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6
“爸,不如就讓小晚和我一個學(xué)校好了的,我也方便照顧他。”說完之後他將目光落在王伊人身上繼續(xù)說:“王老師,您說是不是呢?”
是了是了。似乎一直忘記交代了的,王伊人在爬上週家未來女主人的身份之前,只是周亮的私人家教,專管周亮的英文教育。
而周亮此刻關(guān)於“王老師”的稱呼,可能也只是習(xí)慣使然。
“當(dāng)然。小亮真是個乖孩子,這麼替妹妹著想。”王伊人急忙說道。
周國平略微沉吟之後看向向晚,說:“向晚怎麼想呢?”
“我沒有意見,能和哥哥一起唸書我很開心。”她笑得很甜,右頰有個淺淺的酒窩,軟軟嫩嫩的面頰讓人忍不住想要戳一戳。收到母親的眼色,蘇向晚聰明的立馬應(yīng)聲下來。
果然的到了母親滿意的笑容。
“那就這麼決定吧。”周國平下了最終定論,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麼定下來了的。
這一場算不的特別難堪的晚飯總算是結(jié)束了的,她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甚至端了碗筷想要勤快的收拾掉,表現(xiàn)的更加乖巧一點。
王伊人是真的急了眼,用了力氣的在她的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她疼,卻不敢叫喚出聲,泛著霧氣的眼睛看向母親。
王伊人還是笑著的模樣對著周國平說:“這孩子一向乖巧,總是在吃過飯之後主動的收拾碗筷。”
“小晚真的很乖。”周國平溫和的說,“不過在周叔叔家這些都用不著小晚來,小晚只要開開心心的坐著享用就好。”
她大概懂了一些。目光看向周亮,他嘴角的弧度看起來怎麼都像是在嘲笑她。
低順了眉眼,她乖順地坐下來等著傭人收拾好了之後端上來的水果。
這裡不比自己的家裡,很多做慣了的事在這裡只會給母親丟臉。
有了這層認(rèn)識,她決定少做少錯。只是未來,到底什麼時候纔來?
她乖乖地坐在母親的身邊,桌子上擺放著許多水果,有她最喜歡吃的西瓜,可是又不敢伸手去拿,只能光看著過眼癮。
周亮朝這邊瞟了幾眼,嘴角似乎是勾了勾,“小晚,你喜歡吃哈密瓜嗎?”
“啊?我..我最喜歡吃哈密瓜了!”
周亮點點頭,拿了兩塊大大的哈密瓜遞給她。
“謝謝哥哥!”她甜甜的道謝。她想他是故意的,他那樣一個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她想要的原本就不是哈密瓜呢。
“不用謝!”而他從善如流恩噠回答。
蘇向晚捧著哈密瓜大口大口的吃著,天知道她最不喜歡吃的就是哈密瓜了。
第三十九章陪你走完這段路,你也變成我路過的路9
汽車平穩(wěn)的駛向?qū)W校,她肩膀上揹著的是周叔叔準(zhǔn)備的新書包,正襟危坐。相對於她的不安,周亮顯得氣定神閒的多。
十七歲的少年,眼角眉梢都泛著冷意。冷漠的又帶著些嘲諷的看著身旁雙手交握在身前,微低著腦袋,只有半個人坐在座椅上,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的蘇向晚。
下了車,周亮一個人大步的往前走去。蘇向晚攥著書包帶子,有些侷促的低著頭跟在他身後。
無論這小哥哥喜不喜歡她,卻是真的這一所陌生的學(xué)校,陌生地方里她唯一能夠稍微依靠的地方。
十七歲的不羈少年。明明是昨晚王伊人才熨燙好的整潔的襯衫,今早這一會兒時,衣服後襬的地方就已經(jīng)他弄得有些褶皺起來。
她煩惱著一會兒得去新的教室,認(rèn)識新的同學(xué)。更怕她這樣的空降兵會招惹來一些人的看不順眼。她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煩惱,低著頭的她一直在煩惱,卻不知怎麼的,在看到少年襯衫後襬出的褶皺時,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去拉平。
周亮明顯的未曾料到蘇向晚竟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冷淡的眉眼此刻格外的冷冽,炯炯的目光看向她,聲音裡都帶著嚴(yán)厲,嘶啞又難聽的變聲期嗓音暗啞的質(zhì)問:“你在幹什麼?!”
