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有主的乾糧不能碰
衆(zhòng)人看到羅凡摟著玲瓏的身子雙雙倒地,脣邊帶著微笑,閉上雙眼,心中倒是有那麼一些震撼,唉
!羅凡對玲瓏癡情了一輩子,爲(wèi)她甘願俯身做牛做馬,這樣的死法,也算是圓滿了。舒骺豞匫
藍盈月看著屋中倒下的兩人,心中瞬間沒有了支撐,一歪頭,昏迷過去。
“讓各位見笑了!”藍嘯天依舊是沉穩(wěn)幹練的眉眼,只是染上了深重的疲倦與無奈。
“關(guān)於玲瓏的事情本來我們也是打算告訴藍莊主,讓你自己酌情處理的,但是沒想到玲瓏會對玉城下死手。”面對這樣的藍嘯天,鳳清醉除了坦言相告,覺得這回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安慰的話她說不出來,畢竟當(dāng)年他們的恩怨錯綜複雜由不得她來置評。
龍戰(zhàn)已經(jīng)命令暗衛(wèi)將玲瓏與羅凡的屍首擡下去,至於藍盈月,也早就有暗影將她丟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鳳清醉看著昏迷後被帶走的藍盈月,此時,沒了幻咒的效力,她的面容也發(fā)生了變化,與先前的嬌俏不同,這張臉眉目如畫,依舊漂亮,而且多了一絲的嫵媚之氣,但是同樣的不討喜!
藍嘯天靜靜的看著暗影處理著這一切,眼神又落回到藍玉城的身上,此時他的臉上恢復(fù)了少許血色,七竅也不再滲血,嘴脣也恢復(fù)了正常的眼色,只是臉上依舊蒼白如紙,呼吸雖然平穩(wěn)了,但是仍舊比平時虛弱了很多。
想到鳳清醉進門看到藍玉城時發(fā)狂的摸樣,不知怎麼的那摸樣又跟自己在天機閣見到她爲(wèi)了柳隨風(fēng)教訓(xùn)藍盈月的時候的摸樣相重疊,藍嘯天不禁感嘆:“城兒此生遇到你,已經(jīng)無憾!”
想了一下,藍嘯天又說:“希望你好好對他,莫要辜負了他!他自小在我身邊,多少沾染上一些我的脾性,也不知對他是好是壞!”
藍嘯天的話說的非常的誠懇,鳳清醉知道他這是有感而發(fā),完全的發(fā)自肺腑,看了一下蕭歌,蕭歌對著她輕輕的搖搖頭。
“我知道,我會對他好!”鳳清醉認真的承諾。
藍嘯天爽朗的笑笑:“嗯,等城兒好了,你們就一起離開,不用顧及到我,他的心意我明白,我會很好!”藍嘯天說完這話,就走出了屋子,只是那背影說不出的蒼涼,孤寂
!讓鳳清醉看了心生不忍。
蕭歌只不過一句話,他就真的不再糾纏這問下去,不是他放下了對蕭傾城的感情,只是他不想給她帶來麻煩吧!
“真的不能告訴他嗎?”鳳清醉忍不住問蕭歌。
“不能。”蕭歌的聲音裡也滿是無奈。
鳳清醉知道此事不能再強求,看了眼藍玉城,有種失而復(fù)得的珍貴,握著他的手,輕輕的在臉上摸索著。
“他什麼時候能醒來?”雖然相信蕭歌的醫(yī)術(shù),但是,藍玉城一刻不醒來,她的心就覺得怎麼也安穩(wěn)不了。
“他中的是我們天山一脈獨有的毒藥,無色無味,遇水即溶,藥效霸道,若不是吃的藥量很少,又及時的服用了我特製的解藥,估計就算是救回來,一身的修爲(wèi)也折損了,又哪有那麼快醒!”蕭歌看著鳳清醉心急不安的樣子,笑道。
經(jīng)過昨晚的相處,他已經(jīng)能平靜的看待鳳清醉對藍玉城的這種好了,他心裡明白,換做是他出事,鳳清醉必然也會如此。
這就夠了,對於自己來說,還祈求什麼呢?
