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殘陽的餘輝揮灑在這個天地,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中午的炎熱,陣陣涼風襲來都在提醒著人們應該把一天的工作停下,開始在家等待自己孩子的歸來。
華夏國某處偏僻的小山村內,幾十名學生聽到放學的鐘聲,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書本粗暴的塞進書包,然後朝校門狂奔而去,然後各自分開走向自己的家中。
秦鬆也是這所小學的學生之一,現在讀六年級。在學校是一個混世小霸王,惹得同學老師都很討厭他,要不是看在秦鬆是個孤兒,而收養他的又是一個孤零零的老頭,早就將秦鬆給開除了。
而秦鬆這廝看到老師和同學的厭惡目光,還自我良好的對自己說,這是自己的特別待遇,別人想要還沒有呢。不過也還有幾個跟秦鬆玩的好的,不過也是跟秦鬆一樣都是刺頭學生,而秦鬆
就是這幾個學生的頭頭。話說,這是學習潮流,要搞幫派,實在有點無語。
“鬆哥,我們去街上打遊戲機吧,現在回去多沒意思啊!”一個個頭稍微小的學生對著秦鬆擠眉弄眼的說道。
這話一說,其他幾個學生也是一陣附和起來。秦鬆看著幾人,也不猶豫的說道:“好,反正今天也沒事,我家那老頭子估計進山去了,阿樹,阿陽走!”
稍瘦學生和一個偏胖的學生聽到,咧嘴笑了起來。兩人上去搭著秦鬆的肩膀朝街上走去,後面還有兩個男生也是緊跟上前三人的腳步,匆匆而去。
要是他們自己單獨去街上打遊戲機的話,他們是不敢去的。因爲街上的遊戲機室經常有一些不讀書的混混在裡面呆著,看見帶錢的學生就會上去搶,要是不給就得挨一頓胖揍,最後錢還是給人搶走。錢不見是小,回到家中被父母看見又得挨一頓藤條悶肉。
學校離村上的街並不遠,步行只要30分鐘就可以到了,幾人來到街上,街上因爲已經是傍晚,很多擺攤的小販都已經收拾貨物準備離開。
“阿樹,阿陽,你們有多少錢?”秦鬆看著稍瘦學生和偏胖學生問道。
稍瘦男子叫王樹,爸媽都在外地打工,每個月都會寄錢給他爺爺奶奶。王樹無心讀書之後,迷戀遊戲機,也是經常在他奶奶那裡偷錢出來玩,不過每次都是偷五塊,三塊。而偏胖的學生叫魏陽,他老爸老媽都是在鎮上開個小副食店,並沒時間去管魏陽。三人之中,魏陽的家底是頗爲豐厚,十多塊錢在身上是有的。而後面兩個學生,雖是跟著秦鬆幾人來,不過並沒有三人感情那麼好,所以都是各自付錢自己玩的。
王樹和魏陽聽到秦鬆的問話,兩人翻了翻褲帶,王樹拿出五塊,魏陽也是拿出十塊。
“鬆哥,我們兩人還有十五塊,夠我們玩玩的了!”魏陽咧嘴笑著說道。
秦鬆看了一眼兩人手中的錢,然後對著王樹說道:“阿樹,又拿爺爺奶奶的錢了?說了你多少次了,爺爺奶奶不容易,你怎麼總是不聽呢!”
