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更,第二更的更新時間定不下來,會盡量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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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
蕭姿的表情是既驚訝又震驚的。
因爲在她看來,王萌到底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還有待查證,查證的過程也不可能是見一面看幾眼測試一番就能斷定得出來,可能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
聽阿琛話語裡的意思像是斷定了對方就是受了刺激精神分裂了。
蕭姿也沒再說什麼,心想著還是去找幾位信得過的精神科朋友走一趟再下結論的好。
“另外!”
蕭姿本來打算要走,就聽見身邊站著的弟弟低低出聲了,“她跟宿翰從前就認識!”
蕭姿轉過身去的身子一怔,轉臉過來滿是疑惑地看他,剛纔的話他都聽見了?
蕭景琛直言不諱,深深地看了一眼姐姐蕭姿,“姐姐是最懂我的脾氣的!”
蕭姿張了張嘴,半響都沒再說出一個字來。
好,好,他是猜到了自己起了疑心會去查些什麼,提前來封口了!
一句話就堵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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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景琛折回病房,嗅到了滿病房擺滿著的花瓶裡插滿的鮮花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這些琉璃花瓶裡插著的鮮花是每兩天都會換下來,換上一批新鮮的,她每天都會剪出一大堆的花枝,鮮花換去了兩批,可其中一個花瓶裡插著的花卻一支不少。
那個花瓶擺放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是在g頭的位置,不注意看的人一眼看過去都只會被周邊其他地方擺放著的豔麗花朵所吸引住,可唯獨那個花瓶裡插著的花枝已經枯萎,花枝上的花朵早已變了顏色,乾枯得讓人想象不出最初的模樣來。
可偏偏周邊花瓶裡的花換了一批又一批,那幾支幹枯的花枝還留著。
從門口緩步進來的蕭景琛目光輕輕一掃,看似目光渙散毫無焦距地散開,其實目光的焦點是落在了那幾支早已乾枯的花枝上,不由得心裡一軟,脣角不動聲色地微微上揚,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那幾支早已枯萎了的花枝是他之前親手摺下來的桃花和櫻花,她把其他枯萎了的花都成批換掉,卻唯獨留下了他摘的那一束。
饒是她這幾天一直把他當空氣,不主動跟他說話,對其他任何的態度都和善唯獨對他不理不問,可他每天只要看到那束枯萎了的花枝還在,並且還一直襬放在離她g頭最近的位置,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這是不是那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最佳詮釋?
哪怕這‘一瓢’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的苦澀,可是還是捨不得扔掉?
蕭景琛心中涌出一絲難以表述的情緒來,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好好抱抱她。
她已經有四天沒讓他碰一下衣角了。
最初那天晚上他還有幸睡她的g,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除了她睡著了他能在沒有她允許的前提下抱一抱她之外,在她醒著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有機會碰她。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蕭景琛在心裡幽幽一嘆,散開的目光掠過了病房內,朝向了她站著的方位,見到站在窗口位置面朝著他臉上有著欲言又止表情的她,她似乎想說什麼,可是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有些難以啓齒,猶豫的她還時不時地咬脣,垂下的長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在做最後的決定。
蕭景琛,現在的顧念哪怕是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是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
只要她開口!
這個瘋狂的想法促使著他心跳突然加速,像是年輕了十幾歲的愣頭青,在覺察到顧念面部表情的變化時激動得有些控制不住。
她想跟他說話?想說什麼?他能不能借機會趁她不注意抱一抱她?或者,親一下?
蕭景琛被腦子裡的這些想法折騰地要瘋狂了,覺得等待她開口的這段時間太過煎熬難受,凝著她脣瓣的目光太緊,使得他眼角都開始抖動起來了。
他太想聽見她叫他的名字,溫柔地喊他一聲‘阿琛’!
“阿琛!”
溫柔的嗓音如期而至,站在那邊的顧念終於擡起了臉來,神色依然有些不太自然,眉頭還輕輕皺了皺,有些矛盾的表現。
“恩!”蕭景琛應了一聲,聽起來一如平常的沉穩,甚至還是那麼淡淡的散漫,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聲迴應是那麼的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地應答,只因這一聲呼喚讓他等了太久,等得他每天都覺得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
他順著那道聲音的方向,邁開了腳步,不再遲疑,不再猶豫,朝她站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想--”顧念輕輕咬著脣瓣,擡臉看著朝自己靠近的男人,有些侷促地要退後一步。
可她沒想到他走得這麼快,在她還在猶豫下一句要說什麼,本來就在腦子裡打好了腹稿要說出來的話就在見到突然靠近的男人時,嗅著逼近的熟悉男士香水氣息,腦子裡轟的一聲,就這麼變得亂糟糟的了。
她原本是要說什麼的啊?就這麼突然變得腦子空白了,話在喉嚨裡給卡主了,一個字都卡不出來。
面前的人就是天生能擾亂她磁場的罪魁禍首!