夜色濃重,一抹黑影潛入藍玉城的房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昏迷的藍玉城給偷了出來,大約一個時辰後,有將他給送了回來,完全沒有驚動任何人。
星幕低垂,月色朦朧,龍戰(zhàn)坐在滄海居的屋頂上,喝了一口酒,心中鬱結(jié),屋頂?shù)牧硗庖贿叄S風(fēng)猛灌了一口酒,突然大八字躺在了屋頂上,而滄海居的院子裡,蕭歌坐在輪椅上,眉目淡淡,手中習(xí)慣性的纏繞著一根紅繩。
三人就這樣,默默不語。
良久,柳隨風(fēng)先沉不住氣,一下子坐起來,煩躁的說:“我覺得還是告訴醉兒好了!”
“不行。”蕭歌果斷的拒絕。
“那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告訴醉兒?就這樣一直瞞著?”這次開口的是龍戰(zhàn),他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蕭歌,問。
“看情況吧。”蕭歌雲(yún)淡風(fēng)輕的說
。那聲音說不出的磁性,優(yōu)雅。
藍玉城休整三日,身體已經(jīng)無礙,蕭歌這三日每天都給他施針一次,將他受損的經(jīng)脈都給連接疏通好了,只是這半個月不能動用內(nèi)力,鳳清醉讓柳隨風(fēng)時時刻刻的跟在他左右,生怕他再出一點的意外。龍戰(zhàn)也加派四名暗影在暗中保護著他,一時間,藍玉城享受到了國寶大熊貓級別的待遇。
只是藍盈月,不應(yīng)該是羅盈月了,卻在醒來後一個人收拾了細軟悄悄的走掉了,這讓藍嘯天心中難免感慨!畢竟做了十幾年的父女,這樣的結(jié)局真的讓他一時心中難以接受。
藍嘯天對外宣佈藍盈月自殺身亡,藍夫人心疼愛女,猝死。藍嘯天命令大管家將玲瓏與羅凡合葬在一起,又選了一處風(fēng)水寶地葬了。而對外卻又立了一個衣冠冢在藍家的祖墳裡,算是掩人耳目。
藍氏母女下葬那天,來了不少武林豪傑奔喪,藍玉城也跟著忙裡忙外的,害的鳳清醉又好一頓擔(dān)心。
白家家主帶著白冉凡也來了,兩家也差點成爲(wèi)兒女親家,藍盈月這一死,讓白家著實的輕鬆不少,尤其是白冉凡,心中樂開了花,若是藍盈月不死,自己頭頂上永遠要懸著三頂綠帽子不說,這輩子也算是毀了,不能尋花問柳,真的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好在,這個藍盈月識時務(wù),沒有再厚顏無恥的活在這世上!
死得好!死得妙!
就在白冉凡心中得意的四處張望之際,在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裡,有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混雜在其中,她素顏朝天,只是髮髻上帶了朵小白花,樸素中透著一絲絲楚楚可憐的嬌美,一下子就吸引了白冉凡的注意。
在藍玉城下山的前一天晚上,藍嘯天將藍玉城叫道書房去,父子兩人聊到很晚。
藍玉城走的時候,跪在藍嘯天的面前恭敬的磕了三個頭,說:“爹爹不僅教導(dǎo)了我,也養(yǎng)育了我,有道是一日爲(wèi)師終身爲(wèi)父,在孩兒心中,爹爹就是爹爹,一輩子都不會變!孩兒會時常回來看望爹爹的,爹爹若是想孩兒了,也希望爹爹去看我,此次爹爹就當(dāng)是孩兒下山歷練去了,爹爹你一個人要保證身體!”這一次的事故,非但沒有斬斷藍玉城與藍嘯天之間的父子情分,反而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guān)係越發(fā)的親近了。
藍嘯天扶起藍玉城的身子,一雙虎目中不覺得溫?zé)釤岬模拥恼f:“不愧是我藍嘯天一手教出來的好孩子,以後有空常回來看看,若是受了委屈,就跟爹爹說
!”
藍嘯天拍拍藍玉城結(jié)實的肩膀,頗有種嫁女兒的情懷。
“嗯,孩兒記住了!”藍玉城起來,露出這幾日來第一抹真誠的笑容。
“去吧。”藍嘯天也爽朗的笑了。
這次武林大會之行,本以爲(wèi)就是幫天下第一莊奪取武林盟主之位,誰知道會牽扯出這麼多的陳年往事。
鳳清醉坐在馬車上,撥弄著鳳來琴,蕭歌配合的拿出一隻紫色的短笛來,無聊的時候便彈琴吹曲,想著回皇城這一路,倒也別有一番情調(diào)。
如果不是沿路受到多方暗殺的話。
說起來也奇怪,這些刺客倒是對她們知根知底的知道憑他們的力量根本就是螳臂當(dāng)車,攔不住鳳清醉他們,還是拼了命的與他們周旋。
再連續(xù)打退三波的暗殺隊伍後,鳳清醉心中大感不妙,收起了玩樂的心思,命令馬車全速前進,星夜趕路。
鳳清醉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皇城內(nèi)定是出事了,而且還是出大事了,這件事還是跟自己有關(guān)!
