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龍?zhí)烨鏉M臉的怒氣,雙眸似乎要噴出火來一樣,死死的瞪著朝堂下的李達唯,“李大人,這就是你跟朕說話的態(tài)度嗎?”
李達唯渾身一個顫抖,立即上前一步,拱起雙手,“皇上,老臣不是這個意思,老臣的意思是……”
李達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龍?zhí)烨娲拄數(shù)拇驍啵澳愕囊馑际鞘颤N?朕都說了,皇后身體不適,選秀暫時擱淺,李大人聽不明白嗎?”本來沐雪錦不在他身邊,龍?zhí)烨娴男那榫筒皇呛芎茫F(xiàn)在加上李達唯總是跟他唱對手戲,龍?zhí)烨娴男那楹玫牧死u怪。
“皇上,老臣認爲。皇后娘娘身體不適,在鳳騰宮養(yǎng)著便是,選秀的工作可以交給別人來做,事關(guān)江山社稷,皇上不可大意啊。”李達唯滿心的委屈,他說這麼多,做這麼多也是爲了江山社稷著想。
“朕說了,這是朕的家事,用不著李大人操心。”龍?zhí)烨娴哪托囊呀?jīng)徹底消失,他又恢復(fù)了以前那個冷酷的君王。渾身散發(fā)出濃烈的冷氣,快要將整個龍騰殿的人吞噬。
“可是,皇上……”李達唯不甘心,他拱起手,想要再次謹言,卻被龍?zhí)烨婺樕夏抢淇岬谋砬閲樍嘶貋恚辉僮雎暋?
龍?zhí)烨婷嫿俏⒐矗雌鹉ɡ湫Γ浜咭宦暎紤械恼f道,“朕再說一遍,皇后娘娘身體不適,選秀大典暫時擱淺,什麼時候皇后娘娘的身體好了,朕再進行選秀。如果在這期間再讓朕聽到有關(guān)選秀大典的謹言,別怪朕翻臉無情!”龍?zhí)烨娴那謇渎曇羧缫煌舯従徸⑷朊總€大臣的耳朵中。
除了李達唯之外,所有大臣都爲之一顫,有點害怕,“臣遵旨,皇上萬歲!”
只有李達唯站的筆直,神情不服,倔強的很,“皇上,老臣覺得,您對皇后娘娘太過於寵愛,這關(guān)係著整個朝廷的發(fā)展……”
李達唯的話還沒有說完,龍椅上的龍?zhí)烨姹悴荒蜔┑拇驍啵拥恼酒饋恚袄畲笕耍f別忘了你自己的職責。朕尊你,敬你,那是因爲看在你是三朝元老的份上,若是你再三阻礙朕的家事,別怪朕不客氣,李大人如今年事已高,是不是該告老還鄉(xiāng)了?”
龍?zhí)烨娈斨奈浒俟俚拿嫱闯饬死钸_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他,徹底滅殺了他的囂張銳氣。
李達唯連連後退,臉色慘白,額頭上因爲害怕而噙滿了汗珠,“皇上……”他輕輕的呢喃,渾濁的眼眸中噙著不敢相信的目光,他在大臣中自恃地位崇高,何嘗在衆(zhòng)人面前受過這等屈辱。
“來人,送李大人回府。李大人生病抱恙,朝堂上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就在府裡安心的養(yǎng)病……”;龍?zhí)烨婊厣恚n著黑撅使了個眼色,黑撅立即會意。
蹬蹬蹬走到李達唯身邊,拱起雙手,面色清冷,“李大人,請……”
此時的李達唯只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都不聽使喚,痠軟無力,腦中一片空白,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出的龍騰殿,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龍?zhí)烨娓┮暢孟碌拇蟪紓儯嫿枪雌鹉銖姷男σ猓F(xiàn)在除了整治那些不聽話的大臣們,還能做什麼?哦對,還能做一件事,那就是等……
“衆(zhòng)位愛卿還有什麼事嗎?”龍?zhí)烨鎻?
開雙臂,神情略顯沉重。
衆(zhòng)大臣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有事現(xiàn)在也不敢說了。朝堂下一片寂靜,雅雀無聲。
“既然衆(zhòng)愛卿沒有事情要稟奏,那就退朝吧。朕不厭其煩的再說一句,以後,朕的家事誰也不可以過問!”烏黑的鷹眸中散發(fā)出濃烈的煞氣,橫掃一週之後,龍?zhí)烨嫠π潆x去。
“臣等遵旨……”待龍?zhí)烨骐x開之後,衆(zhòng)大臣才反應(yīng)過來,拱起雙手,問安的聲音響徹整個龍騰殿。
龍?zhí)烨嫦铝顺幔鋈挥X得心裡很空虛。偌大的皇宮是他的,但是他卻感覺自己無處可去。缺少了沐雪錦的皇宮是那麼的冷清,氣氛是那麼的冰冷。
“錦兒,今天是第一天,我還要等四天那麼久嗎?”龍?zhí)烨鏌o力仰頭,張開雙臂,自言自語起來。
自從下了朝之後,藍寇就一直跟在龍?zhí)烨嫔磲幔牭烬執(zhí)烨孢@麼無力的吶喊,藍寇難受極了,他又不敢上前安慰龍?zhí)烨妫荒苣母谒磲帷?
