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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短促音樂聲敲擊著我的神經(jīng),我放緩呼吸,拍了拍胸口,試圖讓快跳的心臟舒緩些。[更新快,網(wǎng)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wǎng)站了,一定要好評]

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照片中他正在換衣服,健碩的身上躍然屏幕,一眼望去,皮膚白淨(jìng),沒有一絲傷痕,拍得視覺很多,我反覆看了幾次,也沒有記憶中的傷痕。

因爲(wèi)緊張和接受不了,抵住下巴的手一直在輕動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冷靜下來。

又反反覆覆看了幾遍,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心生煩躁,手機不期然滑落在牀上,忽明忽暗的屏幕瞬間讓我的腦袋清醒幾分。

自嘲勾脣,眼中冷意乍現(xiàn),好你個廖洋。跟我玩心理戰(zhàn)術(shù)是不,還好我雖不是低頭族。起碼也不是手機白癡,照相修復(fù)ps功能還是懂的。

“技術(shù)不錯,再接再厲。”輕點下發(fā)送,不管她能不能看得明白,我將手機直接扔到了牀的那一頭,摟著丫丫閉眼睡覺。

清晨,餐桌上,丫丫不小心弄掉一塊麪包,她小心撿起扔掉後,仰起臉晶亮的眼睛一直看著我。

“有什麼話,說。”每當(dāng)她這般必定有事情相求。

“媽媽我們也養(yǎng)只狗狗吧。”她眼中閃著希冀的光芒,緊緊攥著手中的筷子,生怕我不答應(yīng),“狗狗很好養(yǎng)活的,它可以吃我們剩下的東西。”

我緩慢的嚼著口中的食物,彷彿昨天他還在我的身邊跟我說。“小溪,我們養(yǎng)條狗吧。”

“媽媽可以嗎?”

我輕點下頭,其實養(yǎng)狗並不是丫丫說的那般簡單,寵物狗一般都是吃狗糧,定期洗澡,還要打疫苗,我是個懶人又或者是不想觸碰心底傷疤,總是想養(yǎng)狗卻一直都沒有實施,不忍心讓丫丫傷心,我還是答應(yīng)下來。

除非有重大的事情,公司我已經(jīng)很少去。如錢回說的,我現(xiàn)在就是個坐擁數(shù)不盡資產(chǎn)的半退休女富婆,外面看著光鮮,誰也不知我心中到底有多苦。

丫丫絕對是個行動派的,吃完早飯,就嚷嚷著我?guī)櫸锏辍?

昨天剛下過雨,今天陽光又毒辣幾分,下車時,我拉了拉安晴兒親手做的夏涼帽,她的手很巧,每每做出來的東西,都有種讓我珍藏起來的衝動。

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她就是最近幾年風(fēng)頭正勁的服裝設(shè)計師安林,也知道她嫁給江榆林之前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設(shè)計師,踏入婚姻殿堂的她,放棄了事業(yè),將精力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家庭,怎奈激情退卻,常年的驕奢豪門生活讓她變了一個人,追求所謂的刺激,最後作走了愛她的人,作沒了家庭。

七年前失去所有的她,洗去鉛華,重新拾起了老本行,在曾經(jīng)喜愛的行業(yè)上奠基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地位,一次無意中邂逅了麥加。

她的人生跌宕起伏,倒也多姿多彩,我曾經(jīng)問她後悔過嗎?她告訴我,無怨無悔。

見我不解,她又給我解釋。

她不後悔愛上江榆林,認(rèn)識他的日子美好而短暫,會銘記一生。至於出軌,她曾經(jīng)後悔過,可因爲(wèi)有了江琳琳,她也無怨。如果真要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莫過於對於江琳琳教育的失敗,還有對江墨言和我的虧欠。

所以,她現(xiàn)在正在極力彌補。

寵物店中,空調(diào)溫度適中,關(guān)在籠子中的寵物,有的安靜休息,有的急躁的在裡面轉(zhuǎn)著圈圈,還有的調(diào)皮的趴在籠子邊緣,好奇的看著出入店中的客人。

店員問清楚我們的來意,引著我們上了二樓專門放置寵物狗的區(qū)域。

“請問你們想選擇可愛一點,還是······”

“媽媽我們買這隻好不好?”還不待店員說完,丫丫直接跑到了放置牧羊犬的籠子前,指著她興奮的對我喊道。

“牧羊犬長大後體積龐大些。不過,馴養(yǎng)好的話,挺溫順。”

店員打開籠子,放出二十來釐米長的狗狗,它撒了歡般在店中跑來跑去,模樣十分可愛。

“媽媽就這隻了,行嗎?”

