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天元大陸發(fā)生了很多事,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正道和魔道兩大最耀眼的人物的交鋒,瀟鴻和噬血。
結果出人意料,擁有神器的噬血竟然輸了,而且輸?shù)煤軕K,連神器神之嘆息都被搶走物歸原主了。但更讓人震驚的是勝利者瀟鴻卻成爲了正道的叛徒,至今下落不明。
在玄天山脈和黑風山脈之間有一個山谷,這個山谷有強大的禁制保護著,不到破虛之境或者大成期者根本發(fā)現(xiàn)有這麼一個山谷,他們看到的只是一片林地,且怎麼也走不進去的林地。這個山谷中,竹林林立,一片綠色的海洋,偶爾清風拂過,響起沙沙聲,讓人頓覺心曠神怡。
竹林深處有一片不小的空地,遍佈了美麗的花朵,綠油油的小草,而空地上有一件茅屋點綴其中。此時,茅屋旁坐著一個人,他一身白袍,銀色的長髮隨意披下,說不出的寫意。他坐在那裡,彷彿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爲一體,就是這裡的一部分。
他就是瀟鴻,玄天宗滿大陸的找他,卻不知他就在玄天山脈的山腳下。而這個山谷就是他第一次和夢萱相見的山谷,他們稱之爲:竹林谷。
遠處看瀟鴻極爲的寫意,近看才發(fā)現(xiàn),他看向天空的眼中偶爾流露出的悲傷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夢兒,你還好嗎?”瀟鴻輕輕道。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坐在茅屋旁,因爲他受傷的那段日子裡,夢萱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眼前的草地上和那些小動物嬉戲,坐在這裡他彷彿看到了她。那個可人的笑臉,爽朗,開心的笑聲。
離那一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十年了,十年來,瀟鴻十年如一日,每天都會坐在這裡。
漸漸,日薄西山,傍晚的天有點涼。瀟鴻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竟然像凡人一樣,輕輕的裹了裹自己的身體,他感到了一絲涼意。不是身體涼,是心涼。
“吱嘎!”瀟鴻推開茅屋的門,回頭看了一眼夕陽下的草原,他輕輕道:“夢兒,明天就是爹孃的祭日,我要出去祭奠他們,可能過幾天才回來看你了。晚安!”
言罷走進屋裡,不久後均勻的呼吸聲響起,他睡著了。十年來,他從未在晚上冥想修煉了。睡夢的瀟鴻也許見到了夢萱,他的眼角不知不覺中,又溼潤了。
藥宗,藥閣,藥閻死死盯著眼前的一個火池,那裡燃著熊熊烈火,金色的火焰中躺著一個人,正是瀟鴻日夜思念的夢萱。夢萱的上空有一隻金色的火鳳不斷圍著她翱翔,突然,嘹亮的鳳鳴聲響徹整個藥谷,所有的兇獸都在這鳳鳴聲中顫抖的伏在地上,惶恐的看向藥閣。
鳳鳴聲一起,藥閻雙眼頓時一亮,熾熱的看向火池,“夢兒,快醒來吧。”
“嚦!”
也許是聽到了藥閻的聲音,火池中的夢萱驟然的睜開雙眼,嘹亮的鳳鳴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從夢萱的嘴中喊出。整個火池的火焰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攪拌,頓時翻騰起來,金焰繚繞而上,金色的火焰龍捲風直上雲(yún)霄,恢宏的氣息席捲八方。
夢萱化作一隻金鳳圍著金色的龍捲風盤旋而上,待衝上雲(yún)霄時,整個天地都轟然的一聲巨響,刺目的金光瞬間炸開,讓整個藥宗之人都目不能視。天空之上,都被刺目的金光雄踞,一株金色的火苗在這金光中慢慢的壯大,火苗中,一個絕世美人緩緩出現(xiàn)。 Www ?ttκa n ?¢ ○
“浴火重生!”藥閻看向火焰中夢萱不禁喃喃道。唰的一聲,三到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藥閻身旁一臉激動的看向夢萱,他們的眼中只有對皇者的尊敬,這三人正是赤焰金鳳一族的三位長老,其中一個滿頭紫發(fā)的老者是如今赤焰金鳳一族中的大長老,鳳軒。
“十年了,皇終於浴火重生了,藥閻,我想這次你不會阻止我?guī)Щ驶匚易迓}地了吧。”鳳軒看向夢萱,低沉道。他的話中有了些怒氣。
藥閻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若不是他們及時將“浴火池”送來,恐怕夢萱就要玉碎香消了。這些年爲了夢萱藥閻忙得心力交瘁,他疲憊道:“只要夢兒同意,你就帶她走吧?!?