她被他這麼一質(zhì)問,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下意識的時候做了些什麼。被他這般嚴(yán)厲的語氣一嚇,瑟縮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該回答什麼纔好。
她其實只是恍惚裡還以爲(wèi)是自己的爸爸,自己總是穿著皺皺衣物的爸爸。而她只是在那一刻裡習(xí)慣性的就伸手,像以前做過無數(shù)次的那樣只想要把褶皺的地方拉平而已。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她的頭頂,他忍了忍,卻還是開口繼續(xù)說道:“別再犯。”
語氣已經(jīng)沒有先前的那般嚴(yán)厲,她慌忙的擡頭對著他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犯。
他才冷淡的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向前走。
她雙手侷促的交握在身前,不想再做出些什麼惹怒周亮的舉動。
不設(shè)防卻被突然停下來的他嚇到,到底腳步停下的夠及時,沒有撞上他。她正想要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兒。
就聽見他說:“王老師好。”隨後她的手腕一疼就被他拉到身前。
她糯糯的只能跟著喊:“王老師好。”
那王老師顯然被這一幕有些嚇到的模樣,愣愣的說:“你好你好。”
“王老師,這便是家父上次向您提及的女孩,也是今天要到您班上報道的。”
第四十章陪你走完這段路,你也變成我路過的路10
“王老師,這便是家父上次向您提及的女孩,也是今天要到您班上報道的。”
經(jīng)周亮這麼一提醒,王老師才反應(yīng)過來,對著向晚笑瞇瞇的說:“來,跟著老師去教室報道吧。”
這個學(xué)校裡大多都是些高幹子弟,如今這小姑娘也是不可以怠慢了的。只是難得看見這般乖巧的,王老師便不由得心生憐愛。
她自己不敢貿(mào)然的就應(yīng)答。便擡頭看向周亮。
周亮早就不耐煩的離開了的。她這纔將視線落向面前的王老師,笑著說:“那麻煩老師您帶我去教室了呢。”
從那天開始,蘇向晚每天都跟著周亮一起去學(xué)校上課。周亮高二,她初三,同一個學(xué)校,兩個不同的方向。坐在車上的時候,兩人雖然都坐在後排,但也都只是各自佔據(jù)著一個角落,誰都不主動搭理誰。
蘇向晚透過玻璃窗戶向外看,透亮的玻璃上會折射出那人嘴角處若隱若現(xiàn)的笑。
像是一個深淵的嘲諷。
不要說是在學(xué)校裡有什麼接觸了,在學(xué)校裡,他從來都只是把她當(dāng)作空氣。
周亮讀的到學(xué)校自然是當(dāng)?shù)刈詈玫膶W(xué)校,像是蘇向晚這種轉(zhuǎn)學(xué)生少,像她這樣家裡沒錢沒勢沒背景的轉(zhuǎn)學(xué)生更是少。
來到一個陌生的新環(huán)境裡,蘇向晚又是膽小寡言的性子,每日都是過地小心翼翼的。因爲(wèi)這裡的同學(xué)和以前的不一樣,她惹不起,也玩不來。
這裡的人看不起爸爸?jǐn)€了半年的錢給她買的紅皮鞋,這裡的人嗤笑她用短得不能再短的鉛筆頭,這裡的人永遠(yuǎn)都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因爲(wèi)沒有好的家世,所以大家都瞧不起她,欺負(fù)她。
這個學(xué)校裡的學(xué)生,大多都是一個軍區(qū)大院的。哪裡會不知道蘇向晚的真實身份。
周家無血緣跟著母親嫁過來的孩子,能有多少地位?