王樹看著有些怒氣的秦鬆,臉上也是不自然地答道:“沒事的啦,我爸媽會再寄回來的。”
秦鬆聽到王樹的回答,臉上的怒氣盡是顯露:“你把錢放回去,我不用你偷錢來玩遊戲機,不放回去,你以後就不用跟我來玩了。”
看著秦鬆的滿臉怒氣,王樹也是陰沉了臉說道:“關你什麼事?不跟你玩就不跟你玩,我不稀罕,靠,多管閒事。要不是看在你以前幫我打過架的份上,我他媽會出錢給你玩,魏陽,我們走。”
魏陽看著兩人吵架的樣子,感覺不能讓這兩人再吵下去,不然就得幹起架來了。當聽到王樹叫他走,也是瞪了王樹一眼。
秦鬆聽到王樹的話
,瞇起了雙眼說道:“行啊,王樹,牛了啊!得,你走,記住了你今天說的話。魏陽,你跟誰走。”
秦鬆和王樹都看著魏陽,看他到底跟誰。魏陽聳了聳肩膀,兩人都是自己從小玩泥巴長大的好友,現在的他確實很爲難,看了兩人一眼,走到了秦鬆的身旁。
王樹看著魏陽的動作,狠狠地說到:“好,行啊!我走。”
說完,就轉身朝街尾的一間遊戲機室走去。秦鬆和魏陽看著王樹的遠去,都是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鬆哥,阿樹這傢伙真的是豬走死衚衕,別管他,我們玩我們自己的!”魏陽對著秦鬆說道。
“嗯!希望他不會再在這條衚衕走吧。我們走!”秦鬆說完就和魏陽朝另一家遊戲機室走去,而後面兩人早就在秦鬆和魏陽爭吵的時候不知道走到哪家遊戲機室了。
秦鬆和魏陽走進一家新開的遊戲機室,裡面擺放著五六臺拳皇遊戲機,還有兩三臺老虎機。機子都略顯破舊,不過這絲毫不影響玩遊戲機人的熱情,那‘啪啪’的拍遊戲機室不斷響起,機室內煙氣滾滾,一些圍觀的人和正在玩遊戲機的人的怒罵聲和喝彩聲不斷響起。魏陽去買了五塊錢的硬幣,和秦鬆一人一半。各自選了一臺遊戲機,就開始了拳皇大戰。
秦鬆和魏陽接觸遊戲機時間都不是很長,所以還不是很會玩。在一枚枚硬幣投入之後,又買了五塊錢硬幣,花光了十塊錢,打輸了數十盤,終於戀戀不捨的起身離開了遊戲機室。這時,天色已經顯露黑色,猶如一塊淡薄的黑色幕布遮蓋住了天地,兩人走出了遊戲機室,當下準備朝回去的路走去。
“鬆哥,不知道王樹那小子回去沒有。”王樹想了想,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嗯!這阿樹也真媽二,老子不是關心他,才懶得跟他廢話。我們去那間機室看看。”秦鬆皺了皺眉頭,還是決定去看看王樹回去了沒有。
秦鬆和魏陽兩人看了看天快黑了,也是加快腳步朝王樹進去的那間機室走去。兩間機室距離不遠,只有兩百來米,不用一會兩人就來到了機室門外。這時,王樹卻是狼狽了走了出來,臉上的浮腫說明王樹捱打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爛,走路也是一搖一擺。秦鬆和魏陽看著如此狼狽的王樹,怔了一下,急忙上前扶著王樹。王樹也看到了秦鬆和魏陽,臉上出現了愧疚之色。
秦鬆急聲問道:“阿樹,怎麼回事?嗎的,誰幹的。”
王樹搖了搖頭,當下答道:“鬆哥,魏陽,走吧!”
看著王樹不清不淡的樣子,魏陽也急了起來:“嗎的,你說啊,誰打的你?”
話聲剛落,後面卻是傳來了一陣笑聲:“怎麼?小子,剛打的還不夠啊,他嗎的還叫幫手?看來你是想廢了啊!”
四個十五六歲的青年走了出來,一個頭上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青年朝著王樹不屑的笑道,四個青年的頭髮都是染得五顏六色的,而且鼻子和耳朵都掛著環,那樣子要多怪異有多怪異。秦鬆和魏陽看著來人,當下明白了王樹是給這幾個人打的,雖然怒氣衝衝,不過卻是並沒有衝動。秦鬆和魏陽才十二三歲,身體發育並沒有這幾個青年那般高大,所以可以說秦鬆這邊一點優勢都沒有。
幾人見秦鬆三人都是火氣沖沖,但是卻沒敢上前,明白了這幾個小傢伙不敢動手,所以更加肆無忌憚了瞄了瞄三人說道:“看來哥幾個幾天還能玩一下,你、你把錢拿出來,不然就跟這個小子一樣挨一頓揍。”
染髮青年指了指王樹,其餘幾個青年也是符合起來:“拿錢,趕緊!”
秦松明白了這幾個人還想打自己和魏陽的主意,剛想走上前,不料魏
陽快他一步說道:“嗎逼的,老子有錢也不給!”
