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 080 你要留下孩子，那孩子的爸爸，你留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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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坐在唐易恆的車裡，唐易恆的助理下車跟一位交警在說些什麼，而顧念則一直關注著旁邊的那輛車，只不過車窗緊閉，她完全看不到車裡的情況。
倒是聽到車後排的韓奕在一個勁兒倒抽氣，顧念正想詢問韓奕看到什麼了，就感覺那輛車在震動地厲害。
顧念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瞪大眼睛關注了幾分鐘。
真的，震動地厲害！
裡面的人，到底怎麼了？
顧念覺察到不對，就要下車，被唐易恆的助理折回來攔在車門口。
對方語氣客氣又誠懇，“顧小姐，請您在車裡等！唐少很快就回來！”
顧念此時又聽到車後排韓奕的到吸氣聲，而此時韓翩芊嗯哼了兩聲，“小奕，喉嚨不舒服就多喝口水！”
韓奕吞了吞口水！
媽咪－－
好嚇人的說！
顧念越想越不對，結合那車震動的幅度，頓時覺得不好，因爲她發現執勤的交警走開了，站得遠遠的，而剛纔還熱心遞來醫藥箱的車主也逃得遠遠的，一臉驚慌的模樣。
敢情車裡的兩個男人－－
在打架！！！！
也就在顧念決定必須下車看看情況的時候，那輛車的車門被大力推開了。
下車的唐易恆臉上掛了彩，嘴角有血漬，他一下車就隨手把緊勒在脖子上的領帶給扯了下來，轉身很痞子氣地對著身後的那輛車‘呸’了一聲。
跟我打架？
老子當年在北城稱王稱霸的時候你謝安泊還泡在女人堆裡春宵噬骨呢，就你那被掏空了的身子骨也要跟老子打。
我呸－－
顧念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
唐易恆下車時，謝安泊也從那邊車門下了車，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明顯比唐易恆受傷更嚴重，只不過他連臉都不捂了，一下車把扯亂了的領帶直接扯下來往車頂一拍。
“唐易恆，你有種跑什麼？”
顧念看謝安泊那架勢，心裡一顫，謝安泊這人很記仇，吃過一次虧的一輩子都記得，看兩人的狀態，想必剛纔在車裡是撕破了臉，大戰了一場。
顧念有些焦心地看著外套搭在肩膀上踩著丁字步抽菸的唐易恆，他們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唐易恆一邊抽著煙，一邊側臉看向暴跳如雷臉色沉鬱的謝安泊，吐出菸圈時挑眉，“怎麼？我不走我還跟你基／情四射？”
在場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忍不住地－－
‘額’－－
顧念張大著嘴巴，風中凌亂！
而唐易恆的助理差點用頭去撞車門了。
少爺，你這次玩大了啊，萬一上了頭條，你這句‘基／情四／射’，會雷死一大票人的！
謝安泊也明顯是被唐易恆這句話噎得夠嗆。
個王八蛋真不是個東西！
打架跟個土匪似地，車裡打架本來就空間受限，這混蛋卻是輕車熟路，也不知道在車裡跟人打過多少次練出來了，拳拳都能百發百中地砸在他臉上！
絲－－
謝安泊說話時扯動了臉上的傷口，臉部肌肉的疼痛使得他一陣到吸氣，捂臉也不是，一雙眼睛死瞪著那邊，瞧見顧念正盯著他的臉看，隨即眼睛都綠了。
而顧念在看清謝安泊臉上的青紫時，忍不住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我的天！
謝安泊還能出去見人嗎？
唐易恆用手指把脣角的血漬給擦乾淨，踢踢踏踏地走過來，衝著顧念笑了笑，“小舅媽，上車！”
有著跟過山車一樣心情的唐氏恆源第一助理‘額’了一聲。
唐少，你這一聲‘舅媽’喊得可真響亮啊！
顧念見到臉頰受了輕傷還扯著嘴角衝她笑的唐易恆，是哭笑不得，這好好的打什麼架啊？
都是由身份有地位的人！
想著又朝謝安泊那邊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謝安泊丟下一句‘唐易恆，你給我等著’的狠話狠狠地把車門一甩。
這邊站在車邊的唐易恆衝著謝安泊那邊甩了甩手。
打都打了我還怕你不成？
有種你別跑，我保證不往死裡揍你！
