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爲首的黑袍男子看到這幕不禁大喜,沒想到自己這位同僚如此得力,居然把握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擊摘下了那少年的頭顱,看來局面又再次倒向自己這邊了!
“哼!不過如此。”爲了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黑袍男子故意擺出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樣道“這次連腦袋都沒了,我倒要看看你如此再生。”
原來在少年與他們的第一次交鋒之時,方纔那擁有特殊系?庖丁的黑袍人便已經解掉了少年的雙臂,只是想不到那少年到底是什麼怪物,居然瞬間就將雙臂重生,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才判斷這少年將會是非常難纏的對手…
只是能修之間的戰鬥本來就是一直在生死線上的遊走,哪怕是一刻的鬆懈都可能會喪命,而此時這強悍少年被人摘下的頭顱便是這麼一個好例子!
完了…!卡門衆人不禁面如死灰,沒想到這少年居然如此便被人解決!原本他們還想說圍繞著少年作爲反擊的戰術核心,可如今少年瞬間即死令他們失去了依仗,再次沒有了勢均力敵的機會!
兩邊此時各有心思,但唯一一人卻心不在焉…
只是有點奇怪…雙手捧著少年頭顱的黑袍人很是疑惑,因爲他發現自己的雙手上沒有哪怕一丁點的鮮血溼熱之感…
“此招無用…”忽然一個聲音從黑袍人陣營中傳出,那捧著少年頭顱的黑袍人嚇得差點甩手!縱使是身爲大陸罕有的強者,歷遍無數的能靈,黑袍人也敢保證自己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自己手上的頭顱居然在說話!!!
爲首的黑袍男子猛然一回身,他竟是看到那少年原本緊閉的雙目已經睜開,望向他們的眼神依舊平靜!
此子非人!黑袍男子此時心中簡直驚濤駭浪,要知道這身首分離不但不死而且還依舊可以思考言語的情況,就連站在生靈頂端的能靈都不可能做到!
更重要的是哪怕到了現在,衆人仍然是沒有感覺到一絲屬於這少年的能壓!
莫非此子還能是能陽不成!黑袍男子免不了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不可能!但緊接著男子卻又自我否認,要說能靈按照能大陸上的龐大能修基數裡比例已經算是極爲罕有,那麼能陽便是真正的罕有,與什麼基數、比例都無關!
正在所有人都陷入震驚之時,那少年的眼目又重新緩緩閉上,似乎真的失去了生機…
迴光返照…?看到這幕黑袍人衆人不禁鬆了口氣…可接下來的又一句話語卻徹底打破了他們的僥倖心理!
“吾非爾等能滅。”少年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依舊是黑袍男子的身後!
男子再次猛然轉身,只見那少年已經完好無損的站在了那裡,哪裡看得出剛剛被人摘過頭顱!
居然這都能夠再生…!!!隨著少年的再生,黑袍人手中的那顆舊的少年頭顱好似失去了水分的植物一般迅速枯萎,最後化爲灰沙從他兩手指間流逝而下…
“上!”再沒有時間去驚詫那少年到底是如何做到這種神蹟的行徑,卡門之中的白鬚老者口中高喝一聲,手一揮便身先士卒的衝向黑袍衆人!
……
“哪裡來的冒失小兒…”老者本來伸手去抓那位置早已熟悉的門環,可低頭一看卻不禁皺眉,這大陸極大勢力之一文山學院的門環居然被人生生掰斷,然後硬是插在了門板之上…
“哈秋!”蒙天與白冶同時打了個噴嚏,兩人互望有點不明所以…
“也罷。”老者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隨意伸腳一踢…
“啪啦!”
文山這不知擁有多少年曆史的文物門中門便被老者一腳催壞…!
“吼!!!”
就在這門毀壞的一瞬,一聲巨大的獸吼傳遍整座文山!
“吱…吼…!”
在這聲獸吼的作用之下,只見老者肩上那原本慵懶盤躺的貂獸半睜眼目瞬間大張,猛的站起,全身赤紅毛髮如刺般炸立,口中發出陣陣低吟…!
“去吧,去會會你的老朋友。”老者撫了撫貂獸的背脊,然後收手。
只見那貂獸在老者收手的瞬間便化作了一道紅芒向門內直閃而去!那傢伙哪裡它的什麼老朋友,根本就是它的畢生宿敵…!
貂獸在飛射的過程中毛髮越發豎直與鮮紅,眼目更是好似化作兩粒寶石,裡滿是暴虐之紅!
當初實力尚微只能忍氣吞聲,可如今貂獸早已亦非凡獸,今日它便要食蛟…!
“吱吼!!!”
天溝不過瞬息便知,那貂獸發出一聲完全不亞於護山大蛟的怒吼,然後一躍便向天溝底下撲去…!
“嗚吼!!!”
或許是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護山大蛟同樣也發出怒吼,接著這一貂一蛟便在天溝之下戰成一團!
貂獸的速度極快,那老者自然也不慢,幾乎是貂獸下溝的後腳剛走,他的身形便已經到達了這裡。
“噠啦…”
根本就沒去關心下方的兩獸之鬥,老者隨意一躍便過了天溝來到了那石碑前面…
就在自己落地的同一時刻,老者身上一股能壓涌出向整個文山學院席捲而去…!
“去。”老者朝著空處一揮手,然後他的能壓又如同釋放得突然那般瞬息斂回…
“這是多久了…”完成了動作的老者望著眼前那充滿記憶的石碑,不禁充滿感慨,石碑依舊是如此挺拔,上面佈滿的痕跡與少許的龜裂之紋也沒有絲毫變化,正如數百年前那般…
老者滿懷念舊的伸手撫上石碑表面,哪怕是時隔百年,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依舊沒有忘記這個習慣,此時他撫上的石碑這塊地方不知已經被自己重複觸摸了多少次…
“轟隆隆…”
隨著老者觸摸,那石碑就好似重遇故人感動般的發出陣陣微顫,接著便是光芒大作…!
光芒持續了一小會才慢慢消逝,然後一行明黃的文字在石碑表面浮現…
“哼…”老者微微一笑卻是沒有去看那石碑上的文字,自己的能值是多少他早就知曉。
“咯啦…”
一聲極細微的碎裂聲響起,石碑上又多出了一條微不可查的龜裂之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