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沛墨染覺得快喘不過氣了,堯惜塵才放開她,然後看看她有點腫的嘴,笑著說:“走吧,該吃飯了。”
沛墨染臉有點紅:“你怎麼不閉眼?!?
堯惜塵微微一笑:“我不知道啊。”......你猜我信麼?
“你們倆幹嘛呢?吃飯了啊?!苯槔蠋熥叩娇蛷d看著他們兩個笑著說。堯惜塵和沛墨染站起來和介老師一塊走去。
吃飯的時候,四個人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沛墨染心裡想這要是以後的生活的話該有多幸福,想象之中,多了兩張椅子多了兩張面孔,是介憂和她的外國男朋友,介憂還是那副樣子吃飯都堵不住她的嘴,是不是和她的男朋友親密一下,然後又多了兩張椅子又多了兩張面孔是自己爸媽,自己媽媽肯定和介老師臭味相投在一起爆著自己孩子的料,而堯老師和自己爸爸聊著喝茶聊著下棋聊著故事,也許介憂也會纏著兩個爸爸給她講故事。而自己和堯惜塵在一邊看著,會反駁一句自己的媽媽,噎一句介憂,也會說兩句悄悄話,真幸福。
想著她的嘴角就彎彎的,堯惜塵淡淡的看她一眼。介老師也看到了:“沛沛你在笑什麼?飯?zhí)贸粤巳滩蛔??”沛墨染聽到介老師叫自己停頓了一下,道:“是啊,太好吃了,不想走了?!?
堯惜塵吃著米飯吐出兩個字:“虛僞。”.....沛墨染瞥他一眼,我又沒說要和你住一塊。
介老師不依了:“誒堯惜塵你說這話對得起你吃那二十幾年的飯麼?”伸手用筷子把堯惜塵準備夾的一塊紅燒排骨夾到了沛墨染的碗裡。沛墨染瞇瞇眼笑了笑:“謝謝”
堯惜塵淡定的夾了另一塊。介老師:“一家人一家人~你看你剛剛多好,比在學校放鬆了不少。對了,明天晚上咱們學校和另一所學校聯誼,要在大禮堂舉辦舞會,你帶著堯惜塵去唄?!?
X大每年都會和坐落於市東的Z大聯誼,學生想參加可參加,不想參加即可不參加。學生會當然是必須參加,老師隨意。
沛墨染問堯惜塵:“你去不?”“隨意?!薄昂冒桑敲魈炀腿ァ!?
介老師眼裡含笑:“穿晚禮服哦~”沛墨染啊了一聲:“那得凍死啊?!?.....你的重點放錯位置了。然後她就發(fā)現其餘的三個人都在看著自己笑,“我說錯什麼了麼?”“沒,很對。”
吃完飯,堯惜塵和他爸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沛墨染和介老師一塊在刷碗整東西。堯老師看堯惜塵的心根本就沒放在新聞上,一會朝廚房看一眼,一會看一眼。
堯老師:“你決定什麼時候結婚?!眻蛳m:“自然是要到明年了?!眻蚶蠋煱央娨曣P了:“沛墨染這小姑娘人不錯,別辜負了她?!眻蛳m拿個橙子剝,“你這語氣我還以爲你是我情敵?!眻蚶蠋熜χ牧伺淖约杭业膬鹤?。
沛墨染洗了把手,拿張紙擦著手出來,堯惜塵把橙子交到沛墨染手裡,“媽,回我屋了啊?!苯槔蠋熜χ鴶[擺手。
沛墨染心滿意足的啃著橙子也和兩位老師打了招呼,哦不,都是家人了,然後和堯惜塵一起離開。
沛墨染看了看時間,對堯惜塵說:“我下午四點有課,我?guī)c走?”堯惜塵擡起胳膊摟住她的腰,“你覺得我會怎麼回答?”真機靈,不用你猜了。
“我怎麼知道啊?!迸婺酒鋵嵦貏e喜歡這種淡淡的相處,沒有出生入死,小三小四的橫插一腿好吧雖然不確定?!耙辉蹅兛措娪鞍桑慵矣须娪包N,誒對了,看電視吧,有李易峰的電視劇。”然後掙脫他的懷抱打開了電視。堯惜塵也不說什麼和她一塊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劇享受在一起的時間。
沛墨染自覺地拉起堯惜塵的胳膊放到自己腰上牽著他的手一塊看。堯惜塵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嘴角輕輕地彎了彎。
三點的時候沛墨染就要離開了,她把情侶裝拎起來堯惜塵接過去。沛墨染突然想起一件事,跑到他的房間把他的衣櫃打開,笑了。果然一套一套的。
然後就讓堯惜塵牽著自己的手到了自己窩的樓下,然後快速跑上去把衣服往沙發(fā)上一扔就鎖門出去?!斑@麼急幹嘛?”堯惜塵明顯是看到了她跑著下來的。
沛墨染:“因爲我覺得不在你身邊的每一秒都是浪費時間。”堯惜塵扭頭看她,沛墨染也看著他,喧鬧的街上沒了聲音,堯惜塵此時此刻特別的想傾身過去吻住她,但他沒有,他就這樣看著那個臉上帶笑的女人,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她,相親時精闢的自我介紹?爲好朋友傷的腳走不成路依然跟沒事人的時候?吃貨屬性不做作的時候?去她家她睡覺的時候?不知道,只知道她會護著自己不讓石冰得逞而且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呵,他什麼時候也會想這麼多了?
沛墨染手在他臉前面揮了揮:“看我都看入神了?”堯惜塵笑而不語發(fā)動車子。沛墨染又接上一句:“看來我得給我自己植入我是個美女這條信息。嘿嘿?!?
堯惜塵把她送到學校門口,下車和她道了別又親了她一口就走了,沛墨染也含著笑去上課了。
到了聯誼舞會那個晚上,堯惜塵提前打了個電話跟沛墨染說了在她家的樓下等著她。
沛墨染接到電話後更愁了,不知道該穿什麼衣服,穿裙子不得凍死啊,當她看到自己墨藍色大衣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
沛墨染換上裙子,套上大衣,把提前燙好的頭髮放了下來,再穿上很久沒碰的高跟鞋,抓起手包下了樓。剛到樓下就被堯惜塵驚豔了一把,他今天穿了黑色的西裝,搭著裡面的白襯衫和黑色的領帶,簡單精煉。頭髮也好像被髮型師打理過,用髮膠固定在了頭頂露出了不怎麼常見的額頭。堯惜塵不說話抿著嘴靠著車站在傍晚的夜色裡,都是陪襯啊陪襯!而且黑色的西裝還把人襯得更白了。。。沛墨染就沒那好福氣,她皮膚不白,而且特別容易吸光就常常曬得很黑。
她小跑過去,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感想:“真帥!”堯惜塵無奈的笑笑:“我媽硬拉著我去把頭髮弄到了頭頂。”沛墨染:“你媽好眼光!”“咱媽?!迸婺疽豢趹聛硭靸鏊懒耍骸皩?,咱媽咱媽。”
沛墨染坐到車裡面,把手包放到膝蓋上一直在搓手哈氣,孃的快入冬了凍死了!
“走走走,學校禮堂有空調,凍死y我了。”想起說髒話要被親就把丫給嚥了回去。堯惜塵笑著看了她一眼發(fā)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