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說: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金金只聽你一個人的話,王濤就是舌燦蓮花也說不動金金吃飯,金金到現(xiàn)在都還餓著肚子等你回來。
一聽這話,剛進(jìn)宿舍的我就立馬轉(zhuǎn)身又走了出去,拿出手機(jī)就撥打金金的電話。
郭金金是個認(rèn)死理的人,以前沒有朋友的時候她也不會自己主動去找,一旦認(rèn)定了誰是朋友誰是親人,那就等於是全部心思都掛在那人身上了。
所以我對於這個癡傻的妹妹也是打心底裡疼愛著。
幾秒鐘之後,郭金金的電話接通了,傳來了她驚喜的聲音:張凡哥哥,你回來了?
我說:金金,你現(xiàn)在在哪兒了?
郭金金說我在宿舍裡。
我說你快出來,我在校門口等著你。
郭金金想也沒想的就說:好,我馬上就出來。
我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郭金金已經(jīng)朝我這邊跑了過來。
我將手裡拿的那份雞肉卷放進(jìn)了她的手裡說:快吃,餓了吧?
郭金金啥也不問的拿著就吃,對我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我問她爲(wèi)什麼中午不吃飯?
郭金金說:看不見張凡哥哥,我就不想吃飯了,沒有胃口。
我摸了摸她的頭說:傻丫頭,你張凡哥哥就不能有點(diǎn)事去辦啊?那我要是今天不回學(xué)校了,你豈不是要餓一下午?
郭金金只是傻傻的笑著,猛吃手裡的雞肉卷。
我拉著她走出校園,來到小賣部要了一瓶果汁,打開後遞給了她。
郭金金一臉高興的接過來就喝著。
我說一個雞肉卷一定吃不飽,我再給你買桶方便麪吧?
郭金金說好啊。
於是我就又買了一桶不辣的方便麪,在老闆這裡泡了開水後,端著方便麪就和她一起來到了小賣部的後院坐了下來。
我看著她津津有味的吃著雞肉卷,心想早要知道她還沒吃午飯,就該再帶一個漢堡和一份薯?xiàng)l來給她了。
現(xiàn)在再出去吃,只怕時間又不夠,也就只好暫時應(yīng)付這一頓,晚上再請她吃頓好吃的。
張凡哥哥,今天中午你沒來食堂吃飯,陳小虎他們也沒來食堂吃飯,郭金金邊吃邊說著。
這倒是讓我大感意外,我說:陳小虎也沒來?
郭金金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啊,聽說好像是被校長趕回家了,說他們打賞了保衛(wèi)科的人後還私自出了校園,如果不叫家長來處理這些問題就不準(zhǔn)上課。
這消息聽的我那叫一個酸爽啊,哈哈,你陳小虎也有今天啊?真以爲(wèi)這個學(xué)校是你們家開的,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膽小怕事的馬一天管事了,這回落在錢俊豪的手裡,我看你陳小虎還有好日子過嗎?
我問郭金金:金金還聽到什麼消息嗎?
郭金金想了想說:聽說這回跟著陳小虎一起鬧事的學(xué)生都會受到處分,這對於以後那些學(xué)生上大學(xué)很有影響。
我心想那些人只怕也沒有幾個還想上大學(xué)的,不然也不會這樣整天的在混日子了。這回倒是便宜了林浩,他沒有參與其中自然也就不會被牽連進(jìn)去。
真要說起來他還得感謝堂姐和我,沒有堂姐的美色和我的一句話阻攔,打保衛(wèi)科和私自出校園這兩件事裡只怕林浩也脫
不了干係。
就在我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小賣部外面來了一夥人,就光從那些嘈雜的說話聲就能聽出那夥人的人數(shù)不少。
其中一個人說:老大,今天我們不是打贏了嗎?怎麼還要來這裡?
老大說:我就是來要錢的,他孃的,昨天就只要到了幾萬塊,還不夠塞牙縫的,今天又跟他們打了一架,這筆費(fèi)用也算在他們頭上了,所以就再來看看能要到多少是多少了。
這個老大的聲音我一聽就聽出來了,除了餘東明之外還有誰?
我和郭金金雖然坐在裡面,外面的人看不見我們,但是我們能聽見外面的人的說話聲。不熟悉這個小賣部的人還真不知道這後面還有個可以吃東西的院子。
我對郭金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後,爲(wèi)她撕開了已經(jīng)泡好了的方便麪上的紙蓋子,讓她安心的吃著方便麪,我就繼續(xù)豎起耳朵聽外面的人說話。
老闆,來包煙。餘東明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樣子餘東明還不知道陳小虎那幫人已經(jīng)被校長趕回了家,他們今天來也算是白來一趟。
不過我並不打算出面去幹涉這件事,他們能要到多少錢是他們的事,我已經(jīng)給餘東明出了撈到錢的點(diǎn)子也算是仁至義盡,至於其他的事情就跟我都沒關(guān)係。
餘東明那夥人還在小賣部外面守著,無聊之際也就聊了起來。
老大,聽說咱們副幫主想要去偷襲刀疤龍啊,一個小混混說道。
餘東明嗯了一聲,看樣子是知道這件事。
這倒是讓我心裡暗自一驚,偷襲龍哥?爲(wèi)什麼要偷襲?