不知道爲(wèi)什麼,鳳清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軒轅璃!
自己出來這麼多天,雖然臨走的時候交代了爹爹要他攔住軒轅璃,但是按照軒轅璃的性子,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能如此安穩(wěn)的等自己回來?應(yīng)該早就心急的追來天下第一莊了纔是!
鳳清醉越想越不妙,憂心如焚!
一路上死了十二匹快馬,終於回到了皇城,而此時的皇城已經(jīng)戒嚴,這讓鳳清醉的心墜到谷底。
一亮出入城的腰牌,守城的郎將就匆匆跪拜:“明珠郡主,皇上有口諭,讓您一回來即刻進宮面聖!”
果然出事了!
“我知道了
!”鳳清醉跳下馬車,二話不說翻身上了早就給自己準(zhǔn)備好的馬匹,一路快馬揚鞭。
“隨風(fēng),你和玉城跟去看看!我送蕭歌回去。”龍戰(zhàn)面目清冷,他的話一落,兩道身影就化爲(wèi)輕煙,消失不見。
馬車進城,龍戰(zhàn)沒有帶蕭歌直接回鳳府,而是先去了秦府,通過層層關(guān)卡,獲得了與被當(dāng)做囚犯一樣困在家中的秦冰一盞茶時間的會面。
“我以爲(wèi)這輩子你都不會來找我了呢!”秦冰一看龍戰(zhàn)面上先是一喜,然後就是冷冰冰的譏諷。
“廢話少說,先看看他!”龍戰(zhàn)這次沒有心情在意秦冰的語氣,時間緊迫,他一下子就切入正題。
“不看!”秦冰看都不看坐在輪椅上的蕭歌一眼,張口就是拒絕。
“該死的,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龍戰(zhàn)怒了!要不是二長老一時半刻回不來,他剛剛立馬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也沒開玩笑!龍戰(zhàn),你把我丟這裡不聞不問,現(xiàn)在又何必來找我!”秦冰一想起這個就來氣,因爲(wèi)要去參加比武招贅,被爺爺軟禁在這裡,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龍戰(zhàn)這個傢伙,妄自己一直拿他當(dāng)兄弟,那麼信任他,關(guān)鍵的時候?qū)ψ约翰宦劜粏柕模挟愋詻]人性!當(dāng)自己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秦冰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彆扭的像是個受了冷落的小媳婦!
“看你這副沒出息的樣!你爺爺那邊還不是二長老一句話的事!你若是這輩子就打算在這個金絲籠裡呆著,那我們不打擾了!”龍戰(zhàn)說完,推起一旁看好戲的蕭歌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該死的!誰讓你走了!”秦冰急了,連忙上來攔住蕭歌的輪椅,“你說真的!?”
“你可以當(dāng)我沒說!”龍戰(zhàn)擡起下巴,推著蕭歌欲走。
“什麼叫當(dāng)做沒說!大丈夫一言九鼎,說了就是說了!”秦冰著急的攔住龍戰(zhàn)與蕭歌,臉上不再是那副冰冷譏誚的樣子。
“兄弟,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吧?到時候你可要給我作證啊!”看龍戰(zhàn)又擺出那副臭屁的臉孔,秦冰聰明的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蕭歌身上,並順勢抓起蕭歌的手,靈巧修長的手指搭上他的脈搏
。
蕭歌面目淡淡,就這樣擡頭一言不發(fā)的看著眼前臉上涌動著喜悅的男子,眉間的硃砂都沉靜著。
“怎麼這麼會這樣!?”秦冰診完脈後臉色大變,剛剛臉上玩笑的表情煙消雲(yún)散,不可置信的又抓起蕭歌的另外一隻手,認真的切起脈來,片刻後,一臉凝重的看著蕭歌仍舊不動如山的表情,將頭轉(zhuǎn)向龍戰(zhàn):“讓他住下,跟我爺爺說,我要回藥廬!”先前因爲(wèi)受到秦老太爺?shù)谋破龋乇貌辉傩嗅t(yī)威脅老太爺,搬出了藥廬,因爲(wèi)老太爺怕秦冰真的會與秦家脫離關(guān)係,鬧出笑話,這些日子秦冰一直被軟禁在秦家後院裡。
藥廬裡有兩粒小還丹,還有一株天材地寶,雖然不能解開蕭歌身上的幻咒,但是可以延緩惡化的速度。
龍戰(zhàn)很配合,所以一炷香的時辰後,秦冰的囚禁之地被轉(zhuǎn)移到了藥廬。
蕭歌卻堅持要回去見鳳清醉一面後再來秦府,秦冰的診斷和他一樣,所以他沒有什麼大喜大悲的。龍戰(zhàn)點點頭,心頭有些沉重。
此刻,也不知道,皇上那邊究竟有什麼事這麼急的召鳳清醉入宮?
