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很是歡迎他們,熱情地接待了一番,還特地讓王叔多做了幾道菜。
這次飯後他們都沒急著離開,和周姨他們聊開了。
“周姨,剛子哥呢,怎麼來了這兩天都沒見到啊。”夏兒開口問道。
周姨笑著說道,“剛子出城去看他爺爺奶奶了,難道這幾天飯館不忙,我們就讓剛子在那裡多住幾天。”
夏兒有些驚奇地說道,“說來我在樊城那麼久都沒見到剛子哥哥的爺爺奶奶,也沒聽你們說起過。”
周姨嘆了口氣,“我們一直在飯館忙著,一年到頭和他爺爺奶奶見面的機會不多。常常都是兩三個月去一次爲老兩口送些米麪。”
喬慧茜感到奇怪,“爲什麼不讓他們和你們住呢?”
周姨苦笑,“我們一直勸她們過來,可是他們就是不肯,現(xiàn)在老兩口身體還不錯,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強求,等再過幾年就算他們不想,我們也一定要將他們接過來了。”
“周姨,你說出城,剛子哥的爺爺奶奶竟然都沒住在城裡啊。”夏兒有些驚訝地問道,她還是剛剛反應過來的。
周姨也很無奈,她一直不理解老兩口爲什麼不住城裡,甚至要住離得那麼遠的地方。
夏兒開始不著痕跡地問起那老兩口的事情,喬慧茜無意間還配合著夏兒。周姨也不覺得那是需要保密的事,也就和她們聊了起來,算是嘮嘮家常。秦墨楓在一旁聽得眼中直閃精光。
原來剛子的奶奶曾經在京城找了份工作,不過家人一直不知道具體內容,平時也就往家中寄些銀兩,過年過節(jié)纔回來。直到二十四年前才從京城突然回來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在家呆了不到半年,剛子奶奶就和爺爺一起搬了出去,甚至不願在樊城跑到了郊外去。
秦墨楓聽這個手不禁握緊了,心有些顫抖。
喬慧茜猛地一驚,拍了一下桌子,“說起來我們在離京城不遠的郊外遇到一對六十來歲的老夫妻,他們不會就是你說的剛子的爺爺奶奶吧。”
周姨笑了笑,“恐怕就是,也就剛子奶奶她們會住到郊外了。”
秦墨楓不禁擡起了頭,要不是喬慧茜說,他還真一時半會想不到那對老夫妻頭上去。
夏兒接過話題開始和周姨聊著其他的話題。這是喬慧茜才發(fā)現(xiàn)秦墨楓有些不對勁,貌似太沉默了點,身上的氣壓也有些低。
喬慧茜在秦墨楓身邊輕聲問道,“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喬慧茜有些擔憂。
秦墨楓搖搖頭,“我沒事。”說著秦墨楓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喬慧茜見秦墨楓恢復了也就不再糾結剛剛秦墨楓的狀態(tài),繼續(xù)和周姨聊得歡快,這次秦墨楓也不時說上幾句。
齊梓在一旁皺起了眉頭,剛剛秦墨楓的狀態(tài)是有些不對。看來秦墨楓心中還瞞著一些事,不過他不想說也不會有人去逼他。
齊梓想清楚了也和周姨打趣起來,逗得周姨笑得開懷。
秦墨楓他們甚至在飯館用完了晚膳才離開,恰好去看花船。
夏兒一早就安排好了,在臨江樓預定了座位,能夠看到花船上的表演。
喬慧茜登上臨江樓很是感嘆,感覺她也和那些文人一般風流了一把。不過她可沒那些閒情逸致也沒那能力能夠去作詩賦詞。
秦墨楓拉了下喬慧茜,“要開始了。”
喬慧茜激動地說,“哪裡,哪裡,也不知道是表演些什麼啊。”
秦墨楓讓喬慧茜安心坐下,指著正在駛來的船說道,“你等著看吧。”
喬慧茜託著下巴開始等待起來。在京城她還沒見過有花船表演的,甚至是平常的節(jié)日也沒有什麼慶祝活動,感覺更是期待了。
這時江面上停了三艘船,中間的小但是更爲華貴,兩邊的大裝扮得也很漂亮。此時樂聲響起,兩邊的船上涌出一排排舞女,漸漸地樂聲低了下去,兩艘船上的舞女停下了,中間船上出現(xiàn)了一位紅衣舞女,就算蒙著面紗也能看出定是個美人。
喬慧茜轉頭見秦墨楓一直看著船上,不禁有些生氣起來。喬慧茜瞇起眼,“好看嗎?”