更何況周亮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一點都沒有要護(hù)著的意思。於是大家樂得一個供大家玩樂的小丑的到來。
更別提她母親原本還是周亮的家教。這樣一件小小的醜聞早就成爲(wèi)一個暗地裡的每個人不說出口卻心知肚明笑話。
從最開始的背地裡對她品頭論足以及面對她時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眼裡的譏諷,自己每天藏在被窩裡的偷偷的哭,到後來面無表情的忽視時不時的挑釁。
其實還有很多。
每次到蘇向晚做值日的時候,垃圾總歸會是平常的好幾倍,同組做值日的同學(xué)也總是是一下課就不見了,所有的工作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第四十一章我只能說我輸了,也只是你怕了1
每次到蘇向晚做值日的時候,垃圾總歸會是平常的好幾倍,同組做值日的同學(xué)也總是是一下課就不見了,所有的工作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她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王老師對她不錯,她卻也不願意就去打小報告告狀之類的。
心知肚明這樣的做法只會讓她在這個新環(huán)境裡更加難以存活下去罷了的。
有的時候打掃結(jié)束的時候都快要天黑了,難得一兩次還可以敷衍過去,但是長此以往周亮都等得不耐煩了,更加沒有好臉色看。
桌子裡的翻著白色肚皮的癩蛤蟆,偶爾,她的東西會不翼而飛,過了一個星期又在某個垃圾堆上出現(xiàn),再偶爾,會在抽屜中看到被踩了腳印撕破的課本,再再偶爾,別人玩鬧時黑板擦?xí)盟啦凰赖卦业剿纳砩稀?
這一天蘇向晚上體育課,正好碰到周亮他們班也上體育課。
籃球場上週亮揮汗如雨,衆(zhòng)多女生都爲(wèi)他加油喝彩。蘇向晚捏了捏褲腳,跑到超市裡買了一瓶礦泉水,等周亮中場休息的時候送了上去。
“哥..”她糯糯的喚著。
“周學(xué)長,請你喝飲料!”一個衣著鮮麗的女生拿著一瓶運動飲料遞到周亮眼前。
蘇向晚趕緊低下頭,把礦泉水藏到身後。
周亮好像微不可覺得笑了一下,不去看那個穿著鮮豔的女生,而是眼神繞到後面去,直直的盯著她說:“蘇向晚,水呢?”
“啊?”蘇向晚驚訝的擡起頭來,恍然間又明白了過來,低著頭把身後的水拿出來,用細(xì)如蚊蚋的聲音說道,“那個..”
“好了,你走吧。”周亮擰開瓶蓋,仰頭猛灌。
“哦。”蘇向晚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開。
女生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也訕訕的走開。周亮看到了那個女生恨恨的神色,嘴角扯起冷漠的弧度閉著眼睛就將礦泉水灌下肚。
體育課上女生分成兩隊練習(xí)排球,分到和蘇向晚一組的都站得離她遠(yuǎn)遠(yuǎn)地,都一個個的幹站在後面看她一個人賣力的接球,捂著嘴嘻嘻的笑著。
本來夏天的太陽就毒,又正值中午,太陽毒辣到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模樣。
蘇向晚穿著厚厚的校服以一對五,臉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長長地睫毛都被汗溼,甚至有那麼幾滴都滴入眼睛裡,酸的發(fā)澀。
眼前都變得迷糊了。
兩邊的女生像是約好了似的,看準(zhǔn)時機,對方的排球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直的對著蘇向晚狠狠的砸過來。
第四十二章我只能說我輸了,也只是你怕了2
腦袋熱得發(fā)脹,腳下也像生了根一樣,蘇向晚只能呆呆地看著排球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嘭”的一聲砸到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什麼熱乎乎的流了出來。
伸手在鼻子下面一摸,果然已是紅紅的一片。臉上也是熱辣辣的,腦子裡還沒有轉(zhuǎn)到什麼想法下一刻蘇向晚就倒在了地上。
原來站在後面的幾個女生慢悠悠的走上前來,用腳踢了踢她,“喂,練習(xí)還沒結(jié)束,別躺在地上啊!”
