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看著唐年茹,皺了皺眉,然後呵斥陸柏庭:“這裡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
“我沒有來胡鬧啊,我們是來請院長主持公道的,我把我看到的事情說一遍吧。”如果說方曉霞她們是添油加醋,那麼陸柏庭更是當(dāng)仁不讓又加了鹽和味精,“所以院長,我得表揚(yáng)你們這醫(yī)院,有這麼熱心的小護(hù)士,只可惜,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這兩人是醫(yī)鬧來的吧,一準(zhǔn)的刁鑽,以後醫(yī)院不要給這種人看病了吧,看好了就是危害社會啊。”
方曉霞?xì)獾哪樕l(fā)青:“你說誰是狗,你說誰是醫(yī)藥,你這個哪裡鬧出來的小癟三,你說什麼東西!你有沒有家教了,沒有教養(yǎng)的東西!”
陸柏庭的臉色呸變,冷冷嘲諷:“對,我沒有家教,沒有教養(yǎng),你有啊,唐夫人,像潑婦一樣的狂吠就是你的家教,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你——”
“夠了!”這時候,院長髮話,阻止了他們的爭吵,方曉霞是什麼人他心裡多少是清楚的,而且看陸柏庭的樣子,是鐵了心要保這實(shí)習(xí)生的,再看看方曉霞那動不動頤指氣使出口傷人的模樣,院長冷著臉說,“唐夫人,有話好好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何必跟一羣孩子一般見識呢,既然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殷夢,你還不回去上班。”
殷夢啊了一聲,立刻彎腰衝著院長道:“謝謝院長,院長您真是深明大義,那我先回去工作了,再見。”
秦霜和因夢一起,轉(zhuǎn)身便走,陸柏庭開口:“哎,等等我,呆在這裡,太晦氣了,院長大人,我們先走咯。”
唐年茹看他們就這麼離開,氣的跺腳:“媽,怎麼會這樣。”
方曉霞回頭看著院長:“院長,你……”
“唐夫人,”院長擺手,“這件事情到此爲(wèi)止吧,您犯不著如此動怒傷了身體,我也不是不信你說的,但他們有人證,我也不可能視而不見,對了,你們來醫(yī)院是看病嗎,是誰身體不舒服啊,要不要我給醫(yī)生打個招呼。”
方曉霞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於是便道:“那就麻煩您了,我胃有些不舒服。”
“好,稍等一下。”
院長打了電話,讓她們直接去樓下找內(nèi)科主任即可。
但離開辦公室,唐年茹還是不甘心的跺腳:“媽,難道我們就懲治不了那個臭丫頭嗎?而且院長明顯就是偏心。”
“他不是偏心,他是忌憚剛纔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方曉霞剛纔就看出了一點(diǎn)端倪,從院長對陸柏庭那客氣的態(tài)度來看,他們顯然是認(rèn)識的,就是不知道那人具體什麼來頭。
“那現(xiàn)在要怎麼辦。”
“別急,總歸在醫(yī)院,還怕找不到懲治那臭丫頭的機(jī)會嗎?哼,跟著秦霜三番兩次的羞辱我們,這仇,我不可能不報的!”
“恩,媽,那我們先去看病吧。”
---
醫(yī)院外,秦霜看陸柏庭的眼神也透著狐疑:“你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了?你難道到現(xiàn)在都沒發(fā)現(xiàn),我是一個大帥哥嗎?”陸柏庭低頭審視自我,相當(dāng)受傷的模樣。
秦霜擰了下秀氣的眉頭:“你和那院長,是認(rèn)識的吧。”
陸柏庭挑眉,只有些驚訝:“你看出來了啊。”
秦霜翻白眼,難怪他剛纔一直嚷嚷著去就去,是因爲(wèi)算準(zhǔn)了院長會站在他這邊嗎?可是院長憑啥站在他這邊,只能說明,他的身份很特殊。
“瞎子都看出來了,所以你別想糊弄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哦,其實(shí)也沒什麼,”陸柏庭指了指身後這家醫(yī)院,說,“我媽是這裡最大的股東,這裡一半以上的收入歸我家所有知道吧,這院長是我媽聘請來的。”
“……”太子爺!秦霜的腦中~出現(xiàn)這三個字,但是走的更快了,這種有錢人家的富二代,大多是紈絝子弟,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但是真本事,恐怕是沒有而秦霜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
陸柏庭見狀,立刻追了上去:“哎,秦霜,你這是什麼意思。走那麼快乾什麼,我好歹幫了你們,你謝謝都不和我說一聲哦。”
“哦,謝謝,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是哪裡惹你不順眼了?就因爲(wèi)我說了這醫(yī)院是我們家的?你仇富?”
沒想到陸柏庭的觀察力如此敏銳,秦霜微微一笑:“對,我仇富,我是貧民,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做不了朋友,我先走了啊,不過今天還是謝謝你,再見。”
門口就是公交車站,剛好一輛公交車過來了,她快速的跑過去,跳上車,沒想到的是,陸柏庭竟然也跟了上來,公交車上人很多,秦霜只能拉著扶手,瞪他:“你幹什麼。”
“送你回去啊,你腳不方便。”
“我沒大礙,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但是話音剛落,卻遇到司機(jī)緊急剎車,車身一個顛簸,秦霜金雞獨(dú)立,便往前摔去,幸好陸柏庭及時出手扶住了她的腰,她才堪堪站穩(wěn),他還煞有其事的說:“你看,這裡簡直充滿了危險,你還不信。”
“放手!”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隔著薄薄的布料,他掌心灼熱的溫度毫不掩飾的傳遞過來,讓她很不自在。
陸柏庭則驚歎於她腰~肢上面?zhèn)鱽淼娜彳浻|感,貪戀著捨不得放手:“你站不穩(wěn),我扶著你。”
“放——手!”秦霜板著臉加重了語氣,他只能意猶未盡的鬆開,表情,相當(dāng)?shù)倪z憾。
秦霜冷哼,不再理他,結(jié)果車子搖晃的厲害,好幾次都讓陸柏庭鑽了空子,陸柏庭還擺出一副,看吧,並不是我想佔(zhàn)你便宜而是爲(wèi)了救你的英雄主·義面孔,秦霜真是恨不得拿眼睛在他身上戳幾個洞,最後是旁邊一個大媽看不下去,一把拉住秦霜的手說:“姑娘,我前面就下了,這位置給你坐啊,來你坐下。”
等秦霜坐下後,大媽就站在秦霜旁邊,嚴(yán)防緊守,不讓陸柏庭再靠近。
陸柏庭只能無言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