顧念伸手拉了唐易恆一把，讓他先上車，因爲她發現有過往的車輛裡有人在拍照，大概剛纔謝安泊也是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纔沒有再站在車外繼續跟唐易恆較真。
被人拍照了。
唐氏恆源國際的唐易恆跟綠能集團的謝安泊打架！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要引起什麼事端來？
顧念催促著唐易恆快走，唐易恆坐上車，正好跟韓奕挨在一起，唐大少瞥見身邊的小鬼正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一挑眉。
“叔叔剛纔帥不帥？”
韓奕點頭。
帥，很帥！非常帥！
唐易恆眉梢都快翹起來了，那是，我是誰－－
“叔叔，你能先把你的鼻息擦乾淨嗎？”
唐易恆：“。。。。。。！”
面對著孩子遞過來的雪白紙巾，頓時嘴角直抽／搐！
個死謝安泊，第一拳就砸了他的鼻子！
。。。。。。
唐易恆先送韓翩芊母子回了住處，顧念把謝安泊給的鑰匙給了韓翩芊，跟著上樓看了一下裝修情況。
家裡煥然一新，家電傢俱都是嶄新的，全部裝修過收拾過的！
可見謝安泊還是在認真對待的。
韓翩芊一進門就忍不出蹙眉，不過鎮定的她在繞著屋子走了一圈之後嘆了一口氣，低咒一聲，“該死的王八蛋！”
不用顧念解釋，韓翩芊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念表情一怔，韓翩芊已經平復住了情緒，卻語氣森冷，“打了我的人，毀了我的家，這一筆賬我遲早要他還回來！”
顧念也不清楚她話裡的‘他’指的是誰，但是那天晚上的場景確實把她和韓奕嚇壞了，這讓顧念覺得雖然這裡已經裝修好了，但是還是存在有安全隱患。
萬一那夥人再找上門來怎麼辦？
“翩芊！”顧念想提議不如還是換個地方住吧，“這房子可以賣掉，現在才裝修好，還能賣個好價錢，賣了重新再買一套。”
韓翩芊搖了搖頭，“如果有人要找你，就算是把整個北城都翻過來，他依然會想辦法找到你，沒必要再躲躲藏藏的！”
顧念從好友的話裡聽出了一絲無奈，她也輕輕籲出了一口氣，希望那天蕭景琛說的話是真的，他說找韓翩芊麻煩的那夥人已經走了，暫時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只是這個‘暫時’會有多久？她也不知道！
“這個年我要帶韓奕回老家雲南，跟我父母一起過年，你呢？”韓翩芊的目光在四周打量，總覺得這裝修雖好，但沒有自己裝修的有溫馨感，缺少了溫情，缺少了家的溫暖！
顧念纔想起，今天已經2月14日了，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早間姑父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前往醫院接韓翩芊的出租車上，姑父見她忙所以便說等她閒下來了給回個電話。
“我想，我應該回會C市陪姑父過年的！”顧念說著，笑了笑。
蕭景琛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回來，而她在過年這個特殊的日子裡還是應該會回C市祭拜姑姑，再陪姑父過年！
去年過年她也是回的C市，沒有去參加謝家的團年宴，結婚兩年過年期間她都沒在謝家老宅過過，謝安泊回他的謝家，而顧念回C市。
只不過去年吃團圓飯時，弟弟陸愷沒有到場，而她也只在C市待了一天，團圓飯之後便連夜趕回了北城。
而今年－－
顧念心裡卻突然溶出一絲惆悵來，既有著淡淡的喜悅，也有著從這喜悅裡延伸而來的惆悵感，感覺很複雜。
韓翩芊又詢問了顧念參賽作品的進展，畢竟開年之後便要開始入圍賽了，時間還蠻緊的。
顧念表情流露出一絲無奈，最近有些力不從心，因爲身體原因還時常犯困，也影響了工作效率，不過好在團隊裡那幾個都是務實主義者，他們很好得控制著工作節奏，不需要她太操心！
韓翩芊看著她，“你參賽的事情，蕭景琛有跟你提過什麼意見嗎？”
顧念想了想，如果說給的意見的話，那天晚上臨時帶她出去吃魚讓她看夜晚中的大劇院就是一個很好的提示了！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懷孕了，蕭景琛也不反對你參賽的事情嗎？”韓翩芊問。
畢竟，三個月前的孕期都讓人身心疲憊！
顧念沉默了，她能告訴好友，她跟蕭景琛現在就像處於了冷戰期？她凌晨打電話是留言箱，可是到現在他都沒有給她回一個電話來。
