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話以沫的心便懸在了半空之中。這春夏交接之季溫度適宜溼度正好,各種病毒繁殖最快。現在如果不控制的話肯定會傳染的很可怕。
安歌看了看以沫,但是以沫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各位太醫,就好像太醫的臉上寫著抓藥的方子一般。
安歌輕聲的咳了一下,以沫這才注意到安歌。他好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安歌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
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部都投到了安歌的身上,安歌輕聲的咳了一下說道:“啓稟女皇殿下,我想問問姜惜善公子,這些瘟疫剛開始發生的癥狀都是什麼?現在的的癥狀又是什麼?”
以沫這才反應過來,好歹自己也是現在社會的人也可以聽聽癥狀也好判斷一下是什麼病,如果是一些常見的傳染病的話說不定還是有辦法解決的。
姜老夫人扶著姜惜善面帶愁容的說道:“這個病跟風寒十分的相似,但是要比平日裡的風寒要兇猛,開始的時候頭暈頭痛,並且持續的發高燒。現在相對比較嚴重很多人都是高燒不退流鼻涕,頭暈眼花就連說話都會困難。”
姜惜善立即補充說道:“致死已經有十個人左右,大多是體弱多病的孩子跟老人。現在我們來之前是這樣的情況現在已經不知道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了。”
安歌的眉頭微微皺著,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流感?只是古人並沒有採取相應的措施纔會擴散的這麼嚴重。流感病毒如果變異之後就會變得非常可怕。但是也並不是不能治療,看起來致死率也不算很高並且還有治癒的前例應該不會特別難辦。
安歌看著太醫院的李太醫輕聲說道:“李太醫,你們太醫院可以治好這樣的病但是就是時間花費的相對比較長對麼?”
李太醫微微點頭十分有把握的說道:“這個病是可以治癒的,只是它傳染速度快治療速度慢並且伴隨著高燒雖然會置人於死地。所以也是非常棘手。”
安歌試探性的說道:“可不可以這樣,先劃定範圍將得病的人先隔離一下,之後便將食醋用開水燒沸在所有感染瘟疫的地方燻蒸一下,讓他們先進行大量的飲水緩解一下病情再開始慢慢的治療,先用治療風寒的方法進行治療下重藥這樣可以麼?”
以沫明白安歌用的辦法便是現代治療流感的常用辦法。但是這種辦法對付瘟疫是不是真的可行就不一定了,一切還要聽太醫是怎麼說的。
李太醫面露難色她不清楚這樣到底是否真的可以,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隔離開來還是非常有效的一種辦法。
“啓稟殿下。您說的辦法確實可行。先將感染瘟疫的人隔離開來確實是可以減緩瘟疫的傳播,喝水也確實可以緩解一下病情但是用治療風寒的藥方治療的話效果甚微。”
姜惜善很無奈的說道:“啓稟殿下,在下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以沫每次聽到這句話心裡就十分不爽,有什麼直接說便是了總是說一半留一半。
以沫立即說道:“不妨直說。”
姜惜善嘆了口氣說道:“姜村地處山區。可供種植糧食的耕地少之又少。很多人都依賴於打獵賣柴爲生。很多人還在靠著救濟度日很多時候都是吃了這頓沒下頓。所以一場瘟疫便讓不少的人一病不起,因爲沒錢看病也就越來越嚴重。要根治的話首先要解決的便是他們的生計。”
聽著這些話以沫彷彿看到了很多的孩子跟老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行走在山間。如果不能讓自己的子民過上好日子的話自己這個女皇也算是白做了。用現代的話來說一點政績都沒有如何讓百姓記住她這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女皇?
以沫滿臉都是愧疚的說道:“都是孤家無能,我的子民竟然承受著這樣的苦難。讓戶部撥出來五千兩紋銀髮往災區,太醫院只留下兩人一杯不時之需其餘所有人派去災區賑災。如果瘟疫不除不得回城。姜老夫人年邁體衰恐怕不能監督他們執行,您的長孫女也是大病初癒現在這個擔子就讓姜惜善來擔,你可敢接下這個任務監督他們執行賑災?”
“當然願意,就算是爲此丟了性命我都心甘情願。”
“你隨太醫院的太醫一同前去,封你爲督軍帶著銀兩前去賑災。”
姜惜善立即跪下說道:“謝主隆恩!一定不負您的重託!”
