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之外的東方正將視線從半空中收回，目光掠過場上的衆人，與東方琳瑯的身上頓了頓後轉身離開，既然東方家族選擇跟那丫頭合作，自然需要表達一些誠意，所以雪麗瑩跟東方琳瑯會有這個下場在他意料之中，反倒他自己，他倒是沒想過最後她們竟然放了他一馬，嘆了口氣，東方正的身影漸漸遠離衆人。

“主子！”是夜，幾人夜宿與懸崖之巔，碎亮的星辰點亮夜幕，近的恍若伸手可觸。

見白鳳走近，慕容執難得給主僕二人騰了個空間。

下一刻，白鳳已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白鳳有罪，請主子發落！”一跪之下，雪白的長髮鋪設一地，碎了一地流光！

不渝依舊靜靠著石巖，擡頭仰望夜空的萬千星辰，對白鳳的舉動久久未做迴應。

直到一陣風吹亂了她一頭的青絲，方見她緩緩的一擡頭，而後慢悠悠的問了一句深埋許久的問題：“我只想知道原因！”

白鳳咬脣，目光一片清明，靜靜的望了不渝半晌，方道出她那部分的事情。

作爲神鳥，白鳳自有她的孤傲，當年她不甘一直被人類所差使，即使她是如此驚才絕豔，自尊與自傲卻不想被人類所怒意。

久而久之對東方天穹便生出刻骨的恨意，又逢被有心人士獲悉又加以利用，纔有了後來背棄誓約的行爲，實際上，當她親眼看著東方天穹服下百日蝕之時便已經後悔，偏偏世上沒有治後悔的藥，最後纔會落荒而逃。

即便她們簽訂的是平等契約，但東方天穹所是受的痛苦她還是體會的道，對此，更是內疚。

特別是在東方天穹死後，緞月找到她又放過她更是讓她悔恨交加。

最後方祈求緞月給她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也纔有了這一世的不離不棄的追隨。

不聽了之後沉默了好半晌，總覺得哪裡有理不通的感覺，偏偏，又說不出來。

而緞月仍舊安安靜靜的跪著，低垂著頭顱，看不清神色。

良久之後，不渝的目光迷離至小怪，悠悠的問了句：“小怪。”

“他是緞月的靈獸！”白鳳掙扎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他知道自己總有一日會死，所以提早替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後路，早徵得小怪同意之後，取出他內丹五百年後藉由火衣之腹讓他重生，讓他代替他自己守在主子的身邊，也算是全了他自己最後的一點執念。那時，夭顏其實也差不多是強弩之末，緞月要讓夭顏用另一個身份延續生命，作爲報答，火衣毛遂自薦！”

“逐流？”不渝怔了怔，她這一世到底傾注了多少人的心血？

“是，小怪腦子裡的記憶尚在渾噩迷茫中，一段時間後將會逐漸清晰，那時，主子要還有什麼想知道可以問他！”

“那麼說，靈池原本也是緞月之物！”

嘆了口氣，不渝將自己的埋在膝蓋間。

白鳳有些不忍的望著不渝，隨後繼續回到：“是，它與小怪同生同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