“你自己拿決定吧。”沒有養(yǎng)過寵物的經(jīng)驗,我也給不上什麼建設(shè)性的意見。陸奇有一隻牧羊犬,可以給給她傳授些養(yǎng)狗的經(jīng)驗。

丫丫抱著狗愛不釋手。

“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丫丫撫著狗狗身上絨絨的毛髮,“算了,媽媽起的名字總是太過習(xí)慣,我還是找我的小夥伴研究下。”

丫丫撅著嘴,皺了皺小鼻子。小時候還不覺得丫丫名字俗,現(xiàn)在隨著年齡一大,她還當(dāng)真在意起來了,特別是陸奇被他吵得煩起來的時候,總會嘲諷的說句,“你家人真沒給你起錯名字,當(dāng)真跟鴨鴨鵝鵝般聒噪”。

爲(wèi)了這事陸奇沒少挨陸銘訓(xùn),可孩子就是孩子,訓(xùn)完以後哪有幾個長記性的。

“江惜墨,還要去哪裡?”被自家的女兒嫌棄,我拉著一張臉,一本正經(jīng)的叫著她的大名。共系畝弟。

“江惜墨是誰,喂,誰是江惜墨,這名字怎麼那麼好聽。”

丫丫抱著狗在後面咯咯直笑,我拿起副駕駛上她的毛絨玩偶扔了過去。

“小丫頭片子,才這麼一丁點兒大就要給我造反了是吧。”

在丫丫清脆的笑聲中,我發(fā)動引擎,被丫丫這一鬧騰,車中氣氛很是溫馨和諧。

“爸爸好像就給我留下了這一樣?xùn)|西。”

輕輕的聲音讓我瞬間失神,丫丫七歲,他陪在她身邊日子少得可憐,就如一陣風(fēng)一般,輕輕飄走。眼眶一熱,爲(wèi)丫丫心疼。

忽然,幾聲刺耳的喇叭聲拉回我的思緒,不知何時我腳下的油門被我全部放開,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闖過紅燈,向不遠(yuǎn)處的車子撞了上去。反應(yīng)過來,我急忙踩下剎車,只是車速太過,車子還是隨著一股巨大慣性向前衝去,直到砰的一聲兩車相撞的聲音響起,車子才停了下來。

此時正是對面綠燈放行之時,我的車子一衝過去,對面剛剛起不直行道上幾輛車瞬間追尾,砰砰撞車聲接二連三響起。

驚魂未定,也不去理對面已經(jīng)下車的司機,我回身去查看丫丫。

丫丫倒也鎮(zhèn)定,除了臉上有些白之外,還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幾車連追,已經(jīng)有人報警,我定了定神,下車給正站在車前奮力敲著車窗的司機道歉。[看本書最新章節(jié)請到]

“對不起,是我的責(zé)任,賠償我讓律師來處理。”

“當(dāng)然是你責(zé)任,你以爲(wèi)會是我的啊。律師?你以爲(wèi)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我現(xiàn)在就要你把我的車子給還原。真md晦氣,老子今天剛買的車子,就這樣被毀了!”

男人一米八幾的個頭,身材魁梧,帶著一個七八十年代的老式墨鏡,穿著黑色背心大褲衩人字拖,兩個粗壯的臂膀裸露在外,上面還紋著一個豹頭,這模樣應(yīng)該是個混混,再看他身後車頭已經(jīng)被撞癟進(jìn)去的吉普車頭,還有其他受到損失下車不斷譴責(zé)我的司機,烈日驕陽下,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要還原去4s店。”跟這樣的野蠻人,就算是我理虧,我也做不到對他卑躬屈膝,打電話報警,然後讓汪浩宇來處理。

誰知電話還剛撥通就被他一把給打落在地上,黝黑的腳一踩,碎裂的聲音瞬間傳來。

我怒火上飈,銀牙緊咬,但還殘存最後一絲理智,打打不過他,我只能回車中等著交警來處理。誰知還剛剛轉(zhuǎn)過身去,胳膊就被他一把攥住。

“還沒說怎麼處理,你就要走?哪有那麼簡單。”

