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趕路！”雲楚正色道。

她並沒有問這位老者是誰，以她的心思和沈鳳初說過的這些話，她亦已經大概猜到老者的身份，更知道老者追隨她和他的原因。

一來，她的秘密不會輕易示人。

二來，有這樣一個高手當保鏢，她怎麼可能會傻得直接告訴他答案，自然要把胃口調得足夠。

二人打馬向，老頭忙著打馬追過來，嘴裡還在碎碎念。

“你們這些年青人啊，真是人心不古……”

“您老人家年輕的時候，可是把這江湖撐得天翻地覆，倒好意思來說我們？”沈鳳初笑著反問。

老頭揚起下巴，一臉驕傲，“你們怎麼能和我比！”

身後，馬蹄聲響。

雲楚轉過臉，只見大黑馬不知何時已經追到她的馬身側，似乎是很不解爲什麼主人騎另外的馬不騎它。

勒住馬，雲楚側臉彎下身來，撫撫它的頸毛。

“回去吧，以後，我會來看你的！”

大黑馬噴個響鼻，似乎是聽懂她的意思，大眼睛裡滿是不捨的情意。

跳下馬，雲楚扶著它的鼻頸，將它掉了一個頭，然後就指指遠處那些看過來的野馬。

“乖，去吧，和它們在一起，好好守著你們的家！”

一路牽引著它向前走了十幾步，她這才轉身，飛身上馬。

“走！”

她抖繮，身下戰馬立刻就向著前方奔去。

大黑馬看看自己的大家族，轉過臉，繼續追過來，身後那些馬羣看到它要走，也是跟著追上前來。

看到它又追過來，雲楚微微皺眉。

“就讓它送你一程吧！”沈鳳初輕聲開口。

雲楚點點頭，當下再次打馬。

就這樣，三人齊奔，大黑馬就一路隨伴在她的身側，帶著馬羣一路護送。

直到，雲楚等人行到野馬原出口附近，它纔在草坡上停下腳步。

站在草坡上，看著三人漸行漸遠，大黑馬仰首長嘶。

聽到它的嘶聲，雲楚轉過臉去，只見黃昏下的草坡上，大黑馬人立而起，背倚著藍天草場，彷彿是看守著自己家園的王。

馬嘶之後，傳來的是狼的嘯聲。

小白從一側的布囊裡轉過臉，看看遠處那些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羣狼，只是懶洋洋地嘯了一聲，那些狼就一個個地轉身，消失不見蹤影。

半空中，小黑再一次落下身形，這一次，卻是落在雲楚的懷裡，尖嘴就向她腰上的布袋湊過去。

“嗷！”

沈鳳初身邊的小白見了，立刻不悅地輕嘯出聲，似乎是在抗議這個傢伙親近自己的主人。

小黑卻已經利落地從雲楚的布袋裡咬出一塊肉片，洋洋得意地看它一眼，一口就將肉片吞下肚去。

“你也有份！”雲楚摸出幾片肉乾丟給小白，轉臉看看遠處的草坡，見大黑馬已經隨著幾匹野馬走向坡下，這才放心地收回目光，“走啦，駕！”

三人三騎，迅速向著燕北草原的入口方向奔去，沈鳳初亦就重新取出面具戴到臉上，遮住傾世容顏。

PS：23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