“皇一定會同意的。”
天空中壯麗的景象一直持續(xù)了三天三夜,對於修者來說,三天三夜不過是彈指間而已。
“看?!比婚L老中的一位忽然道。只見空中唯一的一朵金焰中夢萱驟然睜開了雙眼,眼中金色的火焰燃起,所有的火焰都有如鯨吸水般被沒入了夢萱的體內(nèi)。她看向下方,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散開,所有的人都感到心神一顫,修爲低的甚至有膜拜的衝動。
“皇!”三名長老激動而虔誠的看向從空中緩緩落下的夢萱。
“恭喜皇浴火重生?!兵P軒上前激動道。
“多謝三位長老。”夢萱向三人點點頭,然後看向藥閻,她雖然昏迷,但是身邊的發(fā)生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些年來藥閻爲了她做的一切她更是看在心裡??吹剿庨惼v的身影夢萱不禁愧疚,藥閻爲她付出已經(jīng)超出了師傅對弟子的關愛,她更加的感到藥閻視她爲自己的親身女兒。
“師傅,您……”到口的話都哽咽了,有一些東西用語言是無法述說的。
“活了就好,活了就好。”藥閻看向夢萱,眼中有晶瑩的淚光閃現(xiàn)。
“師傅……”夢萱再也忍不住,撲進藥閻的懷中抽泣起來,後者輕拍他的背後,享受這最後的相聚。
許久後,夢萱等人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後鳳軒道:“皇,請您跟我們回族,族內(nèi)需要您。”
“我知道了,在這之前,我要先去一個地方?!眽糨娌潦媚樕系臏I水,看向一個方向,那裡,正是竹林谷。
獵人村,自從被魔宗屠戮過後,如今過了將近百年,早已雜草叢生,一片荒涼。獵人村的舊址,有一座巨大的墳墓立在那裡,墓前站著一個人,正是瀟鴻。
祭奠的物品早已擺好,瀟鴻站在墓前已經(jīng)幾天了,一陣風吹過,墓前的一隻香燃盡,點點火星漸漸暗淡直到消失。
“爹,娘……”瀟鴻突然道,幾天來,他終於開口說話了,“我找到浩浩了,可是他,他……”
他再也說不下去,雙手緊握,指尖深入肉掌中也沒有發(fā)覺。發(fā)白的指節(jié),慘厲的氣息說明瀟鴻此時的情緒極爲的不穩(wěn)定。
“唉……”瀟鴻閉上雙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眷戀的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一眼後瀟鴻深吸口氣,緩緩道:“爹,娘,明年我再過來看你們?!?
孤寂的身影漸漸沒入無邊的山林,只剩下在風中搖曳的樹葉。
“夢兒,我來了。”臨近竹林谷,瀟鴻不禁加快的腳步。
竹林谷還是如以往般,那麼的幽靜,祥和,美麗。在茅屋旁有一顆古樹自然斜生,枝幹遒勁,針葉細密,有滴翠之韻,一根青藤纏繞樹幹,攀援而上。樹影斑駁間的那點空白瀉下點點清光,灑在由幾根垂下的青藤纏繞而成的鞦韆上,尤爲別緻。夢萱此時坐在上面,臂肘支在腿上,手託著下巴,眼中神光迷離。
突然,一個腳步聲引起了夢萱的注意,這個聲音她永遠都是那麼的熟悉,他連忙站起來,看向腳步聲的方向。
在竹林的倒影下,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夢萱的視線裡。他一身白袍,銀色的長髮隨意披下,待夢萱看到他的眼睛時,心突然咯噔一跳,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他,不再是那個開朗而愛開玩笑的他,眼中的死寂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瀟鴻!”夢萱不禁低聲喊道。
前進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緩緩的擡起頭來,震驚,狂喜,激動……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竹影下的瀟鴻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夢萱的面前緊緊的將她抱住。
“夢兒,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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