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追來的雜亂腳步聲伴隨著凌晨朗冷酷的聲音響起,“無效!”
我的心顫了顫,可是!不能輕易放棄??!咬著牙對自己說,這是唯一可以逃跑的機會!
鼓足勇氣,擡眸盯著他,我用低無可低的聲量懇求,“朗少,您要我怎麼做都行?!?
凌晨朗冷薄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手臂將我的手一下掙甩開,一言不發只看向我身後追來的人沒看我,頓時,我的心直墜谷底!
“你們誰???不認識我們朗少嗎?!”手掌仍緊抓我肩頭的男隨從呼喝那兩個追來的壯男。
“朗少,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的人驚擾到您了,我們現在就帶走她?!?
凌晨朗冷冽又優雅地擡手整理袖口,收回冰冷的目光重新投放到我身上,“你說要你怎麼做都行?”
昂?這是曙光重現?!
我馬上挺挺腰,毅然決然地點頭,“是的!”
瞇著眼看我兩秒,他忽然返身坐回車子後座裡,沉冷又帶有低旋尾聲的嗓音傳來,“上來?!?
耶!我馬上掙開男隨從的掌控,飛快繞去另一側拉開車門登上去,剩下顧桂花、兩個壯男和男隨從站在那裡互瞪眼。
壯男其中之一個還不死心地敲敲車窗,等凌晨朗降下車窗了便哈腰稟報,“朗少,這是胡總今晚要召見的女人,您——”
“你是胡總的女人?”凌晨朗不等壯男說完,倏地轉過頭盯著我問。
“不是!”我堅決否認。
凌晨朗點點頭,磁冷著嗓音對壯男說,“先帶個話給你們胡總,這女人我要了,等下我再跟他親自面談。”
壯男還想說什麼,被男隨從從後一推推退到了一邊去,他們倆和顧桂花小小聲說了兩句,便快步走進了皇朝大門口。
謝天謝地!暫時脫難了!我暗吁了一口氣。
“顧寧,怪不得我老覺得這名字有點熟,原來我們已經認識了好幾年。”犀利的眼神上下掃量我,凌晨朗冷冷問道,“那天遊艇上你爲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擺出一臉真誠,我認真解釋,“我那天是去幫朋友撈人的,不想多惹事端節外生枝?!?
“那今晚就想節外生枝了?”他斜勾一下嘴角,笑意不達眼底。
艾瑪,剛搭上一兩句就被挑出骨頭來,看來跟他說話要小心吶!
“您知道的,剛纔我實在沒辦法了?!蔽宜餍源蠓匠姓J。
“嗯?!彼浜咭宦暎又畣柕?,“那你剛纔說的‘要我怎麼做都行’,這句是情急之下的敷衍?”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輻射,以及臉上肅穆又冷嚴的表情,我那一顆心重重跳了幾下!
狠狠咬了一下脣,我指頭摳著座椅皮面說,“朗少,您可能還不瞭解我這個人,我是屬於那種典型忠犬類人格的人,一旦認準了朋友或者上司就會奮不顧身地去關心他協助他,而且答應了的事會盡全力做到,嗯!請相信我!我決不會欺騙您背叛您的!”
凌晨朗擡眼斜睨著我
,“可我現在不打算捧誰當明星了,我只缺一個萬能女傭。”
我的心絃登時放鬆,要不要捧我當明星真的不稀罕!重要的是我能傍上他這座大靠山!
於是我鄭重一點頭,“沒關係,還是那句話,您要我怎麼做都行!”
凌晨朗一眨眼,接著說,“我要的萬能女傭,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我搶過話頭,念口簧般如數家珍講段子,“善解人意乖巧懂事,鞍前馬後忠誠效力,能滾牀單、擋子彈、生孩子、當司機,呼之來揮即去!”這些都是我從陳潔兒那裡收錄來的,沒想到能派上用場。
微微瞇起深眸,他盯牢我,“在美國讀那麼多年的書,可中文說得還很順溜,不錯?!?
看來這兩天他沒閒著,有派人去調查我!我直直回視他,“朗少,請收下我吧?!?
“……你已經在我車上。”他高冷一點頭。
聞言,我像吞了顆定心丸似的,安全起碼有了保障。
“洪山,你把顧寧帶回去讓冬嫂教她打理我的私務,然後再回來接我?!绷璩坷收衼砟须S從,吩咐道。
看樣子這洪山是他的特別助理,我默默記在心,又看著凌晨朗掏出手機撥電話出去,一邊問約好的客戶到哪了,一邊下了車走進皇朝。
那個洪山按照凌晨朗的吩咐,隨後載著我回到天河東著名富人聚居的小區別墅羣那裡,停車在3號別墅前。
靜謐的優美環境,一條柏油私家路繞著湖邊修建。
下了車,我隨洪山走進別墅庭院,他自我介紹道,“顧小姐,我姓蕭,名叫洪山,是朗少的特別助理,以後我跟你就是同事了?!?
