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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你就不怕我連累你?

“怎麼了?”蓋聶一臉無辜,“我說錯什麼了,你本來就在我這裡。我告訴奶奶我生病了,你過來幫忙。你這小腦袋瓜子在想什麼,嗯?”

他似笑非笑的,我深深吸口氣:“抱歉,是我大驚小怪了。”

清冽的氣息傳過來,耳畔傳來他的聲音:“你放心,我沒告訴奶奶我們做了什麼。畢竟,我也怕嚇到她老人家是不是?”

他又來沒臉沒皮這一招,我毫不猶豫揚(yáng)起巴掌,可是堪堪被他握住:“喲,說不得了,這火爆脾氣,誰慣的?要不,我也給你滅滅火?”

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我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不敢再看他,甩開他蹬蹬蹬往外跑。

等我從客房的浴室出來,果然看見門口的凳子上有一套全新的衣服。

這是蓋聶第二次爲(wèi)我準(zhǔn)備衣服,同樣是連衣裙,不過這一次連內(nèi)衣褲都有了。

只不過,一切都挺合適的,只是連衣裙的拉鍊是在背後,我根本夠不著。

嘗試了好幾次,都是徒勞,正準(zhǔn)備放棄,身後有人圈上來。

熟悉的氣息籠罩著我的周圍,火熱的胸膛抵在我後背,像一塊高溫火炭,我微微有些愣怔,蓋聶已經(jīng)幫我把拉鍊拉上了。

不過他並沒有放開我,而是從後面抱著我,下巴搭在我肩膀上,雙手環(huán)在我腰上,語氣懶散低沉:“怎麼不叫我?guī)兔Γ俊?

我驀地明白過來。他應(yīng)該是一早就站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看著我掙扎了,真是腹黑的資本家。

“你不是一直在看麼?”

他笑起來,雙手不規(guī)矩地在我腰往上的地方探了探:“真是聰明。”

我以爲(wèi)他又要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出來,誰知道他牽起我的手:“走吧,下樓吃早點(diǎn)。”

我木木登登跟隨著他的步伐,樓梯下到一半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四哥,終於捨得帶四嫂給我們看看了。”

我循聲看過去,兩個年紀(jì)跟蓋聶差不多的男子坐在沙發(fā)上,搭著彼此的肩膀,饒有興致打量我。

我有點(diǎn)侷促,渾身都不舒服的,甩開蓋聶的手。

他很快又牽過來。用不大但是我們都能聽見的聲音道:“還跟我生氣呢?今晚我伺候你,給你當(dāng)奴隸好不好?”

剛纔說話那男人聽見這話就壞笑起來:“四哥,你是不是嚇壞四嫂了?”

另一人附和著:“就是就是,你看咱四嫂花容失色的,一定是咱哥虐待人家了。一點(diǎn)不憐香惜玉的,真是……”

蓋聶斜睨過去:“老五老六,還想不想好好吃早點(diǎn)了?”

那兩個人立馬閉嘴,不過仍舊在打量我。

我沒有再掙脫開,畢竟要給蓋聶點(diǎn)面子的,只是想著等私底下的時候得跟他說道說道,不帶這麼消費(fèi)我的。

到了餐桌邊他幫我拉開椅子,等我坐下之後他纔在我身邊坐下來。而那兩個長得很好看很妖孽的男子,也在我們對面坐下來。

翠姐開始上早點(diǎn),她戴著白手套,一板一眼特像超五星酒店的大廚,把那些精緻漂亮的碟子盤子全擺上桌。

對面的人還在看我,我有點(diǎn)不自在,對著他們微微頷首。

他們起身,壯實(shí)一點(diǎn)那個朝我伸手:“四嫂,你好,我是雷凌,你可以叫我雷五。”

瘦一點(diǎn)白一點(diǎn)那個也朝我伸手:“四嫂你好,我是龍玦。你可以叫我小六。”

我侷促地起身,說了你好,都來不及解釋我不是他們四嫂,蓋聶就打掉那兩個男人的手:“幹什麼呢,好好吃早點(diǎn)。”

那兩人心不甘情不願坐下去,雷凌嘿嘿笑兩聲:“四哥,你這是要變身護(hù)妻狂魔麼?”