“想什麼?”蕭景琛已經靠得很近了,近的能嗅到她發間的清香,不動聲色地低頭,他近似貪婪地嗅著屬於她長髮間柔軟而清晰的香氣。
頭頂的氣息穩而不亂,但卻只有當事人知道,他是那麼的小心翼翼,連說話的聲音都時更加的低柔,像是,怕驚飛過了眼前的精靈。
顧念控制不住地心顫,因爲靠過來的男人熟悉的氣息太強烈,宛如一張張開的大網,對著她,居高臨下地籠罩了過來,任她怎麼掙扎都是徒勞,躲不開也逃不掉。
“是不是,在想我?”蕭景琛低柔的聲音再次響起,伸過來的手順勢抱住了目光有些驚慌失措的顧念,一抱住便往自己的懷裡一拉,強勢得不容她的拒絕,牢牢地箍緊在了他的懷裡。
兩人一靠近,抱著的人和被緊抱著的人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顧念抖得要厲害一些。
天知道一碰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所有的堅持都沒有了原則,哪怕這幾天她自認爲都堅持過來了,可是一靠近他,思想在掙扎,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被他所蠱/惑。
顧念緊閉著自己的眼睛,心裡糾結著,貝齒咬著脣瓣,有些疼了才睜開眼,深吸一口氣的同時擡臉看著蕭景琛的臉,一口氣把自己剛纔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我是想問,顧涵青的喪事是不是你在處理?”顧念語速很快,像是很怕被他打斷,打斷了之後她怕自己又沒有勇氣再次問出口了。
還抱著她的蕭景琛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用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看’著她的臉。
顧念心口微顫,垂下眼簾時低聲繼續說著,“我知道是你在處理的,我能不能有個請求,我想--”
“我答應!”蕭景琛的這句話讓還沒有說完的顧念微微一怔,擡眸看著他,她都還沒有說完,就這麼肯定地答應了?
顧念睜大了眼睛,“你就不怕我提出的要求會讓你感到爲難?”
蕭景琛脣角一勾,低下臉來靠近了她的脣瓣,那紛嫩的脣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地想要立刻攫取,並以實際行動,靠近,一啄,一碰,軟彈香滑得不像話。
“我的寶貝妻子從來都不會讓我爲難!”偷香一吻,攫取了香軟的脣瓣,頓時一陣心癢癢麻酥酥的異樣感讓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顧念脣角一點,蜻蜓點水的親吻讓她渾身一麻,又被蕭景琛那句‘我的寶貝妻子’說得耳根子一陣發燙,誰知道幾天都沒有說話的他一開口就是如此香/豔的柔軟?
顧念在心裡怨自己了,恨鐵不成鋼了!
火辣辣的臉頰旁邊還有他那張貼過來的臉,她連連避開,他已經親了一下了臉卻還沒有移開,她臉一偏就正中下懷,脣瓣在他的臉頰上一碰,她隨即見到了他飛揚而起的脣角。
他這麼無賴地作風又像回到了兩人之前相處的模式了。
顧念咬牙暗恨得要跺腳,真想在他腳背上狠狠踩上一腳,看他那張耍*都能耍得一本正經的臉會不會像功夫熊貓裡那隻被銀針插了的肥波那樣,面部表情瞬間癱瘓?
可是她哪裡真的敢一腳跺下去?
“念,你想說什麼?”蕭景琛的語氣變得輕快了起來,手指扶著她的後背,輕柔地從後背慢慢滑向了她的腰,再落在了她隆起來的小腹上,最後停放在了那邊,用手心貼著。
一根筋的顧念哪裡知道,沒出一分鐘,蕭景琛的那雙手早已油走遍了她的身體。
她卻在思考著自己提出來的要求會不會真的會讓他爲難?
“我想,顧涵青出殯那天由我親自去送她!”
她之所以認爲蕭景琛會爲難,一來是因爲顧涵青是殺害了佐亞文的兇手,因爲佐宿翰,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比較尷尬,二來,她現在懷了孕,蕭老爺子很重視,從那天送佐亞文去墓地的事件中她就看出來了,老爺子很講究,認爲懷著孩子的她不該去墓地,更別說是讓她碰骨灰盒,她怕她提出的這個要求不會得到老爺子的同意。
而她從唐易恆的口中得知,顧涵青的遺體存放地點並不在醫院,而是在由蕭家人看守的地點,沒有蕭景琛的同意,她怕是見不到的。
顧涵青所嫁的王家不會願意替她收斂遺體,替她處理這些事情的人都是蕭景琛。
顧念其實在從唐易恆的口中得到這些消息時,心裡充滿了感激。
可是,正因爲死的人是她的母親,是跟她有著血緣關係的唯一的親人,哪怕她到死之前都沒有認同她這個女兒,可她卻做不到在她死了之後而不去送她最後一程。
顧念覺得,如果她不去,她這一生都會不安,良心上過不去。
顧念說完這個請求之後有些擔憂地看著蕭景琛,生怕見到他皺眉的神色,沒想到蕭景琛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一聲“好!”讓她頓時感覺渾身都輕鬆了。
突如其來的信任感讓蕭景琛有些措手不及,原本以爲因爲這件事兩人心裡有了隔閡,可是如今她連這些事情都跟他如實相告,這麼依賴的徵求他的意見,就像一個事事以丈夫爲天的小妻子。
他以爲,她會生氣,會情緒失控地責怪他,或者是繼續跟他冷戰。
可是這個懂事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兒啊!
要他如何不疼到了心坎兒上?
蕭景琛心裡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懷抱著她柔軟的身體。
“還有,我能不能見見王萌?”
正在把玩著她柔滑長髮的蕭景琛手指一頓,纏繞在指尖的長髮一滑,語氣卻不動聲色。
“怎麼想著要見她?”
“她之前跟我聯繫過,說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我!”
繞著長髮的手指尖慢慢地鬆開,在顧念看不見的視覺角度,蕭景琛的眼睛輕輕地微瞇。
“她聯繫過你?”通過什麼方式?
顧念點了點頭,想了想,偏過小臉,避開了蕭景琛脣瓣有意無意地觸碰,“是通過一名護士告訴我的!是在五天前。”
也就是在顧念剛入院不久。
護士?
蕭景琛的神色一暗,像濃墨一樣暈染開。
“那她有沒有提到過,她要交給你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