“我說了所有的損失,我都會賠償,放手!”因他的蠻橫不講理,我的聲音降至冰點。

“哎吆呵,開著一輛寶馬,就是有錢人啊,還跟我耍橫。別看我開著吉普,老子比你有錢,你知道我是誰嗎?”他抓著我胳膊的手加重力道,好似硬生生要給我捏斷一般。

感覺他做的有些過分,剛纔還指責(zé)我開車不小心的人開始譴責(zé)起他來。

疼痛燃燒掉我最後一絲理智,用力在他光裸的腳面上,十足的力道,外加尖細(xì)的鞋跟,他吃痛,放開手來,抱著腳嗷嗷叫了幾聲,謾罵聲隨之響起。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說了,你的損失我會賠償。還有你們,倘若想要回你們的損失,都回到車上呆著,我一分錢不會少你們的。”

緩過來勁的男人,見我要上車,再一次抓住我的胳膊,他抓的地方跟剛纔是同一位置,又比剛纔的力道大上幾分,瞬間疼痛蔓延全身,額頭上又多了層汗水。

“臭娘們,敢偷襲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大掌一揮,就向我的臉上招呼過去,他咬著牙力道很大,胳膊被他緊緊攥著,自知躲不過,我閉上眼睛,等待接下來疼痛的到來。

疼痛遲遲未來,一道身影遮擋住大部分陽光。

“滾!”如千年寒冰般的聲音傳進(jìn)耳中,我緩緩睜開眼睛,視線中祁川正握住野蠻男高高舉起的手,目光冷冽,配上他懾人的強大氣場,野蠻男人呆愣當(dāng)場。

回過神來,惱羞成怒,手握成拳,對著祁川就是一拳,他只是輕輕一躲,鐵拳落空,他一腳踢在野蠻男人的胸前,野蠻男快速退後幾步,好不容易穩(wěn)住差點摔倒的身子。

“你給我等著!”自知打不過祁川,他開始打電話找人。

“爸爸,真的是你,爸爸······”我還沒有從他的突然出現(xiàn)拔出神來,丫丫就打開車門,奔到祁川面前,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身子。

他沒有推開,也沒有應(yīng)下,揉了揉丫丫的頭髮,在我驚訝的目光下,他抱起她,拉著我向他的車子走去,我忘記身後因爲(wèi)我的離開而炸開鍋的司機,機械的跟著他的腳步,視線一直落在他拉著我的右手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如記憶中一般,溫?zé)岬臏囟葷B過皮膚,融進(jìn)我逐漸升溫的血液,流進(jìn)幾乎忘記跳動的心臟。

午夜夢迴,我有多少次夢見如此相似的場景,他抱著丫丫牽著我,走在不同的風(fēng)景中。

陽光刺眼,眼中氤氳的霧氣模糊了高大的身影,直到他幫我打開車門,我纔回過神來。

“謝謝你幫我解圍。”我低下頭,碰了碰鼻樑上的墨鏡,伸手欲將丫丫抱過來。

只是剛剛見到他的丫丫怎麼會捨得,緊緊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對我搖了搖頭。

“丫丫他······”

“我送你們回去。”他將丫丫放在車上,抱起那隻乖順的跟在我們身邊的牧羊犬。

我雙脣囁嚅幾下,目光觸到丫丫一直黏在他身上的視線,我內(nèi)心掙扎著,坐進(jìn)車中。

“手機接我下。”我闖下的禍還沒有解決,心總是不安的。

他沒有遲疑掏出手機遞了過來。

“密碼。”屏保上面的照片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輕閉下眼睛。

“l(fā)017e”

低沉的嗓音讓手指一顫,手機就那樣毫無預(yù)警的從我手中滑落。

“你再說一遍。”

“l(fā)017e”他以爲(wèi)我沒有聽清,再次重複一遍,撿起跌落在我腳邊的手機,直接解了鎖放在我的手中。

“爲(wèi)什麼用這個密碼?”腦中除卻這五個數(shù)字一片空白,淚水再次滑落臉頰,隱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睛帶著些許期盼,對上他的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

“只不過是密碼,那有爲(wèi)什麼。”他瞥了眼已經(jīng)自動上鎖按下去的屏幕,修長的手指再次在上面輕點幾下。

“號碼。”

“我問你爲(wèi)什麼用這個密碼。”我情緒開始激動起來,用力扯住他的衣襟,“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密碼的意思!”

