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關酒會，並不是單純的吃吃喝喝跟交際應酬。
林楠需要和主創們，在臺上宣傳、講解這部電影創作的內涵和深意，總之還是宣傳。
一上午下來，累得夠嗆，說句不好聽的話，林楠在國內都沒這麼累過。
他看了眼萊昂納多，這傢伙簡直精力充沛的不像話，從酒會開始到現在就沒歇過。
在一羣奧斯卡學院評審面前有說有笑、侃侃而談，臉上都快笑出褶子了。
也對，只有在奧斯卡面前，小李子纔會這麼“奴顏婢膝”！
傑西卡·查斯坦和娜奧米·沃茨兩個人也很賣力，有追求的演員，都抵擋不了奧斯卡的誘惑。
“林，中午宴會結束後，晚上還有一場。”
湯姆端著酒杯跑到了林楠面前，提醒道。
“他大爺的，我知道了。”
看著湯姆那副猥瑣的樣子，林楠就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把你臉上的口紅印擦掉，礙眼！”
“嘿嘿，沒留意，沒留意。”
午宴結束，《看不見的客人》第一次公關酒會，也就這樣圓滿結束了，總體上是成功的。
幾個主創，在水晶影業碰了個頭。
“這一屆奧斯卡入圍名單的公佈時間，是一月中旬。到時候，就知道我們這部電影有沒有機會了。”
“我在好萊塢大概待上一週到十天時間左右，後面半個多月，就交給你們了。”
林楠笑著說道。第一輪公關的截止時間就是12月底，因爲從1月初起，學院就要開始投票了。
至於有沒有第二輪公關，就得看下個月中旬的名單裡，有沒有《看不見的客人》了。
“林，你放心吧。嚴格來說，酒會只是個拉近關係和爲電影造勢的平臺，真正的公關都在私底下。”
小李子說的很貼切，不愧是常年陪跑下來的，經驗豐富。
“萊昂說的對，是這樣的。”傑西卡·查斯坦和娜奧米·沃茨同時附和道。
“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們第一天的票房是多少。如果能提名，之後其他區域的版權，也好賣一點。”
林楠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他看向萊昂納多。
“萊昂，我得和伱談談。”
“嗯，談什麼？”
“這部電影，我想買下華夏市場的版權，需要你那一半。”
“林，這當然沒問題。”
下午的時候，湯姆還想拉林楠去其他派對轉悠，不過被他給拒絕了。
他得養精蓄銳，應付晚上的公關酒會，因爲小李子會缺席《看不見的客人》第二場酒會，去《華爾街之狼》那邊。
…………
自從正午陽光和林楠影業公佈了《瑯琊榜》項目，內地影視圈這些天就一直緊盯著。
因爲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這會是圈裡頂級的電視劇項目，而且裡面的角色真的很多。
尤其是男主角，可以算是“大男主”模板，並且很多配角也都是很有特色跟亮點的。
“聽嶽軍師哥說，雖然試鏡選角是由正午陽光一手包辦的，但最後的名單還得林楠過一遍。
你們先去試鏡，實在不行，就等林楠回來，自己去找他吧。我跟那邊只匆匆見過一面，就這樣去問，也不合適呀。”
好多熟人來劉藝菲這裡找門路，她都是用同樣的話打發回去的。
這也不算糊弄大家，因爲劉藝菲真的覺得，自己不好去幹預那邊的試鏡。
掛斷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十五分了。
劉姑娘本來準備接著睡，可她算了算時間，正好可以打給林楠！
說打電話就打電話，一秒鐘也不想多耽擱。
剛剛和斯嘉麗·約翰遜碰了個杯，林楠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
看著來電顯示，林楠臉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溫馨的笑容。
“林，你先忙。”
“好的，斯嘉麗。”
在現場不少嘉賓的注視下，林楠去了外面安靜點的地方。
“茜茜，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什麼呀，我是被她們的電話吵醒的。
好多人想要《瑯琊榜》的角色，找到我這裡來了，我讓他們去試鏡或者等你回來後找你。”
