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個三秒鐘的錯覺,讓對方被麻痹住了,才令巴塞特在倒數到第二聲時,便將對方殺死在了虛戰空間之內。
而巴塞特殺此人的唯一原因,只不過就是這個人沒有早一點被他淘汰出局,讓他在隊友們面前丟臉了而已。
“看到了嗎?這就是鷹赤隊的過人之處,雖然這樣的畫面可能有些人不爽,但鷹赤隊的鋒芒就是如此,令你不能不服!”盧鬆大師如此解說著,對於虛戰空間中死去的別隊隊員,並沒有太多的緬懷之情。
在賽會看來,虛戰空間已經是最仁善的對戰平臺了,如果在那樣的平臺內還被人殺死,那就不能怪對方太兇殘,而應該怪被殺者太弱!
“鷹赤隊加油,殺神巴塞特必勝!”
“這個傢伙也真是的,殺神巴塞特的裁定之力他又不是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打什麼打,直接自動淘汰就是了!”
“其他弱隊都不是鷹赤隊的一合之將,唯有二號種子血煞天罡隊,纔有可能與之一爭鋒芒!”
鄂爾斯瓦大神山上的觀者們議論著,對於鷹赤隊的絕對強勢,他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覺得唯一有可能威脅到其冠軍之位的,便只有血族的血煞天罡隊了。
也許是揣摩到了觀者們的心情,天空中的虛像畫面朝西推進,很快就定格在了賽會二號種子血煞天罡隊上。
此刻血煞天罡隊屠殺的是一支排位在第十三的戰隊,對方的五人戰隊,如今只剩下三人了,讓衆人有些吃驚的是,血煞天罡隊中的六階一級大魔導師“血枯”似乎已經受傷了,右手的手臂上佈滿了鮮紅色的血液。
這傷也也不知是在本場戰鬥,還是在上場戰鬥之中受的,只是二號種子隊居然在沒撞到鷹赤隊的情況下,便有成員受傷了,這倒是出人意料。
“血枯的傷是在上一場戰鬥中受的,在那一場戰鬥中,血枯想要將對手斬殺在虛戰空間內,卻被對方臨死反撲一刀砍中了右臂,而對方也趁機退離了虛戰空間。”
麼苛那大師的解釋聲在天空中響起。
麼苛那是魔族人,因爲血族曾經和魔族的關係非同小可,所以在本次天使慧戰中,麼苛那最關心的便是血族戰隊了。
聽著魔苛那的講解,衆人的疑惑頓時生起:
“又是想將對手直接斬殺在虛戰空間中,巴塞特那麼做是因爲生氣,血枯那麼做又是因爲什麼?”
“鷹赤隊纔將敵人殺死在虛戰空間內,血煞天罡隊便立刻也有人想這麼做了,這是在比誰更狠辣嗎?”
“這畢竟是四年一度的天使慧戰,展露的是神屬聯盟的鋒芒,我記得以前每一屆的冠軍,在決賽場上都有殺死過對手的經歷。”
“這麼說來,本次天使慧戰的冠軍之爭,還必須就是在鷹赤隊和血煞天罡隊中產生了。”
……
衆人紛紛嘀咕著,對於血煞天罡的殺戮之舉,倒也並不是非常地意外。
而就在衆人不甚明白血煞天罡想要將人斬殺在虛戰空間中的真實目的時,站在血煞天罡隊一方的麼苛那卻是說出了血煞天罡之所以這麼做的理由。
“關於血煞天罡要將對手斬殺在虛戰空間中的原因,我倒是能夠猜出個大概。”麼苛那說。
“哦,麼苛那大師既然知道,何不講出來給大家聽聽?”盧鬆大師連忙出聲相問。
“據我所知,本次決賽之中,還有一支血族戰隊,他們就是排在第十一位的狂獸血隊,血族之間有一種祭尸之法,血煞天罡隊之所以想要將對方殺死在空間內,只是想借對手的屍體完成血祭,既而聯絡到十一號狂獸血隊。”麼苛那說。
麼苛那的說法,無疑給大家打開了另一個思路通道,血煞天罡居然是要用血祭之法,聯絡另一支血族戰隊,那他們爲什麼要聯絡?這其中,又有什
麼特殊的原因?
“那麼麼苛那大師你的意思是……”盧鬆大師再次疑惑。
“大家想啊,無論怎麼說,來自於鷹赤隊的壓力是極大的,就連血煞天罡隊也扛不住,所以血煞天罡隊最好的做法,便是在決賽場上尋找盟友,而血族的盟友自然還是血族人,我覺得他們會形成同盟,而一旦結盟成功,那麼天使慧戰的冠軍就是血煞天罡隊的囊中之物了!”
麼苛那大師的話如醍醐灌頂,震撼著衆人的視聽,就連一直聲援鷹赤隊的盧鬆大師,都找不到有利於鷹赤隊的說辭了。
若真讓血煞天罡隊形成了十打五的局面,一號種子鷹赤隊,還真沒有太多的戰力優勢!
整個天使慧戰的決戰場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就看血煞天罡隊是否還能像半決賽一樣,完成在虛戰空間中殺人的舉措了。
而和血煞天罡隊作戰的戰隊,很明顯沒有場外人的眼光,他們循規蹈矩地與血煞天罡隊的五名隊員戰鬥著,全然沒察覺到血煞天罡中五名隊員的兇戾眼神。
五階七級的血塞東,突然發動了暗天使攻擊!
血塞東是天使中的特列——暗天使,那種暗天使之力是違背自然法則的,他一釋放,那種力量便有如劃破時空般,突然射中敵隊中一名實力較弱者的體內,令得那名實力較弱者的靈魂,居然脫離了本體肉身,在肉身之外形成了一層虛影。
這個時候,身爲六階一級靈將的亡靈師血噬月猝然發動,朝著那名被震盪出靈魂的敵隊隊員探出了自己的右手!
一股強大的吸噬力,將對方的靈魂直接由虛影狀態,吸扯出身體之外,扯到了血噬月的手中。
“三弟!”對方的隊長大叫著想要過來救人,卻早已被血噬天一杖擊中背心,靈識未散之前離場消失了。
也就在對方的隊長離場時,被扯到血噬月手中的靈魂譁然炸散,化作一把鬼火消失,這也就表明,這位倒黴的隊員還沒來得及退場,便已經死在了虛戰空間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