再說鳳清醉騎著馬快速的朝皇宮方向疾馳,一入宮,也顧不得宮中不能騎馬,還好御鈴軍統(tǒng)領(lǐng)翎焦早就吩咐下來,皇上允許明珠郡主可以在宮中騎馬。只是鳳清醉此時根本沒有打馬御街前的愜意,越是靠近皇宮,她心中的不安也就越大。
不等小李子上前見禮,鳳清醉就一把推開御書房的門,一陣風(fēng)般衝進去問:“是不是九王爺出事了?”
軒轅默看著如同一頭小豹子般衝進來的鳳清醉,拿著奏摺的手一頓,臉上沒有了平時笑容,不悅的問:“怎麼不通報就進來了?”站在門外的小李子一聽到皇上的語氣,腿就不自覺的哆嗦!皇上這是生氣了!
“皇上,我問你,是不是璃王爺出事了?”鳳清醉也看出了軒轅默的不悅,於是自認爲(wèi)語氣恭敬的問。
“鳳清醉!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軒轅默本想訓(xùn)斥的話,在看到鳳清醉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時,咽回到了肚子裡!
“皇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那些俗禮?快告訴我!”由於剛剛騎馬跑的太急,鳳清醉現(xiàn)在氣息還不平穩(wěn)呢,大喘著氣問
。
“九王爺失蹤了!”軒轅默似是聽進去了鳳清醉的話,也不再追究鳳清醉的殿前失宜。
“誰做的?他現(xiàn)在是生是死?”可能是一早就有了心裡準(zhǔn)備,剛剛擔(dān)心了一路,現(xiàn)在聽到這個消息,鳳清醉反而能沉靜下心情來。
“目前的狀況來看,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西璃國,九王爺現(xiàn)在極有可能已經(jīng)不在皇城。”軒轅默一臉沉重!他天闕泱泱大國,西璃國竟然敢在皇城作案,劫持的還是九王爺,這分明是在打天闕的臉!
“西璃國?怎麼回事?”鳳清醉不解的問,她還以爲(wèi)會是大皇子軒轅韶出手的呢!
“那個,十幾年前,朕的父皇壽辰之時,九王爺曾經(jīng)戲言要娶西璃國的小公主爲(wèi)妻。”軒轅默猶豫著將這其中的淵源說給鳳清醉聽。
鳳清醉眨眨鳳目,一雙美麗的眼睛閃過疑惑:什麼意思?
十幾年前,軒轅璃才幾歲,三歲還是四歲?這麼小的孩子的話能當(dāng)真?她不相信西璃國會將小孩子兒時的戲言拿出來說事!難道西璃國沒男人了?還是西璃國的公主長得太醜,嫁不出去了?竟然依傍著一句兒時的戲言,公然到別的國家來搶男人!搶的還是名草有主的男人!這樣的作爲(wèi)簡直比自己還強盜!
丫的!看來自己真該會會這個什麼狗屁公主了!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讓她知道什麼叫有主的乾糧不能碰!
像是猜到了鳳清醉的心裡所想,軒轅默好心的送上提醒:“這件事不會是小公主所爲(wèi),估計是西璃皇后一手策劃的。”
“軒轅韶有沒有參與?”鳳清醉看著軒轅默的眼睛問。
“這個朕不能回答你!”不能回答意思可就多了,軒轅默故意的閃爍其詞,讓鳳清醉自己去想。
這是什麼狗屁答案!鳳清醉鳳目一睜,沒好氣的瞪了軒轅默一眼!死狐貍!
