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我有精神病
四周一下子就寂靜了，海瀾咬著脣低下了頭，鄒墨衍正要說什麼，韓穎過來挽住了我，“海瀾對你沒有惡意的，她以爲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她在這上面吃過虧，對所有的大戶人家的公主都有些意見的，你別往心裡去?！?
我很久很久沒有聽見這麼誠懇的道歉了，一邊莫承澤咳了一聲，海瀾老老實實的跑到他身後去了，“墨衍，繼續(xù)?！?
“嗯?！编u墨衍看都沒看我就繼續(xù)抓牌，但是其他兩個人臉上都染上了一絲玩味的神色，尤其是傅軒，打了一張牌之後問鄒墨衍，“這就是你當初遇見的那個一見鍾情？是你那個難以忘懷的小初戀？”
我本來正喝水，聽見這句話差點沒嗆到。
鄒墨衍對我一見鍾情？我是他的初戀倒是真的，但是什麼時候?qū)ξ乙灰婃R情了？
我們之間的故事不是我大一的時候追著他滿學校跑，然後偶然有一天他看見我了，被我打動了然後在一起的嗎？
還有別的版本？
“原來軍校不上就是因爲這個，這麼高的智商也不過如此。”徐墨軒嘆息著，“墨衍，怎麼到現(xiàn)在都沒搞定，四年了吧?！?
傅軒嗆他：“你就搞定了？你不是八年才過上現(xiàn)在幸福的生活！”
“最起碼人是我的！”徐墨軒反駁，他跟韓穎的故事也堪稱一段虐心的戀曲，“不過說起來也比你強吧，傅軒我說你是不是還是處男呢？你馬上就三十二了。”
“你纔是處男，你們?nèi)叶际翘幠?！還是別說我了，咱們天天見面有什麼說的，說鄒墨衍跟何嘉然，一個高智商的變態(tài)跟一個地地道道的女瘋子，我怎麼覺得這個故事很精彩啊?！?
鄒墨衍完全是吃了癟一樣的不敢說什麼，海瀾見氣氛好點了，走到我身邊，小聲的說道，“對不起?！?
我是覺得實在沒有必要跟海瀾計較，她聽說的事情也確實是事實，我淡定回答?！皼]關係。”
能大大方方的在前男友的朋友面前承認自己是他的前女友這種事兒，只能在我身上發(fā)生了吧！
“我先回去了。”鄒墨衍站起身，對著牌桌的三個人說，“改天在約。”
大家表示沒有意見，鄒墨衍過來強勢的摟住了我的腰，快步的出了房間。
我因爲穿了高跟鞋的原因，走在地毯上有些不穩(wěn)，鄒墨衍走的很急，又摟著我的腰，我們倆人的姿勢怪異極了，“你能不能慢點，我追不上你的腳步了?！?
“不能?！编u墨衍猛的停下，然後抓著我的手腕，“你沒權利抗議?！?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對我一見鍾情的！”我停下腳步撅著嘴巴看著他，在看見鄒墨衍的臉上閃過一絲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的紅暈的時候，我知道這件事是真的，“或者說說，怎麼還因爲我，軍校都不上了？”
“傅軒的話你聽五分之一就好了?！?
“快說說，你怎麼對我一見鍾情的？”
鄒墨衍薄脣緊抿，一言不發(fā)。
“鄒墨衍。”
“走了，回家有事?！?
鄒墨衍見我不動，彎腰一把將我扛了起來，我本來還好好的站著，瞬間整個人就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拼命的扭動著：“鄒墨衍，你放開我?！?
“這裡有個天臺，我們?nèi)ド线呑?？?
鄒墨衍的語氣冷冷的，在說到‘做’這個字眼的時候，我放棄了抵抗。
我怕天臺，我怕紅酒，我怕白色藥片....
回去的車上鄒墨衍一直不說話，車子開的很快，我看著馬上就要到我家的岔路口了，“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
“你穿成這樣回去？”鄒墨衍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禮服，嘴角掠過一絲的輕笑，“還是好好保重你的身體吧，畢竟我對生病的人沒有什麼**。”
我攏了攏自己的衣服：“你精神病?！?
鄒墨衍突然猛的一腳剎車，車子硬生生的扎進了路邊的草堆裡面，鄒墨衍整個人都貼了過來，手指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我就是精神病，何嘉然，想不想知道那兩年我是怎麼過的，想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說?！?