沐雪錦那邊,由於精神高度緊張,沐雪錦累極,最終還是忍不住睡著了。躺在沐小晴身邊,蓮藕般的手臂橫在沐小晴的身上,做保護狀。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沐雪錦的房間時,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當她看清面前陌生的環(huán)境時,一個激靈從牀上坐起,她這纔回過神,這裡不是鳳騰宮,而是月神的地盤。
“小晴,小晴……”沐雪錦喚了好幾聲小晴,但身邊的小晴還是沒有反應(yīng),並沒有回答她。
沐雪錦心中微沉,她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不知道爲何還沒有醒來。
沐雪錦利落的翻身下牀,簡單的梳洗一下,走到沐小晴身邊坐下,白嫩的手輕輕撫摸著沐小晴的臉蛋,臉上的表情略顯疼惜,“小晴,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醒。”言語間盡顯無奈,沐雪錦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忽然,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沐雪錦的思緒,她回過神,坐直身子,緩緩回頭,“誰呀?進來吧。”
話音剛落,木門咯吱一聲打開。走進來的是昨天那個叫星辰的僕人,“尊貴的客人,這是月神大人吩咐爲您準備的食物,請您享用。”
星辰的話讓沐雪錦眼前一亮,緩緩起身,“月神親自吩咐的?”沐雪錦輕挑了下秀眉,脣角微勾。
星辰微怔,隨即說道,“是,月神大人親自吩咐的,尊貴的客人,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沒什麼,放在桌子上吧。”沐雪錦搖頭,她只是好奇。月神殿的人不都屬於神仙嗎?神仙也需要吃東西?沐雪錦不知道,不過,她也確實餓了。
“尊貴的客人,你還有什麼需要嗎?”星辰雙手合十,眼神中透著一股尊敬。
沐雪錦歪著頭,裝作仔細想了一下,“沒有了,你先出去吧。”無聊的日子總要有一些事情來打發(fā),沐雪錦只是逗逗星辰,並沒有其他意思。
星辰點頭,緩緩走出沐雪錦的房間。
房間裡又剩下沐雪錦和沐小晴兩個人了,望著月神給準備的豐盛早飯,沐雪錦雖然餓極,但是卻沒有心情吃,憂鬱的眼神看向躺在牀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沐小晴,心中微沉。
不管她說多少話,沐
小晴還是聽不到,想到這,沐雪錦的心就彷彿被人用冰冷的刀劍割開,在流血。
沐雪錦緩緩坐下,用起早飯。沐雪錦不知道的是,此時有一雙眼睛正透過水晶球觀看她的情況。
這個人就是君毅寒,一雙淬了寒冰般的眼眸一直緊盯著水晶球,沐雪錦的一舉一動,君毅寒都通過水晶球看的一清二楚。
從沐雪錦到達月神殿之後,他便一直觀察她。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就在他身邊,天才知道,君毅寒是費了多大力氣才忍住心中的那份想要去見沐雪錦的衝動。
所以,不能去見沐雪錦的君毅寒,只能偷偷的觀察沐雪錦,來滿足自己的變態(tài)心理。
“是不是該見一面了呢?”君毅寒脣角微勾,勾起抹邪笑,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沐雪錦見到他在這的表情了。君毅寒想,沐雪錦的表情一定非常震驚的。
沐雪錦用完了早膳,叫來星辰把空空如也的盤子拿走,並且順便問了下月神此時在什麼地方。星辰很盡職責的告訴了沐雪錦,月神此時正在大殿內(nèi)。
“我知道了,你去稟告一下,我有事情要找她。”沐雪錦雙手放在小腹間,脣角微勾。
星辰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剩餘的時間內(nèi),沐雪錦便是在房間裡等待,等著星辰的回話。沐雪錦坐在沐小晴身邊,腦中的思緒不知道飄向何方了。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房間外面?zhèn)鱽硪魂嚽宕嗟哪_步聲,打斷了沐雪錦的思緒,沐雪錦回過神,看向?qū)⒁蜷_的房間門。
下一秒中,月神便推開房間門,脣角微勾,“找本神什麼事啊?”月神輕挑了下秀眉,邪笑著問道。
“月神,我問你,小晴什麼時候能醒?”沐雪錦也不繞彎子,直接將心中的疑問爲出來。
面對沐雪錦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月神絲毫沒有生氣,沐雪錦的不敬在她眼裡也變的無所謂,“這個本神也不知道,那要看你女兒的體質(zhì)如何。體質(zhì)好,就醒的快,體質(zhì)不好,睡上十天半個月也是常事。”
月神的話讓沐雪錦找不到破綻,就算她想要從月神的言語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想,小晴的情況也穩(wěn)定了下來,我要帶她回去了。”沐雪錦揚起頭,不顧月神的態(tài)度,冷冷說道。
月神再次輕挑了下秀眉,冷聲說道,“回去?恐怕不行,若是在回去的路上出現(xiàn)什麼意外,你能負責嗎?”
月神的話讓沐雪錦心中微沉,月神就是拿住了沐雪錦的軟肋,知道沐雪錦不會拿沐小晴的生命安全來開玩笑,所以,他纔會以沐小晴爲藉口,相信沐雪錦會老實的在這呆著。
“我的孩子,我當然能負責。況且,我知道,小晴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沐雪錦斬釘截鐵的說道,早上的時候,她無意間觸摸了下小晴的手腕,得知現(xiàn)在她的脈搏極爲正常,至於爲何會昏迷不醒,這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月神才知道了。
“沒事?你確定她沒事?呵呵,你別太有信心了。”月神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冷漠,她的耐心就快要耗沒了。
沐雪錦脣角微勾,眼底劃過抹不經(jīng)意察覺的幽光,她是故意要說離開,目的就是爲了讓月神生氣,從而露出真面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