不過要是軒轅韶真的參與了這件事,她鳳清醉不介意給軒轅默嚐點甜頭!誰讓她也看軒轅韶不爽呢!
鳳清醉出宮的時候碰到了已經(jīng)等在宮門外的藍玉城,兩人共騎一騎回到鳳府
。
藍玉城與柳隨風(fēng)得到軒轅璃失蹤的消息後就兵分兩路了,藍玉城在宮門口接應(yīng)鳳清醉,柳隨風(fēng)則與暗影一起收集消息去了。
兩人回到鳳府,一下馬,鳳元熹率領(lǐng)張氏還有早一點回來的龍戰(zhàn)與蕭歌他們就迎了上來。
鳳清醉先是拜見了鳳元熹,又與大家一一打了招呼,才隨著大家一路進到院子裡。
鳳清醉藉口自己很累,要回房間梳洗下,匆匆離開了前院。
鳳元熹看到自己的女兒風(fēng)塵僕僕,一臉倦容的樣子,心中很是不忍,自是連忙答應(yīng)了。
倒是張氏不甘的冷嘲熱諷兩句,無非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呆在後院,整日拋頭露面罷了,還竟然結(jié)交什麼江湖上的粗人匪類,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fēng)範(fàn)。
鳳清醉今天根本沒心情跟張氏磕牙,一陣風(fēng)似得走了,鳳元熹將張氏一頓訓(xùn)斥!
晚飯的時候,鳳清醉讓人將鳳將軍請到醉竹軒來用膳。
“醉丫頭,九王爺失蹤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整頓飯吃下來,鳳元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並仔細觀察著鳳清醉的臉部表情,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怎麼,爹爹這是怕我這醉竹軒空著,想早點給我找個備用的,好頂替軒轅璃的位置?”吃飽喝足,心情也沉澱下來,鳳清醉輕鬆的和鳳元熹開起了玩笑。
“你這丫頭!皇上怎麼說?”九王爺失蹤這是大事,雖然軒轅璃還沒有與醉丫頭成親,但是他們已經(jīng)由皇上賜婚的事已經(jīng)是舉國皆知了。
“皇上就是告訴我軒轅璃有可能被西璃的人劫持了。”鳳清醉表情淡淡,不驚不躁,無悲無喜的說。
“那你打算怎麼辦?”這個醉丫頭!真是要把他急死了!這麼大的事,她還吃的好喝的好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沒心沒肺?他自己這幾天可是都瘦了的!
“我能怎麼辦?涼拌唄!”鳳清醉笑笑,不甚在意的說
。
“要是真的是西璃將他搶去做了駙馬,你不介意?”鳳元熹有點搞不懂自己的女兒了,先前明明看到她與軒轅璃兩個人相處的極好,聽下人說,兩個人在前院還親嘴來著,他滿心以爲(wèi),醉丫頭對軒轅璃是十分中意的,自從知道軒轅璃失蹤了以後,他也不知道爲(wèi)醉丫頭擔(dān)了多少心,現(xiàn)在看來,怎麼好像完全不必要的樣子!
“介意?有什麼好介意的?爹,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你看看我身邊的這些個夫君,哪個不比軒轅璃優(yōu)秀?西璃的公主喜歡他,那我就做個人情算了,畢竟,西璃那個地方可能真的沒有男人!再說了,軒轅璃是王爺,我本身就不想跟皇族鬥爭扯上關(guān)係,這樣,挺好!”
鳳元熹吃驚!無語!這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什麼時候醉丫頭變得這麼通情達理好說話了?
龍戰(zhàn),蕭歌,藍玉城,柳隨風(fēng)四人此刻則憤怒的看著鳳清醉!
什麼叫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感情他們在她眼中還比不上一隻三條腿的蛤蟆?好歹他們也都是江湖上乃至四國裡享有名號的,竟然被鳳清醉就這樣拿來和一隻畜生做比較!會不會哪一天她一心血來潮,將他們也做人情送人了?
衆(zhòng)人表情各異,沉默!
“那你真的準(zhǔn)備不管了?”好大一會後,鳳元熹尤不死心的問。
“我管不了!讓皇上看著辦吧!或許他一個不好意思,加賞我?guī)讉€美男,我還賺了呢!”鳳清醉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示意這個問題到此爲(wèi)止。
鳳元熹這次看了看鳳清醉,發(fā)現(xiàn)她不像是開玩笑的,不再說話,有些生氣的揹著手離開了。
鳳清醉再一次被桌上的幾個人視殲:還想著皇上多加賞你幾個美男?做夢吧你!