“正如你說的，兩年的時間，我變成了一個精神病?！编u墨衍的迷光慢慢的落到了我的脣上，手指已經(jīng)開始描繪著我的脣形，“你能想象嗎？你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喜怒無常，陰狠毒辣，拼了命的振興家族事業(yè)，就是爲了有一天能站在你的面前。”
鄒墨衍完全像是一隻在黑暗中覓食的狼一樣，他的目光猩紅，狠狠的看著我，分分鐘像是要把我裹入腹中，“何嘉然，你看見了嗎？我鄒墨衍現(xiàn)在也是個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了，你所有的困難我彈彈手指就能幫你，甚至我一句話的事情，你可以沒有現(xiàn)在的一切。”
鄒墨衍儼然是變了一個人，平時他再過分也沒有這麼大聲的跟我嚷嚷過，我靜靜的看著他，身體本能的縮成了一團，鄒墨衍見我這個防衛(wèi)的動作眼睛越發(fā)的紅了起來，他放平了座位的後背，我整個人就騰空的被她壓在了身下。
“鄒墨衍，不要....”我驚恐的看著他，之前所有不好的記憶都涌進了腦海裡面，我想到了鄒墨衍讓我疼的每一次，我想到了張棟對我非禮的那次，我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我的身體抖著，力量的懸殊讓我知道我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而鄒墨衍的手已經(jīng)扯掉了我裙子的肩帶，一隻手正掐著我那飽滿的胸部。
“你不要擺出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你不是也很過癮嗎？你求我快一點的時候不是很享受嗎？”鄒墨衍的手越發(fā)的大力的揉搓起來，目光已經(jīng)由剛剛的猩紅色變得兇狠起來，“我想上你的時候隨時可以，我不想上你，你求我我也不屑一顧。”
鄒墨衍說完就起了身，將一邊的紙巾扔到了我的身上，“把你那廉價的眼淚擦一擦，還是要用這些液體滋潤你的下半身？”
我心痛，很痛。
鄒墨衍從來不曾說出這麼粗糙的字眼，就算情事巔峰的時候也會盡量避免，可是現(xiàn)在他完全變了一個人，渾身透著我說不出來的那種狠戾，我哆哆嗦嗦的用紙巾擦乾了眼淚，又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鄒墨衍一腳油門開出去，直接到了我家的樓下。
他開了安全鎖的第一時間我就下了車，鄒墨衍跟在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點燃了一支菸，我都來不及穿羽絨服就跌跌撞撞的往單元門走，鄒墨衍在我後面說道，“何嘉然，這是是個開始?！?
我停住腳步，眼淚全然淹沒了我的眼眶，但是理智告訴我，我不能回頭。
我挺直脊背進了單元門，任憑淚水結冰。
之後幾天鄒墨衍沒有像是那天那樣的來騷擾我，我的生活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午飯過後我跟陸曉曉在單位附近的精品店閒逛，看見了有陣子沒見面的李楠，正在一家男裝店挑選東西。
陸曉曉拉著我就要走，但是很不巧的還是被李楠看見了，我想她該是熟客，她叫我的時候，旁邊的店員也禮貌的說道，“兩位小姐裡面請，我們當前的新款都是歐洲直接過來的，大部門都是純手工定製?！?
“嘉然，真巧，你們逛街嗎？陸曉曉好久不見?！?
陸曉曉沒心沒肺，笑呵呵的回答，“是很久沒見面了，你在選什麼呢？”
只是隨便那麼一問，李楠有些靦腆了，“給墨衍選幾條領帶，嘉然你最近也一直沒跟我們聯(lián)繫，怎麼樣，還好嗎？”
“還不錯。”我看著他手裡的領帶，笑了笑：“賢妻良母啊?！?
“你這是哪的話?！崩铋獙⑹盅e的領帶放下，微笑的看著導購：“這個，這個，還有那邊那兩個，都給我包起來?！?
李楠不知道的是，鄒墨衍的衣服只穿一個牌子的，他從來不用街上能買到的任何東西。
李楠這招兒，故作聰明瞭。
“我們先走了?！?
我轉(zhuǎn)身要走，李楠卻快步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嘉然，這麼久沒見面，一起喝杯東西吧？一會兒墨衍也來，要不然一起？”
“我不想跟你一起喝東西，也不想看見鄒墨衍，你要是在我面前秀恩愛的話，那麼麻煩你聰明點，鄒墨衍穿的衣服從來都是一個牌子定製的，所有的配飾領帶鞋子也是另一個品牌的直供，他從來不看這些牌子的，這個習慣從當初我們在一起到前幾天我們見面一直沒有改變過，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要讓我看見你的小把戲，因爲你的一切動作讓我覺得你很幼稚，幼稚的把我當成了你的假想敵?！?
“難道不是？”李楠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何嘉然，你愛鄒墨衍，鄒墨衍也愛你，這點我們誰都看得出來，但是你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當年.....”
“李楠！”鄒墨衍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呵住了李楠要說的話。
我沒想到李楠說鄒墨衍會來是真的，我以爲她只是隨口說說刺激我的而已。
李楠要說什麼？難道當年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當年，還發(fā)生了什麼？
“墨衍，你來了?！崩铋獪\笑，笑靨如花。
鄒墨衍嗯了一聲，接過導購手裡的東西，看都沒看我一眼?！白甙伞！?
胳膊上一陣兒疼，陸曉曉在我眼前比劃了兩下：“看什麼啊，人家都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