龍玦附和著:“就是就是,四嫂這是使了什麼魔力,四哥以前可是從來不準(zhǔn)女人近身的。”

我尷尬又氣惱,蓋聶把弄好的培根芝士放在我面前,問那兩個人:“讓你們準(zhǔn)備的事情怎麼樣了?”

龍玦拍著胸脯保證:“四哥放心,包你滿意。”

蓋聶淡淡點(diǎn)頭,問雷凌:“讓你盯著的人,怎麼樣了?”

雷凌點(diǎn)點(diǎn)頭:“四哥放心,跑不了的。對了,三哥過兩天回來,他讓我轉(zhuǎn)告你,你二叔在莫斯科那邊很不安穩(wěn),要你提防著點(diǎn),必要的時候,可以殺雞儆猴。”

蓋聶點(diǎn)點(diǎn)頭:“還沒到時候,放長線釣大魚。”

我低著頭吃東西,對他們的話不置可否,反正我也聽不懂,也不想摻和進(jìn)去。

保安突然走進(jìn)來,到了蓋聶身邊,恭恭敬敬的:“公子,外面有人找,他說他叫江岸,說是江小姐的小叔。”

聽見那個名字我的筷子掉在桌子上,蓋聶淡定地幫我撿起來,握住我顫抖的手:“怎麼了,你要是不想見他,就趕他走。”

他手心的溫度傳到我手心,竟然神奇般地緩解了我的不安,我給他一個難看的笑:“沒事,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

說著我起身,蓋聶對著保安使眼色,保安就帶著我往外走。

果然是江岸,不過再沒有了往日的玉樹臨風(fēng)意氣風(fēng)發(fā),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是亂糟糟的,看起來像是難民。

我站在門裡面,看著他,心裡已經(jīng)瞭然他前來的目的。

他看見我很激動,雙手透過柵欄就要來抓我,保安眼疾手快推了他一下,聲音凌厲:“這位先生,請您自重。”

江岸指著我:“什麼自重,我是她小叔,你算什麼東西,你給我起開。”

保安不卑不亢:“您要是再這樣,我只好報警了。”

江岸瑟縮了一下,喊我的名字:“江別憶,你真要這麼絕情嗎?我是你小叔,你忘記小時候是誰養(yǎng)你長大,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往前一步,讓自己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裡:“小叔,你來幹什麼?”

他沒想到我這麼直接。噎了一下,很快笑起來:“憶憶啊,小叔現(xiàn)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你不能不幫忙啊,更不能不讓我見老太太。”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guī)讜r不讓他見老太太了?

這不事睜眼說瞎話嗎?

“小叔,家裡出事的時候沒見你幫忙,奶奶生病的時候沒見你牀前伺候,我進(jìn)看守所的時候沒見你來看望我……現(xiàn)在你有什麼臉來埋怨我?”

江岸一聽我這話就跳起來:“哎江別憶,我發(fā)現(xiàn)睜眼說瞎話的是你啊。家裡出事的時候我沒在外面找關(guān)係麼,老太太生病的時候我不是出去找錢了麼,你在看守所的時候我想來看你來著,不是小珍剛好懷孕麼,我走不開。”

“既然走不開,那你現(xiàn)在來找我做什麼?”

“憶憶啊,小叔真不能沒有小珍,她懷孕了,被那老頭子抓回去,不打個半死纔怪。你現(xiàn)在不是跟蓋公子在一起麼,能不能求他幫幫忙?我聽說他跟那老頭子關(guān)係特好……”

我就知道他肚子裡都是壞水:“江岸,你還要不要臉了?有臉惹下禍,怎麼沒臉承受?”

他是我小叔沒錯,小時候他對我挺好的沒錯,但是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沒有小叔該有的樣子,尤其只要一想到李牧子給我看的那個視頻,爸爸被抓起來的時候,他這個弟弟,充當(dāng)了不光彩的角色。

尤其只要一想到爸爸的死,我就沒辦法原諒。

“江別憶,你要這麼絕情是不是,你不幫忙是不是,你要眼睜睜看著我被別人追殺是不是,你搭上了有錢人就翻臉不認(rèn)人是不是,我白養(yǎng)你了是不是,你是白眼狼是不是?”

