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李弘茂和衆(zhòng)人吃過晚飯,並且安排好趙普,王毅等人的住處,瞅著夜深人靜的時候,輕輕的越過王府的院牆,來到了大街上,李弘茂知道最近武藝大漲,尤其是前一段時間在瑯琊山的血戰(zhàn),這讓李弘茂更加肯定了呂洞賓的內(nèi)功心法極爲有用,所以這才晚上出動,完全是藝高人膽大!
李弘茂順著丹陽門的大街望朱雀大街走去,偶爾遇到幾個巡夜的兵丁,李弘茂都是悄聲躲過了,雖然李弘茂不怕這些兵丁,但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行蹤,再說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走了一半,猛然的想起,紫煙現(xiàn)在不在吉祥酒樓了,現(xiàn)在應該在鍾饃的府邸,因爲她現(xiàn)在是鍾饃的義女了!
鍾饃的府邸是在大功坊,李弘茂繞行了一個時辰,纔到了鍾饃的府門外,見到府中已是漆黑一片,李弘茂知道這麼晚了鍾府的人都肯定已經(jīng)睡著了,所以並不害怕晚上會撞到一些不必要的人,李弘茂翻身一躍而入鍾府,李弘茂以前來過鍾府,知道鍾府的下人是住在前院,而後院住的都是鍾府的主子,紫煙雖然是一個歌姬,並且現(xiàn)在身份已然改變,那麼肯定就不會住在前院了,李弘茂迅速的穿過前院,來到後院,又在後院找尋了一會兒,依然沒有找到紫煙的閨房,李弘茂有些氣餒,總不能在府中隨便抓一個人問吧,就在李弘茂不知道焦急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婉轉的簫聲傳了過來,李弘茂心中大喜,知道能將簫聲吹奏的如此之好,並且會吹奏此曲的人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紫煙,因爲紫煙吹奏的就是李弘茂的《月滿西樓》,李弘茂順著簫聲,來到了後院花園中的一間小閣樓上,李弘茂看了一下週圍的佈置,心中暗自嘆道:“鍾饃還真是捨得啊,將這麼好的地方留給了紫煙居住!”想起紫煙即將成爲父皇李璟的女人,李弘茂就有些心痛,聽著裡面的簫聲,李弘茂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只聽見那熟悉的聲音說道:“是蘭心嗎?你怎麼還沒有睡啊!是我吵著你了嗎?”李弘茂聽見了裡面的人腳步走動的聲音,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吱嘎”一聲,門開了,紫煙一見面前的人,嚇了一跳,可是在驚慌過後,滿是欣喜,一把將李弘茂拉了進來,將門拴住,緊緊地抱住李弘茂,李弘茂從她那眼神中知道,紫煙是喜歡自己的,於是那天在滁州夜晚大街上的的心態(tài)早已經(jīng)不在,也早已經(jīng)忘記了一切,深深的向紫煙那嬌俏的小嘴吻了下去,紫煙趕緊迎了上去,兩個舌頭交織在一起吸吮著,李弘茂抱著紫煙,緊緊地抱著紫煙,不想再讓她從他的懷中走掉,那一刻李弘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只知道這是自己所愛的女人,今天一定要將自己所愛的女人帶走!
李弘茂這一吻,吻的是天昏地暗,吻的是地動山搖,人醉了,地也醉了,紫煙隨著李弘茂的吻,呼吸越來越重,李弘茂一吻兒畢,兩人不約而同的長出一口氣,互相看著對方,是那麼的含情脈脈。李弘茂看著懷中的紫煙,深情的說道:“我愛你!”紫煙看著這個年輕俊朗的男子,雖然臉上有些疲憊之色,但是眼中卻是濃情愜意,被李弘茂深深的打動了,也嬌聲說道:“我也愛你!”李弘茂看著紫煙那嬌美的臉頰,輕輕的撫摸著,說道“跟我走,跟我去見父皇,告訴他,我們兩個人早已經(jīng)相愛了!”說完就要拉著紫煙離開,紫煙一聽,想起了自己父母的慘狀,想起了自己的使命,於是輕輕的將李弘茂的手推脫掉,哭泣著說道:“不,我不能!”李弘茂被紫煙的這一行爲給懵住了,剛纔一切的甜蜜,可是轉眼就變的那麼絕情,這是爲什麼?李弘茂後退了幾步,看著哭泣的紫煙,有些不可思議道:“爲什麼?難道他們逼迫你嗎?我需要一個理由!”紫煙看著李弘茂的充滿憤怒的眼神,抽噎著說道:“沒有,沒有任何人逼迫我,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李弘茂聽見紫煙的話,心頭要碎了,想起了吉祥酒樓的一切,覺得那就發(fā)生在昨天,可是今日卻成了這樣的結局,李弘茂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憤怒的說道:“爲什麼?就是因爲他是皇上!”紫煙一聽李弘茂的話,心中極爲傷痛,可是李弘茂說的確實是事實,於是咬牙說道:“對,就是因爲他是皇上,如果你是皇上,那麼娶我的就是你!”李弘茂一聽非常傷心,眼中早已經(jīng)浸滿了淚水,就是因爲李弘茂使勁的忍住,沒有流下來,紫煙一見,心中不忍,說道:“緣分天註定,你我無緣,你還是忘了我吧!如果你對我還有情義,就希望你好好的爲天下的百姓多做一些事情,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一直都是!希望你不要傷悲,不要沉淪下去!”李弘茂一聽,冷笑道:“我李弘茂從來不相信人力可以改變而不去改變的事情,也不會爲了一女子而傷心的,今日我感謝紫煙姑娘的期許,也感謝紫煙姑娘說出了真心話,我相信我會做的很好,多謝紫煙姑娘,不,是多謝娘娘的教誨,我李弘茂一定銘記於心!”說完就將房門打開,大步走了出去,頭也不回,只留下紫煙一人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