蘇向晚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縫,只覺得頭頂烈日直如火燒,而身邊包圍著的一圈人像是搶走了她的空氣,完全呼吸不過來。
“你裝什麼死啊!勾搭上週亮學(xué)長,你還真是了不起啊!”
“就是就是,不知羞恥的還給周學(xué)長送水喝,真是不要臉!”
女生尖銳的聲音在她耳邊像是揮之不去的耳鳴聲,擾的她心煩意亂的又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扶她站起來的,蘇向晚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像是永久的睡下去的感覺。
“你們在幹什麼?”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清脆的男聲,完全不同於那人的粗嘎彆扭的變聲期嗓音。
她知道不是周亮。即使她蘇向晚此刻狼狽到這個境地也知道來人並不是她。
女生們望向來人,發(fā)現(xiàn)竟是同班的同學(xué),周遠(yuǎn)穆。
溫暖明朗的少年即使在年少的時期就已經(jīng)顯示出後來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
周圍原本或是看好戲,或是不懷好意的女生鳥獸狀的散開,卻還有一個尖利造作的女生繼續(xù)說道:“周遠(yuǎn)穆,我勸你還是別管了吧。你管得了一次能管得了第二次麼?你管這麼多幹嘛?還是——”說著語調(diào)一轉(zhuǎn),眼睛瞥向蘇向晚,繼續(xù)說:“你不會是心疼她吧?”
蘇向晚暈倒在地,卻還是有些意識的,只是憑藉自己的力量無法爬起來。她有嚴(yán)重的暈血癥,此刻渾身無力。
正午的陽光刺目到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起來卻也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的到。汗溼的手被一直溫暖的大手握住,而她整個人也被人拉起來窩在陰影裡。
少年清爽又幹勁的氣息滿滿的溢滿她的呼吸裡。
很好聞的氣味。她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扶著自己的大手絕對不是個女孩子。應(yīng)該就是先前那個叫做周遠(yuǎn)穆的人吧。
她聽到少年溫和好聽的嗓音淡淡的說:“只是很簡單的幫自己的同學(xué)而已。哪有那麼多的說法。”
第四十三章我只能說我輸了,也只是你怕了3
她聽到少年溫和好聽的嗓音淡淡的說:“只是很簡單的幫自己的同學(xué)而已,哪有那麼多的說法。”
縱使她現(xiàn)今狼狽不堪,此刻她卻還是想笑。
你看,到底人和人之間還是有那麼些差距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別人困難的時候伸手幫他一把,而周遠(yuǎn)穆,就是這爲(wèi)數(shù)不多的一類人。
即使之前兩人從來沒有什麼接觸,但是他看到她受傷被欺負(fù),還是會站出來幫助她,像是一種本能。
但是女生還是不甘心,“真是沒看出來,你還真是了不起,勾搭周學(xué)長也就算了,還和周遠(yuǎn)穆有什麼關(guān)係嗎?”
蘇向晚本來是不想再和她多做口舌之爭的,但是女生越說越難聽,她扶著周遠(yuǎn)穆的放下來,挺直了脊背,轉(zhuǎn)過身去,“請你,和周遠(yuǎn)穆同學(xué)道歉!”
