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的雪已經(jīng)停了,太陽在雲(yún)層中躲躲閃閃的,就是不肯出來。
街上的人一個個捂緊了棉襖,行色匆匆,這種氣候,沒人願意在外面多待。
京都市中心的一棟別墅裡面,卻溫暖如常。
這裡是龍盛天在京都的私人居所,由於工作的關(guān)係,他平時都不怎麼回來的,但是今天他卻回來的,還特意買了不少菜。
“老爺,今天是什麼日子???買這麼多菜?”李伯在後面提著一扇排骨問。
“剛纔蕭先生打電話過來,說今天就把瑤瑤送回來?!饼埵⑻鞚M面春風地打開門,把手裡的幾袋子菜放進了廚房裡。
“原來是小姐要回來了?!崩畈残α似饋?,“怪不得老爺?shù)男那檫@麼好?!?
“老李,廚房裡交給我,你去把瑤瑤的房間給收拾收拾。”龍盛天邊洗菜邊道。
“好,我這就去!”
偌大的別墅裡,兩個年近半百的男人忙活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蕭冥和瑤瑤兩個人正在京都烈士陵園裡面。
蕭冥一回來就把靈兒犧牲的事情告訴了龍瑤,蕭冥覺得這些事還是早些讓她知道比較好。
“靈兒,我來看你了?!饼埇幇寻咨幕ǚ旁诹孙L靈兒的墓碑前面,自己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她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會這麼就死了!
她還那麼年輕,怎麼能說離開就離開了呢?
原來人生無常是真的,上天真的很不公平,那麼好的人說死就死了,壞人卻可以活很長時間!
“別哭了?!笔捼ぴ诂幀幣赃叾紫?,遞給了龍瑤一張紙巾,說“人死不能復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想靈兒在天之靈也不會想看到你這麼傷心的?!?
“在天之靈?”龍瑤突然想到了什麼,激動地抓著蕭冥的衣服問道:“對,人是有靈魂的!冥哥哥你能不能讓靈兒活過來? 你這麼列害一定能讓靈兒活過來的對吧?冥哥哥你說話??!你能做到的對吧?!”
龍瑤的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流下來,小臉被凍得通紅,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蕭冥,她多麼希望蕭冥能夠點點頭說:能,我能讓靈兒活過來!
但蕭冥卻低下了頭,說:“對不起,我做不到?!?
讓死人復生,以他現(xiàn)在的權(quán)限,確實做不到。
“爲什麼...爲什麼?”龍瑤哭得更列害了,她抓著蕭冥的衣服大聲痛哭,“爲什麼不能讓靈兒活過來...爲什麼...”
蕭冥緊緊抱住了龍瑤,將她抱在了他的懷裡,他知道龍瑤一定會像這樣痛哭一場的,從他打算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哭就哭吧,很多事都是這樣,哭完就好了。
他們在烈士陵園待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龍瑤哭不動了他們才離開,前往龍盛天的那所私人別墅。
太陽慢慢悠悠地落下了山頭,天漸漸黑了下去。
別墅裡面,龍盛天已經(jīng)做好了一桌子菜,就等蕭冥和龍瑤回家了。
龍盛天剛把餐具擺好,外面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龍盛天趕忙前去開門,打開門,他倒是稍稍愣了一下。
那站在外面的美貌女孩,不是龍瑤還能是誰?
“爸爸!”龍瑤一把抱住了龍盛天,眼淚又止不住了流了下去,她今天已經(jīng)哭得太多了,但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因爲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兩個月的時間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欸!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龍盛天輕輕拍了拍龍瑤的後背,微笑道。
爲人父親的總是這樣,不管心中有多少話要說,最後都只是很平淡的一句: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殊不知,這一句話就已經(jīng)代表的他全部的愛。
他們雖不善於表達愛,卻依然會把自己全部的愛給你...
蕭冥站在龍瑤身後,也輕輕微笑,他時隔數(shù)月,他總算是把龍瑤給平安帶回來了,也算是沒有失信於人、沒有失信於己。
正笑著,蕭冥突然渾身一戰(zhàn),瞬間警惕了起來,轉(zhuǎn)身向後望去。
天已漸黑,這周圍除了燈光就只是一片黑暗,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但蕭冥確實在剛纔一瞬間感應到了氣勢,無比強大的氣勢,但又轉(zhuǎn)瞬即逝。
“難道..是我過於敏感了?”蕭冥摸了摸鼻子,有些迷糊。
“冥哥哥?怎麼了?”身後響起龍瑤的聲音,打破了蕭冥的思慮。
“沒事?!笔捼u了搖頭,走進了別墅。
也許..真的是多慮了吧....
......
看著蕭冥走進別墅,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男人看著前方,金色的眼睛裡似有火焰噴出,“凌天,我看你還能笑多久!”
“找到了麼?”男人又突然把目光移到了後面的一隻黑色的烏鴉上面,輕聲問。
黑色的烏鴉飛到男人的耳邊,低聲細語。
“很好?!甭犞鵀貘f的‘細語’,男人的嘴角逐漸浮起一道笑意。
“凌天,真正的末日就要來了,你...準備好了麼?”
......
......
宇宙深淵,本是漆黑一片,卻有數(shù)道金色的鎖鏈在黑暗中錚錚發(fā)亮。
數(shù)道金色的鏈子在深淵中交織相措,禁錮著深淵中央的東西。
剛剛還在夏國京都的男人,竟不消一刻就來到了這宇宙深淵。
男人突破黑暗,來的了深淵中央,隔著金色鎖鏈看向被禁錮的東西。
“這麼多年了..還好麼?”男人輕聲問道。
黃金鎖鏈裡面的東西突然睜開了眼睛,也是金色的,並且泛著光芒,猶如太陽一般明亮的光芒。
“你是誰?”古老的驟然聲音響起。
“我是誰不重要?!蹦腥藦堥_金瞳,緩聲說道:“我問你,你甘心麼?”
“使命未成,斷不甘心!”
“很好?!蹦腥溯p笑:“我不知道你們的使命是什麼,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能成爲盟友?!?
“盟友?”
“沒錯?!蹦腥丝粗懊嬲f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凌天聖尊?”
“什麼聖尊!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寄居在別人體內(nèi)的殘魂罷了!”男人喊道:“直接說了吧,我可以想辦法放你出去,而你..要幫助我。”
“幫你什麼?”
“幫我...得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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