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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包括各類器具、桌椅等等，還找了個時機鑽到後廚門口看了幾眼。號稱中華第一涮的東三順是百年老店，火鍋、涮鍋可都是京城一絕，吃完轉一圈，韓楓暗暗心服。在這個年代，這裡的裝修質樸自然，服務親和得體，最重要的菜品貨真價實，質地上優，敢叫第一涮還是三板斧頭的。
怎麼定計這個買賣，韓楓有了點數。
“先生，您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一個穿藍衣服的服務人員已經觀察了這個似乎怎麼找也找不到人或者房間的顧客半天了。
“啊……”韓楓笑了一下，“沒有、沒有，我見貴店裝修的古雅風致，就起了好奇心，四處看看，沒事，沒事，是不是影響你們了，我這就結帳走啦。”笑呵呵的，一臉的謙恭的回答。
“沒事，沒事。”這位經理連忙導引著這個奇怪的小客人到前臺。
開車先到了一個電力系統的家屬區，送了柳詩雅回家，拐了幾個彎到了葉璇家的大院，丁爺爺一家去了南方療養，韓楓給阿媽問好，葉方華後腳也進了家，興沖沖的抱了一下之後，錘了韓楓一拳，笑道，“我從哥們那籌到了一些錢，準備和你一起回鬆峰，然後就去沙窩子，”
韓楓搖頭，“你先別急著扎進去，我聽說一個國有林場叫賽罕壩的地方，這次回去時去參觀見學一番，如果可能，技術和治沙的草、樹種，設備等一起引過去，最好能結成合作關係，這樣你會事半而功倍。”
“哦？那太好了，在哪兒，我先了解了解？”葉方華高興的坐到木椅背上，問道。
“順路，後天，我們從111國道向北一叉，然後我們在那邊走烏蘭布統，還能穿過燈籠草原，再回鬆城。”
來大院還有另一個目的，葉方華沒閒著，這兩天聯繫了中介，又騎自行車到處跑，按韓楓說的幾個重要的地方，尋了四個具有人流量、住戶量都很大的、正在尋租轉兌的門廳。
葉璇沒事，好奇，也跟著轉，因爲聽弟弟說過，小楓烤的一手絕活級別的肉串，全京城就沒誰能比他的手藝更好——開個烤肉店，想不賺錢都難。
這時候的王府井小吃一條街，還有原汁原味的老京城味，不過要找大一點兒的鋪面……沒戲，搶不到帽子的搶，根本擠不進去。雖然也可能會有人幹賠了買賣轉兌可現在沒有地方。再次一點兒的，是一、二號線地鐵站附近的地塊，就包括大院的南側和路對面的小區。有兩個商家轉兌，一個是服裝店已經搬空一百多平，另一個是上下兩層，飯店，三百多平米……三人騎著自行車串溜了兩小時，韓楓想起來了，這是後世東方廣場的位置啊！
現在，還沒開發。
啥時候開發的不知道……不過，應該快了。
“就這兒。”
韓楓指了指，“西臨王府井，東接東單，背靠大院，門臉夠大。”
嘶——葉方華指了指裡頭，“這兒原來大院管理機關的小三層辦公樓，後轉家屬區用，被管委會包了出去，這家飯店效益一般，我節前打聽的時候，他們家是南方人，要南下深城發展，不包了。”
“你的意思是，這房子的產權非個人？”韓楓大失所望的問。
“嗯哪，這個大院從建國那時候起就是某部所有，怎麼啦？”葉璇疑惑的說道，“真要租它，還要比長街路南的簡單，路南邊那個服裝店所在的位置是臺基廠的地盤，應該是私人所有，可人家不會賣吧？非要買？”
“啊哈，我有開和個東三順一樣的百年老店的想法，現在看來，只能想想——就這兒啦！”
沒產權也沒關係，韓楓琢磨著，到開發的時候，這店就能把買樓的賺回來了，想想在這心臟地帶開一家肯定不會東三順差的特色餐廳，成爲食標企業……那也不錯。
“好，馬上就去和管委會的馬叔說這事兒，明天就能簽約，對了，你想租幾年？”葉方華也不磨嘰。
“能租多少年？”韓楓心一動。
“最少一年，最長——哦，對了這個飯店還有五年租房合同呢，他們好像租了十年，協議約定了房租隨行就市，要不，你也十年？”
“十五年試試？”
“好。”葉方華也不問，點頭應下，“這三樓正好還能住人，挺大的，分七八個房間都可以。”
“嗯，把蒙羊銷售公司和八字沒一撇的烤肉店辦公都放在三樓，宿舍到大院裡找房子。職工一大半從鬆城找蒙族人，一小半找其它人。”
葉璇漸漸想清了韓楓在下的是什麼棋，不由心中感慨，這麼小，真的能行嗎？餐飲和羊肉專銷沒有一個是容易做的行業，他竟然要同時涉足羊肉產業鏈的產供銷全鏈條？這小腦袋瓜兒可真不簡單。說話間，三個年輕人蹬著自行車找到了大院管委會。都是十幾年的交情的老熟悉人，聽說是自家人開店，胖乎乎的管委會主任馬傑是個退役老幹部，當即應了下來，房租一年兩萬八，水電暖費自理，物管免費，飯店垃圾清運自理，先訂了協議，交五千塊訂金就可以裝修，等初十管委會上班，上會一通過，再籤正式合同就可以。年限是三年、十年期兩種，租金按市場價浮動計，韓楓全部答應下來，交錢，拿條，籤協議，有了這個，明天老爸就可以過來開工，而裝修卻是最麻煩的事情，這些天來回跑，半家專門幹裝修的公司也沒見著，這得跑建材市場才行，而這個事情，韓楓實在不想再親自管了。
下午回到楊爺住處，先給村裡打了電話，讓人通知韓華把韓成也帶過來，他不是搞了兩年多了麼，怎麼也比啥也不懂強。至於怎麼搞，二哥自己去弄吧，反正也不急，四五十天弄出來都行。
進楊爺的主屋門兒，差點兒撞上從裡面出來的人，連忙閃身退步。
“小楓！”
“秋歌？過年好啊。”
韓楓伸手，微笑的握了握她伸過來的手，鬆開，兩人閃開門口，站到了屋檐下。
“嗯！你也好，呵呵，我剛下的火車，在門口碰到玲花姐，就來啦。”
孟秋歌笑了。
理了一下發絲，一眨上眨的盯著看，想過了一年啊，他似乎又高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