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本宮就聽你一回。”她朝著花嬤嬤望了一眼,跟著接口道:“希望,你給本宮出的不是餿主意纔好。畢竟,你是皇后的人,皇后與本宮素來沒有什麼交情。不過,本宮深受皇上寵愛,難保她不會記恨本宮。讓你前來,使壞。”
聽著她這明顯意有所指的話,花嬤嬤心中有些惱,面上卻是不露半分。暗自揣測了一番,頓時覺得這話對她來說,還有幾分用處。既然蓉貴妃都把話說到皇后娘娘的身上了,也就正好給了她機(jī)會,順桿往下爬。
花嬤嬤臉色一白,神情哀怨道:“貴妃娘娘,您這可就真冤枉老奴了。今日得知貴妃娘娘召喚。老奴這才感覺天要明瞭。”
“你什麼意思?”蓉貴妃不解的問,很明顯,花嬤嬤這話裡面,還藏著話。
花嬤嬤雙手敞開,卑賤的蹲在大廳,訴起苦來:“雖然說,老奴是皇后娘娘的人,可這,不是皇上將老奴給了皇后娘娘嗎?老奴是卑賤的命,哪裡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
“貴妃娘娘您也知道,前幾年,爲(wèi)了幫助皇后娘娘登上現(xiàn)如今的位子。老奴特意將皇上寵愛的妃子,逼成了細(xì)作,讓她被處死。可誰知,皇后娘娘當(dāng)上現(xiàn)如今的位置,卻因爲(wèi)對那事的介懷,害怕皇上看出端倪來。一直對老奴不冷不熱的,有事也是避開著老奴說。活像是,避瘟神一樣。老奴還真擔(dān)心,那天皇后娘娘覺得老奴礙事,要了老奴這卑賤的命呢。”
花嬤嬤說得哀憐。
蓉貴妃聽聞,心中暗喜。誰不知道,在整個皇宮裡面,資歷最深的是花嬤嬤。她可謂是看著皇上長大的。在皇上的心中,自是有著一定的地位。在加上,花嬤嬤折磨人的手段堪稱一絕。如若有了她的幫助,她做起事來,也必定是事半功倍。
蓉貴妃斂下眸子,維持著平靜的態(tài)度望著花嬤嬤。儘量不讓她看出她內(nèi)心的想法。即使是想要留下這個人,卻也得酌量一番,正所謂步步經(jīng)營,才能不出紕漏。
畢竟,有了這人在身邊,自是幫助不少。可若是,她是假意不被皇后重用,而留在她的身邊探聽什麼風(fēng)聲。對她而言,便也是一個最大的禍害。
“皇后當(dāng)真如此對待於你?”蓉貴妃假裝莫不經(jīng)心道。
花嬤嬤哭喪著聲音,跟著響起:“貴妃娘娘啊,如若不是,放眼整個皇宮,唯以皇后娘娘勢力最大。她爹更是開國元老,權(quán)傾朝野的丞相。老奴若真的被她重用,也不會因貴妃娘娘您一句話而匆匆趕來啊。更沒有必要,在您的面前說她的壞話不是?”
花嬤嬤整個身子往前,雙手拜倒在地,那厚實(shí)的一棟堡壘爬在地上的摸樣,別提多麼虔誠。讓蓉貴妃心中的猜疑,跟著消失了不少。
想著她所言在理,再加上當(dāng)年入宮前偶然見到花嬤嬤對待其他皇上的妃子時,那狂妄到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如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只怕也沒有必要在她身前,這麼降低身份吧!
雖然道理是如此,可是蓉貴妃秉從凡事小心謹(jǐn)慎行事。即使再想要這個人,也打算好好的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她一甩長袖,不惜尊卑之身,從位子上站起,朝著花嬤嬤跪著之地走去。伸手將她扶起來,跟著道:“知道了。這件事情,本宮不會跟皇后娘娘提起一個字來。你還是先回去吧。若然本宮需要你的時候,你可務(wù)必過來幫忙哦。”
花嬤嬤擡頭,驚喜若狂道:“多謝貴妃娘娘擡愛。若是貴妃娘娘有用得著老奴的地方,老奴一定拼盡全力,萬死不辭。”
蓉貴妃只是望她一眼,不多言,只是徑自一句明瞭:“若是如此,本宮定不會虧待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