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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
羽眼中流轉的是不知名的情緒，將一盤熟肉放在冬園跟前，忽的一巴掌蓋在這個孩子的頭上。
揉一揉，問：“冬園，你恨你自己嗎？——恨沒有力量去保護父母。”
這孩子的堅韌令人動容，可他註定無法收冬園爲手下，修行路漫漫，找有實力的人合作建立勢力還好，可……
身邊帶一個普通人，就是給自己添堵。
或許冬園的經(jīng)歷和內心仇恨的種子令他想起了佐助和原一，同樣是因恨而活的人。
可悲可嘆。
但不代表他應該帶之修行。
冬園的眼眶中有淚水在打轉，“大人……我好想爸爸媽媽！——”
說著，淚如水漫河堤。
嚎啕大哭，淒厲的、嘶啞的。
四周的行人看過來，見是兩人之間無恙，又自顧自的。
旅店老闆餘光掃著，側耳偷聽。
“有時候我們總會無力改變什麼事，可那並不是命運。”羽伸出手，爲冬園抹去淚水，笑道：“我有一個朋友……”
冬園擡起頭。
“他叫漩渦鳴人，父母在他剛剛生下來時就去世了，因爲一些原因，村裡的人認爲他是怪物。”
“負責餵養(yǎng)他的保姆虐待他，村民們冷眼怒目譏諷嘲弄相對，在村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透著不善。”
“我……”冬園不認爲大人會騙他，可聽的這些事又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什麼樣的人，才能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活下去？
“他是個白癡。——村民們的謾罵、冷漠令他有一顆不屈的心，鳴人啊……”
談起那個白癡，羽笑得很溫和。
吊車尾、白癡鳴人總是那樣的樂觀和真誠，相信憑藉自己的力量能改變別人對他的偏見。——深信不疑。
這份樂觀和真誠，以及十三年的堅持，令那白癡身邊逐漸聚集朋友，並且認可了他。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厲害的傢伙了。或許，比我還厲害。”
當然，有句話深藏在心裡沒說出來，那就是——鳴人得爆種。
“冬園，所有人都有悲痛的過去，因爲人生就是那樣，酸甜苦辣，喜怒哀樂。我父母在十多年前的夜晚去世……”
羽對這具身體的父母的印象停留在照片之中，具體是什麼時候死的，可能在九尾之夜。
“但我，不想屈膝在仇恨的腳下，冬園，恨可以有，卻不要讓他主導你的生命。”
說罷，他站起身，一直蹲著，腿還有些麻，至於今晚說的話是否會影響冬園的人生，讓這孩子不只心存仇恨……
他已管不了。
如果冬園沒有半月如一日的堅持，羽不會說這些話，修行的路上本就會突然發(fā)生些奇奇怪怪的事。
戰(zhàn)力如果達到六道斑那個層次，他會教導冬園，並引導成強者，可現(xiàn)在——不可能！
“後會有期。”
羽擺擺手，瞬身離開。
本打算逗留三天，將火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鞏固一番再上路，但是計劃被打亂。
再留在村子裡，說不定會被冬園一直纏著。
“大……大人？”冬園怔怔的望著空無一人的身前，路過的行人都好似消失，分明是月夜，卻……只有了夜。
“大人！——”
旅店老闆走過來，他忽然明白羽留下的十萬元是什麼意思，臉湊到冬園面前，笑道：“孩子，天氣冷，先來我家喝杯熱水吧。”
冬園聞言，沉默著任由旅店老闆拉著他進店，腦中，是羽所說的話。
“漩渦鳴人嗎……，大人，您一定是想讓我成爲他一樣的人吧？”
“我……會努力的，或許再也見不到大人您，可冬園，不會讓您失望。”
……
闖進夜下的森林。
羽隨意找了個寬敞的地方，打牀鋪，沒有太深入的提煉查克拉，練習結印，然後睡覺。
次日，天際泛起魚肚白。
秋高氣爽，涼風習習。
“離女巫宮殿還有幾十裡啊……”羽掏出地圖卷軸，摩挲下巴打量幾眼，將牀鋪收好，洗漱一番上路。
幾十裡，走走停停，欣賞風景，路過幾個村莊，走過濤濤河流，潺潺小溪。
中午一點多，他步至女巫宮殿外。
說是宮殿，其實和大名府的構造差不多，皆是環(huán)城的圍牆，正中坐北朝南的纔是女巫宮殿，四周散落的是爲居民樓。
老辦法的翻牆，偷混進去。
比起其他地方，這裡添了更多的悲傷，哪怕快一個月了，女巫彌勒大人爲保護國家而死的事依然刻在人們心中。
在青黃不接的這個時刻，年幼的彌勒之女能否勝任女巫一職，並帶領鬼之國平穩(wěn)的走下去，依然未知。
羽有些受不了這種悲痛的氣氛，匆忙在南邊一接近公園的地方找了家旅店。
住宿問題解決，出門走在街上尋覓食物，但是……
“您是剛來村子的吧？真的很抱歉……，最近我們不會賣肉食，蔬菜瓜果您要麼？”
羽滿頭問號。
他只是想美美的享受鬼之國的美食，畢竟先前的小村莊沒有太多，可這不賣是什麼鬼？
找了很多家，都是一個樣。
最後還是一個嘴碎碎的老闆透露緣由，提及之後又驀地閉嘴。
卻是因爲彌勒去世，國家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戒肉食，吃素！正所謂的披麻戴孝……
羽的鬱悶幾乎凝固在臉上，說實話，哪怕熟肉再美味，天天吃，時時吃總會膩。
現(xiàn)在的他幾乎患上熟肉蛋糕恐懼癥，路邊只有他能看見的熟肉和蛋糕都是變相的折磨。
哀嘆一聲，今晚……
吃素吧，入鄉(xiāng)隨俗……
拎著一袋瓜果準備回旅店，想來這種吃素的苦日子不會持續(xù)太久。
卻在路過旅店邊上的公園時，發(fā)現(xiàn)一個少女正坐在鞦韆上，失神的晃悠著。
如果僅是一人，羽不會好奇的望去，但少女身邊有五名帶刀的護衛(wèi)，衆(zhòng)星拱月般。
爲此，他看了眼。
那少女——
有一頭米黃色的秀髮，末尾處似乎由紫色的珠子扎著，隨鞦韆的晃動而晃動，五官精緻，黛眉如畫，略有些紫色的瞳孔。
長袖的、粉紅色衣領的外套，將手遮住，露臍的白色體恤，收腳的褲子。
這少女似乎格外鍾愛紫色、米黃色、粉色。
在羽駐步看過來時，五名護衛(wèi)將手握在刀柄上，神色間滿是警告。
似乎在說——生人勿近，快走開！
雖然少女的模樣很熟悉，甚至有幾分雛田的影子，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羽拎著袋子回旅店。
心道：“那就是鬼之國的新一任女巫，紫苑？”