老大,到時候不會又是要我們?nèi)プ霭桑康栋听埧刹皇呛萌堑模嬉亲屗麄冎朗俏覀兦模慌乱葬峥删吐闊┝耍硪粋€小混混說道。
餘東明還是嗯了一聲,聽他的語氣似乎不是很情願去做這件事。
餘東明這逼貨我最瞭解,上回想對我和王濤報復(fù)的時候就吃過龍哥的虧,這一次我百分之百的幹肯定這個娘娘腔就沒有這個膽量去惹龍哥。
老大,到時候真要我們?nèi)值脑挘稍觞N辦?第三個小混混爲(wèi)難的問著餘東明。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小弟,這一個個都膽小的跟老鼠似的,還沒出手就已經(jīng)在開始想退路了。
餘東明說:吵什麼吵?老子現(xiàn)在還在爲(wèi)怎麼給幫主身邊的那幾個討債鬼湊錢的事心煩。
餘東明不耐煩的吼道,可見他這時候已經(jīng)是急的焦頭爛額了。
一個小混混突然小聲說道:老大,聽說這南城一中裡有個叫馮靜的校花家裡可是老有錢了,我們要是綁架了那個馮靜,你想要多少錢不就都不是問題了嗎?
馮靜?他們竟然敢打馮靜的主意?草泥馬的是膽肥了吧?
郭金金也聽到了,她吃驚的擡起正在吃麪的頭,正要站起來的時候被我一把按住,示意她千萬別動,也別出聲。
我仍然靜靜地聽著,就是想知道他們最後是怎樣決定的。
他們的說話聲雖然已經(jīng)很小了,只因餘東明一夥人跟我們等於是只隔了一道木板牆,所以他們的說話我們聽的很清楚,而在另一邊賣東西的小賣部老闆就根本聽不見他們的說話。
沒想到小混混的話立馬就引起了餘東明的興趣,他開始
問起了有關(guān)馮靜的事情。
說真的,對於他們想要綁架馮靜的事,我還真不擔(dān)心,就她身邊的鄧紫衫就足以以一敵百了,鄧紫衫這樣的高手,那又比陳茜和堂姐、李蓉的身手要高出很多倍還不止,根本就不需要我擔(dān)心。
只是被餘東明這種卑鄙小人惦記上了,也是件麻煩事。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馮靜身邊就是高手如雲(yún),對於餘東明這的小人那也是防不勝防。
就像一個人身邊咬人的蚊子多了,就算是做好了防蚊措施,也難保什麼時候不被叮上一口,這纔是我擔(dān)心的問題。
也就在餘東明不斷打聽馮靜的消息的時候,我也就在不停的想著該怎樣去解決這件事,還要解決的不動聲色,既不讓能讓馮靜知道,也不能讓餘東明察覺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目的。
對付餘東明我是手到擒來,只是在餘東明現(xiàn)在被逼的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我這時候要是再出面對他實(shí)施任何的恐嚇或是打擊,只怕就真印證了那句兔子急了還咬人這句話。
所以對現(xiàn)在的餘東明不能逼的太緊,越逼就越會適得其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知難而退,可要怎樣做才能讓他知難而退的不去惹馮靜?
至於他們?nèi)ト驱埜邕@件事,我倒是比不擔(dān)心馮靜而更加的放心,龍哥是何許人也?其實(shí)你小小一個餘東明能夠打家劫舍的?他去了只能是以卵擊石般的大敗而歸。
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只要給龍哥提個醒,報個信就行了。
因此我最終的難題還是馮靜,我現(xiàn)在是滿腦子都在想著馮靜的事情。
這時,一個小混混撲哧撲哧的跑過來說:老大,陳小虎那夥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學(xué)校裡了,聽說上午因爲(wèi)私自出校而被校長趕回去請家長去了。
麻痹,害老子白跑一次,餘東明氣呼呼的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說:走,我們?nèi)ソ稚险谊愋』⒛氢啡耍粡乃麄兩砩显倥c(diǎn)錢老子豈能善罷甘休,走了。
既然餘東明都說走了,那些小混混當(dāng)然也就不會再留下來,緊接著就是一陣離開的混亂腳步聲。
餘東明一夥人呼啦啦的走了以後,我還坐在原地發(fā)呆。
張凡哥哥,你在想什麼?郭金金這時候開口問著我。
我說我在想怎樣才能夠不動聲色的保住馮靜平安無事。
張凡哥哥,那個餘東明不是很怕你嗎?你只要站出來對著那個餘東明一聲大吼,我保證餘東明不敢再打靜姐的主意了。
我笑了起來,郭金金就是這樣的單純的可愛,我摸了摸她的頭問道吃飽了嗎?
郭金金忙點(diǎn)著頭說吃的好飽啊。
我說晚上哥哥再請你吃頓好的,中午就簡單點(diǎn)填飽肚子算了。
郭金金笑嘻嘻的說好啊,只要跟張凡哥哥在一起吃,吃什麼都好吃。
我起身牽著郭金金走出了小賣部,小賣部的老闆正在掃著滿地的菸頭和紙屑,這些都是餘東明那夥人隨地亂扔的結(jié)果。
我們一起走進(jìn)了學(xué)校,只是我因爲(wèi)在想事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郭金金也乖巧的跟著我走,沒有問東問西。
當(dāng)我將郭金金送到了她們女生宿舍的門口是,幾個從宿舍出來的女生見我們手牽著手,不禁臉上出現(xiàn)了奇怪的表情,在她們經(jīng)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聽到了她們小聲的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