望著他緊蹙的英眉和眼中的迷茫,那一刻深深的無力感侵蝕著我那顆疼痛不已的心。

“停車,我要下車。”車中太過沉悶,他陌生的眼神擰成一股繩,讓我?guī)缀醵即贿^氣來。渾身發(fā)冷,如墜冰窖,我瑟縮下身子。

沒有接近事實的狂喜,徒留現(xiàn)實的殘酷。

“這個密碼有別的含義嗎?”他望著黑下去的屏幕,薄脣輕啓。

“我說停車,我要下車!”頭疼,胸口疼,我不禁拔高分貝,開車的司機回頭望了眼祁川,他輕點下頭。

“媽媽······”丫丫皺著一張臉從他的身側(cè)移到我這邊,黑豆般的眸子滿是擔(dān)心,她回頭望了望祁川,“爸爸,媽媽怎麼了?”

祁川看了看手機,搖了搖頭,車子緩緩滑下,我打開車門,胳膊被他拉住。

“丫丫乖,跟陳叔叔去玩一會,我有話跟你媽媽說。”

丫丫看了看我,跟著司機下車。

“陳桓照顧好她。”臨下車之時,他囑咐聲。

車中只剩下我們兩人,沉默蔓延。良久,他伸手拿掉我的墨鏡,露出泛紅閃動淚花的眼睛,溫?zé)岬氖职膺^我的臉。

“告訴我這個密碼的含義。”

“江墨言。”我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杏目圓瞪,“不要告訴我你不是,你除掉了所有的印記,忘記了過往,爲(wèi)什麼還要偏偏記得這個,爲(wèi)什麼就不忘記乾乾淨(jìng)淨(jìng)!”我低吼出聲,嗓子帶來撕裂般的疼痛,淚水也在這一刻決堤。

他遲疑下,輕擁住我,我身子一僵,用力的推搡他。

“別碰我!”想到他不願意去做親子鑑定,想著他跟廖洋朝夕相處了兩年,心似刀剜,疼得渾身都打起了哆嗦。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怎的,他環(huán)住我身子的手輕收,渾身無力的我推了幾下,沒有撼動分毫。兩年的時間,我以爲(wèi)心已經(jīng)結(jié)起厚厚的殼,怎知只要你面對他的事情,不管此殼是刀槍不入,還是堅硬如鐵,分分鐘瓦解的連渣都不剩。

太累,心累,身累,我在他的懷中肆意哭了起來。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痛苦,持續(xù)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直到眼睛乾澀,再也滴不出一滴眼淚我,我才無力從他懷中掙扎起身,他默默遞給我一瓶水。

我仰脖灌下一大口,乾裂的喉間才覺得舒服一些。

“或許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密碼,我也只是湊巧設(shè)置上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聞言,滑過喉間的水變的苦澀難耐,我用力攥緊瓶子,沒忍住直接將誰潑灑到他的臉上,他輕閉下眼睛,沒有其他的反應(yīng)。

“我也很想告訴我自己這一切都是巧合,我要找的江墨言,他不會自欺欺人。即便是他忘記了所有,他都不會背叛我。而你······”

我深吸口氣,開門下車,用力甩上車門,帶上墨鏡,背過身去,站在夕陽的餘暉下等待丫丫的到來。

仰頭看了下火紅的天際,冷靜過後,心中五味陳雜,腦中更是思緒煩亂,我當(dāng)真能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將他奪回來?答案沒有之前那麼肯定,心生有刺,沾了污點的東西,就算是曾經(jīng)再過珍惜,我還是不想要了。

放手嗎?我又捨不得,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回身拍打下車窗。

“給你的司機打個電話,讓他把丫丫帶回來。”

時間不長,丫丫回來,她不捨的看著坐在車窗邊上面無表情的人。

“爸爸,你爲(wèi)什麼不跟我們回家。我跟媽媽還有奶奶都很想你。”丫丫個頭不高,輕掂著腳尖,“爸爸答應(yīng)過我,給我找個玩伴,承諾還沒有完成,自己就消失了,我盼了你兩年,想了你兩年,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對我冷冰冰的。”丫丫委屈的低著頭抱著懷中的牧羊犬。