劉藝菲這會兒的聲音裡，沒有那種軟軟的鼻音，顯然是清醒狀態。
而且根據林楠的經驗，她至少醒了有一個小時了。
“嗯，挺好的，就這麼說，等我回去後再處理。”
林楠不是聖人，他也有朋友，如果合適的話，可以塞人進組。裡面還正在開著酒會呢，林楠卻在外面和劉藝菲你儂我儂了半個多小時。
直到湯姆出來催促，他纔不得不掛電話。
“我已經和萊昂他們說好了，一週到十天的樣子，我就回去。”
“嗯嗯，我等你，muma，嘿嘿……”
林楠笑著轉過身，就看到湯姆那張胖臉，笑的一顫一顫的。
“林，看你笑得這麼開心，是Crystal吧？”
“所以，你知道你有多掃興嗎？湯姆。”林楠沒好氣地懟道。
“這不能怪我呀，林，你可是酒會的焦點人物……”
…………
12月的第一天結束了。
《看不見的客人》舉行了兩場公關宣傳酒會，算是在好萊塢這一畝三分地及頒獎季裡，正式露了臉。
林楠比較期待第一天的票房成績。
雖然頒獎季這段時間，競爭非常激烈，而且《看不見的客人》也不是什麼商業類型的電影，但他依舊有不小的信心。
畢竟萊昂納多還是挺有票房號召力的，另外兩位女演員也很不錯。
第二天早上，林楠還在被窩裡躺著呢，湯姆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是林楠囑咐他的。
“湯姆，多少？”
“林，真的很不錯。我們這部電影可不是商業片，但第一天的票房仍舊很亮眼。保羅剛剛給了我數據，是1836萬美金……”
聽到這個數字，林楠長舒了口氣。
說到底，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部直接進入北美院線參與票房分賬的外語片。
之前的《活埋》和《狩獵》都不算，那兩部都是一次性賣掉版權的，票房多少，和他無關。
“哈哈哈，1836萬美金，回本絕對沒問題。按照北美市場的規律，只要不崩掉，一定會賺的！”
林楠還是很興奮的，他估計，總票房應該能過2億美金，可能性非常大！
這部電影的成本，實際上並沒有多高。
因爲它是一部衝獎片，兩個女演員都是兩百萬左右的片酬，最貴的萊昂納多不僅自降了片酬，而且還是帶資進組呢！
“只要能提名，歐洲的版權，其他地區的版權，都是淨收益！”
第一天的數據，已經通知到了所有主創那裡，大家都很激動。
…………
國內這邊的媒體，一直都在留意好萊塢的消息。
因爲這是林楠第一次征戰北美市場，而且是外語片。
這在內地電影圈，可以說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臨近晚上10點鐘，內地的電影資訊，出現了林楠的消息，而且是直接空降到頭版頭條的。
“由林楠導演執導，萊昂納多、傑西卡·查斯坦、娜奧米·沃茨主演的外語片《看不見的客人》，於北美公映首日，票房斬獲1836萬美金……”
“這是內地導演，在北美電影市場的外語片首秀，林楠導演開闢並創造了票房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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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內電影圈算是爆了，在大晚上炸開了鍋。
“終於有一個光明正大去好萊塢偷家的內地導演了，林導牛逼！”
“國內多少大片喊著全球上映，在北美又拿到了多少票房？”
“科普一下：《黃金甲》600萬美金、《金陵十三釵》32萬美金、《一九四二》31萬美金、《龍門飛甲》17萬美金……《戰國》6.8萬美金、《白蛇傳說》1.8萬美金……”
國內，不僅是網上熱鬧一片，影視圈的演員和製片公司們更是激動。
“林楠導演成功了，這下算是真正的好萊塢導演了吧？”
“是了，已經是了！”
“一人得道，這是要雞犬升天了……”
……
劉藝菲就是個夜貓子，這會兒正在微博上回復網友們的“馬屁”呢。
“劉製片，你們家林導厲害了！”
“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去賺美刀的內地導演！”
“劉製片，該結婚了，別讓他跑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