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息事寧人!”歐陽瑾忍不住直接一拍那椅子,便猛然蹭起了身來。整個人大怒不已。“皇后的話是指朕處罰於她們二人錯了嗎?”
“臣妾不敢。”皇后霍以萱那氣勢,可一點都不壓於皇上歐陽瑾的氣勢。
她在這華鬱宮的偏殿之中,受了一個多月的苦,這皇上歐陽瑾不來看她也就算了。現(xiàn)在一來就是來問罪的。讓她好不心寒。好歹她也是一個皇后娘娘,歐陽瑾如此之做,不顧夫妻情分也就罷了,以後還讓她在這宏國的後宮,怎麼去立足呀?
“不是皇后不敢。在朕看來,這些奴婢們敢如此的大膽,定然都是因爲(wèi)皇后的原因,說不定平日裡,都是皇后如此教於她們的吧?”歐陽瑾向皇后霍以萱走近一步,再一次大聲的吼道。
那憤怒的聲音,整個迴盪在大殿之中,將這裡的氣氛顯得十分的緊張。
蘇影媚一直都只是站在那裡,一言都沒有發(fā)。此時她不說話,相信會將這裡的局面,顯得更加的沉重一些。她不參與其中,皇上還會更加的保護於她。
“不……皇上……這一切都不皇后娘娘的事情……一切都是奴婢們的錯……”夢溪聽著那皇上的話,此時便趕緊解釋著。“娘娘,你不要爲(wèi)了奴婢們,而惹怒了皇上,這……這的確是奴婢們的錯……奴婢們即便是捱了板子……那……那也都是應(yīng)該的……”夢溪伸出自己的手,從而拉著那皇后霍以萱的裙襬,從而痛苦的說道。
皇后霍以萱看著那地上的夢溪,實在是心痛,畢竟夢溪跟了她那麼多年,對於自己比起那花嬤嬤還要的忠心,現(xiàn)在卻被皇上打得如此之慘。是她沒有用,連自己的貼身宮女都保護不好。
“皇上,這人既然已經(jīng)打了,那麼臣妾懇求皇上,是不是這件事情,可以結(jié)束了?”皇后霍以萱儘量將自己那憤怒不已的心給壓下去。只是在她的口吻之中,卻讓歐陽瑾一點都聽不出,她有覺得自己的宮女,有犯錯的意思。
“之前的二十大板,還沒有結(jié)束呢,只因爲(wèi)她們是你皇后的人,所以朕纔會將她們帶到皇后這裡來。”歐陽瑾原本打算,也想要了解這事的,可是此時聽到皇后那口吻,便讓他不準(zhǔn)備結(jié)束。
“二十大板?”皇后霍以萱顯得有些驚訝。
一個太監(jiān)犯了錯,也不過打他二十大板,而此時只是兩個小宮女,怎麼能夠受得了如此重的板子呢?並且還是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還沒有結(jié)束?那麼之前夢溪和小宮女都已經(jīng)受了多少板子了?她們的屁股之上,都已經(jīng)沁出了血來,如果再打的話,她真害怕會將她們給打死了。到底是哪一個太監(jiān),下手如此之重?難道不知道,夢溪是她的人嗎?
“皇上還想做什麼?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這樣了,皇上是準(zhǔn)備打死她們嗎?”皇后霍以萱此時顯得十分的著急。
“張德子,繼續(xù)打。直到補夠二十大板爲(wèi)止。”歐陽瑾最見不得的,那便是女人在他的面前囂張,而此時的皇后霍以萱,卻是觸及到了歐陽瑾的要處,所以他纔會如此。
“啊……皇上饒命呀……”那小宮女聽到皇上如此之說,嚇得又一次求起來。“娘娘,皇后娘娘……救命呀……”小宮女直接拉著那皇后霍以萱的裙襬,不停的求著。
“奴婢遵旨。”張德子用手示意著那些太監(jiān)們,太監(jiān)們的舉動,還真是麻利,大步上去便將小宮女和夢溪的身體給拉了起來,從而便向那大殿之外拖去。
“皇上手下留情呀,再打真的會將她們給打死的。”皇后霍以萱此時趕緊將那夢溪給拉住,沒有讓太監(jiān)將她給帶走,然而太監(jiān)只聽從皇上的吩咐,此時雖然不敢在皇后手中搶人,卻也不敢放手而不行動。
“朕以前也不見皇后如此的護一個宮女呀?”歐陽瑾那冷冷的眼神,狠狠的瞪著霍以萱。
想以前那些犯錯的宮女,都是由皇后霍以萱親自處罰的,打死了,也就打死了。此時是她的貼身宮女,她便如此的護著。真叫人氣憤不已。
這後宮之中,哪裡還有什麼王法可說?