以沫看著姜惜善一臉的堅定她心中微微的有些欣慰,她希望這個男子能配合太醫們將這場災難化解在無形之中。以沫想起了樂天,姚憶香的夫婿樂天在這裡的話這次肯定會派上很大的用場。
所有人都慢慢的退去了。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以沫長長的鬆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可以不可以,但是反正已經這樣做了。
“安歌,你覺得我這樣的做法能緩解災情麼?”
安歌微微笑笑他明白以沫的心思。
“我想是可以的,太醫院的精英都已經過去了,事情應該會很快的解決。你也不要太擔心我覺得這可能就是一個流行性的流感,問題應該不大。倒是你看起來有一些太緊張了。”
以沫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特別的緊張,她十分害怕自己做的決定會錯。因爲她的決定直接關係著很多人的生死,她從來沒有感覺到壓力如此的大。手裡掌握著太大的權利也是一件膽戰心驚的事情。
“我沒事,只是不習慣這樣生活。我想我會慢慢的適應。”
看著以沫一臉的疲憊安歌只是笑笑。他明白以沫現在只要開始了就停不下來了,整個燕明國每天都有很多的奏章要批,並且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要想明白看清楚稍有不慎便會調入圈套。
用晚膳的時候以沫也只是匆匆的吃了幾口,對於食物她越來越不挑剔了。不管是什麼樣的美食她都是毫無胃口。
安歌看著這樣的以沫十分的擔心,夜漸漸深了以沫還在看奏章。她認真的讓他心疼。國事瑣碎並且剛開始執政各方面的勢力她都還沒有摸索清楚,在奏章上可以看出來一些端倪所以每一個奏章以沫都反反覆覆的看很多遍才罷休。
安歌原本躺在牀上等著以沫安寢。看以沫遲遲不來他便走了過去,將一個披風披在她的身上說道:“夜很深了,沒必要這麼拼吧?”
以沫苦笑了一下說道:“沒辦法,我也不想但是確實每個奏章都要好好的揣測一番,對了你幫我一起看怎麼樣?”
安歌將雙手放在以沫的香肩上,然後將她摟入懷中輕輕的橫著抱起往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溫柔的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這個時間已經是必須要休息的時候了。明日還有早朝你不能這麼熬下去了。”
看著安歌英俊的臉龐還有略帶磁性的嗓音以沫頓時感覺十分睏乏。她將頭輕輕的靠在安歌的懷裡說道:“我以前真的沒有想到做女皇會這麼累。不過有你真的很好。”
這時候的姚憶香正在一個深巷之中,她追蹤一個黑衣人追蹤到了這裡。那黑衣人十分狡猾來回轉了好多個圈最後纔回到了這裡想必這裡肯定是他的老窩。
如果他就是其他國家的奸細的話他們一定可以順藤摸瓜將皇宮之中的奸細找出來。
威風輕輕吹動著門口那兩個小小的紅色燈籠,那木門緊緊地閉著。姚憶香不明白爲什麼那個黑衣人會直接翻牆進去而不是從門口進入。
“啊!抓賊!救命!……”
她聽到了一陣喊叫,一個女人尖銳的叫聲。還伴隨著東西打碎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這些聲音就像是驚雷一般。
“走!我們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其中一個男子立即擋住了姚憶香的去路說道,我帶兩個人先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您還是先在這裡稍等片刻。”
姚憶香沒有想到一個武將還如此的細心,心中暖暖的。她一心就像捉到敵國的奸細便可以給自己的孃親報仇。所以她其實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你們小心,有什麼事情暗號通知。”
其中兩個人便點了點頭,從牆上翻了過去。裡面的聲音慢慢的消失了,接著便是一陣喊疼的聲音。之後以沫便聽到他們給的暗號讓他們也進去。
進去之後以沫才發現已經沒有危險了,男人跟女人都已經被他綁的就像是糉子一般動彈不得。那黑衣人看上去十分醜陋,他的五官好像已經被大火燒沒了一樣。怪不得這個女人會嚇得一直嗷嗷大叫,大晚上的一個男子都會嚇死人,更別說這樣醜陋的男子了。
那女子被綁著躺在地上,嘴裡還塞了布條。她的衣服已經被撕得所剩無幾了。那男子滿眼都是恐懼。
姚憶香帶著一個小臉娃娃一樣的面具,其餘人都是帶著各種動物的面具。那男子肯定是被他們的裝扮嚇到了他實在是想不到爲什麼他剛想幹點壞事就被抓了一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