“好了丫丫,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奶奶該擔(dān)心了。”我勉強抱起她,站在路邊左顧右盼尋找出租車。

“以前我覺得你給我起的名字很好聽,江惜墨,可現(xiàn)在我覺得,還是媽媽給我起的名字溫暖。因爲(wèi)只有她會長久的陪在我的身邊而你不能。”

丫丫回過頭,趴在我的肩頭,我心疼的拍了拍她聳動的肩膀,那句“他不是你爸爸。”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

空著的出租車經(jīng)過,我伸手?jǐn)r車,坐在車中的祁川下車,二話不說抱過丫丫,用力攥著我的手上了車。

“你幹什麼,你給我鬆手。”

“在孩子面前,你就不能不那麼情緒化嗎?”他靠近我的耳邊壓低聲音。

望著趴在他懷中抽泣的丫丫,我剋制住心頭怒火,欲從他的懷中抱過她安撫,他緊緊將她攬在懷中。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冷硬的聲音放柔,可能是不習(xí)慣這般,依舊帶著一絲化不開的冷硬。

“爸爸,你不要再離開我跟媽媽了好嗎?丫丫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凝眉未應(yīng),用著自己的方法安撫她的情緒,丫丫很容易睡著,哭累了,她趴在他的肩頭睡了過去,被她哭聲嚇到的牧羊犬,不時叫了幾聲。

注意力都在丫丫身上,我沒有注意車子已經(jīng)在風(fēng)華酒店門前停下。

“我怕她醒來不見到我,鬧情緒,先跟進(jìn)去吧。”

“以後呢,以後她見不到你呢?”塑陽跟廖家有業(yè)務(wù)上的往來,他這次來這裡,應(yīng)該是爲(wèi)了這事。

他沒有說話,打開車門的動作也未停,爭不過他,我也只能隨著他進(jìn)了房間,他輕柔的將丫丫放在牀上,可能是怕他離開,丫丫的手一直緊攥著他的衣襟,他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拿開,很自然的在她沾滿淚痕的臉上輕輕印下一吻,我乾涸的眼眶在那一刻,溫?zé)嵋黄?

我煩躁的坐在沙發(fā)上,他輕輕關(guān)上門,在我對面坐下。

“跟我講講他的事情吧。”

不知他含著怎樣的心思問出這話,我白了他一眼,他看起來有些狼狽,白色的襯衫上有我潑的水,有我的眼淚鼻涕,髒亂一團(tuán),我閉著眼睛,斜倚在沙發(fā)上。

“我沒有別的意思,既然你們說我跟他很像,我很想聽聽我跟他到底有哪些相似之處。”

“如果你有勇氣去做親子鑑定,我就原原本本的將他的事情全部講給你聽。如若不能,就別問我這些。”

我知道他什麼都不記得,他遲疑也是因爲(wèi)現(xiàn)在他有了另外一個家庭,親子鑑定做完,他會處在很尷尬的境地,選擇更是兩難。短暫的時間他是無法下定這個看似簡單,實則困難的決定的。

他抿脣沒有說話,房間陷入一陣死寂,我們就那樣坐著,直到陸銘找來。

門打開,陸銘仔細(xì)將我打量一遍,沒見到我受傷才暗暗鬆了口氣,看見祁川時,他臉?biāo)查g陰沉。

“我去抱丫丫。”

忽略他眼中的探究,我輕輕說了句,進(jìn)了房間,抱起還睡得香甜的丫丫,將擅自爬在牀上的牧羊犬塞在陸銘懷中,沒有跟祁川打招呼,就出了門。

車上,陸銘沉默半響。

“事故的事情處理好了,你的車子得一個星期以後再去取。”

“謝謝。”

“這些年你跟我說的謝謝太多了。”他望了眼反光鏡,“如果太累,太疼,我這裡隨時歡迎你。”

這一次我沒有立即回答,閉上眼睛,倚在後座上。

陸銘也不逼我,默默開著車子。

“我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他。”愛太深,即便他忘了我,我也忘不了他。

“他爲(wèi)了你做了那麼多,你忘不了正常。你可以心裡有他,我接受,我只想陪在你的身邊。”

“你爲(wèi)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好到我都不知道怎麼去拒絕你了。”