染髮青年怔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敢上前,要是以前碰見的那些小學生都是乖乖拿錢出來的。笑了一聲說道:“小子,還挺有種啊,行,你們幾個把他揍一頓,要讓他明白裝逼是要本錢的。”
染髮招呼一聲,那幾個隨即走上前,拉起魏陽的衣服,一個大嘴巴子就扇了過去。魏陽被幾個人拉住,絲毫沒有反駁之力。
“啪”的一聲響了起來,秦鬆看著被打的魏陽,一個急轉身,拿起一塊在周圍的磚頭朝幾個打魏陽的青年衝過去,秦鬆還沒衝到,其中一個青年一擡腳朝著秦鬆踢了過去,秦鬆給這一踢倒退了幾步,跌坐在了地上。
“怎麼,小子,還用板磚啊。嗎逼的,這個給我狠狠地打。”染髮青年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秦鬆,更是狠狠地說道。
秦鬆跌坐在地上一會,就又爬起來朝幾人衝去。不過這次他衝了幾步就把手上的磚頭用力的砸去,一個青年措不及防給板磚拍中了腦袋,一絲血跡從頭上流下來。那青年懵了一下,急忙走進機室,想必是去找點東西止血吧。那染髮青年見秦鬆居然把自己的一人砸出血了,也朝秦鬆走去。這時魏陽和王樹都已經無能爲力,王樹走路一扭一拐的,而魏陽也給剛纔那幾人揍了一頓,不過魏陽卻沒有絲毫吭聲。秦鬆看著三人朝自己走來,心想這次打架跟以前和那些十二三歲的人打架不是一個檔次的,不過他也明白自己一旦怕了,會給揍得更厲害。現在的情況,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堅定的挺了挺胸膛,看著三人朝自己走來。三人看著有著一往無前的秦鬆,不禁一笑,等下就讓這小子以後徹底沒有這種氣勢。
一個青年突然發力,衝到秦鬆面前一腳朝秦鬆踢去,瞬間秦鬆胸口就捱了一腳,不過秦鬆卻是雙手抱住了那人的腳,張開嘴露出以後雪白的牙齒狠狠的朝那腳咬去。
“啊!我草。”那青年被咬了一口,大叫一聲,就跌坐在地上,捲起褲腳看著被秦鬆咬的小腿,牙齒印清晰的留在了小腿上,絲絲血跡也流了出來,可想而知,秦鬆用了多大力氣去咬。
染髮青年見狀,和一名青年急忙衝上去,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了秦鬆的臉上,五個紅色的手指印顯現在了秦鬆的臉上,那青年也是一拳打在了秦鬆的肚子上,不過秦鬆卻沒哼一聲,有些無力的跌坐了地上,不過染髮青年兩人明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秦鬆,兩人又上前拳打腳踢,秦鬆也只能抱頭蜷縮在地上任由他們打。而一個被秦鬆砸破頭和咬了腿的青年則是擋住了王樹和魏陽。並且把在秦鬆給他們的傷痛憤怒的發泄在了王樹和魏陽的身上。
打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幾人又翻了翻秦鬆和魏陽的褲帶沒找到錢,又踢了幾腳在三人身上,這才恨恨的罵罵咧咧的走了。
王樹和魏陽總得來說沒有秦鬆的傷那麼重,兩人急忙衝到秦鬆的身邊,看到秦鬆身上的傷和嘴角的血跡都不禁黯然。
秦鬆咧了咧嘴,動一下都牽扯著疼痛。看著那幾個青年的遠走,心中也狠狠發誓這一個大嘴巴,這一頓打一定要討回來。秦鬆對兩人咧嘴笑了笑,並沒出聲。此刻三人都已經有了一個念頭,只需要哪天把債討回來而已。
秦鬆傷勢雖然重,臉上腫的浮現紫色,那並不強壯的身軀也已經傷痕累累,不過尚能走路,而魏陽也還能走,只有王樹腳上不方便,當下三人只好互相攙扶著朝回家的路走去。
來的時候三人搭肩大笑而來,歸時依舊三人攙扶靜默而回。只是,後面多了一道要討債的念頭,這頓打用血才能討回來,這輩子不會再讓人打自己的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