？再說你胳膊上還有傷，審問的事情交給我吧。”

“你剛纔在向她逼供是不是？她可曾說了些什麼？”

小九緊抓著鳳冷夜的手，蒼白的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沒有”，鳳冷夜搖頭，眸中閃過冰冷之色，“她什麼都不肯說。”

“所以你就對她用刑了？”小九直直地望著鳳冷夜，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有哀傷有惶急，有擔心也有怔愣，鳳冷夜拉著她不放，面容微微繃緊了，“她都對你做出這些事情了，你以爲我會怎樣對她？”

這正是小九所擔心的！

“你們先別動她，我明日去親自去審問。”小九心內思量，現在是不行了，天太晚了，鳳冷夜定然不會讓她出去，可她也看不得他的人對笙兒用刑，所以就明天把，明天她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問出來！

“你有信心她會對你招供嗎？”鳳冷夜牽起小九冰涼的手，很是心疼。他剛從關押著笙兒的暗房中出來，那丫頭別看年紀小身子弱，可嘴巴卻緊得很，不管他的人如何鞭打，她都一個字也不肯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