陸銘絕不是一個虛僞的人,他說的必定是他的心裡話,兩年他對我怎樣,我嘴上不說,心中跟明鏡一般。他爲(wèi)了不讓我心中有愧疚,答應(yīng)相親。面對我的拒絕,他從不說一句怨言。有時我覺得那麼多年的守候,就連一個石頭也會被捂熱,可我被江墨言佔據(jù)滿滿的心卻沒有一絲空隙去容納他。這或許就是造化弄人,相見恨晚。

“我還是不夠好。”陸銘搖了下頭,自嘲勾了下脣,“既然都說不知道怎樣拒絕我了,那就答應(yīng)我吧。”

“陸銘我······”

“不用這般著急回答我,你再仔細(xì)想想。”

車子在我家門前停下,久久不見我們回來的安晴兒已經(jīng)焦急的等在門前。

車外早已落下黑幕,他下車幫我開門,我抱著丫丫站在他的面前。

“或許你說的對,我應(yīng)該再仔細(xì)想想,晚安。”

陸銘臉上笑意盎然,蹲下身子將那隻大半天沒有吃東西已經(jīng)餓得哼哼直叫的小狗抱在懷中。

“這個我就先幫你們看管下,回去吃點東西,早些睡。”

目送他背影離開,我叫了聲還站在門前的安晴兒。

“多好的一個人,我都被感動了。你這孩子,就是一根筋,太過固執(zhí)了,墨言如果知道也會心疼。”安晴兒又開始勸說起我來,“之前他讓我?guī)湍阕隽思榧啠叶甲龊昧藘赡炅耍恢倍紱]派的上用場。”

我腳步頓住,還未平靜的心海再次翻騰起來,他墜海之前,竟然在準(zhǔn)備婚禮,想到之前我坐牢之時,他也在暗地幫我準(zhǔn)備婚禮,苦澀的笑在嘴角蔓延開來。

每一次眼見著要接近幸福,它就如泡沫般,一觸即碎,消失無痕。難道是老天在告訴我,我跟他的愛情終究不會有結(jié)果嗎?

“他不會心疼的,一點都不會。”他冷淡陌生的模樣好似一根刺深深插在我的腦中,我臉上的表情冷了冷。

“你這孩子,怎麼了?”外面光線太暗,安晴兒進(jìn)入客廳才發(fā)現(xiàn)我的眼睛通紅一片。

“風(fēng)迷了眼睛。”我吞了口唾沫,沒有胃口跟她說了聲,就向房間走去。

“遇到什麼事情跟我說說,我解決不了,還有麥加呢。別看他一副小老頭的模樣,他認(rèn)識的人可不少。”

“媽,我真沒事。”我將丫丫輕輕放在牀上,心疼的撫摸著她掛著淚痕的小臉,淚漬濡溼的睫毛忽扇著。

“我跟你在一起兩年了,你有事沒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別嫌我煩,墨言不在,我就得把你們娘兩照顧的好好地。”

安晴兒的性子有時很軟,有時又很固執(zhí),就比如現(xiàn)在,我知道今天如果不說出個子醜演卯來,她肯定會問個沒完沒了。

怕驚擾到丫丫,幫她拉上薄被,出了臥室。

“他回來了。”我倒了杯水,一咕嚕灌了下午,只吃了早飯的我,肚子裡全部都是水,胃中有些淅淅瀝瀝的疼著。

“誰?”安晴兒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疑惑的問道。

“江墨言。”

“你······你說什麼?”安晴兒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一雙眼睛,“你是說墨言他還活著,可是兩年了,他如果活著怎麼現(xiàn)在纔回來,這兩年他都哪去了。”

“娶妻生女。”

聞言安晴兒更加不敢置信,她握住我的手,眼中填滿擔(dān)心和心疼。

“這一定是搞錯了,不會的,他現(xiàn)在在那裡,我去幫你問個清楚。”

“媽,不必了,事情怎樣,我已經(jīng)大致明白了,我本不想跟你說這些,但是你的兒子,你有權(quán)知道他的情況。”

“小溪······”

“我沒事。”我對她勉強扯動下嘴角,爲(wèi)了不讓她擔(dān)心,我來到桌邊,不斷的向嘴中塞著飯菜,用力咀嚼著。

“告訴我他在哪,我要去見見他。”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不過,你得有心理準(zhǔn)備,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事實對於安晴兒來說也是夠殘忍的,她身子輕晃下,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小溪,你聽我說,他因爲(wèi)記不得以前的事情纔會重組家庭,這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不過,我在這裡明明確確的表達(dá)下立場,我只認(rèn)你這個媳婦。”