我喜歡直來直往的人和事,所以立即點頭微笑迴應,“那我喊你蕭特助?!?
蕭洪山點點頭,叮囑道,“這座別墅是朗少週一至週五常住的地方,他週六日都不住這,以前打理他房間衛生和私務管理都是冬嫂在做,現在朗少要將這部分移交給你打理,你要好好學。”
教會了我之後那冬嫂做什麼呢?會被解僱?但這問題一閃而過,我忍著沒問出口。
這時,一個身穿短袖白襯衫黑色西裝長褲,顯得幹練又清爽的中年女人面帶笑容走出來迎接我們倆。
蕭洪山爲我倆互相介紹,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冬嫂,她年紀約摸四十來歲,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家政能手。
等蕭洪山走後,冬嫂領著我去參觀整座別墅熟悉環境,之後帶我走進凌晨朗的主臥室,逐一教我怎樣打理房間衛生和衣帽間的服裝。
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豪門貴公子的房間要打理起來有這麼多細節要謹記!
第一次見識到一個成功男人的衣帽間竟然奢華如專賣店的大衣庫!
還好,我的記事能力和執行力挺強的,心中默記一遍已能大部分記住冬嫂說的重點和細節,並且按她的吩咐做得有板有眼。
時間過得飛快,三個多小時的教路暫時告一段落,我隨冬嫂剛走下樓梯,隱約間便聽到門外響起汽
車引擎聲。
“朗少回來了,我們要出去迎接?!倍┨狳c說。
我倆快步出了廳門,分站到兩邊,冬嫂暗暗示意我雙手交疊在身前,我照著她指示做。
凌晨朗和蕭洪山一前一後走進大門,他倆在低聲談論著事情。
英挺的眉微蹙,凌晨朗看我一眼便徑直越過去,大步進廳後坐到沙發那邊,蕭洪山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文件資料和簽字筆,放下後走了。
“冬嫂,你去休息吧,這裡有顧寧就行?!绷璩坷史愿赖溃榷┳哌M工人房裡之後向我指指自己對面的位置,“坐?!?
眨眨眼睫,我乖乖坐下,等他繼續發落。
“這是保密協議,你簽了它?!绷璩坷誓抗饽ㄎ?,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敲茶幾面上放著的那份協議。
我拿起厚厚的一疊,垂下眼睛溜向一行行字迅速瀏覽過濾,噢買噶!他果真要我當萬能女傭!從負責買一條底褲這種私隱小事到集團公司公事,從料理他的三餐到料理他的性生活,他全部要我包攬了!
……別無選擇,不是嗎?
認清事實不躲不閃,一瞬間,徹底淡定了,執起簽字筆我刷刷刷,毫不猶豫地簽上漂亮大名,將協議書推回他面前。
凌晨朗凝眸,冷清的目光罩定我,“我喜歡爽快的人,說說你的條件?!?
“我姐幾天前死了,胡總說她欠了他五百萬,相信您已經知道這一點並且處理好了,其他就沒了?!蔽移届o地說。
眼瞳隨著我的話轉爲深幽,凌晨朗一眨不眨看緊我,“我跟胡清山交涉好了,他把你姐寫的欠條全部給了我,接下來你有三天時間去處理雜事私事,週一早上正式開工,OK?”
“OK!”我爽應,心裡卻想問他拿欠條看看。
但是,我急什麼呢?漫漫復仇路,始於腳下,急也沒有用,先站穩腳根再說!
“嗯?!彼稽c下頷,拿著那份協議書起身走去樓梯口,我連忙跟著他上了二樓,進了左手邊第一間主臥室。
凌晨朗站定牀邊,將協議書放進抽屜裡,擡手就要脫下夏式西裝外套,我立馬上前去爲他褪下搭到臂彎裡,再給他鬆開領帶抽出來,解開襯衫所有鈕釦,做得一絲不茍。
他垂眸盯著我做,老實說,我很想求他別這樣盯著看我給他解皮帶扣和脫下西裝褲!這真的讓我很不自在舒服啦!
從來沒有想過會跟他如此近距離接觸,還是做著這種親密的舉動!可是,我咬著牙根一一全做到了!
冬嫂剛纔並沒有教我侍候他做這些事,她只是說:其實要把朗少的私務打理好並非難事,你只要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就行了。
我轉個角度想,眼下就當作自己是在養老院幹活,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做的癡呆老人得了。
將衣服放到椅子裡我轉身走向浴室,“我幫您放水!”知道他喜歡泡溫水澡。
“我今晚衝冷水澡?!彼痪渚歪斪∥业哪_步,越過我身邊時丟下話,“給我拿睡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