江岸怒目圓睜的,機(jī)關(guān)槍似的一連問了我很多個爲(wèi)什麼,我心裡拔涼拔涼的。

要是問這麼多爲(wèi)什麼就可以得到答案,那麼我願意問十萬個爲(wèi)什麼,只要能換回我的老江。

只要能換回老江,我願意用我三十年的壽命來交換。

看我無動於衷江岸惱羞成怒了,他從皺皺巴巴的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對著我晃了晃:“你不幫我是吧,你要恩將仇報是不是?江別憶,那你就別怪我……”

我雖然不知道信封裡是什麼東西,但也知道絕對不是對我有利的,我沒想到江岸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知悔改不算,還變本加厲。

我氣得瑟瑟發(fā)抖,後背突然抵上一堵厚實(shí)的人牆,有人環(huán)住了我的肩膀,接著傳來蓋聶的聲音:“怪你什麼?”

他不出現(xiàn)我還不緊張,他一出現(xiàn)我越發(fā)緊張了,他這人腹黑無敵邪肆張狂的,會不會叫人把江岸丟去喂狗?

江岸一看蓋聶出現(xiàn),剛纔威脅我的那架勢瞬間就變了,阿諛奉承寫在臉上,點(diǎn)頭哈腰的伸手:“蓋公子,你好,我是憶憶的小叔。”

蓋聶看也沒用看他,更沒有理會他伸出來那隻手。只是擡手幫我順了順頭髮,語氣寵溺:“看來以後不能讓你單獨(dú)出門,跟我在一起不是挺能的麼,這會子怎麼蔫了吧唧的?”

他的目光跟他的指腹一樣溫?zé)幔夷樇t起來,心裡暖暖的,迎上他的眼眸微微搖頭:“沒事,我自己能處理。”

“你怎麼處理?”

一句話問得我啞口無言,而江岸見人家並不想搭理他,一隻手伸在那裡,不上不下的很尷尬。

不過他本就是察言觀色很厲害的人,也是化解尷尬很厲害的人,所謂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說的就是他了。

“蓋公子,你看,我們家憶憶能找到你啊,真是三生有幸。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是不知道,憶憶啊,還是我一手帶大的呢。我們倆感情可好了,不是父女勝似父女。這不昨天我還跟刀爺說呢,我說蓋公子是我侄女婿……”

“江岸。”我再也聽不下去,打斷他,“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看著蓋聶:“我哪裡胡說八道了,你是他的女人,那他不就是我侄女婿麼。侄女婿幫小叔,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麼?”

蓋聶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下滑,握住我顫抖的手,在我手心捏了捏,安撫我:“別緊張,有我在,嗯?”

我眼淚快要憋不住了,壓低了聲音:“李牧子給我看過一個視頻,警察之所以會抓到我爸爸,是因爲(wèi)桂臣熙和江岸聯(lián)合騙我爸爸回來……蓋聶,我爸爸是被他們害死的……你說,我怎麼能原諒他?”

他輕輕攬著我,拍著我的背:“好了好了,你乖乖的,我來處理。”

然後他轉(zhuǎn)頭看著江岸:“看在你是小江小叔的份兒上,這一次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記好了,僅此一次,下不爲(wèi)例。我要是再發(fā)現(xiàn)你把小江氣成這樣,那你這輩子也別想在康城混了。”

這就算是答應(yīng)幫忙了,江岸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麼,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點(diǎn)頭哈腰的:“是是是,多謝你了。我就說嘛。我們是一家人,你怎麼會不幫我呢?”

