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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繫紅樓

週末,校園格外安靜,藍天白雲,微風輕拂。

杜瀚春漫步在校園,鳥語花香,心中卻泛起一絲的憂傷。他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以前過得那般逍遙快活了,總感覺心裡多了點什麼。

不知不覺,他走進了圖書館,心中詫異,自己是第一次來圖書館的吧。只見館裡寂靜無聲,零星只有幾個人在看書。他沿著書架,一列列地翻過去,沒看到有自己喜歡的書,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看什麼書。漫不經心地尋找著,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了一本泛黃的舊書《紅樓夢》,他清楚地記得藍老師說過她喜歡看《紅樓夢》的,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呢?杜瀚春拿了書,找了個沒人的座位坐下,饒有興趣地翻開看……

看了良久,也看不出這本古典名著好看在哪裡。但是既然藍老師這麼喜歡,那看熟了以後也多了個話題聊,順便讓自己多點文藝範,讓大家刮目相看。一看就是一整天,看多了,他發現這書還是挺有意思的,一羣才女,一個公子,爭芳鬥才,別具一格。於是,以後一有時間,他就會來圖書館捧起紅樓看起來。

一天,杜瀚春正在館裡看著書,一位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只見她淡雅秀氣,臉上不少細紋,好像走過了不少滄桑歲月。只見她胸前掛著“圖書館管理員”的胸牌。

“小夥子 ,我看到你經常來看紅樓,挺不錯的嘛。男生喜歡看這種古典文學的不多啦,是什麼吸引你看的呢?”那位管理員笑著問道,她的笑容中卻透露出一種蒼勁的力量。

杜瀚春微微一震,有點心慌,不知怎麼回答,還是微笑著說:“哦,我就是無意中翻看到了,反正沒事,就看看了。”

那位管理員眼神清明,嘴角微微一笑,彷彿看穿了一切,說:“不見得吧。現在的男生,像你還算俊俏的,週末一般都追女孩子去了,怎麼會躲在圖書館看書呢,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我的秘密啊,呵呵!”

杜瀚春撓撓頭,不知怎麼回答。

那位管理員輕嘆一下,搖了搖頭,接著說:“你一般是週末來看紅樓,但是平時的時候也還有一個人經常來翻這本書看,愛不釋手的樣子。”

“啊?那人是誰?”杜瀚春驚訝道。

“藍天的藍,白雲的雲,”她頓了一下,“你是她學生吧,嘿嘿。”

杜瀚春臉紅了一下,“是的。”

“你們藍老師漂亮又溫柔,應該很多男的喜歡她的吧,但是,畢竟人家是老師。哎——”,管理員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了一絲遺憾,隨即又笑著說:“你應該也有好多女生喜歡吧,呵呵!”

“沒有的啦。”杜瀚春有點尷尬,沒想到這位管理員也是這麼爽朗的人。

“看你經常心事重重,偶現憂傷,對你這麼一個外表陽光俊朗的人來說,不應該啊,肯定是心裡有某人了。”管理員咬緊地問,好像很感興趣。

“我也不知爲什麼,以前我都是無憂無慮的,好像最近變得不太開心了。”杜瀚春說。

“好吧,小夥子,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講個故事。”管理員說。

“好啊。”杜瀚春跟著她來到外面無人的走廊盡頭。

那位管理員定了定神,思緒遙遠,說道:“曾經,有一個女孩,天真燦爛,大學時她遇到了一位比她大十歲的男老師,那位老師是文學系的,博學多才,談吐優雅,形容俊俏,帶人溫和熱情。不知不覺中,這位女同學喜歡上了這位男老師。但是,懼於世俗眼光,她又不敢說出來。每天能看到他,她心裡就很滿足,只是愁緒益添益濃。跟老師討論文學的日子,跟老師散步在校園的日子,還有跟老師揮灑談笑的日子,深深的刻入了她的歲月中。”

“那位男老師知道這位學生喜歡他嗎?”杜瀚春問道。

“也許知道,也許也不知道。最後大學畢業了,女同學去了省外當老師去了,男老師繼續在大學教書。可是在女同學在外支教的3年裡,她還是對那位男老師念念不忘,於是她又回到大學,但是,當她再次見到那位男老師,人家已經貴爲人父了。心碎的她無心生活,抑鬱寡歡。她的老師,親人都要給他介紹人家,她就是不要。”她說著,臉上滿是悲傷,杜瀚春看著,知道她說的就是自己的故事。

“那後來呢?”杜瀚春關切地問。

“後來啊,幾年後那位老師和妻子因爲性格不合,矛盾不可調和離婚了,妻子撫養著孩子。”

“那女孩不是可以跟男老師在一起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就說這麼多吧,不說了。跟你說這故事,是想告訴你,當你發現喜歡上一個不能喜歡的人時,已經太晚了。你以爲遇到了對的人,可是最後卻過著錯了的日子。愛,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結局,我們自己決定。”