見顧念沒答，韓翩芊便心領神會了，不再問了，詢問顧念什麼時候回C市，可以的話，她可以先送顧念回去再從C市乘坐前往昆明的班機。
“我今晚住你這兒吧！”顧念說。
韓翩芊點頭，嗅著空氣裡的氣味，她讓兒子先去把所有的窗戶打開通風散氣，又起身去把側臥收拾出來，不過走了一圈出來時她正色道：“建議你還是別住，雖然是環保漆，但是再打著‘環保’旗幟的東西都對孩子有些影響的，你剛懷孕，這房子還是別住了！”
說著，顧念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韓翩芊扶著拉到了門外，“趕緊下去吧，樓下的人等了很久了！”
顧念這纔想起，唐易恆還在樓下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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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公寓樓下的車裡，唐易恆正在接電話，連續三個‘是’，他答得輕巧又不耐，電話那邊的人卻一聲陰氣沉沉地說道。
“跟人打架？對方是謝安泊？”
唐易恆：“。。。。。。！”
拜託，老爹，我鼻血都還沒擦乾淨你就知道了！
你的信息更新速度太快了！
“有什麼不能好好談非要動手解決？即便是要動手爲什麼非要選擇在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
唐易恆：“。。。。。。！”扯了扯嘴角。
聽爹您的意思，揍人就應該在伸手不見五指夜黑風高的夜裡，然後給蒙個麻布袋拖到角落裡往死裡揍是吧？
你說的做人要光明正大滴嘛！
比我還缺德！！
唐易恆自然是沒把爲什麼要揍謝安泊的真實原因給說出來，就說自己看他不順眼想揍就揍了，這理由讓電話那邊的唐旻很是無語，不過在掛電話之前，唐易恆似乎聽到老爸磨牙切齒的聲音。
掛了電話的唐易恆把塞在鼻孔裡的紙巾給扯了出來。
我不揍他？我舅回來就要揍我了！
我捱揍的時候你在哪兒？
別笑，第一個拍手稱快並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的人就是你老爸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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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泊，你怎麼跟唐易恆－－”
謝常安一個電話打過來時，謝安泊剛到了江凌薇住的地方，一開門，江凌薇也被嚇得臉色失常，都差點沒有認出開門進來的人就是謝安泊。
“安泊，你的臉！”江凌薇驚愕著捂住了自己的嘴，而接電話的謝安泊直接走進了客廳。
“打了又怎麼了？”謝安泊氣息不順。
“這個時候你跟唐易恆打什麼架？你－－”謝常安得到這個消息時也震驚得失語，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但是被人拍了照，現場居然還有那個姓顧的女人在，而且，照片上，顧念還坐在他的車上。
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如那些八卦留言上說的那樣，他跟前妻顧念還藕斷絲連？跟現在的蕭景琛的女人藕斷絲連？
前段時間的掌摑事件謝家就吃了悶虧，蕭景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顧念是他的人，那件事一出，雖然沒有人敢對那事大肆宣傳，但是北城還有誰不知道惹了顧念就是不給蕭景琛的面子？
謝常安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謝安泊已經把電話掛了。
江凌薇去取醫藥箱，可是進了房間的她第一時間是翻手機。
哦，頭條！
北城的頭條！
不到半個小時就搶了頭條位置的消息！
當她在那幾張照片裡見到了顧念的身影時，江凌薇捏緊了手裡的手機！
顧念就坐在謝安泊的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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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恆親自送顧念回黃浦莊園，他在清洗乾淨了鼻血之後才離開的，不過走的時候再三跟顧念說讓她就在家裡休息，一旦發現身體有什麼異常就要聯繫他。