鳳清醉怎麼會看不懂他們的意思,乾乾的笑了兩聲。心想,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嘛,再說了皇宮裡又不盛產(chǎn)美男!她又不稀罕太監(jiān)!
半夜的時候,鳳府的醉竹軒裡燈火通明,亂作一團!
蕭歌身上的奇毒發(fā)作,生命垂危!
“該死的
!不是說每到月圓之夜纔會發(fā)作的嗎?今天才初十!”鳳清醉憐惜的扶著蕭歌孱弱的身子,大喊:“快去請秦大公子來!”
鳳清醉指著身邊的丫鬟說。
春梅聽了匆匆的出去了,冬雪卻是看了一眼蒼白如紙,嘴角不斷的滲著血跡的蕭歌,說:“小姐,這秦府的神醫(yī)有個規(guī)矩,從來不出診!”
“怎麼還有這種狗屁規(guī)矩!大夫不出診還算是個大夫嘛!”鳳清醉又急又怒!
冬雪怯懦著不再說話,她明顯的感覺到鳳清醉此時的心焦和怒氣。
“醉兒,要不我潛入秦府,將人給帶來?”龍戰(zhàn)在一旁建議道。
鳳清醉長嘆一口氣,“不用了,我親自走一趟,你吩咐她們準(zhǔn)備馬車,我們?nèi)デ馗 闭f完又對著冬雪吩咐道:“拿出我的朝服來,給我更衣!”
冬雪領(lǐng)命匆匆下去了。自從皇上賜封小姐明珠郡主來,出去皇上召她進宮的那一次,這朝服小姐還是第一次穿,而且是穿著去一個大夫家裡,可見這位蕭公子在小姐的心中地位不淺,至少比起九王爺來說,重要的多。
傳言是真的,小姐最喜歡的男人真的是這個瘸子,不然,按照常理,誰會喜歡嫁給一個瘸子!
冬雪一出去,鳳清醉就與龍戰(zhàn)他們交換了個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眼神。
鳳清醉先是深夜上秦府求醫(yī),秦大公子表示蕭歌所中之毒兇狠奇特,單憑自己一人能力有限,解不了。
於是鳳清醉衝冠一怒爲(wèi)藍顏,夜闖皇宮請求出城,將皇上從正侍寢的敬妃娘娘宮中給挖了起來,結(jié)果皇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沒有責(zé)罰鳳清醉的擅闖之罪,還準(zhǔn)許鳳清醉一干人等連夜出城。
衆(zhòng)人猜測,最近九王爺失蹤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儘管皇上下令封鎖消息,擅自議論者殺無赦,但是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朝中的大臣們還是知曉了,這次大臣們猜測,鳳清醉之所以沒有被責(zé)罰,估計也是因爲(wèi)皇上有愧於她。
當(dāng)然了,也有人說,什麼生病不生病的,這都是鳳清醉這夥人搞出的名堂,都是假的,目的就是爲(wèi)了出城好去找九王爺去
。
這樣想的,不在少數(shù),可見這些個大臣,多數(shù)都是有腦子的人。
只是,那又怎樣?
此時,鳳清醉已經(jīng)坐著馬車出了城,方向直奔天機閣而去。
想到剛剛從秦府分別的時候,蕭歌還吐了一口鮮血,那小臉白的跟蠟一樣,鳳清醉就大讚蕭歌的演技,這都不需要演了,蕭歌還真愛發(fā)揮。
這次出行,鳳清醉留下蕭歌與龍戰(zhàn)秘密留守,以免皇城內(nèi)再發(fā)生什麼意外,她與柳隨風(fēng)藍玉城帶著龍戰(zhàn)身邊的半數(shù)暗影潛入西璃國。但是明面上,鳳清醉帶著她的四位夫君連同秦家大公子一同出城,去天機閣求醫(yī)。
“王爺,鳳清醉的馬車確實進了天機閣。”韶華王府內(nèi),一個侍衛(wèi)上前稟報。
“這一路可有什麼意外發(fā)生?”軒轅韶坐在首位,摟著新納的側(cè)妃白水柔,問道。
“這一路他們除了換過一次馬匹外,再無異常,馬車行進的速度非常之快,馬車內(nèi)時不時的就有血腥味傳出來。小的曾看到過馬車裡面的人,一個不少!”侍衛(wèi)儘量彙報的詳細,免得一會被主子罵。
“嗯,時刻注意天機閣周圍的動向,一有可疑之處立刻前來稟報!”