“臣妾……”霍以萱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麼說,可是她卻一心想要護著夢溪,那手也並沒有放開那抓著夢溪的手臂。“就算臣妾求皇上了。”最後,皇后霍以萱那口吻終於鬆懈了下去,還顯得那麼的卑微。一點那皇后的威嚴(yán)和架勢都沒有。
蘇影媚此時聽著那皇后霍以萱的話,只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臉頰之上,露出一個冷酷的笑意。
那麼高傲的皇后娘娘,此時也不得不向皇上低頭,只是讓蘇影媚沒有想到的是,這皇后娘娘只是爲(wèi)了一個小小的貼身宮女。如果換成其他的人,興許她還不會如此的驚訝。
皇后霍以萱作惡多端,傷害了那麼多的後宮妃嬪,連同皇上的親生骨肉都不肯放過,這一次的禁足,只是對於她的一個小小懲罰。而從剛纔看來,霍以萱被禁足於在華鬱宮的偏殿之中一個多月,卻一點悔改都沒有。還是如此的犀利。
“朕金口玉言,怎麼能夠說改就改。”
歐陽瑾看著霍以萱那張臉,顯得感覺有些厭棄,因爲(wèi)霍以萱長得如此的和霍正榮相似。他們是父女倆,而霍正榮卻在朝堂之上,處處和他做對。彷彿霍正榮纔是皇上,他纔是一個臣子一樣。
歐陽瑾對於蘇影媚是愛屋及烏,對於這霍以萱卻是因恨生恨。兩者相差是那麼的天壤之別。
“皇上,臣妾求你……”此時的皇后霍以萱,在突然之間,便跪在了那地板之上。
“娘娘……娘娘不要這樣,奴婢不值得娘娘爲(wèi)了奴婢而跪……娘娘你起來……起來呀……”夢溪見皇后霍以萱這舉動,便趕緊說道。
皇后霍以萱平日裡,對於夢溪雖然有些嚴(yán)格,做錯了事情,也會和其他的宮女一樣被受到責(zé)罰,可是霍以萱卻會賞賜夢溪許多的東西,還讓夢溪帶出宮外,送給自己的孃家人。
此時皇后霍以萱的舉動,可是夢溪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霍以萱對於她是那麼的好。從而讓她更多的是感到驚訝和感激。
“皇上,既然皇后娘娘都親自爲(wèi)夢溪求情了,依臣妾看……”蘇影媚走到皇上歐陽瑾的身邊,從而輕聲的說道。
“媚兒不必多言,這賤婢如此的大逆不道,這是她應(yīng)該受到的處罰。”然而,歐陽瑾卻並沒有聽蘇影媚將那話說完,還直接給打斷了。
霍以萱瞪著蘇影媚,知道蘇影媚此時那樣說,是故意的。只是想要讓皇上歐陽瑾真的處罰夢溪。
“皇上,臣妾求你了,如果可以的話,臣妾願意多禁足一個月,只求皇上能夠放了夢溪。”霍以萱爲(wèi)了夢溪,居然連如此之話,都給說了出來。
夢溪是她的貼身丫頭,如果夢溪死了,換成其他的宮女,她定然不會習(xí)慣。更重要的是,夢溪十分的貼心,她是真的捨不得讓夢溪死。
“不……娘娘怎麼可以如此之說,即便是……即便是夢溪被打死了……也……也不能夠讓娘娘受到一絲絲的委屈……皇上……你直接處死奴婢吧……”
“你跟本宮住嘴!”霍以萱實在是心痛至極,此時大聲的呵斥夢溪一聲,只希望皇上能夠開恩。
“多禁足一個月!”歐陽瑾感覺那樣話,顯得十分的可笑。“朕有說過,你的禁足具體的時間嗎?”一想到霍正榮在朝堂之上,對於他的大不敬,還直接逼迫於他爲(wèi)霍以萱修建這華鬱宮之事,他便再一次憤怒起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霍以萱好過的。
“皇上……”皇后霍以萱聽到那話,簡直就如同一個地雷,狠狠的劈在她的頭頂之上一樣。
她那原本直挺挺的跪著的身體,此時瞬間給癱軟了下去。整個人都顯得那麼的無力。
“皇上,皇后娘娘如此的護著自己的奴婢,實在是讓臣妾感動,這夢溪畢竟是皇后娘娘的人,又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女。而這件事情,又和臣妾有關(guān)係,真若打死了。外人定會說是臣妾的不是。雖然是皇上親自讓人處罰的,可是別人肯定還是會說閒話的。”蘇影媚直接挽著歐陽瑾的手,那美麗的眸子,深情的看著歐陽瑾。整個顯得有些曖昧。
“可是,她們對於媚兒如此的不敬,這件事情,朕是絕對不會就這樣的結(jié)束的。”歐陽瑾如此之說,一半是爲(wèi)了蘇影媚,一半也是因爲(wèi)自己。
“那麼,皇上可否依臣妾的意思呢?”一會兒之後,蘇影媚才又說道。
“媚兒有話直接說。”
霍以萱見歐陽瑾對於蘇影媚是那麼的溫柔,可是對於她,卻是如此的無情,讓她感覺好心寒。
而此時那蘇影媚突然之間那樣說,便讓她有些擔(dān)心。在她的心中,蘇影媚一直都恨不得她死,更見不得她身邊的人好,此時如果皇上真的聽她的話,那麼她會不會直接處死夢溪呢?
“皇上,那小宮女才受了十八板子,就已經(jīng)被打死了。”此時,那外面的太監(jiān)跑進來回報一聲。
皇后霍以萱和夢溪聽到那話,都本能的猛然擡頭看著那太監(jiān)。夢溪的心中更是十分的害怕。
被打死了,才十八板子就被打死了。那些太監(jiān)下手真的好狠呀。
蘇影媚見她們兩的神色,只是在心中冷笑著。
“死就死了,拖出去埋了便是。”歐陽瑾冷冷的吩咐著那太監(jiān)。
“是。”太監(jiān)回答一聲,又趕緊跑出去。
“皇上,你已經(jīng)死打臣妾的一個奴婢,這件事情,是不是應(yīng)該結(jié)束了?”臣妾求你了皇上……“霍以萱想著這夢溪,可能一會兒也會被打死,便再一次求著歐陽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