蓋聶擡手打住他:“我是答應(yīng)幫你,但是我也有條件。”

他伸出手,身後的人立刻遞上一張支票,我意識到什麼,一把拽住他的手,搖頭:“不要,蓋聶,不能給他……”

江岸早就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他歡天喜地的就要來拿支票,就跟流浪狗見了肉骨頭似的。

我急得哭起來,江岸那人就是螞蝗,就是無底洞,有了一次就會有n次,不能慣他這爛毛病。

蓋聶抱住我,貼在我耳邊:“小江,你聽我說,我不會白給他的。相信我,嗯?”

他把我禁錮在他懷裡,然後把支票遞過去,卻堪堪在江岸快要觸碰到的那零點(diǎn)零一秒止住。

江岸滿臉堆笑,伸手來接。

“信封拿來。”

江岸愣怔了一下,笑容淡了些:“可不可以問一下,你打算拿多少錢來換?”

“江岸。”我咬牙切?的,“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你還是我小叔嗎?”

蓋聶聳聳肩,拍了拍我的背,對著江岸道:“你認(rèn)爲(wèi)你的東西值多少錢?換句話說,就算你不給我,我也有辦法拿到,但是你知道那是什麼後果嗎?”

江岸是明白人,不可能不知道蓋聶的勢力,他一張臉樂開了花,把信封塞過來,然後接過支票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了看,又舉起來對著太陽看了看。最後很滿意地彈了彈,放在脣邊吻了一下:“蓋公子真是爽快。”

蓋聶眉眼未動,不過眼神裡的輕蔑和厭惡是很明顯的,他攬著我微微退開一些,看向江岸:“還不走,還等著跟我談條件?”

江岸溜鬚拍馬的:“這就走,這就走,祝你們白頭偕老啊。”

蓋聶吩咐身後的保鏢:“給刀爺打個電話,就說下午我約他喝茶。”

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走了,蓋聶看著依舊氣憤難當(dāng)?shù)奈遥坂托ζ饋恚罅四笪业哪槪骸昂昧撕昧恕6啻蟮氖虑椋档媚隳屈N生氣?”

我嘆口氣:“我又欠你一個大人情。”

他點(diǎn)點(diǎn)頭:“先記在賬上,到時候連本帶利一起還。”

他湊到我耳邊:“你要是著急還,我不介意你每晚來伺候我。”

我很認(rèn)真搖頭:“算了吧,隔靴搔癢的事情,於我無礙,於你可就……要是弄出什麼病來,我承擔(dān)不起。”

他自然是聽出我的意思了,摸了摸我的頭:“好啊,會拿我打趣了,看來我調(diào)教得不錯。晚上再繼續(xù)……”

我正打算挖苦他幾句,身後傳來雷凌的聲音:“四哥。你跟四嫂是打算一直秀恩愛,虐死單身狗是嗎?”

蓋聶攬著我回過身,看著站在陽光下面勾肩搭背的兩個妖孽:“看在你們幫我辦事的份兒上,很高興通知你們,你們兩個可以滾蛋了。”

龍玦哀嚎一聲:“有異性沒人性。”

我?guī)缀跏切∨苤蠘牵w聶在後面喊我我也顧不了,到了二樓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知道書房在哪裡,而且信封還在蓋聶手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我跑的氣喘吁吁的,忘記了我們兩個都是帶傷的人。

他走過來,把信封遞給我,指了指一個房間。示意我是書房。

我低聲說了謝謝,一邊打開信封一邊朝著書房走去,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果然是一個優(yōu)盤,跟上次在咖啡館江岸拿出來那個差不多。

電腦是開著的,我插入優(yōu)盤,等不及電腦反應(yīng),而是不斷摁著?標(biāo)點(diǎn)擊刷新。

我是不願意相信江岸會良心發(fā)現(xiàn)的,但是又期待他良心發(fā)現(xiàn),我不願意讓爸爸在天之靈還不得安息。

焦急等待的時候,有人摁住我的手,我擡頭,正對上蓋聶漆黑清亮的眼神。

我莫名覺得安心,他沒有放開,我也沒有縮回手。

他的手心溫?zé)岬馗采w在我手背上,指引著我點(diǎn)擊。

當(dāng)一個名爲(wèi)“秘密”的文件夾跳出來的時候,我的呼吸都凝滯了,下意識就去看蓋聶。

他眉頭緊皺,並未點(diǎn)開,而是盯著屏幕,緩緩道:“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有可能這裡面什麼也沒有。”