秦墨楓與齊梓一同轉過頭來,齊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地點了點頭。秦墨楓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喬慧茜此刻有些怒氣,於是很是淡定地說道,“還好,比不上你。”
喬慧茜一下子紅了臉,她其實是羞的,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那點功力和船上的那些舞女比起來差的太遠了。不過秦墨楓能誇她她還是很高興的。
“不要瞎說,我哪裡比得上。”喬慧茜眼神飄忽就是不敢看向秦墨楓。
秦墨楓笑了笑,“我說的真心話。”
齊梓有些受不了地打斷秦墨楓和喬慧茜兩人之間的氛圍,“還是看錶演吧,也算是難道一見。最重要的是聽說今天樊城的那位古琴大家也會登船表演。”
喬慧茜驚歎了聲,雖然不知道那位大家是誰,但是能被稱作大家的人定然是功力深厚,隨後也開始認真觀看起來。
直到最後那位大家纔出現(xiàn)爲大家彈奏了一曲。等那位大家走出船艙,喬慧茜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位大家就是最初的紅衣女子。
“這麼年輕就被稱作大家,看來她的天賦不是一般的好啊。”喬慧茜也不禁佩服起來。
齊梓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這位大家的傳奇經歷。真的可以說是天才,從小就表現(xiàn)出不凡的天賦,五歲就被大家收爲徒,十五歲就已經出師了。之後不到三年就超越了她的師傅。
喬慧茜嘆了一聲,她是沒有可能和這些有才的人比了。
喬慧茜酸溜溜地說道,“看來齊梓你很瞭解嘛,就是不知道林琳要是在的話會怎麼想了。”喬慧茜衝著齊梓粲然一笑。
齊梓頓時毛骨悚然,怎麼都覺得喬慧茜的笑不懷好意。齊梓有些僵硬地扯了一個笑,“小嫂子你可別對林琳亂說,我不過是愛聽些奇談雜趣而已。”
喬慧茜哼了一聲,她纔不信呢,剛剛齊梓的眼睛可是一眨不眨看著花船呢。
齊梓一直討好著喬慧茜,就怕她回去找林琳說些什麼,到最後害得林琳不理他了。
秦墨楓終於看夠了,
開口說道,“好了,我們該回去了。”
喬慧茜這才鬆口,表示回去絕對不和林琳說什麼。齊梓這次放下心來,又恢復成不正經的樣,繼續(xù)嬉鬧起來。
秦墨楓回到客棧就變得有些沉默,他又想到了中午的事。
齊梓和喬慧茜對開一眼,最後望向秦墨楓。喬慧茜先行開口道,“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看你有些不正常。”
秦墨楓握緊了雙手,眼中有些恨意,將蕭娘告訴他的事轉述給了齊梓和喬慧茜聽。齊梓和喬慧茜都很震驚,沒有想到凌皇后竟然是被皇帝的奶孃下手害死的。或許看上去還是因爲凌皇后爲了保護皇帝,但是要是奶孃沒有按冷清秋說的去做,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難道剛子的奶奶就是當年那個奶孃?”齊梓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算算剛子的奶奶回樊城的時間,剛剛好就是二十四年前,這這是太巧合了。
秦墨楓點了下頭,“基本八九不離十了。”
喬慧茜皺起了眉頭,她對那對老夫妻和周姨、王叔印象都很好,不禁有些擔憂地問道,“找到奶孃後你打算做什麼?”
秦墨楓心中很是掙扎了一番,他知道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冷清秋,奶孃是被逼的。但是他就是放不下,無法原諒奶孃。
喬慧茜拉起秦墨楓的手,“奶孃住到郊區(qū),我想她是爲了贖罪,那裡是離皇陵或者說是凌皇后最近的地方。她留下證據(jù)想必不單是爲了自己和家人,也是爲了有朝一日能揭發(fā)當今皇后冷清秋,好爲凌皇后告別。”
秦墨楓緊緊地握著喬慧茜的手,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原諒又是另一回事。
“要是奶孃一直生活在悔恨中,一定比獲得懲罰更痛苦。”喬慧茜不是想爲奶孃脫罪,不過看秦墨楓一直陷在其中恨意之中。
秦墨楓抱住喬慧茜汲取她身上的溫暖,喬慧茜回抱住秦墨楓,她知道秦墨楓此刻需要她。
“我現(xiàn)在只希望能得到那些證據(jù),至於奶孃還是交給父皇決定該怎麼辦吧。”秦墨楓在喬慧茜的安撫下,堅定了自己的心。
喬慧茜猛地叫了起來,“一會兒是穆景然一會是奶孃,你到樊城怎麼這麼忙啊。”
秦墨楓不禁有些汗然,他一早就說過來樊城是要辦事的了。看來喬慧茜是被能出來玩這個消息驚喜到了,以至於忘了他說的這話。
齊梓笑嘻嘻地說道,“至少還能玩啊,再說事情不都差不多忙完了嗎?小嫂子你可以盡情地玩,直到我們回去啊。”
秦墨楓贊頭地點點頭。昨天穆景然得到喬慧茜說的三十六計之後,今天一早就返回木國了,畢竟戰(zhàn)事拖不得,他趕回去還需要好久。要不今天穆景然就會和他們一起出來遊玩了。至於奶孃的事,等回京城的時候就見下就好,不需要特地趕過去。不過。
“思源,你去派人守住奶孃他們,我這次出來沒有特地封鎖消息,要是被皇后查到可能會對奶孃不利。”現(xiàn)在他就指望從奶孃那裡套出證據(jù)的若在地了。
思源領命,轉身就去安排了。
隨後沒什麼事,大家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