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和德川都去了德國, 整個學校一下子又恢復了平靜。
網球部的比賽還是要打下去,青學這個禮拜好像要和立海大比了。
赤也打電話過來說一定會幫我好好修理一下不二的。說起來那件事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而且他看見我也是繞著走, 事情過了我也早就無所謂, 反正他也遭報應了, 大家都扯平了, 所以我覺得赤也果然還是蠻記仇的。
結果和立海大比賽那天不走運, 天一直在下雨。
去醫院看了下幸村,他說下個禮拜就準備動手術了,本來還很期待真田他們和青學的比賽, 不過天下雨,說是要推遲到動手術那一天。
看他一臉寂寞的表情, 我覺得人太固執一件事情真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人個個都把網球當成生命的全部, 其實世界大的很,沒有什麼失去不可以取代的。安慰這種話我也不好說, 只好勸了幾句諸如手術會成功啊,立海大不會輸之類的話安慰了一下。再說那種根本就是科幻電影一樣的網球……看了就覺得珍愛生命,遠離網球啊。
回家的時候順道去龍馬家轉了一下,發現這小子臉色難看的跟自己家那隻肥貓死了一樣。
“誒?輸了?”看著他一臉不爽的樣子,我摸了摸他的腦袋:“輸給真田啊, 嗯, 理所當然。”
“你是來打擊我的麼……”龍馬扭過臉:“切。”
“反正我是不會輸給真田的啦……”我捏了一把他的胳膊:“你就那麼點個子去跟真田這種身高力量拼, 肯定會輸, 你又沒我這種怪力?!?
“是網球啦!又不是比打架。跟你說也是白說!”龍馬白了我一眼。
“隨便啦, 和打架也沒差。就青學這種樣子,肯定不是立海大的對手。你多多加油吧。除非……”我想起神教練的斯巴達訓練, 按照那個標準,加大五倍,如果能從那種強度的訓練裡活下來的話……估計再來十個真田照樣也趴下,算了我又不是青學的人,勝利女神的微笑又不是我說了算的。
第二天就聽說龍馬他們要去封閉式培訓一個禮拜。
柳同學給來消息說,最近他們也在備戰,一定要把勝利帶給做手術的幸村。
反正我那天也沒什麼事,想了半天也沒決定去看比賽好還是去醫院陪他們部長動手術好,雖然愛的天平傾向於去看男朋友,但是出於人道立場,應該去關照一下他們部長,又有點擔心小矮子。
就像某個喜劇片演的,我猜到了故事的開頭,卻沒猜到故事的結局。
幸村對我說沒事,我相信他們。然後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就坐在手術室外面,茫然的等待結果。(別問幸村同學的家長到哪裡去了,也動畫里根本就沒演,連漫畫都沒說他爹媽有沒有在手術那天到場x的,這人的爹媽親戚到底幹嘛去了?)
說實在的,我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幸村這種大手術的經驗,比如說手術萬一失敗怎麼辦?失敗了會怎麼樣?沒準幸村就死在手術室裡了到時候我怎麼面對他那羣部員們,等等諸如此類異常嚴肅的問題,我最嚴重的病也莫過於二姐盲腸開刀,躺一禮拜就活蹦亂跳了,然後胡思亂想,看著手術室的紅燈發呆……
直到我疲憊的靠著牆渾渾噩噩的睡過去,我從早上八點過來,一直等到下午關東大賽比賽結束。
只是聽見幾個護士隱隱約約在那說這男孩子的女朋友對他真好之類的云云,其實我跟幸村同學真的沒啥直接必然的關係,我和他的部員纔是一對……
主刀醫生衝我點點頭,說是手術很成功,我纔回過神來。急匆匆的跟著走進病房。然後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幸村退了麻醉後盯著我看了半天,我把削好的蘋果放在牀頭櫃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牆上的鐘表。愣了半天才想起一句話:“手術很成功?!?
“哦。”
也不知道赤也他們的比賽怎麼樣了,這話我始終沒說出來。時間就那麼幹耗著。
幸村覺得無比的可惜,氣氛越加的尷尬。
立海大的正選們終於在門外敲門,然後魚貫而入,真田衝我使了個眼色,一羣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我嘆了口氣,識相的走出去,帶上門。
然後我聽見赤也在裡面哭泣的聲音。嚎的門外都能聽得見。我突然覺得,如果現在忍足在這裡,這人肯定會叼上一根菸,裝的很頹廢。
仁王從裡面走出來,看著蹲在一邊的我,然後在蹲在我身邊:“妹子,辛苦你了。”
我擡頭看著醫院空白的天花板:“我想,我果然還是不適合這種傷感的場景的?!?
“說什麼呢,又不是生離死別,不就是立海大輸給青學了麼。”仁王揉了一把我的頭:“等裡面那個哭夠了,你再進去好好安慰他吧?!?
“嗯?!?
“真可惜?!比释鯂@了口氣,無比的惋惜,這女孩真不錯,配赤也真是太可惜了。所以說,人各有命,上高中也去找個好女孩認認真真談場戀愛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