我點(diǎn)點(diǎn)頭,做了一個推測:“會不會其實(shí)我爸根本沒把那些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小叔,我爸雖然嬌慣這個弟弟,但是分得清緩急。性命攸關(guān)的東西。他不會開玩笑。”

蓋聶看著我:“反正我跟你爸見面的時候,你爸是告訴我,東西分成了兩份,一份在你小叔那裡,一份在老宅子的隱秘處……”

我驀地明白過來:“這就是你一定要拍下老宅子的原因?”

他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我對你爸的一個承諾,再說,我也不樂意看到桂家人心想事成的。”

他的手還放在我手上,而他原本是站在我身後的,此刻他彎腰看我,我們的?尖就湊在一起。

我臉紅起來,他突然壞笑著張嘴在我?尖上咬了一下,然後問:“你還不明白你爸的意思麼?”

我傻愣在那裡,他拉著我站起來,我還以爲(wèi)他是要點(diǎn)開給我看,誰知道下一秒他就坐在椅子上,然後環(huán)著我的腰,讓我坐在他腿上。

我一下子就想起某個瞬間來,不禁羞得脖子根也紅起來,掙扎著就要起來。

“別動。”蓋聶摁著我,湊到我耳邊,一臉的壞笑,“再動我真的會控制不住,你又要再幫我滅一次火。”

他說的無比認(rèn)真,我立刻就不敢動。而他的手又一次覆在我手上,指引著我點(diǎn)開了那個文件夾。

有一些照片,還有一個音頻,我早就按捺不住,率先點(diǎn)開了那個音頻。

沙沙沙的聲音後,是一個女人的尖叫,伴隨著男人的怒吼聲:“看看你乾的好事,你還有臉回來?”

女人只是哭,聲音很大,夾雜著呼嘯的風(fēng)聲,感覺像是在露天的空曠的地方。

男人被她哭得受不了了,大吼了一聲:“你給我閉嘴。快想辦法補(bǔ)救,那東西要是交上去,你我都得死。”

女人這才說話:“想什麼辦法,該想的辦法我都想了,他軟硬不吃的,你要我怎麼辦?誰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政府的賑災(zāi)款和專項(xiàng)基金你也敢動……”

聲音戛然而止,我渾身顫抖著,心臟撲通撲通像是要跳出來一樣,那男人的聲音我不熟悉,但是那女人的聲音,不正是商曉翾嗎?

顯然蓋聶也聽出來了。他眉頭舒展開來,竟然微微一笑,看著我:“你小叔挺精的,看來他把他手裡這一份分成好幾份,不過很好,給我們提供了有趣的信息。”

“什麼信息?”

後脖頸上傳來酥麻的感覺,溼潤的呼吸立馬從後面擴(kuò)散到了心尖,我不由得顫抖起來,從四肢百骸傳到了心尖尖。

蓋內(nèi)卻渾然未覺似的,一隻手帶著我點(diǎn)開那些照片,果然是商曉翾。

雖然戴了墨鏡刻意遮掩,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因爲(wèi)我認(rèn)識的女人裡面,只有她眉心有那麼大一顆美人痣。

可是,和她同框那個也是刻意遮掩過的男人,是誰?

是音頻裡的男人嗎?

蓋聶關(guān)閉了文件夾,把優(yōu)盤退出來,然後塞在我手裡:“你認(rèn)識那男人嗎?”

看我搖頭,他又問:“是不是你爸的同事,或者桂耀明的屬下。”

“我爸的同事我基本都認(rèn)識,但是不是桂伯父的屬下,我就不知道了。”

他微微笑起來:“東西你先收著,江岸可能還會來找你,你先別激怒他。拿到東西再說。”

我點(diǎn)點(diǎn)頭,攥緊了優(yōu)盤,彷彿攥緊了自己的命運(yùn)。

我想到了什麼,轉(zhuǎn)過身看他:“蓋聶,你本來跟這件事無關(guān)的,你就不怕我連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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