“是!”侍衛(wèi)領(lǐng)命下去。
“王爺,臣妾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白水柔,人如其名,此刻在軒轅韶面前絲毫沒有陰戾之氣,整個人柔的跟一汪清水一樣,纏繞在軒轅韶的身上。
“跟我還這麼客氣,有什麼儘管說。”軒轅韶摟著白水柔。用牙齒撕咬著她胸前的衣服,並時不時的隔著衣服在白水柔的胸口上不輕不重的咬上幾口,引得白水柔婉轉(zhuǎn)嬌吟。
“王爺,臣妾覺得,鳳清醉不會就這麼容易的放手,與其等她想出什麼方法去西璃作亂,倒不如我們找?guī)讉€可靠的人,將軒轅璃給……挑起兩國戰(zhàn)亂,坐收漁翁之利!”白水柔倒是對鳳清醉認識的很透徹!
其實,她壓根就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會在武林大會這樣重要的時候坐下那等錯事,肯定是鳳清醉報復(fù)藍盈月設(shè)計她,將白家拖了進去
!從鳳清醉對付藍盈月的手段上看,再加上自己這幾個月聽到的她的一些傳聞,鳳清醉完全是個護食的主!而且是個很護食非常護食的主!
“愛妃好聰明,只是九弟到底是本王一脈相連的兄弟,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不會選擇走那一步!”軒轅韶冠冕堂皇的說。
“王爺重情重義,水柔就是喜歡王爺這般重情重義的性格!”白水柔眸光微閃,不在繼續(xù)剛剛的話題,雙臂纏上軒轅韶的脖子,故作小女兒嬌羞之態(tài)的在軒轅韶的脣上留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軒轅韶被捧得心中大悅,抱住白水柔,迅猛的擒住了她撤離的脣瓣,加深了這一吻,直吻得白水柔嬌喘連連,粉面含羞。
“王爺,討厭!這裡是客廳。”白水柔一邊口是心非的抱怨,一邊在軒轅璃的胸前挑逗的劃著圈圈。
“小*貨,本王就喜歡你這副樣子!這是在本王的王府裡,本王想在哪裡就在哪裡!”軒轅韶說完,將桌上的茶具一掃,起身將白水柔的身子壓在了桌子上。
茶具的破碎聲在客廳裡顯得尤爲(wèi)刺耳。
“王爺,不要啦!好多人在看!不要啦!”白水柔一邊毫無作爲(wèi)的抵抗,一邊嬌喊,雙腿卻是勾住了軒轅璃的腰。
“她們不敢,要是有人亂看,本王扣了她們的眼珠子給你踩著玩。”軒轅韶一邊猴急的拉扯著白水柔的衣服,一邊不在意說著,一看就是這樣的場景經(jīng)常上演。
不一會,客廳裡就上演了一出活春宮。女子嬌媚的低喘,吟叫,男子粗重的氣息,與桌椅被劇烈晃動發(fā)出的吱嘎聲,匯至在一起。
當(dāng)值伺候著的丫鬟一個個站在那裡,臉紅的跟熟透了的番茄一樣使勁低著頭,恨不得將頭低到鞋面上,生怕一個點背,被這兩個主子將眼睛挖了踩著玩。
正在客廳裡忙活著翻雲(yún)覆雨的兩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站著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的女子,此刻聽著裡面的淫聲浪語,咬碎一口銀牙!
夜深露重,一支連夜趕路的商隊行駛在前往西璃的路上。商隊中有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車廂的垂角上掛著一塊明黃色的綢緞,上面用銀色的絲線繡了一個大字“楚”
。明黃色是四國之內(nèi)只有皇商纔有資格懸掛的顏色,這正是第一皇商楚文澈的馬車和商隊。
“楚公子,我們還有幾天才能到達西璃?”馬車內(nèi)一個悅耳的女子聲音響起,正是鳳清醉!
