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的話,讓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安然和集團(tuán)不是早就不聯(lián)繫了嗎?那找她的人是誰?她叔叔,也不對。如果是她叔叔的話,安然不可能那麼生氣的。
我正胡思亂想著,陸雪在我身邊小聲提醒說,“卓越,你還是先回去吧。一會兒安總忙完,我會告訴你的……”
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
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抽菸喝茶。不知道是剛剛受了陸雪剛纔話的影響,還是因爲(wèi)其他的原因。總之,我忽然一陣陣心慌。慌的我甚至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總覺得要出什麼事,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也不知喝了幾壺茶,抽了多少煙。正胡思亂想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我以爲(wèi)是陸雪,就急忙喊了聲“進(jìn)”。
門一開,就見卡琳皺著眉頭。一臉茫然的推門進(jìn)來了。一到我辦公室,卡琳就直接坐到我的對面。拿起茶幾上的煙,點了一支,不滿的說道,“卓越,安總怎麼了?說有事叫我,可我來了,陸雪那死丫頭卻告訴我先等著。我那面一大攤子的事,正忙的不可開交。這不是給添亂嘛……”
說著,卡琳用力的抽了口煙。看著香菸從卡琳的雙脣間緩緩?fù)鲁觯液闷娴膯査f,“陸雪沒說什麼事嗎?”
一提陸雪,卡琳立刻翻著白眼說,“那個死丫頭一直看我不順眼,就是知道,她也不能告訴我!”
卡琳的話讓我更加奇怪了。陸雪明明說安然要見集團(tuán)來的人,怎麼忽然又把卡琳叫來了。難道因爲(wèi)CB的單子,她想從集團(tuán)拆借資金?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這事她沒必要找卡琳的。
我和卡琳就這麼對著抽著煙。誰也不說話,都安靜的等著陸雪的通知。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卡琳顯得有些急躁,她看了下表,再次不滿的嘟囔著,“這到底要幹什麼啊?馬上下班了,怎麼還沒個音呢,真是的!”
說著,卡琳把菸頭用力的掐死在菸灰缸裡。
看著有些急躁的卡琳,我忽然想到王洛的事,就問卡琳說,“卡琳,小苗最近怎麼樣?”
卡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反問說,“他能怎麼樣?天天上班唄!”
我“哦”了一聲,剛想再具體問問。辦公室的門直接被推開了,就見一身職業(yè)裝的陸雪站在門口。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和卡琳,冷淡的說,“卓助理,卡琳總監(jiān)。安總讓你們兩個現(xiàn)在去她的辦公室……”
“陸雪,安總到底有什麼事?”
我想先問問陸雪,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話還沒等說完,陸雪忽然白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哪兒知道,你自己去問不就得了……”
我更加奇怪了!之前陸雪對我的態(tài)度還特別不錯,怎麼一轉(zhuǎn)眼,她的態(tài)度變得極不耐煩。難道就因爲(wèi)卡琳在我辦公室?以前卡琳也不是沒來過,也沒見陸雪這個態(tài)度。
我和卡琳對視一眼,起身直接去了安然的辦公室。
到了門口,我敲了幾下門。但裡面沒有迴應(yīng)。安然明明在辦公室裡,可卻不出聲。這種感覺讓我覺得特別壓抑。我又敲了幾下,好一會兒,裡面才傳來一聲“進(jìn)”。
和卡琳推門進(jìn)去。一開門,就見安然正坐在她的位置上。而看了一眼對面沙發(fā)上的人,我一下愣住了。我沒想到,陸雪口中的集團(tuán)來人,竟然是他。嘉安商場的總經(jīng)理高樂。
我恍惚間似乎明白了點什麼,爲(wèi)什麼安然會把卡琳叫來。應(yīng)該是和鄒占強(qiáng)公司的產(chǎn)品入駐嘉安商場有關(guān)。
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有些壓抑。和從前不同,每一次來到安然的辦公室。她都會先請我們坐。但這次,她漠然的看了我和卡琳一眼。也沒讓座,冷冷的看著高樂,冷淡的說,“高經(jīng)理,你把之前在電話裡和我說的話,再說一遍吧……”
高樂愁眉苦臉的看了我和卡琳一眼。他衝我們兩個微微點了下頭,有些歉意的說,“卡琳總監(jiān),還有卓助理。不好意思啊,這事我本不該找安總的。但你們也知道,我也就是個打工的。說好聽了叫總經(jīng)理,說難聽的,就是幫集團(tuán)看大門的。這事我實在是對不住了……”
高樂也不說什麼事。他先是囉囉嗦嗦的一個勁的賠禮道歉,好像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卡琳皺著眉頭,不滿的看著高樂說,“我說,高經(jīng)理!您能不能別囉嗦,有話就說。我們怎麼了,你就對不住我們了?”
卡琳不明所以,但她性子急,不耐煩的衝高樂嚷著。
高樂又爲(wèi)難的看了我一眼,他才支支吾吾的說,“是這樣的,上次你們二位不是去商場找我。說關(guān)於昌興產(chǎn)品入駐的事嗎?這件事……”
高樂沒等說完,卡琳就迫不及待的插話說,她一臉的不滿,看著高樂說,“高樂,什麼產(chǎn)品入駐?我和卓越是去找過你,不過你也沒答應(yīng)啊。你到底要說什麼?能不能痛快點……”
高樂爲(wèi)難的苦笑著,立刻解釋說,“卡琳總監(jiān),你們先坐,聽我慢慢說啊……”
安然沒讓座,但高樂卻讓上了。我和卡琳誰也沒動,依然站在原地。高樂繼續(xù)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這件事我揹著集團(tuán)就幫你們辦了,但之前有合約的商場他們不幹了。把我告到了集團(tuán)。現(xiàn)在集團(tuán)要查我,我沒辦法,只好找到了安總……”
高樂的話,已經(jīng)把卡琳激怒了。她瞪著高樂,冷笑一聲,“高樂,你說的什麼屁話?我們叫你替我們辦了。當(dāng)時我和卓越去,你一口回絕,什麼時候你又把這事辦了……”
第二天我和鄒占強(qiáng),還有他們總裁吳若雨又去嘉安商場的事,我始終沒和卡琳說。所以,她一直以爲(wèi)這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所以纔對高樂大發(fā)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