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我的初戀女友,而現在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是你。你爲什麼就不明白呢?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讓自己忘記過去,爲什麼你不讓我忘記。”
“是嗎?那是因爲你不瞭解我南風,因爲我有時候也是個瘋子。”南風說完就想走。
“那要怎樣才能原諒我?難道真的這輩子我們就這樣錯過了?”良訊哀求道。
南風心裡就疼了一下,緩緩說道,“給我一段時間吧!"
她並不希望將來有一天在街上遇見他和她妻子,牽著孩子走過她身邊的情形。他愛的人每晚睡在別人的身旁,難道這是她會忍心看到的?
說完,南風就上樓去了,留良訊站在原地,“你不配擁有她的愛”一陣聲音傳來。良訊向前望去,只見韓博浩站在前面。
“是你?對嗎?”良訊冷冷的對韓博浩說道,“是你想要破壞我和南風,才調查我的!”
“我只是爲了讓南風看清真相。而且,她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女人,我不會輕易就放手的,更不會把他就給你這種人。”韓博浩邊說,邊用眼睛仇視著良訊。
“我這種人?只有我才能給南風幸福,只有我才能讓她有安全感,她強烈的沒有安全感,你知道嗎?”韓博浩怔了怔,或許他也低估了良訊對南風的愛,但那又怎樣,他還是讓她傷心了。
“我會一直守護著她的,你讓她傷心了,我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韓博浩說完就離開。
南風回到房間,菲兒就一個勁問他們怎麼樣呢?“沒怎麼,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原諒他啊,南風,我看的出來,良訊是真心愛你的。”
“菲兒,給我再想想吧!”
“恩恩,你先好好想想,我今天還有事,就先走了,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聽到沒?”
“好的啦,真是磨嘰”南風對菲兒笑著說道。
南風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正在放著一個她最喜歡的訪談節目,她想起自己年少時的夢想,那就是做一個訪談節目的主持人,可是現在每天都在爲生活奔波,爲很多小事勞累,她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夢想好久了。
“喂,師兄,有時間出來坐坐嗎?”
“恩恩,南風,你好久都沒找過我了,老地方不見不散。”幸而,她還有這樣一個堪稱知己的朋友,她想要找他談談心,訴說心中的苦悶,也在他那裡找到一絲力量,師兄從來就是一個知道自己的目標,執著向前的人,她希望自己靠近正面的力量,回憶起在大學積極的心態,而並非如現在這樣,很亂很亂。
他和師兄如約在一個咖啡廳,以前剛大學畢業的時候,還每週一次在這裡談心,說說對未來的期待以及討論文學之類的,只是現在似乎忘記這個習慣了。
“怎麼啦?遇見什麼問題了?”師兄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看起來很精神,也充滿著力量。他現在是B市一家知名醫院的醫生,還在一所大學做導師,醫生面對的壓力很大,可是卻從來沒看見他有絲毫驚慌失措的樣子,或許人都有困難,只是有的人比較會掩飾罷了,再加上縮小了悲傷。師兄在學校也很受歡迎,偶爾也會跑出很漂亮的小學妹對他告白,可是他要麼說自己太忙沒時間談戀愛,要麼就說自己配不上別人。照南風看來,第二種是斷斷不存在的,師兄並不是一個不自信的人,反而年少的心,有連世界都可以征服的自信。南風一直都覺得,只是師兄忘不了大學一直就一直等待著的女生,這種癡情,令南風很佩服,這種等待,一生或許只有一次吧!
“師兄怎麼一眼就看出我遇到什麼問題啦?難道我寫在臉上了?呵呵”
“那是啊,小師妹你心事一直都寫在臉上啊。”
她平靜的對師兄說出了自己和良訊的事情。“我該怎麼辦?需要改變自己嗎?”
“其實你就是邁不過心中那道坎,可是如果你真的認定這是你一生攜手的人,就該爲了他放棄一些東西。”
“他的佔有慾很強,其實我現在的交友範圍已經很小了。”
“每個男人都有很強的佔有慾的,只是有些人隱藏著罷了。”
他們又探討了一會,一個下午就這樣安靜的過去了,而南風在心底也漸漸理出了頭緒。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祈禱自己的放棄是值得的。
晚上,他主動撥打了良訊的電話,良訊看到電話響起,欣喜若狂,“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明天吧,明天我們一起吃晚餐。”
“不能是早餐嗎?”溫柔的說著。
“呵呵,那好吧!”
“恩恩,南風,明天帶你去見我父母好嗎?”良訊在電話那頭鄭重的說道,他不希望他們之間再有什麼波瀾,想把她娶回家了。
南風沉默了半響,說道,“恩恩。”
給良訊打完電話,南風也想給韓博浩說清楚,“喂,找我什麼事啊?"這是南風第一次給他打電話,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對南風說道。
“只是想跟你說明白一些事而已。”
“什麼事?”,
“其實我覺得你很不錯,各方面條件也很好,只是我們沒有緣分而已,既然我在遇見你之前遇見了良訊,所以,對不起,我還是會和他在一起。這些日子,你對我的關心我都記在心裡,只是,我們就此打止吧!”
那邊久久沒有迴音。
“喂,韓博浩,你還在聽嗎?”
“我知道了”
韓博浩在房間裡久久的沉默,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努力的去做一件事,可是卻沒有回報。他父親走進他的房間,“兒子,怎麼了?需要什麼?”
“你從來只問我需要什麼?可是,我需要愛,你給得起嗎?"他大吼著,衝出房間。留下他父親對著他母親的遺像嘆氣,他老了,什麼利益,什麼收穫,也比不上一聲爸爸來得幸福。“我對不起你,林秀,可是這些年來,我也得到了懲罰,博浩很少叫我爸爸,我只做錯了一件事,卻後悔一輩子。”他對著遺像說話,別無他法。
“天意,我好痛苦,快要瘋掉了,你來找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