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diǎn)聲,我不是抓你的人,但你要是把抓你的人喊來,我可就不管你了。”
姚素素愣了一秒,狐疑的看著戴銘浩。
戴銘浩認(rèn)真道:“我沒騙你,我給你把嘴裡的東西拿了,但你千萬別出聲。”
“我跟你說,我要跑沒人攔得住,但你要是把人招來了,就再也沒有逃跑的機(jī)會了。”
“怎麼做,知道吧?”
姚素素看著戴銘浩,遲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戴銘浩笑:“這就對了,嬸子啊,千萬別出聲啊。”
伸手扯掉堵住姚素素嘴的布巾,警惕了兩秒,姚素素確實(shí)沒有喊人的意思才放心。
“嬸子,你怎麼會被抓啊,知道抓你的人是誰嗎?”
姚素素回憶起自己的蠢事,就忍不住眼眶發(fā)紅。
“我是來找人的,買的是入夜後到的火車。”
“下火車後,大家都急匆匆的走了,我人生地不熟,想找個問路的都沒有。”
“後來跑來一個說是在火車站打掃衛(wèi)生的女人主動幫忙,我就跟著她走了。”
“然後……”
不用說,戴銘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不得不說,這位一看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嬸子,沒見識過社會的黑暗。
隨便跟人走,可不是什麼好習(xí)慣。
“聽你這麼說,你就是偶然被壞人盯上的?”
姚素素點(diǎn)頭,她來這裡,除了兒子,沒人知道。
兒子也不知道她具體到的時間,所以,其實(shí)只有她自己知道什麼時候到。
這種情況下被拐,巧合無疑了。
戴銘浩卻搖頭:“但是我剛剛聽外面兩個女人談話,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姚素素?
戴銘浩道:“聽那意思,是蓄意的。”
“而且,他們還準(zhǔn)備在你面前演出戲。”
“看樣子,綁你不是目的,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些什麼。”
姚素素?
看她一臉茫然,戴銘浩又問:“嬸子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鄭娟的人?”
姚素素眼睛瞪大,質(zhì)疑的看向戴銘浩。
戴銘浩卻笑了:“看這意思,是認(rèn)識了。”
“嬸子帝都來的?”
姚素素神情變得警惕。
戴銘浩將她的身份猜得八九不離十。
這可是他表姐的便宜婆婆,難怪覺得有些眼熟,跟榮永悅不就有幾分相似。
“榮家嬸子好,我姓戴,戴銘浩,我父親戴魚。”
姚素素神情動了動,戴魚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戴銘浩見她還有些疑惑,又道:“我姑父藍(lán)望歸。”
“藍(lán)教授?”姚素素震驚,她丈夫見天唸叨藍(lán)教授,她怎麼會不知道。
“你是藍(lán)教授愛人的孃家侄子?”
戴銘浩點(diǎn)頭。
姚素素忍不住驚喜,突然又警惕起來:“不對,藍(lán)教授和戴家都在國外,我並沒有聽說他們回國的消息。”
戴銘浩笑:“嬸子沒聽說很正常,我是偷偷回來的。”
“之前還和榮永悅同志有過交集。”
“你知道小悅?”姚素素不懂,他們怎麼會認(rèn)識。
戴銘浩一時半會說不清,但大概知道姚素素爲(wèi)什麼來。
“嬸子是爲(wèi)了榮永康過來的吧?”
姚素素抿嘴,不知道該不該點(diǎn)頭。
戴銘浩卻不在意:“嬸子不用質(zhì)疑我的身份,也不用擔(dān)心我?guī)е缓玫哪康摹!?
“我想,榮永悅同志應(yīng)該知道你來了這裡,並且失蹤了。”
姚素素一臉赫然,家裡發(fā)現(xiàn)她不在了,打電話過來問過,小悅才知道的吧。
她就知道自己一無是處,什麼忙都幫不上,還總是給大家添亂。 “不過沒關(guān)係,嬸子不用擔(dān)心,在這裡,沒人能動嬸子。”
戴銘浩又道:“況且,有些事,還就得嬸子來了才能解決。”
“什麼事情?”姚素素不解。
戴銘浩沒說,只道:“我說了外面找人綁你的是鄭娟,你若不信,安心在這裡待著,看完全程的戲,就明白我說的真假了。”
“當(dāng)然,您也別擔(dān)心,您不會有事的,很快公安就會過來。”
戴銘浩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在姚素素一臉疑惑下,又給她把嘴堵上了。
還把黑布袋套上,隨即偷偷離開。
姚素素唔唔了兩聲,沒有聽到動靜,心裡有些慌。
恰好,房門被踹開,她被人粗魯?shù)淖Я顺鋈ァ?
頭上的黑布袋被扯掉。
光線刺眼,下意識瞇了瞇。
睜開就看到昨天晚上騙自己的女人。
嘴被堵了,說不了話,只能用眼神凌遲。
女人扭頭撇了她一眼:“再看,我挖了你眼珠子。”
姚素素梗了梗,不甘的收回視線。
女人冷笑一生,下手更粗魯,姚素素被拽得左搖右倒,狼狽不堪,氣得咬牙切齒。
被迫跟著女人在巷子裡穿梭。
她不知道要去哪,但有戴銘浩的話做鋪墊,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一切,都透著股戲劇性。
還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拉她出來轉(zhuǎn)圈,扯掉她頭套。
是把她當(dāng)傻子糊弄了嗎?
沒有戴銘浩的話,她也得懷疑好嗎?
轉(zhuǎn)了兩個巷子,她遇到了鄭娟。
那一刻,姚素素是沉默的。
多年未見的好友,她應(yīng)該高興激動。
她不信戴銘浩的話,但這麼巧就遇上了,她實(shí)在很難不多想。
鄭娟好似很激動意外,看她被抓,更是怒不可遏,憤起和抓她的女人動手。
抓她的女人好像不敵,被鄭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姚素素抿脣,這個女人剛剛拖她的時候,力氣可大得很。
鄭娟一向以讀書人家的閨女自居,端嫺熟溫柔的範(fàn),做什麼都溫溫柔柔,什麼時候這麼粗魯過。
還能把一個大力氣女人打得沒有還手的力氣。
確實(shí)是一場戲吧?+
公安來了,但鄭娟和女人都很震驚。
女人看向鄭娟的眼神,還帶著恨意。
姚素素挑眉,公安是戴銘浩喊來的吧?
女人被公安帶走,她和鄭娟跟著去公安局錄口供。
全程鄭娟都很激動,拉著她敘舊。
但姚素素全程都是懵的,甚至抗拒。
實(shí)在是鄭娟如今的樣子,讓她覺得陌生和害怕。
她再不是自己記憶裡那個溫柔的知心大姐姐了。
“素素,素素你怎麼了,見到我不高興嗎?”
姚素素吶吶開口:“娟姐,是你嗎?”
鄭娟好笑出聲:“嚇傻了?我跟你說了這麼多話,你都還沒回神?”
“當(dāng)然是我,咱們姐妹也有二十多年沒見了吧?”
“我老了,你倒是沒怎麼變。”
“放心吧,沒事了。”
鄭娟說話,態(tài)度,都和一前一樣,但姚素素就是覺得陌生。
“娟姐,你認(rèn)識那個女人嘛?”
鄭娟眼皮一跳,嗔怪道:“我怎麼會認(rèn)識那個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