她言語表情認(rèn)真,我心中暖暖的,用力嚥下口中的食物。

“你不用這樣的,就算是你認(rèn)下那個女人和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沒有權(quán)利和立場去怪你。”

“可我會怪我自己。”安晴兒在我身旁坐下,出神的看著外面的瀰漫開來的黑夜。

怕她多想,我給麥加打了通電話。

洗完澡躺在牀上,腦中回想著今天見到他的一幕幕。忽然我從牀上爬起身,打開筆記本。

查看著跟廖家業(yè)務(wù)上的往來。

人有時就是一個極度矛盾的生物,一邊強迫自己不去想關(guān)於他的事情,自己才能好過些。一邊又會本著我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的目的,去注意他的動向。

兩年間,我將塑陽跟江墨言曾經(jīng)另立門戶的產(chǎn)業(yè)給合併在一起。廖家是臨城百貨商場的龍頭老大,僅臨城市中心就有五家,還不算郊區(qū)個個小鎮(zhèn),塑陽的副食品加工很多都在他們的賣場進(jìn)行銷售。這一次祁川來臨城就是爲(wèi)了續(xù)簽快要到期的合同,其實說續(xù)簽有些表面,他這次來時專門來砍價來著。

我冷笑勾脣,塑陽的招牌已經(jīng)打出去,隨意在哪家賣場都可以對外銷售,想要我給你低價讓利,這可能性有幾分?

合上筆記本,拿出備用手機給汪浩宇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倘若廖家去談合同的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汪浩宇自然知道我的心思,沒有絲毫遲疑應(yīng)下,我剛欲掛斷電話,他叫了我一聲。

“說話,不說我掛了。”

我跟汪浩宇的一直都未完全解開,兩人也只是上下屬的關(guān)係,這些他盡心盡力爲(wèi)塑陽,我看在眼裡,可癥結(jié)在那裡,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我覺得我們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電話那頭沉默,我聲音有些不耐。

“那麼多年我知道你變了,也沒變。當(dāng)年我跟你的事情,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你當(dāng)時態(tài)度有多堅決,我更是印象深刻。”

“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電話那頭頓住,我雙眉輕蹙下。

“你是不會接受娶妻生女的江總。既然這樣,爲(wèi)什麼還要去勉強自己去面對他?那樣只會給自己徒增折磨和痛苦。不如考慮下身邊的人吧。”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接受,他的情況跟你能一樣嗎!”他的話就像一記催化劑,讓我的負(fù)面情緒噴涌而出。

“或許他是特別的,但我也不覺得,你會因爲(wèi)這份特別而接受他。”

“你以爲(wèi)你自己是誰,你有那麼瞭解我嗎?真是的。”心中想法被戳中,我憤怒掛斷電話。

煩躁的用杯子捂住臉,憤怒歸憤怒,汪浩宇說的是事實,即便江墨言在我的心中是最特殊的存在,對於這份特殊我的容忍度又會多出多少呢?

第二天,或許是怕刺激我安晴兒並未讓我?guī)ヒ娊裕夷脑谒墓ぷ魇抑校粗眉粢路?

對於這些手工活,我是一竅不通的,就連拿針都會戳到手指頭,安晴兒曾經(jīng)見我無聊,教過我?guī)状危娢覍嵲跊]有天分,也就作罷。

“想看看那件婚紗?”見我好久都沒出聲,她放下剪刀,扶了下老花鏡。

我對她輕笑下,她起身打開她擺放作品的房間。

“在最裡面,設(shè)計圖是他給我的,我只是稍稍改了下,覺得這樣會更適合你。”

最裡面的模特身上一件白色抹胸束腰千層婚紗展現(xiàn)在眼前。

“這件婚紗很能襯出身材,墨言倒是不吝嗇讓你在別人面前展現(xiàn)出你美好的一面。他的心裡我應(yīng)該能猜出,他想要你那天做一個最美的新娘,只可惜,婚紗纔剛剛完工,就發(fā)生了那件事情,爲(wèi)了不讓你傷心,我一直都未提起過。也爲(wèi)了讓自己少難過些,我把它放在最裡面,還用黑布隔開,兩年從未掀開,今天是第一次。”

我隔著婚紗上面的保護(hù)膜,輕輕在上面摩挲著,確實挺美,我養(yǎng)母說過,每個女人都應(yīng)該有一件屬於自己的婚紗,只是可惜,折騰了那麼些年,我纔剛剛見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件,幻想著自己穿上時的模樣,眼中閃現(xiàn)一絲嚮往。

“要不要試一試?”