顧念不停點頭，越發覺得唐易恆有老媽子的潛質。
唐易恆都走到客廳門邊了又折回來，趴在門口笑得滿臉花兒開，想說什麼可是又遲遲不說，被顧念瞪了一眼之後擠了擠眼睛。
“唐易恆！”顧念想起了什麼，叫住了掛在門邊還不願意走的唐易恆。
唐易恆‘哎’了一聲，態度積極！
“你能不能以後別在公衆場合叫我－－”顧念想起了今天他在事故現場連連叫了她好幾聲‘小舅媽’，顧念還記得當時執勤的那個交警還有那個被追尾了的車主都用特別奇怪地目光盯著她看。
哎呀媽呀，這小舅媽當真是－－
小啊！！！
“叫什麼？”唐易恆裝傻充愣的本領日益漸長！
顧念蹙眉，明知道她想說什麼還裝？
唐易恆身體偏了偏，“行，小舅媽嘛，我知道了！”
顧念被噎了一下，怎麼聽都覺得不順耳！再擡臉時唐易恆已經出了大門了，背對著她伸出手晃了晃。
唐易恆一走，顧念便收拾了一下，得知翠姨過年也要回家過，不過還要等兩天才走。
翠姨就是北城本地人，在郊區，不算遠。
今天翠姨叫來了家政人員，正在打掃房間，顧念回來時，二樓已經打掃完畢了。
回來的顧念聯繫了姑父，姑父的意思是讓她回家過年。
顧念在結束了跟姑父的通話之後，最後還是決定會C市的。
不過在回去之前－－
“翠姨！”顧念叫住了正在打掃蕭景琛書房的翠姨，“蕭先生今天來過電話了嗎？”
翠姨搖了搖頭，“顧小姐，蕭先生出差期間的工作行程都是安排得十分緊湊的，他忙完了就會回來了！”
顧念再次得到了翠姨這樣的答案，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這一次跟上一次的感覺不一樣，上一次他去法國一去就是四天，也是杳無音訊，但跟上次不同的就是，她上一次能心平氣和地等，但是這一次－－
顧念折回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既然他這麼忙，想必也不會惦記著家裡還有個她的存在了。
顧念有些氣悶，悶得難受，最難受的是居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難受的原因！
沒有吵架，只是因爲肚子裡的這個意外！
顧念收拾幾件衣服，又在網上訂了明天前往C市的飛機票，給姑父說明天她就回家。
姑父顯然是很高興的，不過問了一句，“蕭景琛也跟你一起回來嗎？”
拿著電話的顧念頓時啞了音。
她現在恨不得一腳把蕭景琛給踢到黑名單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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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
得知二女兒蕭蓉一家要回北城團年消息的蕭齊氣色不錯，讓管家仲叔提前做好安排。
“今年人多，先讓廚房那邊把菜系安排好，都按照他們各自喜歡的口味來定做團年飯！”蕭齊翻著蕭家的族譜，興致很高，“尤其是今年又要多兩個人！仲叔－－”
“哎，老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宿翰的妻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那是佐家族譜纔會登記的事情，蕭家沒名字，而且宿翰結婚兩年了頭一次帶回來過年。
印象中，他好像還沒見過！
“這個，我倒是要去問問才知道的，老爺別急，我會安排好！”
“還有－－”蕭齊把族譜合上，“還有阿琛的那個小女朋友！”說到這裡蕭齊就有些頭疼，不知道兒子在玩什麼把戲。
都同／居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什麼進展？
做事情一向有魄力又果斷的兒子，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有些奇怪了！
“阿琛什麼時候回來？”
蕭蓉一家還有兩天會到北城，而阿琛應該比他們要早一點回來。
“聽菲爾說，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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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先生，你的手機一直關機，現在才撥通，是這樣的，顧小姐一大早帶著行李走了！”