說完,她轉身走了。

杜瀚春發了一會呆,向館外走去。

路上,他遇到了藍老師跟藍若冰手挽手向宿舍走去,“哈嘍,杜瀚春。”她兩很熱情地跟杜瀚春打個招呼。

“你們兩個看起來跟母女似的。”杜瀚春瞥了一眼他們。

“怎麼,你是說我老嗎?”藍老師假裝生氣。

“不是。”杜說。

“那你是說我太小了。”這邊藍若冰又佯怒。

“你看,你們兩個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杜瀚春無奈地說。

“哈哈哈。你從哪來啊,今天週六啊。”藍老師笑問。

“額,我……我去圖書館了。”杜支支吾吾,好像說著見不得人的事。

“哎喲,喜歡上讀書了?看不出來啊。”藍老師裝著諷刺道。

“怎麼,不行啊,我一直都是個好好讀書熱愛學習的人。”杜回答。

“哈哈,那你的成績怎麼那麼差啊,快墊底了。看你智商也正常吧。”藍若冰大笑。

“哼,只是我考試發揮失常而已。”杜不服氣。

“切,還每次都發揮失常啊,這也太不正常了,創記錄了呢!”藍若冰繼續逗他說。

“好啦,不逗他了。你去圖書館看些什麼書啊?天文?地理?歷史?”藍老師問。

“沒,我怎麼會看那麼沒藝術價值的書。我看的是《紅樓夢》哦!”杜得意洋洋地說。

“真的啊,可以嘛,怪不得看你身上多了點文藝氣息,哈哈!”藍老師笑得很開心。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考考我。”杜滿懷信心。

“好啊!”藍老師爽快的說,“葬花的是誰?”

“顰兒。”杜不答黛玉而答顰兒顯然是在賣弄。

“好風憑藉力,”

“送我上青雲。”杜搶答。

“我還沒問完呢,這是誰作的?”藍老師問。

杜瀚春卡頓了一下,想了一會,“史湘雲”。

“錯!”

“等等等,我再想想,薛寶釵!”杜急了一下。

“誤嫁中山狼的是誰?”

杜又思考了良久,“探春?”

“錯!”

“惜春?”

“錯!”

“那就是迎春!”

“終於對了,看樣子你是真讀過了紅樓,就是還不夠熟悉。最後一個問題,寶玉最後的結局?”藍老師雙眸閃動。

“額……額……”杜突然想到圖書館只有一本《紅樓夢》,而那本《紅樓夢》最後十回是沒有的,應該是被人撕走了。

杜最後搖了搖頭,有點失望。

突然,藍老師若有所悟,開心一笑,說:“好,答不出沒事,至少證明你已經是好好讀過了。不過,紅樓不是讀讀就可以的,還要思考裡面的人物性格,社會背景,以及作者要表達的思想。”

杜瀚春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往回走。

“哎,老師,今天這麼有空,咱三個出去吃點東西吧,說了好久要吃狀元粉的。”杜邀請到。

“好的啊,我肚子剛好也餓了,若冰,走吧。”

藍若冰點點頭,一起來到店裡。

剛進店們,香味撲鼻,藍老師驚歎一聲,杜說不出的高興。但見老闆娘成熟幹練,禮貌有加,熱情款款。一看到三人就道:“杜瀚春,又來光顧咱家粉店了,哎唷,這兩位姑娘是誰,水靈靈的,好美。”

藍老師三人都笑了起來,“謝老闆娘誇獎。”

“三碗。”杜瀚春對著老闆娘伸出三個手指。

沒說完,突然一幫人竄了進來,“老闆娘,三碗不夠啊,再加六碗,今天杜瀚春請客。”

杜三人回頭一看,只見劉點楓等班上六位同學笑呵呵地往凳子上一坐,劉說道:“杜你太不講義氣了,重色輕友,帶兩位美女來都不帶上我們這幫兄弟。早上是誰叫你起牀的,又是誰經常幫你打飯的,啊?”

藍老師和若冰咯咯咯笑了起來。

杜瀚春嘆了口氣,“服了你們了,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龐歌放大喉嚨:“我們最近發現,最近幾個星期的週末都找不到你,還以爲你去***了。”

“哈哈哈”店裡一片歡笑聲。

“滾,我是幹那種事的人嗎?”杜辮道。

“開玩笑。後來,我們一跟蹤,發現你跑去圖書館,真沒意思。這不,我們剛想去找你打球去,剛好看到你和兩位背影迷人的女生一起,所以就跟來了,哈哈哈。”何歡說。

“藍老師,今天你放開吃,吃到杜瀚春錢包空空那才過癮,以後他就需要幫我們洗衣服打飯賺點小錢養活自己了。”劉點楓戲弄道。

“是啊,這個主意好,哈哈,我就不客氣了。”藍老師大笑。

杜無奈得瞪著那幫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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