周遠(yuǎn)穆訝然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
女生愣了一下,隨即又迴應(yīng)道,“道歉?憑什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做人不能這樣,你喜歡周亮學(xué)長,是你的事,何必來說我。而且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周遠(yuǎn)穆同學(xué)也和我沒有什麼關(guān)係,所以,道歉!”先前她也沒有太過在意了的,如今定睛一看,才知曉是那日想要遞水給周亮被拒的女孩子。
蘇向晚像是真的被氣到了,也不顧鼻子還流著血、頭還暈乎乎的,緊握拳頭堅強的說道。
女生卻是不以爲(wèi)然,“你說叫我道歉就道歉嗎?”鮮豔的衣裙顏色就像是她這個人一般趾高氣昂的模樣。
蘇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得,像是突然著了魔怔似的突然就勇敢了起來。一字一頓的強調(diào),也不管自己頭暈的快要再次昏過,而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著她說:“我看不起你。”
“你說什麼?”尖銳的嗓音難聽的劃破每個人的耳膜。確實沒有一個人料想的到,看起來全然無害的蘇向晚竟然會在此刻說出這般的話語。
她不在言語。她向來不是太過尖銳善於言語的女孩子。此刻她也只是點到爲(wèi)止。先前周遠(yuǎn)慕扶她的這一把時間裡,她暈眩的癥狀已經(jīng)好的多了的。
她對著他低低的道聲謝謝,卻並不擡頭去看,而是微低著腦袋的模樣。說完就想要獨自離開。卻被周遠(yuǎn)慕拉住,他說:“不需要送你去醫(yī)務(wù)室麼?”說著,他遞過去幹淨(jìng)的紙巾。
至此,她才笑著說:“不用,我自己可以。”接過他遞過來的餐巾紙捂住自己的鼻子,笑著對他說。
第四十四章我只能說我輸了,也只是你怕了4
至此,她才笑著說:“不用,我自己可以。”接過他遞過來的餐巾紙捂住自己的鼻子,笑著對他說。
她快步從這一羣人身旁走開,匆匆的奔到廁所周遠(yuǎn)穆裡自己清洗鼻子。
流鼻血這種事情她自己也沒少處理,因此此刻她自己獨自一個人就已經(jīng)足夠。
還算平靜的度過了下午。她才發(fā)現(xiàn)先前遇到的竟然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學(xué)。無論如何,這個下午也算相安無事的度過了的。
她躺在牀上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不是不唏噓的。
來到這裡之後的每一天,總有事情要發(fā)生,好累。
她翻了一個身,忽然有敲門聲。
拉著被子坐起來,蘇向晚問道,“誰啊?”
過了一會又沒什麼動靜,她又躺下來,翻到另一邊,忽然看見門前站了一個人。
周亮!
“哥哥..有什麼事嗎?”她驚坐起,小心翼翼的問到。
“以後繼續(xù)給我送水,知道了嗎?”周亮的眸子有些亮亮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蘇向晚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馬上答應(yīng)了。
“你今天在學(xué)校裡怎麼樣?”周亮一反常態(tài)的竟然關(guān)心起自己在學(xué)校裡的事情來。
“挺好的啊!”她笑瞇瞇地回答。
“真的嗎?”
“是啊!”她絲毫沒有覺察到周亮嘴角僵硬的笑容。
周亮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被排球砸到在地也算是好嗎?被同學(xué)欺負(fù)也是好嗎?蘇向晚,我是該說你太能忍,還是謊話連篇呢?”
“我..你看見了?”蘇向晚有些不安的看向他,難道當(dāng)時他就看到了嗎?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很軟弱無能,只能受欺負(fù)的吧。可是,他看見了都沒有來幫她,應(yīng)該是討厭她到了極點了。
忽然就覺得有些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zhuǎn),盈盈的想要流出來。
“蘇向晚,你被欺負(fù)都不會還手嗎?你怎麼能這麼笨!說出去你是我的妹妹我都覺得丟人!”周亮兇巴巴地說著,眼裡確實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溫情。
“我..”她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周亮看著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只有弱者纔會流眼淚,把眼淚給我擦乾淨(jìng)了!”
她紅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擦掉了眼淚。
“還有一件事,我提醒你,你給我離周遠(yuǎn)穆遠(yuǎn)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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