“算了。”我笑著搖搖頭,最想穿給看的那個人不在,我不想孤芳自賞。

悻悻然出了作品間,電話響起,汪浩宇的,知曉這通電話的目的,我跟安晴兒說了聲,急匆匆出了門。

有了昨天的那場驚心動魄,短期內(nèi),我不敢獨自開車,打了一輛車趕去公司。

會客室中,顧炎正坐在祁川對面,左右打量著他,見到我來,起身將位子讓給了我。

“嫂子喝什麼,咖啡還是茶?”

顧炎對我擠了下眼睛,我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沒有心情去理會,淡淡說了聲“咖啡,不放糖。”

“好嘞。”顧炎眼巴巴的看著祁川,“哥,你喝什麼,茶?要淡一些的。”

“咖啡,不放糖。”他掃了眼面前未動的茶水,淡淡出聲。

“這麼有默契啊。好,我馬上來。”顧炎剛欲轉(zhuǎn)身,看向坐在江墨言身邊的人,“陳助理沒來過塑陽吧,我?guī)銋⒂^參觀。”

好似怕他不去一般,顧炎直接扯住他的胳膊,大有種你不出去,我拖也要將你拖出去的架勢。

陳助理求救似的看向祁川,他輕點下頭。

關(guān)門上響起,會客廳中只剩下我們兩人,我翻看著面前的合同。

“怎麼稱呼?祁總?還是祁······”

“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祁川。”

“我們貌似沒有那麼熟,還是職場化一點吧。”我冷著一張臉,言語疏離,昨晚想了一夜,我好像想通了很多,就如汪浩宇說的那般,我不可能接受他。既然那樣我就盡情的折騰唄,或許折騰多了,他討厭我,我也討厭了他,就能放下了。

“祁總。”

“那麼祁總這次來想要我給你們讓利多少,直接說吧。”我一絲不茍看著,這些年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工作,看起來也得心應(yīng)手。

“降低百分之五的進(jìn)貨價。”

他雙腿交疊,即使失去記憶,他談起合同來還是與之前無異,不卑不亢,並不會因爲(wèi)自己是弱勢的那一方而自降身份。

“胃口挺大,你覺得我會同意嗎?”我輕輕合上合同,心中冷哼,百分之五!倒是敢想!

“我覺得差不多。”薄脣輕啓,低醇的聲音染上幾分自信。

“我覺得差的太多,來說說,我爲(wèi)什麼要給你們讓利那麼多,你們又會怎樣給我怎樣的好處。難道能給我另闢蹊徑,售出雙倍份額的東西?”我冷笑著看著臉色未變的祁川,“最好不要用不跟塑陽合作辦法來逼迫我。那樣我會很生氣的,至於我生氣的後果嘛,我覺得你們承受不起。”

真是這般的話,我就在臨城開幾家百貨商場,跟廖家爭奪市場,有錢就是有任性的資本。

“我是商人,不會那麼幼稚。就如你說的,如果你們給我們降低成本,我會給你們增加銷量,至於能增加多少,我暫時不敢保證。”

“那就等保證了再談,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就要將他留在溫城,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到辦法去消遣他,我知道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可我又不甘心,憑什麼要我自己痛著,他卻好好地。

“這是工作,請不要摻雜私人感情。”

“你覺得我有摻雜四人感情嗎?你跟我提出這麼荒唐要求,你覺得爲(wèi)了公司的利益,我會一口答應(yīng),回去好好想想吧,給我一個,我可以接受的範(fàn)圍。”我剛欲擡腳,“第一次來溫城吧,用不用我當(dāng)你的導(dǎo)遊,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好。”

沒想到他應(yīng)的這般快,我倒是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顧炎端著咖啡迎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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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要不要把咖啡喝了再走?”

祁川遲疑下,剛欲端起。

“胃不好,還是不要喝的好。”

他目光投向我,我越過顧炎,向外面走去,他闊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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