剛下飛機的蕭景琛。
“。。。。。。”
走了？
才從託運*／物籠子裡出來的莎莎正在大口大口地喝水，敏感的耳朵一豎。
搞洋－－
又離家出走了？
大過年滴喲！
蕭景琛抵達住處時，二樓空空蕩蕩的，翠姨看著皺眉不已的蕭景琛低聲說著，“顧小姐走的時候只說是要回一趟C市過年！”
“恩？”
蕭景琛挑眉，撥通唐易恆電話時陰氣沉沉，“我讓你轉告的話呢？”
“啊？？？舅舅，我覺得那話還是由你親自說效果能達到最佳，我這不是把最佳機會都留給你了嘛，舅媽驚喜嗎，驚喜嗎啊啊啊？”
混蛋！！！
蕭景琛低咒一聲，讓你告訴她我今天就回來，你居然沒說！
唐易恆，別讓我看見你，見你一次就揍一次！
其實唐易恆也在嘀咕，搞洋，你自己玩高大上，要裝高冷帝，我當然得配合配合拉！
翠姨在一樓，見到蕭景琛行李箱旁邊的那束玫瑰花，正想要不要用花瓶裝起來，從二樓上下來的蕭景琛連衣服都沒換，就叫住了客廳裡歇息的菲爾，“給我訂張去C市的機票，最快的！”
那邊剛下飛機還有些暈暈沉沉的某莎都沒力氣尖叫了。
幹毛？又要坐飛機？
我裝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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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機場！
姑父陸彥鴻親自來接機。
“姑父，我自己回來就行了，哪裡還需要您親自來啊？”
陸彥鴻執意要幫顧念提行李箱，顧念只好跟在他身後。
“你難得回來一次，我還真怕你不來了！”陸彥鴻把行李箱放進後車廂裡。
姑姑顧依去世之後，顧念就鼓勵姑父買一輛車，大衆的新帕薩特，價格不算貴，但能代步，而且姑父本來就會開車，有了車出行也就更加方便！
“這裡是我的家，我怎麼會不回家呢？”顧念笑了笑，坐上了姑父的車，車駛離了機場，一路上姑父聊到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又詢問了顧念，顧念把要參加設計大賽的事情跟姑父簡單地說了。
姑父滿口贊成，年輕人，靠實力打拼，能力這種東西更是需要深入挖掘，不去拼怎麼知道你的極限在哪兒？
“陸愷翻了年也要開始實習了！”姑父談及到兒子，語氣有些無奈。
“他現在好嗎？”顧念問，自從姑姑去世之後，陸愷便再也沒有聯繫過她，當然，姑姑病重的那兩年裡他也沒有一次主動聯繫過顧念，現在只不過是曾經的延續，只不過這種延續讓人覺得是徹底決裂的意味！
“念念，不是姑父不想管他，而是我根本就管不了他了，你姑姑離開之後的那半個月他很消沉，又是抽菸又是喝酒的，姑父老了，沒有心思再操勞了！對於力不從心的事情也只是有心無力了！”
顧念沉默了。
或許，時間纔是治癒這些傷口的良藥吧！
只不過，有些遙遙無期！
在回家之前，顧念先去了一趟墓地，買了姑姑最喜歡的康乃馨，一大束！
天氣正好，這幾天也沒有下雪，顧念站在墓地上跟姑姑說了很多話，說自己在北城發生的事情，說她現在的境況，告訴姑姑她懷孕了，蕭景琛的孩子，但是卻突然覺得很迷茫，對未來的迷茫。
“姑姑，我突然有些怨他了，恐怕任何一個女人在得知自己懷孕時都期待著孩子父親的一個認可，可是他爲什麼就杳無音訊了呢？是我那天晚上的表現讓他失望了？還是他其實並不是很期待這個孩子呢？”
說到這裡，顧念伸手遮住刺眼的陽光。
閉上眼睛就是一陣輕微的眩暈。
顧念從墓地回到姑父家裡，頭暈目眩的她被姑父勒令先去休息，晚餐做好了再叫醒她，只是叫醒顧念的不是姑父，而是一陣吵得亂七八糟的手機鈴聲。
而她在睡得迷迷糊糊時直接反手將電話掛斷，再吵起來時就直接關機。
直到她臥室的門被姑父敲響，她從chuang上爬起來，被姑父拉著到了門口，頭暈暈乎乎的顧念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趴在門口裝死狀的那隻狗！
某莎豬一副要死要活的姿態趴在地上吐出了舌頭，全身除了兩隻眼睛還在眨之外，任何身體部位都呈癱瘓狀，而它的主人就站在門口，穿戴整齊，頭髮一絲不茍，跟那頭愛chong比起來是－－
一個是雲端的高大上，一個在泥地裡的矮矬窮！
蕭景琛？
顧念還沒有從暈乎乎的狀態裡回神，就聽見蕭景琛說話了。
“你要留下孩子，那孩子的爸爸，你留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