其實鳳清醉的馬車在驛站換馬的時候,車上的人就已經(jīng)換了,車上的人都是被蕭歌與秦冰給易了容的的,而且,那個侍衛(wèi)之所以能看到馬車內(nèi)的情形,也都是鳳清醉爲(wèi)了迷惑他們,讓假的鳳清醉故意掀起馬車的窗簾,透透氣!
而鳳清醉和柳隨風(fēng),藍玉城以及十二暗影,也就是在那時候混進了楚文澈的商隊中。
與楚文澈同行,也絕對不是偶遇!
柳隨風(fēng)在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就碰到要運貨物出城的楚文澈,這一切就是在那時候定下的。
“日夜趕路的話,還有三天。”楚文澈知道鳳清醉的心情,眉毛一翹,說。楚文澈與軒轅璃的關(guān)係不錯,聽到鳳清醉要跟隨自己的商隊去西璃,自是不會拒絕。
而且,最近鳳府的商鋪和醉月樓生意都不錯,即使鳳清醉不在皇城,鳳府的商鋪也一切都井井有條,絲毫不見錯亂,這讓楚文澈非常的驚奇。
鳳清醉的經(jīng)商頭腦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楚文澈就見識到了,此次去西璃的路上,楚文澈正好藉此機會與她交流下心得,探討一二。
“還有三天!”鳳清醉聽到楚文澈的話,鬱悶的說。她殺一個人只要一秒鐘,三天!軒轅璃身陷囹圄,如果對方要他的性命的話,不知道已經(jīng)死過多少次了!
“鳳姑娘如此擔(dān)心九王爺,若是他知道的話,會很開心的。”楚文澈看著鳳清醉愁眉不展,安慰道。
“他是我的夫君。”雖然是未過門的,但是鳳清醉在提起夫君兩個字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其他大家閨秀的扭捏,就那樣自自然然的像是喝水吃飯一樣平常的說了出來。
他是我的夫君,只不過是幾個字,卻是明瞭的給出了楚文澈一個再合理不過的答案。
楚文澈沒想到鳳清醉會如此說,看著她面色坦然,沒有一絲造作,再看看車上的藍玉城與柳隨風(fēng),兩人在聽到鳳清醉的話時,也依舊是表情如舊,眼中連一點異樣的波瀾都沒有,心中難免好奇,就算是一般的男人,三妻四妾,家裡也是勾心鬥角,個個都吃醋拈酸的,怎麼這鳳清醉一下納了五個夫君,看起來卻如此的和諧
。
難道,是因爲(wèi)男人原本就胸懷大度,女人天生小肚雞腸?
楚文澈畢竟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之人,只是一瞬間,面上又恢復(fù)了自然如常,不管這鳳清醉的這些個夫君是不是面和心不合,這都不是自己該關(guān)心的,與自己沒有絲毫的關(guān)係。
楚文澈是個天生的商人!這是鳳清醉這幾天對楚文澈的評價!商人的圓滑世故他有,加上他性格豪爽,不拘小節(jié),這幾天他們相處的也頗爲(wèi)輕鬆愉快,聽說楚家還樂善好施,名聲在四國之內(nèi)可是響亮的很。
當(dāng)然,鳳清醉看到的不光是楚文澈的經(jīng)商才能,而是楚家在四國之中的人脈。
楚家在四國中之所以能有如此地位,在商海沉浮中屹立不倒,是因爲(wèi)楚家與四國皇室都由著姻親關(guān)係。
好像在哪個時代,這種爲(wèi)了利益和政治地位的聯(lián)姻都不再少數(shù),這好像是鞏固地位,拉攏關(guān)係的最有力的法寶,經(jīng)得起歲月的蹉跎與考驗。
終於捱過了這三天漫長的旅途,鳳清醉跟隨著楚文澈的商隊,成功的進入到了西璃皇城。
謝絕了楚文澈提出的住在楚家酒店裡的提議,喬裝後的鳳清醉與藍玉城,柳隨風(fēng)三人住進了西璃一家同樣很是豪華的酒店。
倒不是因爲(wèi)楚文澈與西璃皇室的那點關(guān)係,怕他出賣她們,只是不想出事的時候?qū)⒙闊Ыo他,畢竟對於鳳清醉來說,楚文澈能將她們順利的帶進西璃的皇城,這已經(jīng)是幫了大忙了,至於以後的事情,得靠她們自己,而且,鳳清醉從來不懷疑自己的能力!
她一定會將自己的男人帶回天闕!
西璃公主,我鳳清醉來了,你就等著接招吧!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票票和打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